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再次醒來。


    自己躺在床上,和上次在雪地裏麵暈倒一樣。


    我旁邊的人依舊是林靜音。


    隻不過這次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她穿著厚重的衣服趴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這樣說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吧?


    那些吸血鬼都肯定被夜沫幹掉了。


    不然我也不會這麽輕鬆地就躺在這裏。


    隻不過為什麽會是林靜音。


    夜沫呢?


    那種擔心和依戀感總自己的內心擴散出來了。


    想要掀開被子去找她。


    自己的雙手都被包紮起來了。


    手指頭上麵還有血跡。


    看起來也就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隻不過最累的還是這近乎被掏空的身體。


    握著刀使用能力的時候,那種被吸取的感覺。


    林靜音被我的動作給吵醒了。


    抬起腦袋看著我。


    我倆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她就把我給抱住了。


    我隻能夠聽到她那輕輕的低吟聲。


    好像在哭一樣的。


    我幹愣了一下,手僵僵地搭在了她的身上。


    「我沒事。」我對她說。


    她雙手按在了我的身上,然後發紅的眸子直視著我。


    「有吸血鬼來了就打電話啊!」


    「有那機會肯定打電話啊。」我瞥過了腦袋,手機都在房間裏麵呢。


    「你的手是被吸血鬼抓傷的吧?那麽嚴重!不行跑嘛,非要硬上,看到他們躲起來就好了啊。」她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把我給攬到了懷裏,「不過也怪我啦,如果我要是呆在家裏麵的話肯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啦。」她自責地說。


    「沒事啦,現在不是好好的麽。吸血鬼都死了吧?」我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一共五隻嘛,全被夜沫殺了。」她說。


    原來她是知道夜沫的。


    「她也真的是厲害,既然有能力的話為什麽你會受傷啊?」她摸著我的手指問。


    我該要怎麽解釋呢?說夜沫之前腦子抽了一下?


    不對不對,幹脆不解釋了吧。


    「那夜沫現在的人在哪裏啊?」我問。


    「老是夜沫夜沫的,兩天裏麵你都不知道主動找了她多少次。」她揪著我的衣服一臉憤懣地說。


    我有些尷尬的瞥過腦袋。


    「好呐,她沒有什麽事情。現在在床上休息。」她說。


    我看了看窗外,房間裏麵點著燈,外麵還是暗著的。


    「你這樣幹坐在外麵不冷嗎?」我問。


    「那還能怎麽辦?暖水袋衝進去一會兒就沒有用了。」她把手伸到了我的被子裏麵。


    「其實你也可以一起進來的吧?」我看著她說。


    她愣了一下,臉直接紅了。


    手放在我的被子裏麵也慌了,不自覺地碰到我的腿還有腰,最後抽出來了。


    連整個人都站起來了。


    站在了門口,「算,算了,等會兒還要去查崗。」她低聲說。


    「那算啦,我都還想要挪一下位置的呢。」我說。


    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她真的出去了?


    我想要探頭去看的。


    但是發現那壓根就不是關門。


    開門關門而已。


    她的人仍舊是站在裏麵。


    她在把自己的外套還有裏麵的衣服都給脫下來了。


    按理說在這種地方睡覺基本都是穿著外套的。


    我算是受傷了所以才脫的隻剩下內衣的吧。


    隻剩下保暖內衣的她直接就鑽到了被窩裏麵。


    一整冷風過去之後就是那熾熱的身體了。


    好暖。


    兩個人睡和一個人睡的差別麽。


    我想著。


    她害羞地轉過腦袋。


    「一個晚上沒有好好的睡了吧,睡覺吧。」我的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麵,然後輕輕地拍了拍。


    她點了點頭。


    我伸手把燈給按掉了。


    整個房間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寂靜下來之後就隻剩下外麵那帶雪的風在咆哮。


    她轉過來把我給抱住了。


    原來看起來蠻高的林靜音也這麽嬌小啊,沒有了武器的林靜音也是需要保護的吧?


    我沒有睡著。


    她反倒是睡著了,看起來真的挺累的。


    兩天裏麵都沒怎麽好好睡覺。


    我從床上下來穿上了衣服和褲子。


    就輕輕地打開門出去了。


    「你去哪兒?」我剛開門就看到門口走過一個消瘦的男人。


    似乎是神秘部隊裏麵的一個人吧,他的手裏拿著兩瓶啤酒。


    「找人。」我說。


    「靜音呢?」他問我。


    「睡著了。」我說。


    他愣了一下,搖著頭笑了笑就走掉了。


    很奇怪麽?林靜音睡著。


    「為什麽笑啊。」我叫他了。


    「因為她又個外號叫做不眠怪,不管是在以前訓練的時候還是現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很少睡覺,最多就靠在一邊休息一下然後繼續工作,睡覺對她來說太浪費時間了。」他說,「但你出現在這裏之後就不一樣了,她終於感覺到累了。」那個人說完了之後就走掉了。


    感覺有什麽東西想要留下來給我深刻體會。


    我抓了抓腦袋就進到了夜沫的房間裏麵。


    格外的冷啊。


    夜沫還開著窗戶。


    她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雪景。


    還沒有看夠麽?


    還是說根本沒有迴過神來?之前就隻是那麽一小會兒?現在又沉浸在迴憶裏麵了?


    「夜沫。」我叫了她一聲。


    「嗯?」她轉過腦袋看著我。


    她的手也被包紮起來了。


    因為沒有吸血的緣故。


    「能不能關上窗戶?」我問她。


    「很冷麽?」她問。


    臥槽,大姐這裏可是零下十幾度好吧,不冷?


    開玩喜啊!


    「你說呢?」果然已經恢複過來了,陷入迴憶的夜沫是呆呆的,這個就不一樣了。


    自私又無情。


    我現在是這麽認為的。


    她倒是把窗戶推上了。


    「怎麽來找我了,不應該抱著女人好好的睡一覺麽?」她很嘲諷的對我說。


    媽蛋,之前對她建立起來的好感瞬間消失了不少。


    她坐在了床上。


    冷暗冷暗的房間裏麵能夠聽到我倆的唿吸。


    「看看你有沒有事而已,別人說的終歸是不能全信的。」我走了過去。


    「好的很,你去睡覺吧。」她說。


    我伸出手相要看一下她的腹部。


    她把我的手給抓住了。


    眸子裏麵閃過一道紅光,然後又好了。


    她鬆開了我的手。


    我退了一步。


    因為她看起來並不想要我碰她。


    「沒事吧?」我問。


    「我們離開這裏吧。」她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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