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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羊舞今天的裝扮十分的奇怪,峨冠而博帶,一根淡青色的,兩寸寬的絲帶挽住發髻,在風中飄揚飛舞。手中還拿著一柄奇怪的羽扇,本己是初冬,商羊舞站在軻山下的城頭,臨風而立,手揮該扇,實在的不合時宜得很。但,大戰在即,他這個風騷樣兒,卻又讓人有些心安。


    惜年站在他身邊,滿目崇拜地看著商羊舞。心道,我昨天拔下了翠湖裏幾隻鵝的羽毛,連夜趕製的這把扇子,他拿著可真好看。


    朱達手持宣花巨斧,側頭看了商羊舞不下十次,皺著眉,心道,小師弟這個人,從來不拘常理,但,這迴真的有點讓人看不下去了,六萬神教騎兵己穿行在十萬大山之中,小師弟這穿著可不利於打鬥。最後還是忍不住,指著商羊舞手中微微搖著的鵝毛扇,嗡聲道:“這是什麽鬼兵器。”


    商羊舞矯情地用鵝毛扇掩住嘴咕咕笑了兩聲,甚至還極不穩重地聳了兩下肩。朱達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商羊舞見大師兄快要發火,忙放下羽扇,肅容,揖手,正色道:“這是遙遠東方國家的一種巫術,據說這種穿著打扮,能讓戰場上的人增強必勝的信心,軻城內兵力不多,師弟我自然要使些手段才行。”


    朱達迴怒作喜,師弟的博學,己經在他的腦中刻下烙印。既然擁有這樣神奇的巫術手段,自然要使出來。朱達重重地拍了拍商羊舞的肩膀,目露嘉許。


    前世的商某,看過無數的穿越小說。也曾掩卷自問:“假如我來穿越,要做誰才夠爽。”結果當然是三國周郎:做最帥的男人,打最瀟灑的仗,交最好的朋友,有最美的老婆。


    商羊舞看了看身邊傻不楞登的惜年,心道,這場戲的女主,美則美矣,要是再大上十來歲,不這麽傻就更完美了。然則,世上之穿越,不如意者常**哇。


    正感慨惜年的少不更事,這個蠢丫頭還適時地抬起頭,說:“我肚子餓了,迴去找秦姐姐要吃的。”,就自顧自往山上去了。要是小喬在這,不是應該撫上一曲,讓她的周郎更加風流絕代嗎。不料自家的美人卻是個餓了就吃,煩了就睡的貨。真真不解風情為何物啊。


    正感歎間,城樓上走來一人,卻是大魏目前最紅火的小王爺宇文柱。宇文柱見商羊舞,微微一怔,圥是走到朱達麵前,極恭敬地行了禮。然後哈哈笑了起來:“商兄風儀,小弟觀之不覺自醉。”對商羊舞的態度,卻又隨便得多。仿佛他與商兄的交情,己然用不著這些俗禮。


    商羊舞笑道:“此處危若累卵,王爺不要拿自己寶貴的生命作賭注才是。”


    對商羊舞的微諷,宇文柱自然是毫不在意,站到商羊舞身邊,負手望向城外的十萬大山,道:“我對軻門有絕對的信心。”又十分坦誠地補充了一句“小弟己在父皇麵前作誓,與國家共存亡,自然要來到軻山了,有商兄在,小弟此舉,既可獲得父皇歡心,又毫無生命之憂,何樂而不為呢?”


    商羊舞笑道:“帥無戚何在?想必也已來到了軻山,此時恐怕正在軻山幫你探尋逃跑的捷徑,一旦城破,有此人相護,你也是不用以死殉國的,王爺進可坐待軻門破敵,退可隨帥無戚逃出生天,我隻好奇,帥無戚這樣的奇士怎麽做了你的隨侍。”


    宇文柱麵色不變,笑道:“商兄總是誤會小弟啊,帥無戚雖然真的上了軻山,隻不過他喜歡爬山罷了,商兄是了解我的,我這人從來是赤誠待人,他既喜歡在戰前遊山玩水調節心情,我怎麽好阻擋,帥兄大概也是看上了小弟這點,與我一見如故,從此歸心於我的。”


    朱達皺了皺眉,持著宣花斧走開了百餘步。


    宇文柱仿若未見身邊少了一人,看了看城上來往奔忙的人,笑道:“軻門的護衛裝備,比禁衛還要精良許多,久聞生民商行冶煉術妙絕天下,以商兄的胸懷,應該賣一些這種盔甲給大魏軍部才是。”


    這種要求,一時讓商羊舞無語。宇文柱卻又指著城牆上布好的各種奇怪武器,道:“看著這些從未見過的神兵利器,小弟幾乎想神教快快來攻城,好一睹它們的雄風啊。”


    十萬大山裏群鳥亂飛,因為太多的原故,仿佛山中升起了一大片烏雲,然後向兩邊散開。


    宇文柱笑道:“這就來了。”


    峽穀裏衝出一隊騎兵,快如閃電,仿如一股巨大而迅疾的山洪,從峽穀中泄出。很快便鋪滿了大山前的小小平原,軻山上的護衛,都感覺到了腳下的震動,那是鐵馬在齊叩大地。宇文柱麵色微變,望向身邊的商羊舞。


    商羊舞一襲白袍,鵝毛扇往後一招,響起一個粗曠的聲音:“符箭準備,一級”


    符箭,是宇文柱從沒聽過的名字,隻見一千護衛背後一個小小的箭筒,十餘支小箭,與軍部武庫的利箭並無不同,甚至更纖細一些。弓,卻與軍部的鐵胎弓大不一樣,弓體與弓弦之間裝著一根稍顯粗大的弓架,也不知有何用處。


    最不一樣的是每個弓手身後備有一箱圓球形的東西,用黃紙包著。毎個箱後立著一個人。與弓手一一相對。


    宇文柱正侍細問,那六萬鐵甲形如怒濤,層層疊浪,己然擁至城前。前隊是白甲,中隊金甲,後隊紅甲,顏色漸深,殺氣漸濃,至城前三百步嘎然而止。那正是普通弓箭的射程極限。


    數裏短城,城雖巍峨,不過稀落站了數千人馬,越過此城,魏都便成已在望。神教鐵騎未作停留,一通鼓下,一隊寬一丈長百丈的人馬衝出,形如一支銀白色泛出寒光的巨大利箭,駿馬直立長嘯,那一支利箭便揚起急如驟雨的馬蹄,向城門撞來。神教,竟要一舉用鐵騎撞開城門。狂傲之極,霸道之極,輕視之極。


    商羊舞噘了一下嘴,冷兵器時代的交戰禮儀,不是應該先勸降一下嗎?自已準備了一頓義正而辭嚴的風騷對話,全然派不上用場,不禁有些懊惱,臉色十分的不好起來。


    宇文柱大驚失色,這個雲淡風清自信到令人生厭的軻門小徒,現如今這副喪膽模樣,莫非。。。。。。忙急急迴頭望向軻山,帥無戚正在斜坡上揮手示意,宇文柱匆匆招手,帥無戚縱身飄向城牆,這才心下大定。如果此城被破,大同自然不保,本王該到哪裏去組織義旗力圖複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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