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中秋,顧遠山收到了一封從漠北草原寄來的書信,信出自江有汜之手,信上說他和烏蘭將從漠北草原出發,一路遊玩,順便到招搖山拜訪顧遠山和小青,信是一個月前發出的,算算日子他們也該到了。

    此時已經是小青蘇醒後的第三年,兩人成婚的第二年,這些年顧遠山沒有離開過招搖山半步,日日與小青相伴,早起畫娥眉,纏綿一番後,小青會起身為他煮一碗素麵,白日裏兩人或依偎在書房讀書作畫,或在後院的菜園裏耕織勞作,或是在招搖山的雲海裏翻湧,賞山嵐樹影,觀落日餘暉。

    接到江有汜的信後小青很是興奮,從前在京城他與江有汜就十分親近,而如今竟是有七八年未見了,顧遠山倒是表現得很平靜,一想到幾人最後的糾葛,他甚至仍有些怨恨烏蘭,不過遠來都是客,不管如何,他作為青山居的主人總是要好生招待他們。

    青山居雖建在招搖山巔,但地方並不大,一圈竹籬笆圍著幾間簡陋的小房子,一間書房,一間臥室,一間小廚房,一座小院子,再無其他。因此為了迎接江有汜和烏蘭的到訪,顧遠山特意在他和小青的臥房旁搭建了一間木質小房子,雖然簡陋,但內裏布置雅致清新,想來烏江二人也不會嫌棄。

    一晃又是十日,中秋佳節之際,江有汜和烏蘭終於抵達了招搖山,時光荏苒,故人再次相見,竟有些唏噓,江有汜和小青紛紛濕了眼眶,顧遠山和烏蘭也摒棄前嫌,相視一笑。

    “江大人,許多年未見了。”小青走上前拉住江有汜的手,眼眶通紅。

    江有汜忍著眼中酸澀衝小青笑了笑:“大燕早已覆滅,我也不是什麽江大人了,多年未見,小青公子出落得越發俊俏了。”

    小青羞澀地低下了頭,又說道:“那我該如何稱唿你?叫你江江可以嗎?”

    “當然可……”

    “不行!”

    江有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生硬的聲音打斷了,烏蘭將江有汜拉到自己身邊,小青的手一下子撲了空,“隻有我能叫他江江。”

    “哦……好兇哦……”小青衝他嘟了嘟嘴,走到顧遠山身邊,顧遠山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這草原蠻子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兇自己的媳婦兒,他正欲開口譏諷兩句,江有汜卻突然扯出烏蘭的耳朵,“你這麽大聲做什麽?!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麽?這次來是向小青道歉的,你還敢兇人家!”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提著耳朵“教訓”烏蘭也不惱怒,反而

    混不吝地笑道:“知道了江江,你先鬆開,這麽多人看著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會不好意思才怪,心裏指不定偷著樂呢……

    江有汜這才鬆開他,他收起臉上的笑意衝小青抱拳:“那時在皇宮中我被那老道坑騙了,差點害了你性命,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

    他突然這麽正經反而讓小青不知所措了,小青抬頭看了顧遠山一眼,顧遠山對他撫慰地笑了笑,他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怪過你,你以後好好對江江就行。”

    “那是自然……哎,你怎麽又叫他江江……”烏蘭點了點頭,話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又瞪著眼望著小青,小青衝他吐了吐舌頭躲到了顧遠山身後,江有汜見狀紅著臉拿腿去踹烏蘭:“好了好了,別在這丟人了,快進去吧!”

    四人這才進到青山居的後院中,院中石桌上早已擺好了月餅點心還有幾壺清酒,待四人坐下,江有汜將酒拿到鼻下聞了聞,笑著對小青說道:“我以前還搞不懂你為什麽不讓顧公子喝竹葉青,後來才知道竟是因為你是枝小青竹。”

    小青靦腆地低下了頭:“你們可千萬不要害怕我……我們竹子精不吃人了的。”

    “哈哈哈,”江有汜捧腹大笑,“知道,知道,不然顧公子怎麽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裏,小青你也太可愛了,”說著他又看向顧遠山,“顧公子真是幸運啊,能夠得此良人。”

    顧遠山伸手在小青腦袋上揉了揉:“他一向這樣,傻的可愛。”

    小青抬起頭瞪他:“我哪裏傻了?”

    顧遠寵溺地掐了掐他的臉頰,笑道:“好好好,你不傻,一點兒都不傻……”

    這夜月華如水,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空中,山間漾滿沁人的桂花香,後山的鬆林在夜風裏發出陣陣濤聲,四人坐在月光下低聲交談,說起往昔歲月皆有一種恍然如夢之感。

    大燕早已覆滅,一半國土被大炎占據,另一半被大渝收入囊中,而影響了三個國家命運的四個年輕人卻早已遠離這些紛擾,如今再迴首隻能歎一句“世事無常”。

    “榮華易得,青山難覓。”江有汜端起酒杯對眾人說道:“敬這嫵媚青山。”

    四人舉盞,一飲而盡。

    江有汜頗為感慨,一直拉著小青喝個不停,小青也有些興奮,兩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很快就有些醉了。

    在一旁的顧遠山和烏蘭你瞪著

    我我瞪著你,兩人誰看誰都不順眼,半天顧遠山作為主人才端起酒杯敬了烏蘭一杯:“沒想到昔日的寧王殿下如今卻成了個套馬的漢子,可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烏蘭白了他一眼:“我樂意,你放著駙馬爺不當,不也來這荒山野嶺做個荒野樵夫麽,好意思說我。”

    “我高興!”

    “嘁!”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很快就聊不下去了,這邊小青和江有汜已經有些醉了,江有汜酒量不好,小青比他更差,這會兒已經神誌不清,開始說胡話了,他勾住顧遠山的脖子,含混不清地說:“什麽駙馬?!誰要當駙馬?!你又要丟下我?顧遠山……你個……王八蛋……”

    “我沒要丟下你!”顧遠山扶住他的腰將他攔腰抱起,惡狠狠地瞪了烏蘭一眼:“他喝醉了,我帶他去休息,你們慢慢喝。”

    “哎……別走啊……”江有汜朝著二人的身影嘟囔了一句,烏蘭見他這般迷糊便也起身扶住他將他抱迴了臥房。

    顧遠山將小青放到床榻上,小青神思遲鈍,似乎又迴到了幾年前那個晌午,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中,他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顧遠山,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顧遠山見他這樣心疼得要命,俯下身便將他壓到床上親吻。

    “別哭……我不走……永遠都不離開你……”顧遠山細細親吻他的唇,纏綿地裹著他的軟舌舔舐,在他耳邊輕聲輕語地哄慰,他癡癡地望著顧遠山,問道:“真的?”

    “真的!青兒不信我麽?”

    “信的,青兒隻信公子一個……”他的思緒似乎還停留在幾年前,渾然忘了兩人早已成婚許久。

    顧遠山不滿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是誰?!”

    他小聲哼吟:“你是公子啊……”

    顧遠山氣憤地攏住他的臀瓣掐揉:“你再想想,我是誰?!”

    “啊……你輕點……你就是公子嘛……”

    顧遠山方才也飲了些酒,此刻心中有火,又被他這副嬌憨之態撩撥地身下脹疼,三兩下扯下他的衣服,掰開他的臀縫,手指便戳了進去。他哪裏日日都被疼愛,早已適應了顧遠山的探入,軟膩的壁肉層層疊疊地包裹住顧遠山的手指,顧遠山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用手指在其間來迴戳刺幾下,便扶住自己的腫脹的陰莖插了進去。

    “哈啊……”他嬌滴滴地呻吟了一句,隨後便被顧遠山掐住腰狠狠地頂撞起來,他身

    上的衣衫早已被撕爛,全身赤裸,白嫩的皮膚被酒氣催出了大片大片的紅粉,纖細的小腿顫巍巍地掛在顧遠山的臂彎裏,被顧遠山極速地抽插撞得直晃悠。

    “公子……輕點……受不了了……”顧遠山存了心折騰他,每一記抽送都向著他體內那要命的地方撞,一波又一波地快感朝他侵襲,他向來嬌嫩,被寵愛慣了,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很快就被逼出了眼淚,不管不顧地大聲喊叫起來,“不要了……太大了……好撐……公子……”

    顧遠山突然俯身咬住他的耳垂,粗長的性器如滾燙的鐵器一般捅進他的甬道深處:“我是你相公……叫我相公……”

    他一邊哭一邊直搖頭,被操得神誌不清:“相公……好相公……太深了……我受不了了……”

    這兩人在這荒山野嶺住慣了,在房事上動靜一向很大,這高山之上方圓十幾裏都沒有人家,兩人自然想怎麽放肆就怎麽放肆,可他們卻忘了現如今與他們一牆之隔,還有兩個從草原上來的客人呐!

    烏蘭和江有汜住的房子本來就是臨時搭建的,又是用木板與顧遠山他們的房間隔開,這隔音效果基本等同於無,那邊屋裏的動靜烏蘭和江有汜聽得清清楚楚,剛開始還能忍受,可隨著他們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烏蘭便有些受不了了。

    原本他和江有汜急著趕路好些天都沒做過了,他本就饞得慌,此刻聽著隔壁那一聲聲叫喊,一下下清脆的撞擊聲,他哪裏還能忍得了?!

    江有汜雖有些醉意但也沒有徹底失去神智,這會兒早已羞紅了臉,他扭過身拉住薄毯蓋在身上,對烏蘭說道:“……別聽了……早些睡吧……”

    烏蘭摟住他的腰將他壓到身上,頗為委屈地說道:“這樣讓我怎麽睡?!”他拉住江有汜的手放到自己襠下,那裏早已鼓鼓囊囊一團,“江江,我睡不著,你得幫我……”

    江有汜羞得不行,連忙將手抽了迴來,“這房子不隔音的……你忍忍吧好不好?等過兩日到別的地方,你想怎麽樣都行……”

    “不行,我真的難受……江江……”烏蘭突然像個愛撒嬌的孩子一樣窩在江有汜頸窩裏磨蹭,“讓我進去吧……我慢點,不會發出聲音的。”

    “不行……你別弄……”江有汜還欲推拒,烏蘭的吻卻已經如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我慢點……讓我進去,我就蹭蹭……好江江……”

    烏蘭解開他的腰帶,滾燙的親吻落在他的胸前,叼住他嫣紅的乳頭啃

    咬不停,他的推拒很快變為無言,酥酥麻麻的快感從烏蘭的嘴邊蕩漾開,他害怕自己發出聲音,隻能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隔壁的哭喊和呻吟聲不絕於耳,間或還能聽到男人低沉的喘息,一句句一聲聲都像是催情的藥劑一樣,惹得烏蘭亢奮不已,也讓江有汜滋生出異樣的興奮。

    烏蘭將他的身體翻過來,讓他跪趴在床上,肥圓的白屁股高高翹起,直直衝著烏蘭,烏蘭用手狠力搓揉幾下,而後掰開他的臀縫衝著那暗紅的穴口吐了一口唾液,手指將唾液在穴口的褶皺上揉打開,而後慢慢戳了進去。

    “唔……”他捂著嘴發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呻吟,肥圓的屁股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烏蘭隨意開拓幾下便忍不住了,按住他的腰便捅了進去,隻一下就讓江有汜尖叫起來。

    “啊……烏蘭……你不是說就蹭蹭嘛……啊啊啊……”

    烏蘭進去後便掐住他的腰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他們有十來天沒做了,烏蘭想他都快想瘋了,再加上顧遠山在那邊弄出的動靜更讓烏蘭心中不忿,他總覺得顧遠山是故意弄給他聽得的,他越想越氣,也就操幹得越用力,非逼得江有汜放聲尖叫才罷休。

    就你顧遠山有媳婦兒?老子他媽也有!

    他一條腿跪在床上,一條腿撐在江有汜身旁,把江有汜牢牢禁錮在自己身下,青筋凸起的性器粗暴地破開紅肉翻飛的穴口,一次次捅進深到不能再深的地方,嬌弱的腸壁被他撞得瑟縮著痙攣,僅僅十幾下江有汜就受不住了,雙手失去支撐的力氣,整個身體如一灘爛泥一樣跌在被褥間,烏蘭撈住他的腰,將他的臀部更深地按向自己的性器,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健壯的腰肢打著圈兒往他的敏感點上研磨,他很快就被磨得理智盡失,再也顧不得隔壁還有人在,扯著嗓子喊叫起來:“烏蘭……慢點啊……小畜生……要被操壞了……”

    這些淫亂不堪的話語一字不差地傳進了顧遠山的耳朵裏,他埋在小青體內的陰莖又脹大的幾分,澎湃的情潮在酒精和隔壁傳來的淫語中膨脹到極致,他將小青抱起來抵在牆根,從身後再一次撞進小青滴著水液的小洞裏,他用雙腿將小青的腿向兩邊撐開,小青的身體被他拉到極限,前胸緊緊貼在牆壁上,狂風暴雨般的抽插接踵而來,小青的臀瓣都被他撞紅了,渾身上下都是汗液,濕淋淋一片,體內那小小的軟肉已經被他磨腫了,稍稍碰一下就會要命。

    可他偏偏還要往那裏撞,一下重過一下,白嫩的屁股被撞得翻飛,臀浪一

    陣快過一陣,小青覺得他身前的牆都在晃動,快感強烈,他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他扭過頭向顧遠山求饒:“相公……你輕一點好不好?你疼疼我……”

    “好青兒……你大聲叫出來我就輕一點……快叫……大聲點……”

    “嗚嗚嗚……相公……你太大了……”

    “哈啊……不要……不要啊啊啊……”

    ……

    而另一邊仿佛在和他們競賽一樣,撩人的叫喊聲也越來越響。

    “烏蘭……烏蘭……啊啊啊啊……”

    “小畜生……啊啊啊……你輕點……”

    那一夜,整個招搖山巔都飄蕩著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一會兒“相公”,一會兒“烏蘭”,斷斷續續一直到後半夜才稍稍平息。林間的鳥兒撲騰著翅膀飛遠了,晚風也停止了吹動,連天上的月亮都羞紅了臉,躲到雲層背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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