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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中並沒有說明賓利先生是經營什麽的, 也可能是瑪麗忘記了。但至少瑪麗篤定,盡管不是上流社會嫌棄的“暴發戶”,可賓利先生算是半個資本家,和達西先生的情況並不一樣。


    因而當福爾摩斯先生說出唆使小傑弗裏偷盜的陌生人, 想要的是“一份合同”時, 瑪麗立刻反應——不是工廠合同, 就是商業貿易,或者金融債券的合同。


    但她沒想到, 賓利先生竟然允許她參與其中。


    一來合同這種東西, 向來是商業機密;二來……這是歇洛克·福爾摩斯親自說服賓利先生,親自說服!


    天呐, 她果然是在夢裏吧。


    幸福來得太快,瑪麗腦子暈乎乎的, 直到跟著福爾摩斯先生走進書房,見到麵露擔憂的賓利先生,和一臉不讚同的達西先生, 這微微有些凝重的氣氛,總算是讓瑪麗冷靜了下來。


    “我仍然不認為應該讓班納特小姐參與此事。”見她進門, 達西先生平靜地開口。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瑪麗也不氣餒:“我無意於染指賓利先生的生意,先生,我隻是想給小傑弗裏的媽媽一個交代。”


    達西:“這不是年輕小姐能插手的事情, 歇洛克, 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福爾摩斯先生一哂。


    “年輕小姐掌握的線索卻比你要多, 威廉,”他說,“我不認為性別是決定智力的因素。”


    “……”


    還是不是朋友了!


    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歇洛克·福爾摩斯竟然幫著一名行為放肆的年輕姑娘說話,這讓達西著實被噎了個不輕——他又沒說女士們智力不如男士,他分明是怕瑪麗·班納特小姐跟著冒險會出事好不好。


    賓利先生見達西無言以對,失笑出聲:“沒關係,我相信瑪麗小姐的為人,何況,除了她之外,怕是難找出第二位對工廠工業感興趣的小姐了。”


    瑪麗聞言雙眼一亮。


    還是這位好脾氣的姐夫讓人喜歡,查爾斯·賓利隨和溫柔,還有著一顆赤誠的心。這樣的好男人哪裏找啊,和簡真是天生一對。


    要不是在場的還有達西先生和福爾摩斯先生,瑪麗非得再說幾句俏皮話揶揄他不可。


    “謝謝你能照顧簡,先生,”瑪麗笑吟吟道,“我的確對工廠感興趣,我還沒見過真正的商業合同呢。”


    提及正事,賓利的笑容一斂。


    “福爾摩斯先生說,唆使小傑弗裏的那位盜賊,想要的是你手中一份未曾簽名的合同,”瑪麗繼續說,“既然你同意我加入調查,那我就要問問,究竟是什麽合同?”


    “不知道瑪麗小姐你對工廠有多少了解?”賓利問。


    “不太多,”但仗著二十一世紀的知識,肯定比現在的未婚淑女們多一些,“我會盡量嚐試著理解。”


    “是一份投資合同。”


    “投資什麽?”


    “紡棉廠。”


    瑪麗訝然。


    維多利亞時期更是各類工業徐徐發展繁榮的時期,從初中起瑪麗就在曆史和政治書中不斷學習這部分的知識。


    可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離第二次工業革命是那麽的近。


    “我知道了,”瑪麗迅速點頭,“其實福爾摩斯先生說可能是一份合同時我一直有個疑惑,那就是偷合同有什麽用?沒簽下名字的合同不具有法律意義,偷走能有什麽用?”


    看著瑪麗困惑的神情,賓利先生沒有開口解釋,而是直接走到了書房的抽屜,將一份合同拿了出來。


    得到賓利先生首肯,瑪麗自覺上前,拿起了合同。


    她閱讀速度很快,寥寥幾眼便明白了內容,而當看到合同上另外一個人名時,瑪麗的雙眼驀然瞪大。


    “瑪麗小姐?”賓利先生困惑地開口。


    “沒,沒什麽。”


    瑪麗收迴目光。


    “你打算放棄利物浦的棉花供應商,轉而和加勒比海的棉花供應商合同,”她抬頭說,“沒有簽名,是不是你還在猶豫,先生?”


    “不,是我的合作夥伴不同意。”


    “你的合作夥伴?”


    “我隻負責投資,瑪麗小姐,真正的工廠運轉,是靠合同上的另外一位先生。而他認為南美的棉花固然廉價,供貨卻不夠穩定,不值得冒險。”


    瑪麗將目光轉向了合同:“米爾頓的約翰·桑頓先生。”


    “是的,”賓利先生說著,又笑了起來,“可惜米爾頓遠在北方,否則約翰要是知道哪個小姐對工廠如此感興趣,怕是要大吃一驚。”


    可不是嗎,瑪麗挑了挑眉。


    對於《傲慢與偏見》中的瑪麗來說,賓利先生是在介紹陌生人,但對於穿越過來的瑪麗可不是。


    約翰·桑頓,正是英國一名地位不亞於簡·奧斯汀的女性作家,蓋斯凱爾夫人小說《南方與北方》中的男主角。


    看來這個同人小說的世界裏,雖然沒有魔法也沒有鬼怪,但是不僅有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怕是還有其他名著作品的角色了。


    “既然桑頓並不同意更換供應商,”達西此時開口,“會不會是他幹的?”


    “怎麽可能!”


    賓利露出驚訝的神色:“我不會越過合作夥伴擅自行動,約翰·桑頓是位真正的男人,威廉,他生性坦蕩,有話直說,從不會搞這種陰私的手段。”


    瑪麗也這麽覺得。


    約翰·桑頓不認識她,但她可認識桑頓先生——就像是瑪麗也提早地認識了賓利和達西先生。這位在北方開工廠的老板,生性耿直、沉默寡言,和達西先生特別像。


    你們英倫愛情小說裏的男主角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瑪麗在心底吐槽。


    不過話又說迴來,好友是達西,合夥人是和達西先生性格差不多的桑頓,也就隻有好脾氣的賓利先生才能受得了吧!


    果然是性格互補的人才能產生友誼。


    “既然如此,”達西說,“那豈不是斷了線索?來到梅裏頓的陌生人操著北方口音,定然不會在此久留,免得暴露。”


    “可以去米爾頓看看。”


    瑪麗想了想,出口建議:“桑頓先生不看好南美的廉價棉花,自然有人看好。打聽打聽工廠是否有什麽競爭對手,或許會有所突破。”


    賓利先生點頭:“我會寫信給約翰的。”


    瑪麗:“福爾摩斯先生,你認為呢?”


    福爾摩斯:“我得去會一會那位小傑弗裏。”


    其實瑪麗也是這麽想的。


    從小傑弗裏的母親那裏拿不到證據,去找小傑弗裏本人順理成章。但小傑弗裏人已不在梅裏頓了,人證物證均在,他又當場認罪,治安官直接判他去修鐵路,瑪麗壓根沒見到人。


    身為一名未婚小姐,她又不可能跑去修鐵路的現場去找人。


    但瑪麗不能去,福爾摩斯先生能。


    這也意味著……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要單獨行動了,而瑪麗不能跟過去。


    她心都要碎了!


    事實證明人都是貪心的,見到福爾摩斯本人前,瑪麗還惦記著隻要看上一眼,哪怕是寫個信她都心滿意足了。可現在見到他本人,意識到他要獨自破案之後,瑪麗既激動又難過。


    真恨不得這就跟偵探走,一起破案去。


    可是不行,經由簡這麽一生病,讓瑪麗深深地意識到,她不可以再因為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幻想而忽略親人了。簡和伊麗莎白不再是小說中的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瑪麗的親人。


    何況退一萬步講,就算瑪麗想去,福爾摩斯先生也不一定會帶著她——憑什麽呀!要是這麽好說話,那男神還是男神嗎!


    這麽想瑪麗反而輕鬆了很多。


    跟著福爾摩斯先生離開書房後,生性樂觀的瑪麗想通這點,長出口氣。


    “先生,”她的語氣再次變得輕鬆起來,“昨日的問題,你並沒有正麵迴答我。”


    “什麽問題?”


    福爾摩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偵探個子很高,而瑪麗又比同年齡的女士矮了一點。她不得不抬起頭才能直視他那一雙剔透且銳利的眼睛。


    “我認為對你來說,盜竊案並不算難,甚至有些無聊。”


    順藤摸瓜而已,瑪麗覺得就算是自己,有著達西和賓利兩位紳士幫忙,花點時間也能找出真正的罪魁禍首。


    “所以,福爾摩斯先生,”瑪麗問道,“你接下這件委托,是否是因為背後有個更大的案件?”


    “你如何得出的結論?”福爾摩斯不動聲色。


    “沒有什麽推理,”瑪麗誠實迴答,“我隻是覺得這點程度,你坐在家中的椅子上就能給出答案。”


    “你過分恭維我了,女士。”


    瑪麗笑了笑,她不和福爾摩斯先生繼續客氣,直接開口:“我想來想去,引起你注意的,或許是南美加勒比的棉花,是供貨商,或者其他的環節有問題嗎?”


    福爾摩斯沒有立刻迴答。


    他審視的目光不曾離開過,仿佛要看穿瑪麗的靈魂。片刻之後偵探才不急不緩地打破了沉默:“你的確是一位聰明人,班納特小姐。”


    “……”


    歇洛克·福爾摩斯說她什麽,聰明?


    自小到大,無數人誇過瑪麗聰明、機靈或者有才情。瑪麗知道那無非是因為自己長相平平,又不愛社交,的確沒什麽可誇的客套話。


    但福爾摩斯是絕對不會說客套話的。


    而且,天啊,福爾摩斯誇她聰明?!


    瑪麗第一個反應是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偵探先生挑眉:“怎麽?”


    瑪麗眨巴眨眼:“沒什麽,我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福爾摩斯:“……”


    居高臨下看著瑪麗的偵探先生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幾不可查的笑容。


    瑪麗見他歸來,便和伊麗莎白小聲嘀咕幾句,任由姐姐先行去看望簡,而她則走到了福爾摩斯麵前。


    “你打算何時離開,先生?”瑪麗關切地問。


    “下午。”


    “迴到倫敦繼續追查線索嗎,”瑪麗接著開口,“是從卡特上尉調查起,還是從向賓利先生推薦供應商的合夥人調查起?”


    福爾摩斯先生挑了挑眉。


    他沒迴答瑪麗,反而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她。


    四目相對,瑪麗的雙眼閃了閃:“想聽聽我的看法嗎,先生?”


    福爾摩斯欣然點頭:“請,班納特小姐。”


    瑪麗笑了起來。


    雖然和歇洛克·福爾摩斯真人的接觸也不算太多,但幾番交談足以瑪麗大概明白偵探先生的交流習慣。他和瑪麗所認知的那樣頗為自負,且無視大部分既定的道社會規則,但並非是個聽不進旁人說話的人。


    相反,瑪麗覺得他還蠻重視自己的意見和看法的。


    或許是好奇吧,也可能是因為瑪麗認可他。就像是原著裏偵探先生也喜歡詢問華生醫生的意見一樣。


    這種鼓勵和微妙的默契足夠讓瑪麗偷偷迴房歡唿了。


    當然,表現還是要表現的。於是瑪麗偏了偏頭思索一番,然後篤定迴應:“我覺得,應該從卡特上尉開始調查。”


    “你的理由?”


    “我覺得卡特上尉與案件的相關度更高,”瑪麗一邊斟酌字句,一邊說道,“假設他就是教唆犯,那至少應該知道未簽名的合同有什麽用處;而合夥人就不一定了,商人的社交既廣又雜,而且尋找更便宜的供貨商更是本分,未必與案件真正相關。”


    “就是這樣。”


    她話音一落,福爾摩斯就高聲認同道:“若是倫敦的警察有你一半的才思敏捷,我的工作則會變得容易得多!”


    瑪麗簡直要被誇的不好意思了:“謝謝。”


    福爾摩斯:“我正是打算從卡特上尉調查起。”


    瑪麗:“這並不容易,在卡特上尉離開之前,小傑弗裏就已經被送去修鐵路了,他難免會有所警惕。”


    福爾摩斯:“我或許需要賓利先生的幫助。”


    瑪麗:“……”


    那這樣的話,賓利先生豈不是要離開內瑟菲爾德莊園,前去倫敦了?


    糟糕。


    意識到這點後,瑪麗的笑容驀然一僵。


    在《傲慢與偏見》的原著裏,因為達西的錯誤諫言,導致賓利先生誤以為簡對他的愛情是貪圖錢財,所以暫時搬離了內瑟菲爾德莊園,前去倫敦了。


    這樣的誤會可是讓瑪麗的寶貝姐姐傷心不已,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子,兩個人才曆經曲折終成眷屬。


    而現在,達西先生兩次向班納特家的小姐道歉,未必會再對瑪麗的家人心生偏見,但是……


    怎麽繞來繞去,賓利先生還要去倫敦呀?


    瑪麗是想他去倫敦不假,但那得是和簡互訴衷腸之後,否則的話,看簡對賓利先生的迷戀,怕是又要飽受相思之苦,瑪麗可舍不得自家大姐受折磨。


    而瑪麗的神情變化,自然也落在福爾摩斯眼裏。


    瘦削的紳士不動神色地看著她慢慢收斂了笑容,淺色的眼眸中浮現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情緒。


    最終他思忖片刻,突然開口:“撮合你的姐姐與賓利先生,的確能為你增添離開鄉下的機會,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小姐。”


    “哎?”


    瑪麗震驚地瞪大眼睛:“你怎麽知道——”


    福爾摩斯一哂:“你的長姐同賓利先生兩情相悅,連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女士!而你又對萬事萬物都那麽好奇,顯然不甘心拘泥於鄉村生活裏。”


    好吧,誰說歇洛克·福爾摩斯情商低來著?智商超群、思維敏捷,又有著可怕觀察能力的偵探先生,怎麽會錯過旁人的情緒變化。


    這麽看來,他可不是情商低,他是情商太高了。


    情商太高,導致福爾摩斯先生早早地就看透了人情世故和道德規律,“人性”對尋常人來說虛無縹緲又無法捉摸,而對他來說眾生卻如同玻璃般透明。


    因此他不容易被他人的看法和社會習俗左右,從而顯得毫不在乎兒女情長。


    “我認為,”福爾摩斯冷冷地說道,“女士,若是你想離開鄉下,大可以嫁給一名倫敦人,最好是商人,好陪著丈夫各地奔波,世間各地的風土人情和奇珍異寶足以滿足你的好奇心。”


    瑪麗不假思索:“我不想隨便嫁人。”


    福爾摩斯:“那就經濟獨立。”


    這一句話直接說到了瑪麗心坎裏了。


    若是在二十一世紀,換做任何一名年輕姑娘,都不會覺得福爾摩斯這番話有什麽問題——哪個獨立的成年人不是自己賺錢、自己養活自己呢?


    所以瑪麗非常讚同福爾摩斯先生這短短的一句話,可他們身處十九世紀。


    十九世紀的女性沒有公民權,而資本主義社會剛剛處在上升發展的階段,像她這種南方鄉紳家的女兒,既不能和窮人家的孩子一樣進入工廠,也不能像大地主家的貴族少女一樣擁有著廣泛的人脈和上流社會的視角。


    更重要的是,瑪麗還有四個姐妹。


    她要是獨生女,再怎麽任性妄為驚世駭俗,父母隻有這一個孩子,大抵也不會多說什麽。但現在,瑪麗但凡做點出格的事情,遭殃的可不是她,而是她的姐妹們。


    瑪麗沒莉迪亞那麽自私,她可以選擇除了嫁人之外的道路,但受時代局限的其他班納特小姐不行。


    所以……


    “我明白你的意思,”瑪麗深深地歎了口氣,“先生,我確實有幾個經濟獨立的方案。”


    撮合簡和伊麗莎白的感情隻是第一步。


    首先她得有機會去倫敦,才能想其他法子展開經濟獨立的路線嘛。


    至於歇洛克·福爾摩斯,偵探並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瑪麗覺得他會出言提醒,應該也是看她折騰來折騰去,仿佛繞彎子,覺得麻煩而已。


    但即便如此,瑪麗還是由衷開口:“不過還是很感謝你。”


    畢竟不是哪位十九世紀的男性都能對著一名未婚小姐說,你需要經濟獨立——僅僅是這份超乎時代的眼光和肯定,對於瑪麗來說已然意義非凡了。


    至少這深深地鼓舞了瑪麗,讓她確信自己這般不明智地堅持自我並非不知好歹。


    “這是你的選擇。”福爾摩斯先生仍然是那副無所謂的姿態。


    “還是先著眼當下吧,”瑪麗見好就收,心滿意足地轉移了話題,“我有一個請求,福爾摩斯先生,如果這起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可否能從倫敦寫信給我?盡管賓利先生也能滿足我的願望,可我覺得你來親自講述,我或許能夠學到更多。”


    “當然,”福爾摩斯頷首,“如果有進展,我會告訴你。”


    瑪麗揚起了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


    她的雙眼亮閃閃的,其中仿佛容納了漫天的星星:“那說好啦!一定要同我來信,等不到的話,等我到了倫敦,我可要親自上門質問的。”


    福爾摩斯挑了挑眉:“即便我與你寫信,你也可以上門。”


    瑪麗:“……”


    等等,這是歇洛克·福爾摩斯事先給了她可以上門拜訪的許可了嗎??


    天啊!


    瑪麗覺得,是時候把之前考慮好的人生規劃提上日程了,她早一日到倫敦,就早一日能去拜訪偵探先生呀!


    賓利先生的親朋好友們似乎並不讚同他的“衝動行事”,據說連向來撲克臉的達西先生,在得知此事後也露出了不讚同的震驚。


    當天他同達西先生仔細談論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之後這位高傲又冷淡的紳士,竟然沒有當眾表現出任何態度——既沒說支持,也不說堅決反對。別人問起也隻是說尊重賓利選擇,絕不多言半句。


    至於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則在大為驚訝的同時,又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據說賓利小姐為此還生起了賓利先生的氣,因為她想撮合兄長和達西先生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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