被慕容謹一通猛親亂摸,搞得我頭昏腦脹,喘不過氣來。等到他終於把嘴巴移開,我才發現身上隻剩下了裏衣,他身上一件衣服沒了。


    在我驚慌萬分,手足失措時,他喘著氣湊到我的耳根,低聲耳語道:“我想要你,現在。”


    隨著他的說話,哈出的熱氣鑽進我的耳朵,酥癢得我手臂的肌膚瞬間起了一層小疙瘩。這是在發哪路子的神經啊?我推著他,慌亂地說:“現在是白天。”


    “你願意不願意?”


    “不願意。”


    “為什麽不願意?”說著,他把被子往上提了一下,蒙著了頭,在黑暗裏,繼續摸索著脫我的衣服。


    他這舉動,像是下定決心要同我做男女成親後,才會做的事了。假惺惺地問我願不願意,有意義嗎?


    裏衣離了身。


    我扭動了一下身子,雙手去用力地推他,急切地說:“大哥,你別這樣。”


    “不許動。”他喘著氣,重重地說。


    兩手不由自主的頓住了。


    不知道他有武功的時候,我就很怕他;知道了他有武功後,他一直都在對我笑,又很聽話,就把怕丟在了腦後。


    此時他這粗野的冷樣子,那個怕變大了幾圈,氣勢洶洶,耀武揚威地又迴來了。


    無力地放下了推在他胸口的手。


    我又打不過他,還要暫時依靠他。


    有什麽好辦法呢?


    腦袋裏嗡嗡的響。


    我在蓮花閣,偷看過男女之事,好像女的很歡快,男的很興奮。


    哼哼唧唧,啊啊唔唔的。


    大概人與人是不同的吧,隻感受到了疼。


    我很怕疼,但我能忍,我咬緊了牙,就當是同人打架時被人捅了一劍。


    “你放鬆些,別怕。”他啞著嗓子說:“放鬆些,就不會那麽疼了。”


    我左右試過了,還是繃得很緊。


    莫名地有些想哭。


    在晉陵時,如果他同我做了這樣的事,我可能不會這麽難過。怎麽說呢,當時的氣氛,若是用語言描述一下的話,算得上是水到渠吧。


    深夜脈脈,我能感受他對我的情誼。


    當我接受了他,又準備把他放下時,他卻不顧我的意願,強行與我做這樣的事,況且還是白天。他還一個白天一個晚上的,沒給我好臉色,沒對我笑一下。


    這事就那麽好嗎?我咬著牙想。建立在我疼痛上的事,他感覺就那麽好嗎?


    感覺身下有東西流了出來。那麽疼,該不會是流血了吧?聽說初夜,女子是要流血的。


    “起來。”我使勁推他。


    “再抱一會兒。”


    “我要找東西擦一下。”


    我身上正在流血啊,就知道抱。


    不顧別人死話。


    被子和床單都是白色的,初時是嶄新的,現在是皺巴巴的。皺巴巴的床單上,一攤水漬,沒有血。


    原本熱脹的臉,更熱了。


    低著頭盡量的不去看他,默不作聲地起身,穿衣服;默不作聲地去澆熱水。中間他抱了我一下,被我推開了。


    擦試了一遍身子,換了幹淨的衣服後,在灶房裏,站了一會兒,又迴了正房。


    無處可去。


    無事可做。


    “過來。”臥房裏傳來慕容謹幹啞的聲音。


    “還有事麽?”我站在門口說。


    慕容謹仍睡在床上,被子蒙著頭,一隻胳膊露在外麵。地下扔著一條白色的床單,看來剛才他把髒的換掉了。


    “上來睡覺。”他對著我招了招手。


    “我不困。”


    “過來。”語氣加重了,帶著嚴厲的命令。


    “你睡吧,我不打撓你了,想去街上轉轉。”我想去外麵吹吹風,讓自己亂成一團麻的腦袋清醒一些。


    “過來。”語氣更重了。


    嗬,挺厲害啊。


    都被搞過事情了,一次跟十次沒什麽區別,沒什麽好擔心的了。我惡狠狠的想。


    脫了外麵的衣服,掀被躺下,撲在他身上說:“是想再來一次嗎?”


    他又把被子蒙上了頭,然後抱著我翻了個身,小聲說:“就想抱抱你。”


    我想了一下幽幽地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


    我一板一眼地說:“我在蓮花閣,看過別人搞這事,他們都搞很久的。你這麽快,肯定是有病。”停了一下,又下了下決心繼續說:“我看過很多次,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短時間的人。難怪你這麽大年齡不娶媳婦,肯定是怕媳婦嫌棄你吧。”


    他原本撫摸著我後背的手,停了下來。半晌後,聽到了他有些遲疑的低低的聲音:“要不,我們再試一次。”


    我輕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背:“沒事沒事,大哥,我不嫌棄你,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啊,就是搞不成事,我也不嫌棄你,離開你,我真就成了一個人了。孤孤單單的,多可憐。”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安慰道:“別怕,真的,不嫌棄你的。”


    他把臉埋在了我的頸窩裏,又是半天沒有吭聲。


    我心裏暢快了許多。接著又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大哥,你都搞出過孩子了,咋感覺還這麽笨呢?這城裏有青樓嗎?要不明天你去跟別人學學,反正還要在這裏呆幾天,閑著也是閑著。”


    慕容謹聲音小得幾不可聞,摟緊了我說:“我們再來一次吧?我還想。”


    “疼的要命,我不想了。”我小聲哀求道:“大哥,等你學會了,再來好嗎?實在太疼了,跟中箭差不多的疼。”


    良久後,他啞脹著嗓子說:“你願意我跟別人做這樣的事?”


    我歡樂地說:“願意。反正我也跟別人做過。”說著,扯下了被子,把他推開,看著他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跟別人不疼,你最好還是去跟別人去學學。”


    他麵色潮紅,原本就很黑的眸子更黑了,濃密的睫毛顫抖了幾下。


    “壞妞。”他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說:“你咋這麽壞。”說著,臉蛋被他捏住了。


    他手下用了力的,很疼。


    但我沒掙紮。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


    他這是想幹什麽?不好判斷啊。該不會是惱羞成怒,想把我的臉蛋擰爛吧。


    “我哪裏壞了?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大哥,你想聽什麽?”我環上他的脖子乖巧地說:“你想聽什麽,我就說什麽。要不,說你很棒很男人?”


    又被他摟進了懷裏。


    “不許說話了。”


    我還沒說夠呢,努力地從他懷裏伸出頭,看著他說:“你別把這事放在心上,師父說十七八歲是體力最強的時候,你都快二十六了,這個樣子也正常。大我七歲,論年齡,該叫你叔叔了。”我興奮起來,十分高興地說:“反正你又不是我哥,以後管你叫大叔吧。叫叔多親切……”


    嘴巴被他捂上。


    “不許再說了。”


    髒手。


    ------題外話------


    我們的小明月就是與眾不同是吧?


    哭鬧都是沒有用的。


    報複迴來,才是正道。讓他難受,讓他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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