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摟著我的臂膀便往外走,路過窗戶下邊時,他擋了一下我的視線,接著我的短劍小乖便迴到了劍鞘裏。


    “上麵有血。”我仰頭望著他說,沒去看劍。


    同樣是血,自己受傷時流的血,看著除了害怕外,沒什麽別的感覺。看到別人的血,感覺恐懼,還是肮髒。


    “這把劍不會沾上異物。”


    我心不在焉了“哦”了一聲。


    此事整個過程,發生在一瞬間。


    當時,我清醒的很,自從看到地上的一灘血,便迷瞪了。腦海不斷湧出的念頭是:殺了人,死了人了,要吃官司了……


    “你在這兒等我,我交待一聲就來。”


    我定睛一看,原來已經走到了門口。


    “別怕,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他一手摟著我的肩膀,一手摸著我的臉,笑望著我說。


    他一臉輕鬆的表情,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讓我安心了不少。


    “嗯。”我使勁點了一下頭。


    望著他走向客棧櫃台邊的背影,一時間覺得,他是如此的陌生,好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


    他拿出一張銀票樣的東西,遞給了掌櫃,然後說了幾句話,就轉迴了身。我正直直的看著他的,一下子,二人的目光就對上了,他勾了勾嘴角,又笑了。


    他笑起來真好看,春風蕩漾,世間安寧。


    晚上仍然宿在海陵,隻是換了一家客棧。


    我問道:“沒事嗎?我們不用管了嗎?”


    “民不告,官不糾。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死有餘辜,外人不會告,他們自己人不敢告。”慕容謹歉意地說:“是找我的,連累了你。”


    “你以前在外,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嗎?”


    “不經常。”


    “為什麽今天一下子遇到這麽多?明天還會有嗎?”


    “他們憚於慕容家的勢力,一直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傷了我,家裏會加倍報複迴來的。現在我已經不算是慕容家的人了,他們便無所顧忌。”


    我喘了口氣說:“還有個原因,是我們露了行蹤,是吧?”


    “嗯。”


    “我們若是出事,父親真的不會管了嗎?”


    “明麵上是不能管的。”


    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說:“以後我們要小心,你去歇息吧。”


    “你一個人沒事嗎?”


    “沒事。”我又衝他笑了笑:“別忘了我是俠女,要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殺壞人的,見幾個死人,有什麽好怕的。”


    “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你都不用管我。”他捏了捏我的臉蛋,壞笑道:“我就在隔壁,想我了,去找我,我不嫌你煩的。”


    曾經以為手起刀落,血花四濺,也是一種美。可是看到了真正的殺人,看到汙血四流,隻有一種感覺,那便是髒。


    沐浴時,換了三桶水,可還是覺得身上還是染了血氣。睡夢裏,都是血氣。


    混混沌沌,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終於熬到了天亮。


    早餐過後,到了馬車上,剛嗑了半把瓜子就睡著了。


    這一天,過得很平靜。我一直睡到快午時才醒。午飯是在車上吃的自帶幹糧。


    下午的時候,同慕容謹有一搭沒一搭的扯了些閑話,又坐到車前麵,同趕車的黑壯小夥扯了會子閑話。


    從攀談裏,可以得出結論,這個小夥子,應該不是同慕容謹一夥的。他對趕車,種莊稼都很了解,而且非常的健談。


    禍從口出。行走江湖,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肯定不會有那麽多話,去跟一個陌生人說。


    怎樣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願意把我們送到目的地的趕車好手呢?


    我想,這應該是一門學問。


    不知道慕容謹是怎麽做到的。


    真是能幹。


    ------題外話------


    換了客棧後,為什麽大哥沒陪小明月呢?


    因為,他有事要出去。不想讓小明月知道。


    劇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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