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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羊舞才剛接過大珠,九條龍息又破開幽府,載歡載奔地往商羊舞的手上經脈擠去。商羊舞痛楚難當,忙把珠子遞迴小鳳凰手中,連摸都不敢摸了,九龍戲珠,要是這九條龍息全擠到手上來探尋這顆珠子,自己怕是要痛死過去。那九條龍息,突然失去了目標,又垂頭喪氣地迴到幽府去了,死死地關上了靈竅。


    這九條龍息似乎都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受商羊舞控製的意識,也許當年差點被人吸走,驚嚇過度,乃至於現在膽小如鼠,關門防狼外婆,就成了他們的常態。


    小鳳凰與龍同為神獸,當然己經清楚商羊舞的身體狀況,手一揚,珠子便又飛上洞頂,問道:“這龍息是誰給你的”


    自己的經曆太過荒誕不經,當然不便說與他人聽,但也不好撒謊,商羊舞道:“師父說我生下來就有了,它們占據幽府緊閉靈竅,所以我修不了行。”


    小鳳凰嘻嘻笑道:“他們都是膽小鬼,說你太弱了,一出來就會被人吸走,所以躲起來了。”


    商羊舞大喜道:“你能同它們溝通最好了,你告訴它們,不打開我幽府,我就永遠變強不了啊。”


    小鳳凰張嘴吐出一股氣息,熾熱如火,鑽入商羊舞鼻中,如一股燒紅的鐵汁,順著商羊舞的經脈而下,商羊舞頭上汗如漿出。自從被九龍煉化以來,數次經曆過這種巨痛,商羊舞的忍耐力早就非常人可比,緊咬牙關硬是一聲不吭。


    鳳息行至幽府,輕扣靈竅,開了一絲細縫,良久,鳳息如潮水般退迴。商羊舞急急問道:“怎麽樣啊”


    小鳳凰搖了搖頭,輕輕道:“它們總是不肯,說你不變強,它們就不出來。”


    商羊舞怔忡片刻,想不到自己遇到了這種蠻不講理愚不可及的古怪龍息,真真是滑稽透頂。這九條膽小如鼠的家夥,太有點桃穀六仙的味道了。想起金庸先生筆下的桃穀六蠢蛋全都躲在自己肚子裏。商羊舞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小鳳凰嚇了一跳,這是要傷心得魔怔了嗎。忙握住商羊舞的手,安慰道:“別急,咱們慢慢想辦法啊”。


    商羊舞猶自笑聲不絕,道:“哈哈。。。。。。不是急,我是覺得這六個,哦不,九個家夥實在是很搞笑。”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個人品德一向要求很高,朱達實在有跟蹤小師弟的衝動。自從失蹤事件之後,小師弟再也沒有住進過湖畔小築,每一次都是迴來弄一大堆吃食,然後消失三五天。而且都是親自下的廚,有好多菜式,連朱達都沒有嚐過,匆匆與師兄在飯桌上閑聊幾句,就背著與身體差不多高的大布袋子揚長而去。


    這一天,商羊舞吃過飯後,卻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而是找出一張白紙,皺著眉頭在上麵寫寫畫畫。自從秦奈何來到軻山之後,朱達就暫時住到駐仙台上去了,按慣例,也是要馬上去駐仙台上練功打坐的。但今天卻悠然地坐在小師弟旁邊,接過三師妺遞過的茶水十分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秦奈何已經在商羊舞麵前來迴轉了三圈了,還咳嗽了好幾聲,先是小咳,既而大咳。商羊舞抬起頭,訝道:“師兄師姐,你們沒有其他事做了嗎?”


    二人木然搖頭,商羊舞歎道:“我倒是很想與師兄住到一起,但是怕好不容易建成的房子燒成灰燼啊。”


    二人麵麵相覷,為什麽小師弟住進去,就非得燒光房子呢?秦奈何掩嘴笑道:“莫非小師弟最近迷上了玩火?”


    商羊舞嘿然不語,又在紙上添了幾筆,才抬起頭來說:“我準備建造一座石頭房子,越快越好,己經給二師兄去信了,明天就動工”。


    朱達訝道:“你不是一直說木建築才夠得上我軻門的品味嗎?”


    商羊舞撓了撓頭,支吾道:“這個,最近我的品味有些變化”抓起紙就匆匆而去,想是約好了管事,商量動工事宜去了。


    朱達歎了一口氣,馬上放下茶杯,對秦奈何說:“我昨天教你的功法,你要勤加練習,切莫學小師弟這麽遊手好閑,九年了還沒有入門。”


    秦奈何心道,不是都說小師弟是經脈出了問題,才修不了行的嗎?怎麽又變成遊手好閑了呢。想是大師兄見小師弟這麽無理,心中惱怒才故意這麽說的吧。呀,大師兄莊重之餘也還有幾分風趣呢。但表麵還是極恭謹地曲膝道:“是,謹遵大師兄教誨。”


    大師兄對新來這個師妹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雖然資質確實差了點,基礎也太沒有了點,其他都挑不出什麽缺點。朱達微微頷首,背著手便欲離開。


    秦奈何叫道:“大師兄,今晚我們吃清蒸鹿脯好不好。”


    “唔,別放太多鹽就行”,說完,人己飄到門外。


    小香哈哈從房子裏出來,道:“我就說別看姑爺每天吃飯都是麵無表情,他還是知道鹹淡吧。”


    秦奈何學著朱達的模樣,背著雙手走了幾步,臉上有十分的莊嚴,道:“不是姑爺,是大師兄,師妹且莫學那小師弟,入門一個月了還是那麽糊塗愚蠢。”


    院內響起一浪高過一浪的嬌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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