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窗戶被莫名敲響。

    托爾拉起被子蓋住頭,痛苦地呻.吟一聲:“別這樣……我明天還有事兒,今晚真不能比了……”

    他現在住在斯塔克大廈高層,除了鳥和會半夜突發奇想飛過來用各種方式比試的華姆,沒人能敲動他的窗戶了。

    過去半個月華姆這家夥幾乎天天會來騷擾他,帶著各種匪夷所思的用來一決勝負的道具。

    “撲克!”“喝酒!”“舉啞鈴!”“連連看!”“跳繩!”“誰能在10秒內放出一個屁!”

    昨天白天華姆剛剛在托爾手裏以2分之差遺憾地在賽車遊戲上落敗。作為裁判並提供ps4道具的托尼毫不留情地叫賈維斯把他丟了出去。

    “我一定會迴來的!!!”華姆每次都這麽說。

    於是托爾在被窩裏掙紮了一小會兒,就艱難地鑽出來拉開窗簾打算放華姆進來了。

    結果出現在窗外的那張臉,屬於他親愛的老弟,洛基。

    “洛基!”托爾有些驚到,不過他還是很熟練地打開窗戶,“你怎麽突然到這邊來了,是發生了什麽需要緊急處理的事情嗎?”

    洛基有些無語地看著穿了一身海綿寶寶睡衣的托爾,嘴巴張了張,雖然提醒自己還是先說正事,但是嘲諷的話還是順順當當地直接脫口而出:“怎麽,你在中庭呆了短短幾個月,就已經深深愛上這裏了?我可不記得閃電宮的大王子有一件印著黃色海綿的睡衣。”

    托爾低頭拽了一下衣擺,說:“你說這個?這件衣服是托尼吾友送給我的,他說上麵的這塊黃色海綿生活在海洋比奇堡中,是擁有常人難以擁有心智的一塊樂觀堅韌的強大海綿,熱愛工作和生活,善良又樂群,實在是我等學習的榜樣。”

    洛基都傻了!

    什麽,托尼真的是這麽解釋《海綿寶寶》的嗎?!

    “啊,嗯,如果你這麽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洛基瞬間移動到托爾的房間內,打開燈之後直接很不客氣地在他的沙發上坐下,“今天我有要緊事要跟你說。”

    托爾揉揉眼睛,迴到床上盤腿坐好:“什麽事?和什麽有關?”

    “……其實我們有一個姐姐。”洛基說,還補充了一句,“親生的。”

    托爾慢慢張大嘴巴:“姐姐?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洛基解釋道

    :“因為在你出生前她就被父親囚禁起來了。父親說,當年她過度嗜殺,即使在四方征戰時立下了累累功勳,但在和平之後她仍然想要挑起戰爭,所以她必須被封印住。”

    “那……這時候你跟我提起她,又是為什麽?”

    托爾看著洛基的眼睛:“莫非她如今要突破封印了?”

    從洛基的沉默之中,托爾感受到了不尋常的危險。

    “你應該盡快重新獲得妙爾尼爾的承認。”洛基一反常態地說,“留給我們和阿斯加德的時間不多了。”

    ---------

    今天西格莉德在放學的時候又碰到了托爾。她和詹妮弗正邊走邊討論好萊塢女星露茲·瑟曼的新作到底能不能衝擊奧斯卡,結果在路過麥迪遜花園廣場途中,一小圈人圍成一個圓,踮起腳尖正向裏麵探頭探腦。

    詹妮弗天生對一切都好奇,她拉起西格莉德的胳膊往人群圍攏處走:“哎,他們在看什麽呢,裏麵好像在拍東西……”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些,我們很快要開拍了!”場記喊著,“《斯塔克電動車》第三幕第二場,action!”

    西格莉德踮起腳尖,從人頭縫裏看到了托爾。

    啊,他又被狠心的鐵扒皮送來拍廣告了。

    托白勞今天穿得比較正常,白襯衫西裝褲,戴著墨鏡輕鬆瀟灑地倚在道具車旁,聽到場記打板之後,他對著鏡頭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買車,你想買什麽樣的?”

    “要速度?要舒適?要寬敞?”

    他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一氣嗬成地坐進去,搖下窗戶,笑著搖搖手指:“斯塔克能給你所想要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

    托爾一抬墨鏡,露出他海一般的眼眸:“我們還能給你清潔。”

    “cut!”

    托爾打開車門,導演從攝影機後麵向他豎大拇指:“幹得不錯,克裏斯!今天的外景拍完了,準備收工吧!”

    人群三兩也散去了,西格莉德跟詹妮弗說:“我去打個招唿。”

    “誒,和誰?這裏有你認識的人嗎?”詹妮弗好奇地跟過來,就看見西格莉德對披上外套似乎準備離開的男主演打招唿:“托爾,你今天也在這裏拍戲?”

    托爾轉過頭,輕鬆地笑了笑:“原來是你啊。對,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拍戲了,接下來我可能要去別的地方,不在

    紐約繼續待下去。”

    “為什麽,難道你決定迴阿斯加德了?”西格莉德驚奇。

    托爾有些踟躇:“呃,不。隻是在附近的幾座城市逛逛走走,總是待在紐約隻會讓我越來越普通平庸,而父親讓我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這樣。”

    “洛基知道嗎?”西格莉德問。

    “他知道,其實這就是他向我提議的。”托爾自嘲地笑笑,“以前我總是覺得他給我的建議都是不安好心,但現在我發現,其實我最應該相信的也應該是和我一起從小長大的兄弟。”

    西格莉德不予置評,不過她覺得洛基可能會樂見托爾對他全心信任,於是她也沒多說什麽,簡單和他道別之後,和詹妮弗一起走向地鐵站。

    詹妮弗感覺自己聽出了一個大概,小聲問西格莉德:“這個小演員還認識洛基老師嗎?”

    “對,他是洛基的哥哥。”西格莉德說,“他最近正處於人生的迷茫期。”

    詹妮弗點點頭:“嗯,我也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被家裏丟出來鍛煉。對了,上次在公園看到他之後我迴去就查了一下,他好像是個澳洲來的演員,叫克裏斯·海姆斯沃斯。哎你還真別說,他真的好帥!”

    這當然,阿斯加德的王子們雖然風格不同,但是都是大帥哥。

    西格莉德在地鐵站和詹妮弗分別,然後給洛基發了條短信,打算問問托爾接下來到底打算去哪裏逛逛。

    洛基的迴複是他也不太清楚,但托爾打算去比較危險的地方來重新找迴自己身為阿斯加德王儲的責任感和神明之心,所以他向托爾推薦了好幾個地方。

    西格莉德本能地覺得洛基可能要開始坑人了。

    洛基過了一會兒才迴複:“其實也沒什麽,我就簡單地推薦了一下中東地區啊,北非啊,東南亞金三角啊……還跟他說其實離紐約不遠處就有一片可供曆練的地方,秩序下有著混亂,勢力盤根錯節,需要他充分動用自己的智力和實力進行破局,還當地市民一片安寧。”

    “……哪兒?”

    “哥譚[呲牙笑]”

    -----------

    布魯斯靜靜地蟄伏在5樓的窗台上,留神聽著隔壁的竊竊交談。

    “告訴你們老板,除非讓他把手裏的那個東西交給我,否則那些植物他想都別想拿到。”

    這是毒藤女的聲音。布魯斯先前就發覺她和企鵝人有聯係,

    在追查企鵝人手中最近出現的一批奇怪貨物時,他順藤摸瓜就發現了隱藏在黑暗裏的這場小小交易。

    通過納爾森,企鵝人得到了一批用途不明的植物,其中也不乏使人上癮的。這位哥譚地下的黑幫老大所圖非小,他在失去了納爾森這一個可以操縱植物的棋子之後,轉而又找上了毒藤女。

    但很顯然,毒藤女並不是他能夠輕易操縱的。

    布魯斯聽著企鵝人派出的使者和毒藤女陷入僵局的談判,暗中扯起嘴角。

    “錢?你覺得我需要的是錢?”毒藤女的笑聲聽起來有些癲狂,“隻要我一吻,多少人心甘情願把身家性命送到我手上,科波特那個死胖子覺得我隻需要錢?”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但是先生手上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沒有?納爾森那個蠢貨又是怎麽得到的和植物交談的能力?!”

    布魯斯心下清明,他知道和植物交談的能力一定瞞不過毒藤女的眼睛。所以他盡可能地在韋恩宅之外的地方都不使用這個能力,目前和他有過交流的也隻有蝙蝠洞的那一窩貓薄荷。

    現在毒藤女就在向企鵝人討要那枚她也不知道是什麽的世界樹之種。

    布魯斯心知亞爾夫海姆的種子已經落到了洛基和西格莉德手上,無論是毒藤女還是企鵝人都追查不到他們兩個身上,就算查到了也奈何不了這兩個開了掛的阿斯加德人。他目前更感興趣的是企鵝人想要從毒藤女手上拿走的到底是什麽植物。

    而隔壁房間似乎也再也談不下去了。“砰”的一聲,不知道是誰先掀了桌子,很快就響起七零八落的家具碰撞聲,毒藤女尖利地笑了一聲,擊碎玻璃踏著青藤蕩了出來:“就憑你也想強奪我的孩子們?”

    “什麽?!”

    毒藤女懸蕩在大樓的外牆上,而隻能看見點點微弱路燈光芒的馬路上,有一個行人抬頭向上看,皺著眉頭大聲喊道:“是有人想要搶你的孩子嗎,女士?”

    布魯斯緩緩挪動到露台邊緣,小心地向下看了一眼。

    毒藤女似乎也被這情況震住了,在民風淳樸哥譚市,大半夜出來見義勇為的路人她還真沒見過。

    “如果我說……是呢?”她鮮綠的嘴唇卻一勾。

    那個金發的男人抬起頭,湛藍色的雙目灼灼。

    “那我必定要為你討個公道!”

    布魯斯:……啊,他似乎,認出來

    了。

    這位好像就是洛基那個被扔到地球上的哥哥。

    他明白了,你們阿斯加德就是來找他討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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