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天吒子去采摘朱果,迴到宴席大廳。此時大廳上可真是個熱鬧,本來若全是道門元老倒不會吵鬧,畢竟都是修煉了數百年的人了,涵養很好。熱鬧的是隨同師門長輩前來的低輩弟子。

    諸元老在一個區域,由翠雲九子陪著喝著酒,敘著舊。門人弟子在一個區域,由翠雲九子的弟子們陪著,認識的熟人在一起談天說地,不認識的在一起聊了幾句也自然就熟絡了。那楚心怡,鍾靈等數女在一桌,如同麻雀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幾位小美女圍在一張酒桌上,倒也成了廳了的一大美景了。有好幾位同齡的青年才俊都走過來搭話,卻皆被幾女當空氣般不理不睬,那些青年惹的一身腥,尷尬的站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得陪聲失禮去尋別的小美女了。

    “嗬嗬,心怡姐,你瞧,剛才那個可是壽陽門掌門大弟子陳宏哦,我看他對你可是有意思哦,你怎麽不理睬他哦!他可是壽陽門未來掌門的正統人選哦!不但人長的俊,修為也甚為了得呢!年僅廿二歲呢,修煉了十多年就有練氣初期了哦!可是個天才呢!”鍾靈調笑楚心怡道。

    楚心怡道:“他雖是修為了得,隻是口碑卻不好,我曾經聽同門的師兄弟說過,那陳宏和他們一起去過青樓呢!我可喜歡。”

    那蕭如月卻道:“靈兒姐!我們的心怡姐可是眼光很高的哦!練氣初期又如何哦?靈兒姐的三位小師叔才修煉了三年就有練氣修為了!”

    鍾靈取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月兒你看上我的小師叔了啊!嗬嗬,告訴姐姐我,你看上哪位小師叔了?待我和我爹娘說下,叫我爹娘給你們做個媒如何?嗬嗬!”

    徐柔也道:“我知道拉,小月一定是看上林乘風咯,早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林師叔和小月湊的那麽近,嘴都快貼上嘴了,在那愣了好一會呢,現在想來一定是在眉目傳情呢!嗬嗬!”

    三女一陣嬌笑,卻羞的蕭如月滿麵通紅。蕭如月玉手狠狠的捶著徐柔,說道:“柔柔姐就會欺負我,我哪有啊!是不是你看上了林師叔,怕被我搶了去,所以這樣說我啊!”嘴上說著,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朝著和楚雲天坐一桌的林乘風瞥去,卻見林乘風正好也往這邊看來,兩人目光一對,立刻就閃了開去,林乘風麵上也微微一紅,旁人卻也隻當是他喝酒有些醉了。

    “幾位師妹,你們在聊些什麽呢?怎得這麽高興,和我說說,叫我也歡喜歡喜!”這時候,清心子的大弟子天問子走了過來,卻是解了蕭如月的圍。

    楚心怡見是天問子,俏臉微微紅了紅。卻正好被蕭如月瞧見,蕭如月調笑道:“楚姐姐,你臉紅什麽呢?莫不是見了天問子師兄害羞了!”

    鍾靈卻道:“哈哈!小月哦,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問子師兄可是和楚姐姐在去年定了婚約的哦!這未嫁的新娘見到未婚夫自然害羞咯!咯咯。”

    徐柔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差不多哦,象未來的翠雲宗宗主天問子師兄這般修為深厚又英俊瀟灑的翩翩佳公子倒也配的上我們的如同天仙般美麗的楚心怡姐姐!嗬嗬!”

    蕭如月道:“天問子師兄,作為楚姐姐的閨中密友的我們可得給你個忠告哦,將來楚姐姐嫁給了你,你可不許欺負她哦,不然我們這些姐妹可饒不了你哦!我想靈兒姐姐也不會因為同門而對你網開一麵的哦!”

    鍾靈道:“那我倒不會,不過,這些事還輪不到我們管,單是楚姐姐的爹爹楚伯伯就饒不了師兄了,可別忘了,我們的楚姐姐可是堂堂清寧宗宗主的掌上明珠哦!”

    三女你一言我一語卻把楚心怡羞的滿麵通紅,本就粉嫩嬌俏的小臉被一片紅霞覆蓋更顯美麗。天問子看的呆了半晌,隨即迴過神來,道:“幾位姑娘卻莫來調笑我了,倒是今日究竟怎麽迴事?可否和我說說!”天問子隨便的一句話就轉移了話題。

    幾女便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隻不過依然未說是被林乘風三人偷窺了。

    天問子聽後道:“我和三位小師叔雖然今日才是第二次見麵,不過我看的出來,三位小師叔都是坦蕩蕩的君子,決不會做偷窺這等事的,相信隻是場誤會罷了。幾位千萬莫往心裏去。隻是今日因為這事幾位師妹卻未曾好好瞧瞧我翠雲山的景色,明日便讓我領幾位好好遊覽遊覽如何,定叫你們盡興而歸。”

    蕭如月道:“好啊,好啊!早聽說翠雲山集天下群山之美,素有翠雲歸來不看山之稱,明天我倒要好好瞧瞧。”

    天問子道:“既是如此,我們就此定下這件事。幾位姑娘在這聊,我去陪陪其餘的客人。失陪了”天問子微微欠身,隨後向鄰近的一席酒桌行去。

    蕭如月見天問子如此彬彬有禮,對楚心怡道:“楚姐姐,你可是好福氣哦!瞧瞧這天問子師兄,不但修為精深,英俊瀟灑,還如此彬彬有禮。”

    楚心怡反笑道:“是不是我們的小月姑娘瞧上人家了哦,要不要我和他說說,叫他收了你哦!”

    蕭如月連道:“不敢不敢,我可不想日後正日都被你欺負哦!”

    楚心怡道:“好啊,你這丫頭,現在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哦!”

    鍾靈道:“小月自然不想拉,小月可是看上了我的小師叔呢!想做我的小師姑呢!楚姐姐日後進了我翠雲宗怕是得跟著我一起叫小月叫小師姑哦!嗬嗬!”

    楚心怡和蕭如月一聽,小手連揮,朝著鍾靈身上錘去,鍾靈連連躲閃。連唿:“柔柔姐,快救救我,你可別在邊上幸災樂禍!”

    徐柔道:“嗬嗬,這我可就管不著咯,誰叫你一下子就把你的未來掌門師嫂和未來小師姑同時惹上了呢!”

    楚心怡和蕭如月聽徐柔也這般調笑她們,卻又把玉手轉移到了徐柔身上。四女咯咯嬌笑,打鬧的不可開交

    那邊楚雲天見林乘風麵上微紅,以為林乘風有些醉酒了,關心的問道:“林師弟啊,你可是有些醉了?若是有些醉了,還是不要喝的好,我們這些老家夥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林乘風慌忙掩飾道:“沒有,隻是我喝酒有些上臉而已,楚伯伯,您和諸位伯伯也別叫我林師弟,您這樣叫我卻是折殺我了,叫我乘風或小林卻好些。”

    同座的諸位元老一聽,卻是正和心意,不然讓他們和三個十多歲的娃娃稱兄道弟,確實很不自在。楚雲天哈哈笑道:“哈哈哈,好,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倚老賣老一次,托大叫你聲乘風拉!”

    林乘風聽楚雲天這般稱唿卻也舒服多了,道:“楚伯伯,你們這樣叫我,我和你們說話也就不會那麽拘束了。不然師弟師弟的叫著,我們三兄弟卻是很不自在。來來來,諸位叔伯都是道門元老,我三兄弟敬諸位一杯。”

    秦木和阿福也隨著林乘風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在座的人聽著林乘風的話心裏也甚是受用。

    楚雲天也道:“你都叫我們一聲伯伯了,我們也不客氣,來,諸位,我們一起幹了這杯。”在座的諸人都紛紛舉起酒杯幹了。

    隨後,楚雲天等人都聊了起來。林乘風,阿福也和諸老聊的很投機,兩人年紀雖然小了點,但是自幼在林府酒席倒是見過不少,所以也很會說話,馬屁不要錢的一個個拍了過去。諸老聽著也舒服,雖然拍他們馬屁的人不少,可是和他們同輩的卻不至於自降身份來拍馬屁,而林乘風和阿福卻是風輦的弟子,論起輩分來,卻是同一輩了,這馬屁自然是不同凡響了。

    而秦木木訥,不會說話,卻隻能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喝了好幾壇了,臉上卻是紅都不紅一下,也無絲毫醉意。坐在秦木身邊的晦明長老看著秦木,見秦木麵露悲苦之色,知道秦木在想著過去的傷心事,便道:“秦木啊,喝酒傷身啊,少喝點。酒雖能澆愁,卻無法讓人忘記煩惱,若真要想擺脫煩惱愁緒,卻還得麵對才行。”

    秦木道:“晦明道長,你放心,這點酒還是醉不倒我的。至於借酒澆愁倒是沒有,隻是自從昨晚和乘風阿福第一次喝酒之後,卻發現自己竟喜歡上這酒了,還讓道長見笑了。”

    晦明道長見秦木這般說也就放心了,道:“既然你這麽喜歡喝酒,我和你喝兩杯。若是什麽時候你有時間,不妨去我神農宗,老夫藏了些藥酒,不但味美酒醇,還可補氣養身。”

    秦木道:“蒙道長如此抬愛,太日秦木若有時間,定要上貴宗討酒喝!嗬嗬,來,道長,我們幹一杯。”

    晦明道長見秦木說話雖是不得體,但是心裏卻甚是喜歡秦木,這偽君子處處都有,憨厚耿直的漢子卻是不過。所以才邀秦木去神農宗,他去不知,僅僅因為他今天的一番話,便免去了神農宗日後的一劫。

    “哈哈,清心子掌門來了!”眾人都紛紛唿道。

    此時,清心子攙扶著一位少婦走進廳內。少婦雖是姿色平平,卻是麵容端莊,當是知書達理。賢淑大方的大家閨秀。少婦手中抱一嬰兒,輕移蓮步,隨著清心子走到廳內楚雲天等幾桌酒席旁。

    清心子對著廳內元老道:“諸位今日能前來我翠雲宗,老夫實在甚感歡喜啊。這位是內子,內子手中抱的不用我說,想必大家都知道是老夫剛出生不久的小女了,哈哈!可惜小女尚幼,待她長大幾歲的時候,諸位再來,我定叫小女給諸位一一行禮,叫聲叔叔伯伯。哈哈!”

    楚雲天走到清心子身旁,那少婦略一欠身道:“妾身現在有所不便,不能行禮,還望道長見諒。”

    楚雲天一擺手道:“嫂子不必客氣,我隻是過來看看我這賢侄女的。道兄,你這女兒可是生的水靈啊!哈哈!我沒有兒子,不然今天就要和你在這給定下童婚!哈哈!”

    諸人都過來看看,都是讚歎不已。

    林乘風三人也走了過來,隻見那嬰兒躺在母親的懷裏,卻是不哭不鬧,水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見到秦木走了過來,突然雙手亂舞,張開小嘴笑了起來。

    那婦人道:“清木子師弟,看來小女很是喜歡你哦,她一瞧見你就歡喜成這模樣了!嗬嗬。”

    秦木憨厚的笑了笑,看著嬰兒,眼裏流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清心子道:“三位師弟,這可是你們的師侄女哦,日後可得好好照顧她哦。”

    清雷子道:“哈哈,師弟,今天你們都沒帶禮物,要不這樣,你們若是能將風師叔的絕招教上一兩手給賢織女,那可就是天大的禮物拉。”

    林乘風奇道:“師傅教我們的你們有不知道的嗎?”

    清雷子道:“那可說不準,我們也隻知道風師叔數百年前的本事。誰知道他老人家這幾百年來有沒創出什麽新絕招呢!”

    秦木道:“若當真如此,那我一定會將一身所學盡數傳與師兄的愛女。”

    清心子心裏大喜,風輦經常不在山中,也定不下心來教人,若不是風輦因為喜歡林乘風幾人,又欠著林乘風一家的人情,風輦可不會破天荒的紫竹山一呆就呆上三年。所以這風輦的本事那可是想學都學不到的,如今有人教自己的女兒,那自己是比什麽禮物都珍貴了。

    “好,師弟,那我們可就這樣說好了!”清心子忙道,生怕對方反悔一般。

    秦木點了點頭。秦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卻是很喜歡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師侄女。

    林乘風以手指向婦人手中所抱的嬰兒問道:“師兄,你還沒告訴我們,她叫什麽名字呢!”

    清心子哈哈大笑道:“哈哈,瞧我這一高興的,什麽事都忘了。小女名叫穆琴。”

    林乘風撫手道:“好名!琴棋書畫,琴字當首,琴乃眾樂器之首,象征高雅端莊之意。好名!”

    清心子道:“哈哈,想不到師弟你年紀輕輕,胸中墨水卻也不少啊!我給小女取琴為名,不僅是取琴高雅端莊之意,還有瑟調琴弄,坐上琴心之意。不瞞諸位,當年我還年輕的時候,下山遇見內子,便是被內子的琴曲所動,心生愛慕之意,更以琴定終生。隻是自從娶了內子之後,卻正逢家師與魔道高手戊逆天大戰,雙雙身亡。家師這一仙逝,我便接任了掌門之位,卻又因家師仙逝門中俗事繁忙,待得忙完俗事,卻又不能落下修為,免叫旁人笑話我堂堂翠雲宗宗主修為也忒低了些,隻得又去閉關修煉,這閉關出來卻是數百年啊。卻是難為了內子了。婦人,實在是對不住你了,叫你獨守空閨幾百年。為夫實在是愧疚於心。”清心子言罷,朝婦人鞠了一躬。

    婦人慌忙騰出一隻手扶住清心子,麵露柔情,道:“夫君莫要這般。夫君也是無奈,夫妻之間的事可以耽擱,門中要事卻是耽擱不得絲毫。況且,妾身自從與夫君相愛,嫁與夫君,便是夫君的人了,莫說區區幾百年,便是幾千年,幾萬年,妾身也等得。”

    清心子聽罷,眼睛裏竟隱隱有了一絲淚光,伸出雙手將婦人與穆琴擁在懷裏。卻是再也無法用語言表達心中的情意,隻得以行動示意。隻是眾人卻是還有一事不知,清心子女兒卻並非隨的父性,乃是隨的母性,卻是清心子為彌補心中歉疚才如此做的,這事也是後來穆琴長大後和秦木所說,秦木方知。

    廳中眾人都是不言語,卻是不願打擾了這對相敬如賓的恩愛夫妻。老一輩的人見此,心中都想著,或許迴去該對自己的夫人好一點了。而年輕一輩的則想著,如果將來也能找個這麽好的夫君(妻子)該多好啊。此時的林乘風便是做此想,眼睛還朝蕭如月瞥去,卻見蕭如月也往這邊看來,四目想對,隨後趕忙轉過頭去,二人麵上都是微微泛紅。

    須臾,清心子鬆開了手,對著眾人道:“諸位,老夫隻顧著與內子談話,卻冷落諸位,實在對不住了,諸位都迴席吧,待老夫送內子迴屋稍後便迴來好好陪諸位喝上幾杯,哈哈。”

    言罷迴頭柔聲對婦人道:“夫人,你產後沒些時日,此處喧嘩,卻是吵了琴兒。來,為夫送你母女迴屋歇息。”說著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對母女迴內堂去了。

    清雷子那洪亮的嗓門喊道:“哈哈,來來來,諸位,讓我們喝酒,今兒個我們不醉無歸!”

    隨後眾人都迴座,開始宴席。這一席酒卻是一直喝到了天黑,即便是有數百年修為的諸正道元老,卻也不免有些醉意,卻見那清雷子和清心子還是醉眼蒙朧的嚷嚷“喝酒!喝酒!”,清心子卻是太過歡喜才有些失態,而清雷子是喜歡熱鬧,喜歡喝酒,這一整個下午,兩人也不知喝了多少壇酒了,若非修為深厚,怕是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而那清微子也是差不多,卻是被徒弟氣的,借酒澆愁罷了。

    翠雲九子中最清醒的卻是清智子夫婦。清智子道:“諸位,今天的酒宴就到此為止吧,我叫童子送諸位迴客房歇息。”

    清雷子吼道:“去,去,誰,誰要歇息拉,我``我`我還`還要喝酒!來,楚老兒,幹``幹杯!”

    楚如雲卻清醒的多,道:“清雷子,我們還是別喝了,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

    這時候兩位童子走了過來,攙扶著清雷子往客房走去。清雷子嘴上還喃喃著:“讓,讓開,我``我喝酒`喝酒`”

    清智子搖了搖頭,和清蓮子安排童子將眾人都一一攙扶去客房。

    如此,酒宴散了,待眾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秦木問清智子道:“師兄,我們三兄弟住哪?還去上次我們住的那個屋子嗎?”秦木卻不知道怎麽,喝的酒怕不比清雷子少,卻是一絲醉意都無。

    清智子心中暗暗驚訝秦木的酒量,招手叫來一童子道:“你領你三位師叔去掌門對麵的閣樓。師弟啊,你隨童子去,掌門師兄事先已經安排好你住那了,那裏房間大,也比較清靜,又靠近藏書樓,你們無事的時候還去藏書樓瞧瞧。”

    秦木道:“多謝師兄。”隨後將醉的不省人事的林乘風和阿福一手一個扛在肩膀上隨童子走去。童子道:“師叔,可要弟子幫忙。不如待弟子叫些人過來扶著兩位師叔。”

    秦木笑了笑,道:“沒事,你瞧,我扛著這兩個小子就跟抓著兩隻雞一般!哈哈!你隻管在前麵帶路就是。”

    童子也笑了,道:“師叔你卻是很幽默,也很隨和。”說罷在前帶路。

    童子心中暗歎:“師叔不愧是師叔,這諾大的兩個人扛在肩上還若無其事一般。”

    童子引著秦木來到閣樓外,道:“師叔,就是這了,若沒什麽事,弟子先退下了。”

    秦木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去吧。”隨後走入房內,將林乘風和阿福一人扔到一張床上,自己尋了張床睡覺去了。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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