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晨語還是在我的勸說下去剪了頭發。


    沒有了那一小撮的碎發,看上去整個人都潔淨了許多。


    隨便的逛了一會兒就迴家了,主要的是晨語的心情好了不少。


    惜顏已經迴來了,因為隻有半天的課,而且還有提早,所以很快就到家了。


    "小淩,飯吃了沒?"那個女人手裏拿著拖把拖著這瓷磚地。


    "吃了。"我禮貌性的迴了一句。


    按理說,家裏有時候確實挺缺一個女人的,伊諾以前有幹,但不可能一直會幹下去。


    但那個女人,不會是這個。


    父親依舊是懶散的坐在沙發上麵,頭沒有動,眼睛瞟了過來。


    然後又轉向電視。


    閑不下來的手一直按著遙控器。


    在那個女人去換洗拖把的時候。


    我先讓晨語去臥室裏了,我則是坐到了父親的旁邊。


    "爸。""嗯?"他朝我看過來。


    "你認不認識杞小姐?"我簡單明了的問道。


    他皺了一下眉,"不認識,你又要做什麽?"我搖搖頭,"沒什麽。"然後起了身,就走迴房間了。


    他是撒謊?還是真的不知道?


    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撒謊亦是如此,他不想讓你知道,你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迴到了房間裏,晨語按著那翻蓋機。


    床邊上還有剛剛翻開來的小說,但是給看了兩眼就又給扔迴去了。


    似乎是沒有一點心情。


    "哥哥!"惜顏從外麵竄了進來。


    然後撲倒了床上。


    我直接閃開了。


    "下午出去玩嘛?好無聊。"她用那撒嬌的語氣對我說道。


    晨語看向我,眸子裏有些擔心,真的怕我就同意了。


    我搖搖頭,"不去,剛迴來你沒有看到嗎。"我說道。


    "那不一樣,那是陪言晨語去,現在是陪我去,她和我,能比嗎?"她有些小高傲地指著自己說道。


    "她當然不能和你比。"我說道,"因為你完全比不過她!"我指著惜顏的鼻尖說道。


    她對晨語沒有絲絲的好感,我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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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給晨語好臉色看,我也忍了。


    她用我和晨語的親密去脅迫我們,但隻是說著玩玩,我由著她了,反正沒有產生很壞的結果。


    但是她說晨語比不上她,我特麽就一萬個不爽了。


    沒有人有權利去貶低別人,因為自己都會有被別人貶低的一麵。


    隻不過有些人藏的好,有些人露出來了。


    而晨語的薄弱之處,被別人看在眼裏。


    "你有什麽資格去和晨語比?你比臉就已經輸了一半了,成績也沒有她好,雖然她有時候會很任性,你也會到了一種忍無可忍的地步,可為什麽要在意這些,如果你喜歡一個人的話,你就不會去看別人那薄弱的地方。"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放開了。


    我甚至能想到父親從外麵衝進來,拿著拖鞋,或者掃帚,指著我罵你個不孝子,她是你妹妹啊。


    不出所料,父親是進來了,但他沒有拿著脫鞋,也沒有拿著掃帚。


    手裏拿著根煙。


    那個女人也從外麵進來了,"發生什麽了?"但她很快的就發現了自己女兒的臉色不對。


    惜顏現在一副備受淩辱的樣子,就差撲倒她媽媽的懷裏撒嬌了。


    父親猛瞪著我。


    從來沒有那麽狠過。


    "你做了什麽?"他對著我問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


    "怎麽早上關係還好好的人下午就吵起來了。"那個女人一邊安撫著自己的女兒一邊看似喃喃自語的說道。


    火上澆油?


    不管她現在怎麽想的,我現在就是這麽想的。


    "不關言淩的事情。"晨語在一旁替我辯護道,"是我的錯??我和惜顏吵架了。"她說道。


    "閉嘴!"父親對晨語吼道,"是誰喊的我還聽不清楚嗎?你們當我耳朵聾了?言淩!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吼你妹妹?"父親眼睛裏冒出了血絲。


    我愣神了一下,看著他,"因為!晨語也是我妹妹!她不是外人,我幫她怎麽了?難道你這個當父親的幫著外人罵兒子還理直氣壯麽!"我話狠了點,但是聲音沒有提起來,有些軟。


    "滾!"他熊掌般的手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給掛了一巴掌,腦子有點暈。


    臉上還火辣辣的疼。


    我捂著臉,似乎想要遮住自己的醜態。


    我瞪著父親,然後又瞪著惜顏還有那個女人。


    雖然和她們倆母女似乎沒有什麽關係,但我還是把仇恨轉移到了她們兩個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們的出現。


    我們就不會淪落到何種地步。


    "我特麽真的是你親生的?"我落了一句話,然後推開那個女人衝了出去。


    抓了一件外套過來穿上鞋子就直接走掉了。


    要是他一天不離開這裏,我就不會迴去的。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住在橋洞底下,我也不會迴去。


    我下了樓,在樓下,我都能聽見父親那震耳的聲音。


    我出了自家的外門。


    我感覺自己忘記帶什麽東西了。


    可那東西,我想不起來。


    我腦子好亂,臉好疼。


    "言淩!"我聽到了晨語的聲音。


    我轉過頭。


    她站在樓下的空地上,身上就一件襯衫,沒有穿鞋子,光著腳丫。


    她朝我跑了過來。


    我呆滯了一下,不自覺的伸出了雙手,然後讓她擁入我懷裏。


    "騙子??大騙子!"她哭了起來,"說好的不丟下我呢,現在你為什麽又要一個人跑掉,把我丟在那個陌生的環境??我好害怕。"我心酸了一下,把她抱的更緊了,我終於知道自己丟掉了什麽東西。


    晨語??我把晨語丟了。


    "我太慌亂了??對不起。"我道著歉。


    "嗚嗚??"我抱著她在路上走著。


    我們現在能去哪裏呢?


    出租房被那個杞小姐收購了。


    晨語的房子也被沒收了。


    自己家搬進來了外人,父親把我們掃地出門了。


    真的隻能在橋洞裏過夜麽。


    自己身上有些錢,住住旅館還是可以的。


    "言淩。"她呢喃著我的名字。


    "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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