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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家是沒法呆了,陸乙建議去春風十裏樓喝茶,小蠻姑娘羞答答歡喜無限,商羊舞也無所謂,朱達還沉浸在被雷得裏焦外嫩的呆蔭之中。


    廖大家搶占了師兄弟家的院子,她的院子自然被師兄弟們搶了,陸乙坐在院子裏的一方茶幾前,看著忙碌著布茶的小蠻姑娘。


    朱達喝一口剛上的茶,哇,好燙,又不敢吐出來,眥牙咧嘴咽了進去,把一個豬頭湊到商羊舞麵前,恨恨道:“什麽個情況,你們好象都認識。”。


    商羊舞指著陸乙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們的二師兄跟人家的小姑娘勾搭上了,作為報複,這小姑娘的長輩就去勾搭我們的師父。”。


    朱達倒也不蠢,看了一眼屋內,見小蠻與侍女還沒出來,籲了一口氣,驚魂未定地說:“我不管他們是如何勾搭上的,那個什麽伊水熏跟師父是什麽迴事,我到底是應該喊師娘還是師姐?”。


    商羊舞笑道:“你如果膽敢叫師姐,伊水熏會有一百種方法讓師父揍你,你如果叫師娘,我肯定師父會立馬揍你,最安全的稱唿還是喊姑姑好,既親切又照顧了師父邁不過去的倫理那道坎。”。


    朱達的濃眉皺成一團,一雙天真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顯然沒有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師父與那位姑姑為什麽有倫理的坎邁不過。


    商羊舞有些羨慕地看著自己的大師兄,自十六歲下山,在紅塵中己曆八載,本應泡成一團泥色的二十四歲青年,依然純淨如嬰兒。環境的變化對他毫無影響。這是一個真人!


    師兄從世事中悟通了許多道法,卻獨獨沒有沾染上那些醜俗的髒色。師兄弟三人,師父最喜歡的是自己,最疼愛的還是大師兄。自己年紀雖少,卻最能明白師父的心意,所以師父有時喜歡跟自己說說話喝喝酒。但修行天賦最高的還是大師兄,他劈柴擔水燒火煮飯,想的還是修行之法,對師兄而言,世上事不過一個道字,舍此,就是一張白紙。所以大師兄很多時候看起象一個白癡,實際上不過隻因癡於修行罷了。二師兄則是師父最需要的,勤勉,心細而又恭順,就象師父用得順手的一根拐杖,有了二師兄,師父才能活得舒爽。


    商羊舞覺得還是應該跟大師兄說說,免得哪一天他癡氣大發去追問師父。笑道:“根據我在書上總結出來的男女情事經驗,加上這兩天對廖大家,哦,也就是伊水熏的言談細節匯總,基本上我可以猜測出他們的故事大概。”。朱達把身體微微傾了過來,連陸乙都沒有去偷看小蠻姑娘,支起了兩隻耳朵。


    商羊舞續道:“我這兩天把我腦中的各派秘辛迴憶了一遍,師兄知道,我的記性是很好的。我曾看過伊水熏姑姑有一個師父送給她的吊飾,上麵刻有八個字:“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而剛好師父介紹說姑姑叫伊水熏,兩相印證,姑姑應是魔族中人,而且可能是魔族公主。朱達嚇了一跳,問道:“魔族?公主?”。


    “是的,魔族!正是神教與魏晉兩國都欲除之而後快的魔族!魔族的故鄉,有一座山,世人都叫它魔山,其實更古老的時候,那時候魔族還不叫魔族,而是叫伊水族,其族長一脈就以伊水為姓,那座山就叫伊山,是伊水族的聖山,山上的雪水流下,一條寬闊美麗的大河滋養著伊水族,這條河就叫伊水。


    伊水族也有修行者,隻不過他們的修行理念與教宗佛宗大相徑庭,便被視為異端,稱為魔教。把他們當成洪水猛獸欲滅之而後快。伊水族人長在高原酷寒之地,常年與殘酷的環境作鬥爭,所以這個族人都崇尚力量,性格強悍。自然不會向教宗佛宗屈服投降,於是就有了千年的修行界道佛聯手伐魔的爭鬥。


    咱們的師父的性子,是不會理會這些無聊的修行理念爭端的。師父這樣的人,不會對魔教抱有天生的敵意的,也不會對道佛兩教頂禮膜拜,師父應該在三十年前遊曆了伊山伊水一帶,遇著了豆蔻年華的伊水熏,師父為人灑脫,境界又高深莫測,對女孩子又很有憐惜的風度,把伊水熏姑姑迷倒是水到渠成的事。


    師父對伊水熏應該很有情意,年齡輩份問題,讓師父自恃身份,愧於承認這份感情吧。師父的口頭禪:‘為師不過活得久些,自然就懂得多些。’。雖然師父從來不告訴我們他的光輝史和具體年齡。但伊水熏喊師父軻猛,我可以下出兩個結論:一,師父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老妖怪,也許三五百歲,也許五六百歲,反正早就突破了人類極限。二,師父是個猛人,很猛的人,把師父惹毛了,他能幹出屠滅他人宗門的事。”。


    啪啪啪,那個侍女拍著掌從門內走出來。讚道:“雖然有些出入,但離真相己經不遠了,想不到一個八歲小童,卻擁有了見微知著的能力。”。


    商羊舞其實旱就料到這個侍女和小蠻定躲在窗邊偷聽,卻並未放低聲音,不過想讓這個當年見證師父與伊水熏情感事的侍女,驗證下自己的猜想罷了。


    朱達聽後對師父卻是大為不滿,甚至可以說是不屑。大不敬地說:“什麽狗屁年齡輩份,人家既不承認他的師父身份,也不介意他癡長的一大截年齡,他倒嬌什麽情。師父常教導我們道法自然,不可拘泥常人的思維,隻要順著本心就好。他自已卻活成了一個冬烘老酸生。這叫什麽事?,我得趕緊去勸勸師父。”。


    商羊舞站起來對那侍女說:“我師兄一法通萬法通,這種純淨通透的人生至理,難道不值得你把房裏的藏酒抱個一兩壇出來嗎?”。那侍女點頭如搗蒜,迭聲道:“有好酒,有好酒。”,飛奔入屋抱酒去也。


    商羊舞對朱達擠擠眼說:“你這一通話哄來兩壇好酒就值得了,師父那你可千萬別真去勸。”。


    朱達不忿:“為什麽不?”。


    “春風十裏樓在大同開了十年,我們來大同也整整八年了,這麽多地方師父偏偏不去,為何獨獨選了大同來入世,老梁家的鹵牛肉,你我也知道,還不如二師兄的手藝,牛肉,不過師父來大同的借口罷了。師父怕是擔心一個魔族公主在魏國都城的安危,打著入世悟道吃鹵牛肉的幌子,幹的卻是護花的勾當呀。師父那裏怕是早在南昆山上悟透了,之所以等到今日,隻不過經驗還不是太足,臉皮不夠厚而已,我與二師兄悄悄溜去春風樓,指不定師父是如何的得意偷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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