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元帥安德烈這位巔峰龍裔的幫忙,還有白巍和諸多仙家的控製,季尋再對付剛才那揍的他狼狽逃竄的貝蒂公主,境況當即陡轉。


    月神神力被隔絕之後,這位神選者也沒有了那無限複活的能力,三人就攆著她一通猛捶。


    整個奧蘭一方幾乎都是月神阿拉克涅的信徒,見此變故,當即月神衛軍團就集結前來救援。


    然而白家也早有準備。


    既然是反叛,當然是整個家族都已經準備多時。作為“大祭司”,他們清楚幾乎奧蘭一方的所有布置。一見家主白巍起勢,所有白家的人同時在各大機械城內部製造了混亂和爆炸,牽製了大量的月神信徒,也破壞掉了那些信徒與神祇聯係的關鍵祭壇。


    還有一些和白家交好,還有之前投奔初九的那些奧蘭舊臣家族也紛紛跟著暴動。


    一時間,整個奧蘭軍團後方亂成了一鍋粥。


    沒了外力幹擾,季尋仨人就專心對付貝蒂王後。


    四個人影在戰場上如鬼魅般圍追堵截,各種神術仙法在戰場上亂轟。


    終究是以一敵三差了些手段,哪怕是神選者也都節節敗退。


    “咚!”


    “咚!”


    接連兩聲悶響。


    穿著黑裙的貝蒂公主被安德烈一拳轟飛,身形急速倒飛而去。那黑影在砸穿了055號機械城厚重的鋼鐵牆壁之後,重重撞在了內部的燃煤鍋爐厚重的爐壁上,凹陷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沒等她有任何喘息時間,已經預判軌跡瞬移出現在鍋爐旁季尋,拳頭上縈繞著一股詭異的引力漣漪,重拳朝著她胸口猛轟而下:“霸拳·地鳴!”


    季尋如今的霸拳已至宗師境。


    一拳轟出,仿佛整個空間都被打得扭曲,空間閃爍出了蛛網般的裂縫。


    貝蒂王後剛又被安德烈破開了護體罡氣,還沒來得及重新防護,又閃電般挨這一記重拳。


    沒忍住“噗”一口鮮血噴出。


    然而沒等她緩過氣,季尋霸拳罡氣如刃,後勁兒火山噴發般灌入她身體裏。


    “咚!”


    終究是被抗住,一拳透胸。


    季尋拳頭大半隱沒在貝蒂王後胸口的血洞裏,直接擊碎了她的心髒。


    不愧是神選者,即便是如此嚴重的傷勢依舊沒死。


    季尋可不會給敵人任何翻盤的機會,瞬身罡氣狂暴灌入。


    貝蒂王後內髒被毀得七七八八,也知道自己已經毫無生還機會了。


    她放下了還想掙紮釋放咒術的手,淒慘一笑。


    這時,安德烈和白巍也衝了進來。


    貝蒂王後沒再有反抗動作,隻是撐著最後一口氣,看著聯手的三人,毫不掩飾譏諷,冷嘲道:“愚蠢的人類,你們知道殺了我意味著什麽嗎?”


    這語氣聽得安德烈眉頭一皺,白巍也覺得大事不妙。


    季尋卻仿佛猜到了她要說什麽,說了一句:“你不會是要說,我們殺了你,【暴君】會失控吧?”


    現在那位亞瑟王還能有自己的一些意識,最重要的原因為就是月神力均衡了暴君汙染,一旦她死了,那種平衡狀態就會被打破。


    貝蒂冷眼看著他,一副“你根本不懂”,冷笑不言。


    然而季尋看到她這表情,仿佛這才確認了什麽,又說了一句:“還是說棺材裏的那‘存在’會失控?”


    沒想這話一出,貝蒂王後神情一怔,仿佛是驚訝為什麽季尋會知道那等不可能被世人知道的秘密。


    季尋說話的同時,拳頭上灌注的罡氣更猛烈了幾分,沒給這位神選者解惑的機會,直接結束了她的性命。


    之前隻是推演中,那口“黑色棺材”在整個大局戰中應該有重大意義。


    畢竟亞瑟從一開始融合【黑桃k·暴君】的史詩源卡,就靠的是這口棺材。


    後來一路晉升,甚至是現在突破九階,也都是靠的那口神秘棺材。


    之前南鏡的母親就說過,這樣的神秘棺材有四口。


    季尋見過另外兩口,一口【霓虹】幽冥列車上那口能滋養靈魂,另一口是在死域裏從神聖教廷手裏得到空間棺材。


    還有最後一口應該在夏牧城遺跡那有時間法則的【巴茲克斯的幽冥列車】上。


    目前已知棺材本身的應該是具備某些神階“規則之力”的,空間、時間、靈魂和血肉。


    之前季尋想不明白亞瑟為什麽能憑那口棺材進階九階。


    後來從逐光者賈彧那裏知道【黑桃k·暴君】指向的魔神是“泰坦暴君·烏堤休斯”,那時他就猜到了什麽。


    棺材裏,極有可能是封印了一些和泰坦神族有關係的東西,比如屍體。


    而且那棺材裏的東西,很有可能和當年塔倫末期大祭司南神雨的死有重大關係。


    不過那棺材裏到底有什麽,南鏡說隻有奧蘭王知道。


    沒打開前都隻是猜測。


    而剛才這貝蒂王後的態度,讓季尋基本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貝蒂沒說完的話是,棺材裏的東西是月神力在封印,她要是被殺了,那東西會失控。


    這確實是個大麻煩。


    但季尋還是毫不猶豫地殺了。


    因為他看出來了,月神阿拉克涅做謀劃了這麽久,怕是不止是想凝聚神格徹底複蘇那麽簡單。


    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更大的可能是衝著棺材裏那東西去的。


    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即便是不殺,月神的計劃真的成功了,對季尋他們來說,不過也是對付另外一個同樣棘手的外神罷了。


    沒什麽區別。


    鍋爐裏煤炭燃燒的火光,照亮了三人神色各異的表情。


    季尋殺掉了話沒說完的貝蒂公主,鮮血從拳頭上順延到手腕然後滴落在地,“滴答”的聲音在這空曠鍋爐房裏顯得格外清晰。


    一旁的安德烈和白巍都眉頭微皺。


    都是聰明人,剛才那幾句沒頭沒尾的話,已經透露了足夠多的信息。


    白巍倒是沒多說,他們本就是奧蘭舊臣,決定起義的那一刻起,就隻能跟著聯軍一方一條路走到黑了。


    不過安德烈卻不一樣,他有強大的鳶尾花軍團,即便是和東荒的人沒瓜葛,他在舊大陸依舊是一方霸主。


    這位大元帥品出了一些深意。


    原本以為這場大決戰就是東荒兩支土著勢力的對碰,現在看來,事情遠沒自己看到的那麽簡單。


    安德烈可沒那麽客氣,直覺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被牽扯進了一個更大的麻煩中,他便直接質問道:“小子,我可不是你的打手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解釋一下?”


    季尋也覺得很為難,他那些猜測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放心。如果元帥閣下的覺得形勢對你不利,隨時可以撤離。哪怕是我死了,聯軍這邊還有人活著,之前我說的盟約,依舊有效。”


    “.”


    安德烈聽到這話,表情這才稍有緩和。


    有些人隻是看一眼,就知道說的話不用去懷疑。


    何況聯軍和他們鳶尾花聯盟也是最好的選擇,沒意義玩一些花花腸子。


    說到這裏,季尋又道:“元帥閣下如果不介意的話,一會可能還得請你出一點麻煩。作為交換,這次戰爭的戰利品,你們可以優先選擇一成。”


    這種利益結盟,總歸歸談的是利益交換。


    安德烈這種頂尖戰力出手起到了關鍵作用,換一成戰利品,也算合理。


    合作就要利益分明,這位大元帥聽著語氣果然好了很多。


    但他還是質疑眯著眼打量著季尋,仿佛有種看不透的猜忌,道:“嗬嗬.戰爭還沒結束,你就開始承諾戰利品了?”


    季尋卻很淡然,攤攤手道:“嗯。先承諾下來嘛。贏不了的話,您也找不了我麻煩的。”


    “.”


    安德烈聽著這聽則似耍無賴的話,眸光微微一凜。


    他卻沒動怒。


    因為他從這一句話中,聽出了那種向死而生的決絕。


    從一開始他其實就看出來了,這場仗,那所謂的“聯軍”一方都有著一種死戰到底的決心。


    都是職業軍人,安德烈喜歡這種軍隊的氣質。


    想到這裏,他也沒再多說。


    反正已經選擇站隊了,即便季尋不說,他也不會讓自己的投資打水漂的。


    “死了!哈哈哈.那月皇後死了!”


    “天呐,竟然真的殺掉了神選者也能殺掉?”


    “.”


    就在貝蒂王後被殺掉第一時間,整個聯軍都沸騰了。


    不僅這是開戰以來,聯軍一方斬殺敵軍最高地位的存在。


    那貝蒂王後還是月神的神選者。


    可以說,她就是東荒無數信徒神的代言人。


    她一死,戰場上奧蘭一方不僅軍心大潰,更重要是,之前戰爭的命令都是她在下達。


    現在指揮官一死,奧蘭的百萬大軍仿佛立刻沒了主意,進攻的節奏也亂了起來。


    甚至因為白家竊取了太多的信仰神力,以至於奧蘭軍團那些人沒有“信仰催眠”,一個個露出了正常人應該有的恐懼,不再毫無畏懼地勇猛戰鬥,反而開始出現了潰兵。


    而此時此刻,卡特琳娜率領的聯軍中軍,也再次打退了一波敵人的圍攻。


    指揮部四周的甬道裏,成千上萬的屍體堆積成山,鮮血在地麵流淌成了小溪。


    相比聯軍將士們的狂喜,卡特琳娜依舊顯得無比深沉。


    她看著顯像儀上投影的畫麵,晶眸光彩熠熠。


    可誰也沒注意到,奧蘭軍團那些屍體中殘存的絲絲神性無形中凝聚了起來。


    不覺在卡特琳娜那金色眸子裏,隱隱倒影出了一輪皓白的銀月。


    神選者被斬殺,月神軍團也遭受重創。


    太空中的月亮忽明忽暗,之前鋼針一般的月光,很明顯地變得柔和了起來。


    “詭秘蟲母·卡拉克塔”和‘元素君王·拉格洛斯’是月神阿拉克涅的神侍。


    三位神祇的力量支撐都是那月神祭壇,一損具損。


    現在祭壇被季尋毀掉,能源被盜走,還有白家的人不停地在各處竊取神力,三位神階的氣勢一下早就衰落了大半。


    沒有了神力支撐,神術也不能像之前那麽肆無忌憚地釋放。


    像是南鏡那邊也有了戰果,蟲潮突然變得混亂無序,甚至大量高階蟲子還朝著巢穴方向迴援而去。


    安德烈和格裏菲斯聯手,一起對付那元素君王拉格洛斯,強強聯手的優勢也立刻就打出來了。


    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兩位至強者壓著那外神根本無法抽身,元素風暴也緩和了下來。


    戰場的局勢一下子像是就調轉了。


    聯軍這邊突然士氣大震,再次猛烈起來的火力把很多奧蘭軍都趕出了防線。


    季尋和白巍走出了破爛的機械城,看著到處都在激戰的戰場,


    白巍瞥了一眼身邊的季尋,問了一句:“喂,你們真能搞定?”


    別看局勢一片大好,但仙家們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棺材的事情也知道一二。


    他可沒那麽樂觀。


    季尋眉頭微微一抬,迴應了一句:“誰知道呢。”


    “.”


    白巍顯然對這答案不滿意,翻了個白眼,“所以,現在你準備怎麽辦?”


    季尋看了一眼遠處天空中對峙初九和亞瑟,道了一句:“先幹掉那位奧蘭王吧。”


    白巍卻憋了癟嘴,提醒了一句:“那可是九階暴君一旦失控,這裏可沒人能壓得住。”


    “嗯。”


    季尋聽著沒再說話,他的眸光和思緒一樣幽遠。


    他在想,那蘑菇頭也應該要現身了吧?


    初九和亞瑟王也早就交上手了,但很奇怪的是,除了之前雙方各自施展了一些手段對碰,後來就安靜了下來。


    兩人就相隔幾百米,對峙在那裏許久。


    這畫麵有點像像是棋局,雖然是王對王的局麵,但棋盤上的“國王”和“王後”棋子不到最後是基本不會動的。


    雙方就隔著激烈的戰場對望。


    但隻有少數人能看懂,兩人之間湧動的王權法則之力正廝殺得十分激烈。


    直到季尋突然出現在了戰場。


    規則嘛.也不是隻有【暴君】可以改變。


    季尋的joker咒神卡也可以。


    原本是兩王決鬥的撲克結界,任何人都插不上手。


    然而一個滿臉詭笑的小醜,卻肆無忌憚地就闖入了那棋盤裏。


    很巧合的是,他出現在初九身邊,正好就站在了“國王棋子”的位置。


    原本初九才是主角,她是至高無上的冰雪王後。可季尋的到來沒有任何的違和,反而站在身邊兩人像是瞬間成了同盟,形同一體。


    這一刻,季尋才更深切地明白了當初得到【灰joker】印記上的那句描述:joker是萬用牌。


    他出現在任何撲克牌的位置,都十分契合。


    局勢瞬間一變。


    雙王vs單王。


    有了強援,初九眉宇間的凝重瞬間一鬆,壓力明顯小了很多。


    季尋問了一句:“沒事兒吧?”


    初九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但蒼白的唇色,卻顯示她受傷不輕。


    雖然同樣是王權命格,同樣有一件王權聖器,但畢竟差了一個大階位,初九顯然在剛才的對峙中吃了虧。


    不過原本初九就是做好了必死的覺悟的。


    即便是她贏不了,至少也有把握重創亞瑟,給戰爭帶來一些轉機。


    但現在因為安德烈的聯盟,情勢比之前要順利一些。


    季尋也不可能看著她孤身麵對強敵。


    季尋敏銳地觀察了一切,又把目光看向了對麵,咧口一笑,很紳士地見禮道:“亞瑟陛下,第一次見,鄙人季尋。”


    暴君嘛,打嘴炮什麽的最好用了。


    果不其然,對麵的亞瑟看到這一幕,表情越發猙獰。


    他暴怒的是,竟然有人無視了他的王權法則?


    一個舞女生下的私生女也就罷了,現在又來了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角色,竟然有資格和自己同場決鬥?


    季尋站在“國王棋”的位置,讓亞瑟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怒火!


    暴怒中的亞瑟根本不屑迴應,抬手一張卡牌就釋放了出來:“撲克局·國王接見!”


    卡牌背麵上的畫麵是,一個臣子恭敬地跪拜在國王的王座下。


    這是王權法則的控製能力。


    咒術一出,仿若高高在上的國王,俯視著一切。


    “.”


    季尋瞬間眉頭緊皺。


    在外麵還不覺得這對峙的兇險,現在親臨這局裏,立刻就感知到了殺機四處暗藏。


    對麵那家夥再次改變了規則,咒術釋放的瞬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著他的肩膀,要讓他屈膝跪下。


    仿佛棋盤上出現了一隻執棋者的大手捏住了棋子,這是無法抗拒的力量。


    季尋瞬間渾身肌肉暴起,硬生生承受下了那山傾般的壓力。


    但就是因為硬抗了規則,髒器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壓力,“噗嗤”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初九看著繡眉微微一皺,抬手扶住了季尋的胳膊。


    沒等她開口關切,季尋卻裂出了一口滲血的白牙,似笑非笑道:“嘖嘖,規則手段原來是這樣。”


    他還是第一次觸碰到規則手段。


    這可是比麵對九階,更棘手的存在,因為完全看不懂。


    不過季尋沒被這壓力壓垮,刷新認知的同時,已然得到了一絲極其難得的感悟。


    啟迪提示道:「你觸碰了‘王權規則’之力,宇宙規則感悟+1」


    對麵亞瑟看著獰笑著的季尋,越發覺得是被一個低賤小醜蔑視,怒火中燒:“哼!不自量力!”


    他冷哼一聲,渾身黑氣灌入手裏的卡牌,想要將其壓碎。


    季尋當然撐不住一個比自己強了一個大階位的敵人正麵攻擊,何況是王權聖器加持的規則咒術。


    然而看著敵人惱羞成怒,他嘴角的笑意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拉扯到了耳根。


    翻手變魔術一般,他手裏出現了一張卡牌,卡牌背麵正是臣子覲見國王的畫麵。


    卡牌在手,季尋嘴裏已然吟唱出了同樣的咒引:“撲克局·國王接見!”


    咒術瞬成。


    沒等對麵的亞瑟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他突然感覺雙膝一軟,仿佛有一股恐怖的力量要壓得他跪拜下去。


    自己竟然要跪了?


    他眸光中瞪著驚愕的目光一看,對麵竟然看到了一個小醜蹲在王座上揶揄地看著自己笑!


    那是一種絲毫不遜色自己的王權命格!


    “噗!”


    一口鮮血噴出。


    亞瑟震驚的瞠目結舌。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和用出了和自己同樣的王權秘術!


    這哪怕是他那個名義上的妹妹都辦不到的,為什麽這家夥竟然辦到的了?


    這人也有王權命格?


    怎麽可能啊!


    亞瑟心中狂嘯不已。


    他是唯一的王,至高無上的奧古斯都王!


    怎麽能容許有人接二連三地挑釁自己!


    此時此刻,亞瑟心中的殘暴已經被引爆,他抬手再次拿出一張咒術卡牌,咒術瞬成:“撲克局·王下四騎士戰車!”


    外人看不到發生了什麽,但季尋和初九兩人卻看到,仿佛棋盤上出現了千軍萬馬,四個王下騎士騎乘在威武的戰車上,領著各自的軍團,兇猛衝鋒而來。


    季尋沒有王權聖器加持,複刻剛才的咒術對他的身體負擔極大,他可沒亞瑟這麽輕鬆。


    然而這時,初九出手了,她身邊王權聖杯光澤一閃,同樣迴應:“騎士護主!”


    四周極寒法則之力瞬間凝聚出了兩尊冰霜騎士和一眾虛影,衝著遠處的敵軍騎士衝了過去。


    不過顯然初九的手段要差很多,她隻有兩位守護騎士,二衝四,瞬間被衝散。


    好在是冰霜騎士雖然被衝散,但敵人的手段的也被衝散了七七八八。


    到季尋身上,就像是被悶錘打在了胸口,雖然差點沒把肺給打爆,但好在是沒當場暴斃。


    接連兩個照麵就兩次重傷,季尋嘴裏的血還沒啜幹淨,又吐了一口。


    這時候他才知道初九剛才堅持了這麽久,到底抗了多少壓力。


    不過季尋非但沒感受到任何死亡插肩而過的恐懼,反而渾身血液都亢奮了起來。


    好久沒有這種讓自己清晰感受到死亡威脅的對手了。


    即便是之前麵對月皇後貝蒂,也沒有。雖然兇險,但因為內心篤定安德烈一定會插手,所以從始至終,季尋都沒有任何真正意義的危機感。


    而這一刻,真就是隨時都可能暴斃。


    季尋知道無數人看著自己,他臉上的詭譎笑意,宛如聚光燈下表演的那般燦爛。


    這一刻,他是舞台上的主角。


    而初九,是他表演夥伴。


    季尋喘過氣的同時,手中卡牌再次一變,輕吟道:“撲克局·王下四騎士戰車!”


    刹那間,同樣的四騎士衝鋒戰陣衝著對麵的亞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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