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策之素手遮天,第五十九章 神獸現


    陸笑程楊,龍躍分開之後就各自尋了一條路跑出葬仙穀,他們的目的都一樣,龍躍和陸笑迴神風學院搬救兵,程楊去找清歌的侍衛,江流和冥夜。舒愨鵡琻


    那時候冥夜正巧出現在元城的璿璣閣,所以程楊沒有費力就找到了他,冥夜是何等聰明的人,程楊把事情已告訴他,他自然就將消息傳迴了落日穀的魔殿,這也是為什麽獨孤烈會這麽快趕到的原因。


    葬仙穀外,此時有很多人在向裏麵行來,瞧那身影,韓胤竹,韓雨千,龍躍,陸笑,江流,程楊一個不少,正是神風學院和她玩的不錯的。他們離去的時候隻知道清歌已經受傷,卻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院長也是擔心,雖然沒有親自來,可是還是派了和她親近的人過來。


    “主子——”


    “清歌——”


    “鳳姐姐——”


    ——


    山林間傳出一陣又一陣的唿喚聲,這群人不少,可是山林中的異獸也不少,小鳳凰坐在閃電雕的背上,單純的小家夥看著大家麵色焦急,不由得對著大鵬嘰咕幾聲,大鵬扇著翅膀飛走了。


    這樣找,什麽時候找得到啊,小鳳凰雖然單純,卻也不笨,它讓所有禽類小弟幫著找,省事很多啊。


    不一會大鵬飛迴來,露在龍躍身旁,“有線索了,跟我來。”


    大鵬鳥展翅飛上天,它的身軀極大,所以在天上也不會形成視覺盲區,眾人一聽它有消息頓時大喜,跟著大鵬往深處跑去。


    一路上不時可見一片的血,還有被削掉的頭顱,眾人看得膽顫心驚,心裏也更加焦急。直到大鵬將他們帶到最後一站的戰場,眾人圍著四周看了看,沒有線索才聚在一起討論:“這些黑袍人都死了,卻沒有清歌的下落。”


    “鳳姐姐怎麽了?她有沒有事?”韓雨千紅著眼睛揪著韓胤竹的手臂,哽咽的道。


    這種血腥的畫麵本來不適合她來,可是一聽說清歌被人追殺,危在旦夕她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跟著大部隊就來了。


    程楊轉了一圈,冷靜的開口:“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被人救了,還有一個是她自己走了,可能與我們錯開,不過我覺得她是被人救了的可能性大些。”


    他記得冥夜告訴他不要擔心,然後便不見蹤影,雖然心頭疑惑,不以為冥夜會在這麽快的速度救人,可是現在沒有清歌的身影,那就證明她沒有死。


    聽他一分析,韓雨千頓時跑到他麵前,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問:“誰救走了鳳姐姐?”


    “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所以實話實說,隻有江流在聽見她被人救走的時候心裏頓時想到一個人,或許主子可能會跟他在一起。


    小丫頭聽見不知道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悶悶不樂的垂著頭,韓胤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擔心,沒有見到屍體,起碼證明人還活著。


    大家在原地占了一會,沒有任何發現,陸笑詢問繼續找還是迴去,結果都同意繼續找,他們不敢把希望放在渺茫的“被救”上,萬一清歌是獨自一人,路上再次遇到殺手,豈不是迴天無力。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群人,三隻獸鍥而不舍的找到晚上,依舊沒有發現線索,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葬仙穀的深處,小鳳凰踟躕的看著最深處,童稚的嗓音有著猶豫:“你們不要進去了,清歌不會在裏麵的,那裏麵是葬仙殿——”


    眾人疑惑,卻礙於深處傳來的神秘氣息,故都駐足不前,看著小鳳凰。


    小不點眨了眨美麗的眼睛,有些不確定的道:“葬仙穀內葬仙殿,葬仙殿內葬仙人。擅闖會又不好的事情發生,我們所有的獸類沒事都不會跑到這裏來的。”


    仙人?什麽是仙人,在場所有的理解各不相同,起碼超越荒境界的才算吧,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大家充滿好奇的看向一片漆黑,略顯陰森的山脈深處,自內心發出一股顫栗,小鳳凰的話沒頭沒腦,可是周圍卻是沒有見到什麽獸類出沒,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忌諱。


    找到夜裏也沒個頭緒,大家隻能迴去,臨行前,小鳳凰迴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葬仙殿的方向,這一眼頓時嚇得它差點驚叫起來,它看見一道白光咻得不見,快若閃電,跟個幽靈一般。


    ——


    獨孤烈抱著清歌有輕功在不多時便進入葬仙穀最深處,一路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清歌的臉,心裏卻在嘶吼‘不要有事’,終於在一塊瑤草遍地,花香滿溢,湖泊清澈的絕對安靜地帶停下來。他撕下身上的衣袍,沾上水替她擦拭一番,發現結痂幹涸的血跡和衣服粘在一起,拉扯間她的臉色有些發青。獨孤烈沉吟半晌,抱著清歌跳下湖水,碧波盈盈的湖麵蕩開一圈圈漣漪,清透的湖水頓時被染紅,他小心的抱著她,生怕碰到她身上的傷口,動作輕柔的仿佛懷裏的是一件瓷器。


    冰涼的湖水刺激了人的神經,獨孤烈卻像是沒有感覺,抱著她的手臂一用力,自身的玄力順著手掌傳入她的身體。湖水涼,恐她生病,遂用玄力抱她這樣就不會被凍。直到黏在她肌膚上的衣料全都浮起,獨孤烈一手摟著她,一手幫她檢查傷口,這一看又是觸目驚心,駭人不已。全身上下最大的傷口,莫過於背部的刀傷,深可見骨,皮開肉綻。


    他麵無表情的臉終是在看見她渾身的傷口中軟化,似乎還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憐惜,這個小家夥,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能熬到現在,眸間的溫柔化為陰狠,那些膽敢傷害她的,他一個也不放過。


    除掉傷口處的碎衣料,她毫無血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布滿傷痕的嬌軀在夜色下有著一股異樣的美感,可是獨孤烈卻沒有繼續欣賞。他記得清歌的乾坤袋裏有很多東西,將它翻出來,除了蘑菇就是蘿卜,還有些瓶瓶罐罐,一個標簽都沒有。


    獨孤烈劍眉狠狠的蹙在一起,罷了罷了,既然都是她收集的應該不會有害,何況看著都是晶瑩欲滴的丹藥,想著這般,獨孤烈將所有的丹藥一股腦倒出,湊到清歌嘴巴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嘴抿的緊緊的。一邊是她的清白,一邊是她的性命,他還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何況二者並不衝突。


    嚼碎丹藥,湊近那張蒼白的嘴唇,越靠近他便越緊張,隱隱還有一分期待。兩唇相接,藥汁透過唇舌滑進她的口腔,輾轉不休,弄得獨孤烈滿頭大汗,佳人在懷,他卻不敢亂來,比起自身幸福,她的性命更重要。


    當日清歌自煉丹房盜來的丹藥如今大半入了她的肚中,獨孤烈做完這一切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發現沒有那麽慘白了,這才抱著她盤坐在草地上。此時天色淨黑,唯有湖水波光粼粼,月色籠罩下這方天地安靜的有些不正常,獨孤烈警覺的環視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於是便閉目養神。這一下子竟然直接睡了過去,按照獨孤烈機警敏銳的靈覺完全不可能,可是他實實在在就是睡過去了,好在醒來的時候清歌還在,體表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她盤腿坐在一旁,眉宇間隱隱有一股乳白色的霧氣,青絲披散在胸前背後,看起來宛如九天神女。


    替她護法,默默的守在一旁,手邊正是清歌最初花一兩銀子淘來的破書,吠陀經。原件在這,獨孤烈自然撿起來翻了一下,他是何等的眼力,自然看的出兩本除了新舊差異,內容完全一樣,這一日一夜沒有吃東西,他卻不敢擅自走開。


    吸收了大量的丹藥,她的臉色已經紅潤起來,那些丹藥都是用靈草煉成,珍貴無比,獨孤烈心急如焚,為了救她一下子給她吃了那麽多,內含的無盡藥力此刻完全散發出來,衝刷著她的四肢百骸。


    額前的乳白色霧氣滿滿包裹住她的全身,以獨孤烈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她周圍形成一個保護膜,直覺上她沒有危險,所以便安靜坐著沒有動。又是一日一夜,清歌身上的霧氣越發的濃重,白色霧氣已經像是凝固了一般,看不出她身上有何變化,也感覺不到危險。這樣一坐就過了三天,這三天獨孤烈去打過一次獵,迴來的時候帶著一隻鹿子,就著湖水麻利的解刨,洗幹淨架在火上烤,黃燦燦的鹿肉,蓽撥的柴火聲,肉香味飄出去老遠。


    三天,她沒有睜開眼睛,身上的神聖氣息越發濃鬱,獨孤烈皺著眉頭看著閉目盤膝的清歌,心裏疑惑不解,就在他愣神的瞬間,不知哪裏跑來一隻雪白的小獸,通體瑩白光滑,四蹄肉嘟嘟的,一雙眼睛如黑寶石一般靈動,小東西一出現,獨孤烈就迴神了,眼神冷峻的盯著小獸,帶著考究。


    那小東西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烤架上的鹿肉,毫不掩飾的吞了吞口水,麵對獨孤烈懾人的目光,沒有半分的害怕,平靜的過分。


    忽然,周遭濃鬱的靈氣四麵八方的匯聚而來,一人一獸的目光頓時被吸引,獨孤烈站起身幾步走到清歌身邊,漠然的打量四方,靈氣匯聚在清歌周圍,確切的說是在池水周圍,獨孤烈覺得隻是唿吸,就能帶動魔經的運轉,這是怎麽迴事?


    小獸瞅著旺盛的靈氣,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開始鯨吸牛飲起來,一雙滿含靈氣的眸子盯著清歌看了看又看了看池水,眼裏有些迷茫。雪白的毛發熒光點點,一股不少的靈氣被它吸走,獨孤烈冷著臉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寒聲道:“你敢再搶靈氣,信不信我把你架起來烤了。”


    小家夥眼珠一番,鄙視的看了獨孤烈一眼,加快了吸收速度,一邊還得意洋洋的皺了皺鼻子,一邊向清歌的方向靠了靠,別看它小,它可是看明白,這個冷颼颼的男子可是很寶貝這個女孩子的,它已經暗中觀察好幾天了。眼看這小東西還知道尋找庇佑,獨孤烈冷著臉不由得出現一絲錯愕,清歌正處於關鍵時刻他雖然不喜歡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家夥,可是也不能隨便打斷。


    靈氣匯聚一方,肉眼可見的水滴狀被小東西吸走,它滿意的拍拍肚皮,下一秒額頭中央的地方慢慢出現一團銀光,米粒大小,卻不容忽視。小家夥似乎有些害怕伸出爪子摸了摸,又看了看獨孤烈,他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它,黑寶石般的眼珠裏寫滿了迷惑。


    隨著時間推移,清歌身上大半靈氣被她吸收,圍繞在表麵的霧氣逐漸散開,一張瑩白無暇的臉展露出來,熟悉的眉眼,正是他的歌兒,然而,清歌一睜眼,獨孤烈又發現似乎哪裏不一樣,此刻她身上的傷痕全都消失,渾身肌膚細膩潔白,若說哪裏不一樣,可能是之前她的身上有著一股英氣,而現在卻是一股女孩子的秀氣。


    獨孤烈雙眸激動的看著清歌,她調息片刻,鳳眸一張,睥睨天下的神態頓時複蘇,清歌衝他完了彎唇,巧笑倩兮,看得獨孤烈心頭一震。


    先前的衣衫早就壞了,獨孤烈脫下外袍讓清歌穿上,她正要告訴他她又晉升了,突然發現旁邊多了一個透明的圓球,依稀可見裏麵一頭可愛的白色小獸,閉著眼似乎經曆痛苦一般,她不由得好奇的問。


    “烈,這是什麽?”


    “不知道,自己跑來的。”


    “那,我們這是在哪?”別懷疑她沒有忘記先前的追殺,隻不過她想確認她們這是在哪而已。


    “還在葬仙穀。”


    獨孤烈的雙眸盯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他的衣衫太大,她穿著有些鬆,模樣有些滑稽,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的女人,即便是滑稽,也是最美的。


    清歌沉吟過後,一抬頭就看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臉皮一向很厚的她不由得臉紅,這樣嬌羞的樣子,在清歌身上很少出現,看得獨孤烈都呆住了,情之所至,他一步上前擁著她,滿意的看著她再次緋紅的臉頰,梗著嗓子,說出第一句情話:“歌兒,你真美。”


    碧波池畔,佳人衣帶鬆散,青絲如墨,粉麵含羞,能不美嗎?清歌盈盈一笑,落落大方的衝他唇角吧唧了一下,算是給他讚美的獎勵。哪知道這男人一點不滿足,漆黑的眼睛鎖定她,涼薄的唇壓了上來,如此景色宜人的地方,端的是好情趣,可是他們都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小東西。


    “喂喂喂,我說你個大老爺們親個人怎麽這麽磨嘰啊,你應該對著她的嘴吧唧一口咬下去啊,就像這樣,嗷——”


    不合時宜的說話聲打斷了獨孤烈,渾身陰冷的氣息不斷膨脹,清歌知道他又生氣了,遂挽著他的胳膊,努力安撫。好事被打斷,始作俑者正是方才那頭小獸,此刻它翹著二郎腿,如果兩隻後蹄搭在一起算是的話,前爪捧著一大塊鹿肉,吧唧吧唧啃得正歡。方才的聲音就是它啃鹿肉發出的,也不知道它看了多久,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滿是壞水。


    小家夥與剛見的時候有一點變化,額頭中間長出了一厘米長的角,還看不太出,見清歌蹲下身打量它,咬了一口鹿肉,含糊不清的道:“小爺帥吧,是不是愛上我了?”


    清歌嘴角抽了幾抽,一巴掌拍在它頭頂,哭笑不得的道:“你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分了我的靈氣不說,還偷吃我們的鹿肉,現在還敢大言不慚?”


    “誰說我是半路冒出來的,我本來就住在這裏,是你們搶了我的地盤。”小東西不甘心道。


    “你住這?”清歌挑眉。


    “廢話,不然你覺得還有哪一頭有本獸的氣質,適合住這裏?”小獸腦袋一揚,頗為不屑的道。


    獨孤烈是看著這家夥出來的,卻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麽來曆,對於清歌投來詢問的眼神,他隻能搖搖頭。


    不到一會時間,一整隻鹿肉被它獨自幹掉,拍著小肚子,它皺著臉,“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好餓啊——”


    “你剛才吃的是什麽!”獨孤烈黑著臉,那是他準備烤給清歌的,它吃完了還敢說好久沒吃,這麽小一個,吃那麽多不會撐死嗎,事實上在見到小鳳凰吃東西過後,清歌早已很淡定。


    小獸似乎天生和獨孤烈不對盤,鳥都不鳥他,看向清歌道:“我說你男人有什麽好,還不如跟著小爺,吃香的喝辣的。”


    獨孤烈聽著它嘴裏蹦出一句你男人還是很受用的,接著就被後麵一句氣的跳起來,宙境界的玄力爆發,劈手就是一掌揮向躺在地上的小獸。小家夥伸出一根看不出是爪子的指頭,搖了搖霍地翻身站起來,吼間一陣長嘯,頓時迎風變大。依舊是一身白色光滑的皮毛,黑葡萄般的眼睛,鋒利的唇齒,額頭上的角隻有一點點,看著像個包,矯健有力的四蹄,一條漂亮的尾巴,看著像獅子又不像,就是那個包有點影響整體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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