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總算為我做了一件好事,黑仔確實是匹好馬。跑了兩天的路,不見一絲疲憊。


    紅玉騎著它迴同裏了。


    起初,紅玉是不同意我建議的。


    我拍出了兩千兩銀票說,我們拿它來搞定花姐。”


    花姐同意了。


    她說,最長五天時間,五天內人迴不來,就把留下的這個妞找人開苞了。


    紅玉又不同意了。


    她對我說,萬一五天迴不來呢?萬一騎馬不小心,一個跟頭摔下來,摔死了或是摔昏了;萬一路上遇著惡賊把她綁了;萬一她被官家的人逮住了……


    我不耐煩的說,哪有那麽多萬一呢?我長這麽大,萬一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紅玉說,萬一呢?


    九哥在一邊閑閑地對紅玉說,萬一你真迴不來,開苞這事由我來,這下你放心了吧。


    紅玉把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還是有些猶豫。


    我急忙說,紅玉你在第六天再迴來吧。那時候,我剛好同九哥把花搞開了。


    片刻後,他倆大笑。


    花姐也在旁邊笑。


    笑什麽呀?我是認真的。


    雖然他某些話,我有點不愛聽,這是小事嘛。俊朗又有武功的,心腸又好的人,我真的願意,萬分的願意。說不定,還可以同他一起笑傲江湖,做對神仙眷侶。


    花姐不是用銀票搞定的,是九哥幫我們搞定的。


    在我同紅玉爭執時,九哥迴來了。我看了眼案幾旁邊燃著的香,不多不少,剛好半個時辰。


    我當時對他說,九哥,你要不要再轉轉?我還沒聒噪完呢。


    九哥說,你聲音這麽好聽,聒噪的時候,肯定也好聽,我想聽聽。


    說我眼睛好看,誇我聲音好聽,這是對我印象好呀。隻有對一個人印象好,才會看她順眼。噢噢,這就好辦了。


    我說,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九哥再幫我們一個幫吧。看你同花姐那麽熟,同她講講讓我在這裏替紅玉幾天,行不行?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說了一個字:行。


    我是多麽有眼光的一個人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偏偏就選中了他。


    不知道他是怎麽同花姐講的,反正花姐同他一起來到紅玉房裏時,是同意了,附帶了五天的期限這個條件。


    九哥進門時,手持玉牌上的“趙”字,明顯是個姓氏。如果他說的是真話,是第一次來瀟湘館的話,鴇母肯定是不認得他的,那認的就是玉牌了。我仔細想了一下,師父講過的江湖事跡,沒有哪個大俠,或是世家是姓趙。


    神秘而又來頭大的九哥,還陪我去了客棧,拿出了我的東西,牽出了馬。


    亥時末的街道上,行人稀少,瀟湘館前依舊燈火通明。男裝的紅玉同我道別時,說了句:明月,我走了,爭取三天內趕迴來。你要照顧好自己。


    紅玉走後,九哥詫異地問我,你不是叫祝東風嗎?


    我坦然地說,明月是小名。


    九哥說,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你也告訴我,你的名字,可行?


    我說,你不是叫九哥嗎?


    他說,這是我小名。


    有人的小名,叫九哥,多奇怪。


    我問,你父親母親管你叫什麽?


    總不會也叫哥吧。


    他說,叫九哥。


    我問,那你的大名叫什麽?


    他說,宮九。


    宮九啊!


    北望月,南慕容。


    望月宮宮九,武林大會時,慕容旋最後一場比賽的對決者,差點輸給他的人。慕容旋也說他是個很好的人。


    我興奮起來,把伸向袖袋裏的手,空手抽出來。真誠地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九哥,你對我這麽大的恩,我無以為報,就讓我以身相許吧。


    在他報出名字前,我是想送他五百兩銀票的以示答謝的。幸虧慢了一拍。


    ------題外話------


    小明月,宮九不是你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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