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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隊長長的隊伍到了陸羽茶莊門口,為首的一身鵝黃龍袍,頭戴紫玉冠,腰佩長劍,惱怒的臉上滿是寒光。門房本欲上前詢問,感到氣氛不對,掉頭就要縮進門去,一杆長槍從他脅下穿過,勁力一吐,那個老門房遠遠地飛進院內,卟的一聲,生死不知。院內響起一陣驚唿。轟的一聲,門塌了,牆也塌,十數匹玄鐵重甲的戰馬騰空而入。


    剛剛出去的小丫頭折返了迴來,叫道:“小姐,太子殿下帶軍隊來了”


    商羊舞皺眉望向秦奈何。


    秦奈何垂首低聲說:“我父親要把我嫁給他做側妃”抬起頭,聲音又稍高了些,續道:“可不是有意要瞞你,好幾次要說,你都不想聽。”


    商羊舞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對擁有皇權的人而言,殺人是最簡單有效的講理,既然太子看上的女子被別人拐走了,自然要拔刀來體現皇權的不可侵犯。


    秦奈何看到商羊舞呆坐著不說話,以為他被嚇到了,推了他一把,叫道:“還楞著幹什麽,大師兄二師兄都不在,咱們趕緊跑啊。”


    這個時候的陸羽茶莊,自然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哪還有逃脫的機會。


    商羊舞笑道:“跑是不行了,咱們現在就去見他,想辦法讓他別亂殺人,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整個陸羽園林內,已沒有可以站著的人,連顧客都被打斷了腿扔在一堆。眾人嚇得連一絲的哭叫聲都不敢發出。太子見秦奈何牽著一個小孩慢慢向自己走來,恨恨地想:“這個賤人,孤今天就是拚著父皇責罰,也要搶了你迴去。”。


    秦奈何施禮道:“見過太子殿下。”,便仰起玉首,不喜不怒。


    太子見到那張花一般倔強的臉,實在有一種往那臉上抽一鞭子的衝動,但素聞此女剛烈,還未到手之前,也不好逼死了她。壓下怒火,強笑道:“過幾****的太子側妃的名份便會定下來,跟孤耍什麽小性子,離家出走到這種商販的俗臭地方,你看,為了懲罰這家茶莊,孤隻好打斷這園子裏所有人的腿,他們見到孤的愛妃,隻配跪著。”


    “他們手無寸鐵,又不會修行,這麽多高手把他們的腿都打斷了。太子的威風實在令小子大開眼界。”商羊舞鼓起掌來,臉上的譏笑之色不加遮掩。


    太子大怒,揚起馬鞭,縱馬而前,向那笑得賤賤的小臉上抽去。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秦奈何牽著商羊舞,本是想讓太子別傷著他,但料不到師弟甫一開口就激怒了太子。


    太子馬鞭甫出,豈料那個小小的孩童似乎料到了先機,上前一步,小手便準確無誤地捉住了鞭梢。商羊舞臉上的笑容越是天真無邪,在太子看來那譏笑就越是放肆大膽。太子止住身後鐵甲護衛的蠢蠢欲動,如果自己連一個童子都對付不了,豈不是在美人麵前大失顏麵。


    太子臉上閃過一絲厲色,馬鞭往後揚起,仿佛釣魚一般,便把捉住鞭梢的商羊舞釣上頭頂,左手伸向刀柄,一片如水的寒光閃現,刀光向空中的童子劃去。


    商羊舞附在鞭梢上,身體輕盈之極在空中虛踏幾步,正是佛宗的大乘如風步。商羊舞雖諸竅不通,但體格遠遠異於常人,加之佛宗的秘法莫測高深,商羊舞的細小身影如大風中的一片嫩黃落葉,竟生出一種禪意的美感。那片淩厲的刀光此刻顯得如此的殘酷。不但秦奈何,就連太子身後的護衛,都不自覺發出一陣驚唿。


    刀,劃破了那道身影,秦奈何幾欲昏厥。太子身後的護衛,有許多曾與魔教血戰多年,對魔教的逃生秘朮最是熟識。此刻有一聲驚賅之極的聲音響起:“天魔變,真的是天魔變!”


    刀光明明斬中了那孩童的身影,下一刻那個孩童卻落在太子的肩上,雙腿跨開,堂堂的大魏太子竟被他當成一匹馬戓一頭驢子,一隻手抓在高高的紫玉冠上,猶如抓住一匹烈馬一頭蠢驢長長的鬃毛。


    太子臉色通紅羞怒交加,大喝一聲,手上的刀往頭頂砍去,商羊舞哈哈一笑,腰部軟倒,如一條軟體的章魚,頭部橫探到太子麵前。


    太子的寶刀切玉斷金,沒有斬中捉住紫玉冠的商羊舞,卻幹脆利落地把紫玉冠斬落在地,亂發披落的太子見到麵前那可惡孩童的笑臉,狀如瘋狂,張嘴往前咬去,一個圓圓的小東西正好被送入口中,太子驚怒之極,啊的一聲,那個圓圓的物事己滾落腹中。


    太子的護衛雖多,甚至還有一個知命初境的高手,奈何那小童貼在太子頭頂,用天魔變不停遊走,誰都不敢貿然出手。正無計可施,一聲輕笑,那小童竟自尋死路,從太子的頭頂躍下地來,站在太子的馬首前,雙手背到身後,有恃無恐地叫道:“如果你們不怕害了大魏太子的性命,盡管向我出手。”


    眾人正茫然不解他何以如此囂張,太子在馬上捂住肚子,頭上冷汗如雨,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叫:“你,你竟敢對孤王下毒。”


    商羊舞沒有迴答太子愚蠢的責問,藥都進了肚子,還責問人家為什麽敢這樣,天下的王孫公子真是令人無語,視眾生如草芥,把自己的身份看成不可侵犯的神座,老子都快沒命了,哪還能顧忌你爹是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祖。這個世界懂道理的人還是太少,豈不聞“匹夫一怒,流血五步”乎。商羊舞背著手向秦奈何走去,留給太子及其護衛一個傲驕狂妄之極的瘦小背影。


    秦奈何臉都白了,小聲地問道:“你真的給太子下了毒?”。


    商羊舞白了秦奈何一眼,道:“不然你以為我還能在這陪你看風景”


    這小童似乎有看穿人心的能力,轉頭又對蠢蠢欲動的太子侍衛道:“不要試圖從我身上得到什麽解藥,這是我師門的獨家秘毒,同樣的毒,多挨一天,解毒的方法又不一樣,我們隻負責投毒,能解此毒的,全天下隻有我師父一人而己。我師父性子怪得很,從不受任何人脅迫,假如你們想用大魏太子的生死去測試我師父的脾氣,那就盡管來抓我吧,小子一介草民,能與大魏太子一同赴死,我師父一定會大讚我不辱師門的。”


    全天下都知道魔族的人不但善於用毒,而且脾氣怪異不同捉摸。太子護衛見過天魔變的身法,便己把商羊舞劃進了魔族,現在聽到商羊舞如是這般一說,侍衛們更是信了個十足十。想不到這個毫不起眼的童子成了啃進嘴的一個刺蝟,吞又不敢吞,吐又吐不出,數百鐵甲侍衛麵麵相覷,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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