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情況怎麽樣了?”不動尊季文輝以及身後的另外七位明王匆匆趕到了醫院。

    “正在搶救,還沒消息,杜蓬在裏麵。”韋容生的手心已攥出了汗水,但願母親能逢兇化吉。

    軍荼利明王曾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容生,放寬心,不會有事的!”其他幾位明王一並跟在身後附和著,“是啊,容生。”

    聽說了花容病危的消息,黎伯也謹慎的安排好一切,集合了其他兩位龍王,快馬加鞭的趕來了醫院。他挺著龐大的身軀吃力的行走在醫院光滑的走廊上,大老遠就倍顯急切的詢問到:“花容,花容她怎麽樣了?”

    韋容生已經厭倦了這張假惺惺的嘴臉,若非他們黎家出於某種目的,有意向林潮陽透露了口風,他母親或許不會躺在這裏。

    “最近這些事情還真是蹊蹺,怎麽都趕在一塊兒了?容生,你要挺住啊。”黎伯還在裝腔作勢。

    “蛇無頭不行!社團沒有當家的龍頭,自然要出問題。看來龍頭上位的大事已是迫在眉睫!各位的意見呢?”季文輝高調提出自己的建議。

    急救室的門忽然打開,杜蓬帶著口罩無奈地走出來抱怨道:“不動尊,這裏是醫院,不是忠義堂!幾十口子人都聚在這裏實在不方便。不但會影響我們醫生的工作,還會嚇跑很多病人。”

    “花容怎麽樣了?”對方忙問。

    “我們還在盡力。”

    “大家都是韋震的老交情,都很擔心花容的安危,守在這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就體諒一點好了?”季文輝希望能得到杜蓬的諒解,誰讓韋震的人緣好呢?

    “這樣好了,如果大家一定要等,頂層娛樂室的鑰匙就在我的辦公桌上。都上去那裏坐等吧。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真是的,看不到那些護士都在繞著你們走嗎?”杜蓬提供了一個兩全的辦法。

    大家紛紛對視默許,勉強答應了這個要求,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上了頂樓。

    在娛樂室裏相繼坐了下來,季文輝再次撿起剛才沒講完的話題:“因為花容的事,人都到齊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此商議一下新任龍頭的事情。最近這樣混亂的局麵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一貫全身潔白的嚩蘇枳龍王鸞飛提出反對意見:“不動尊,這裏不是忠義堂,會不會顯得過於草率了!”

    “社團的掌堂,管事都在,哪裏草率了?”無能勝金剛明王肖家駒一臉不屑的插了句嘴。龍王,算什麽東西!居然也冒出來講話。

    “花容還在搶救中,哪有心情想這些?”黎伯借故推脫著。“隨便聊聊嗎?又沒說非要現在定下來。”季文輝講話時正認真地擦拭著手裏的眼鏡。

    “龍王,有事……”一個得叉迦的小嘍羅氣喘籲籲的扒在門口,向娛樂室裏張望,尋找韋容生的所在。

    “進來!有什麽事要吞吞吐吐的。我們都是外人嗎?”坐在門旁的大威德明王薑正揚毫不客氣的訓斥到。

    “林伯恩剛剛被一群日本人從酒吧的地牢給劫走了,他們還傷了我們很多兄弟。”

    “真是越來越亂了!日本人怎麽也參合進來了?”降三世明王康競生對此感到莫名其妙。

    “伊藤忍?”韋容生直覺是他。在曼穀能插手黑道的,就隻有這個日本人了。

    “山口組為什麽要救林伯恩?”季文輝也感到納悶。

    是姐姐?韋容生眼中一亮,立即問那報信的小子:“還有什麽人?”

    “一些兄弟認得其中一個,說是梵天的夜叉。”

    “怎麽夜叉也有份?”康競生開始頭疼,他一向討厭複雜的事情。

    “夜叉帶走了我姐姐,又與日本人一起劫走了林伯恩,真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幹什麽?”韋容生對著身邊的不動尊說到。

    “事情很簡單,蝶影請伊藤忍幫忙救下了林伯恩。”黎伯靠在那裏,悠然的下了結論。

    “為什麽?”在座的幾乎一口同聲。

    “誰不知蝶影與林伯恩有舊情?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黎伯詭異一笑。

    “可蝶影走後,花容的病為何會忽然加重?”季文輝又發一問。他很想知道夜叉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黎伯的推論裏儼然忘記了幾位夜叉。而花容的病情與他們到底有關嗎?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在場的人不禁大吃一驚。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狼狽倉皇的林潮陽。

    “林潮陽?”那些詫異的目光頓時集中在來者的身上。踏破鐵鞋無覓處,誰能想到他會自投羅網?

    林潮陽瑟瑟發抖站在門旁,驚慌失措的目光直接指向了韋容生,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那些股份我會還給韋家,立刻放了我兒子!”

    “你來晚一步,你兒子已經不在我們手上了。”季文輝給出的迴答略顯含糊,且隻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什麽?伯恩他……韋容生,你好歹毒啊!韋震,你聽好了,當初是你兒子想要你的命!”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對季文輝的話產生了誤解。林潮陽怒不可支,歇斯底裏的狂吼著。

    黎伯仿佛看到了一絲機遇,急忙接過話茬說到:“潮陽老弟,還是不要驚擾死人了吧?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社團的頭目都在這裏,沒人會威脅你的安全。”

    “是的,潮陽兄。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不必顧慮,我季文輝可以保證你能安全返迴潮州!”不動尊的話,直接說到了林潮陽的心坎裏。

    “他韋容生想把參與那起爆炸事件的所有人都滅口,可惜天網恢恢,有一個還是逃脫了。”林潮陽將目光轉向黎伯。

    “不能輕信這林潮陽的話。容生扣留了他兒子,他當然要借機報複。”情急之下,曾墨看起來有些護短。

    “是的。不動尊若隻憑一麵之詞而定罪,我韋容生不服!”

    接到黎伯一個淡淡的眼色,鸞飛站起身來,氣勢兇兇的開了口:“我會讓你心服口服!阿k現在就在我手裏。他告訴我得叉迦那幾起看似意外死亡的內幕。蝶影小姐當初也是你扣留的,你還想乘機架禍給明王。你在酒吧說的那些話都忘了嗎?梵天是你的父親,縱使他有錯,你就要殺他嗎?”

    “鸞飛,你罪同包庇!知道這些為什麽不早說?”黎伯怒目圓睜,憤怒地拍著大腿。

    “他韋容生背後有明王庇護,我怎麽敢得罪他?另外,梵天就他一個兒子,我本不忍斬盡殺絕。不過是想他不犯我,我不犯他。保阿k一命,不過是怕自己有一天會步了羯裏俱迦托的後塵,被殺人滅口。”

    “韋容生,你知罪嗎?”黎伯厲聲大喝。

    “我承認因為父親和姐姐的醜行,一氣之下動過殺念。可遲為國不是我殺的!”韋容生見紙裏已包不住火,索性不再隱瞞。阿k活著,他有口難辯。

    “那其他的人是你殺的嘍?”季文輝將話接了過來,“容生,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你怎麽可以那樣對待自己的父親?你又怎麽可以為了掩蓋自己的錯誤而對兄弟痛下殺手?”

    “父親對姐姐做出那樣的事,我是不堪容忍他的禽獸之舉!”韋容生發自肺腑,並非狡辯。

    “禽獸之舉?沒有的事!蝶影是我林潮陽的女兒!”

    “什麽?”當下又是一片錯愕。

    “她是我和花容背著韋震私通而生下的女兒。”林潮陽緊接著解釋到,“怪我們倆當初對不起韋震!”

    “可我當初並不知道這迴事。”韋容生無辜的解釋到。

    “所以你就對梵天下了毒手!”黎伯急於落井下石。

    “醫院那次爆炸的確是得叉迦的阿k帶人幹的。可幸而父親並沒有死。”

    “你怕梵天追究你的過錯,所以又動了殺心!”黎伯的推論順理成章,讓在場的其他人說不出話來。

    “真是這樣嗎,容生?”不動尊冷冷的質問。

    “我韋容生冤枉!卻也有口難辯!早料到一不小心就會背上這弑父的黑鍋。不過,他黎老頭同樣逃脫不了幹係,若非他把那張光碟寄給雜誌社暴光出來,我又怎麽會動了那樣可怕的念頭?”

    “黎伯,你居心叵測!”曾墨惡狠狠的盯著那雙狡猾的小眼睛。其他明王也隨之怒目相對。

    “老不死的!我就知道這事情你一定脫不了幹係!”康競生在一邊叫囂起來。真該現在就把他剁個十塊八塊丟到池塘裏喂鱷魚。

    “講話要有證據!”黎伯看似鎮定,實則心虛。

    “證據,不動尊最清楚。要金枝那個賤貨出來做證嗎?”韋容生字字句句都自牙縫裏擠出來。

    金枝?她沒有死嗎?難道是車毀人未亡?唉,一時疏忽!黎伯沒承認也沒否認,緘默不語,努力盤算著當下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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