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的父親過來了吧。」夜沫拉著我的手對我說。


    「嗯。」我點了點頭。


    「你的槍也是他給你的吧?」她從我口袋裏麵拿過了槍。


    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一下,銀白色的槍托上麵有刻著字。


    曲蓉。


    我母親的名字。


    看起來是很古老的槍了啊。


    而且有點像是定情信物一樣的東西。


    到底是誰給誰的呢?


    父親給母親的麽?


    上麵有著母親的名字,或者是母親在父親臨走之前刻上自己的名字給他的。


    呀呀呀,一想要這些問題就腦袋癢。


    母親死了啊,再想這些問題又有什麽用啊。


    反正這把槍在我的手裏不是麽。


    我去房間裏麵和奈奈說我出去了。


    她沒心沒肺的點了點頭說你快出去吧,我會好好的和芥子在一起的。


    感覺自己的小心髒又受傷了。


    和夜沫來到了學校裏麵。


    沒有到教室,直接去了竹刀管。


    我看到了那個館長仍舊是坐在門口,手裏倚著竹刀,一隻手裏拿著麵包放在嘴裏啃著。


    乍一看我感覺還挺像那些流浪的武士的。


    我的劍!比什麽都重要,除了美酒。


    然而他的手裏就隻有麵包,有就也最多是不過五度的啤酒。


    「又來了。」那個人看著我們倆說。


    「嗯,呃啊。」我撓撓腦袋,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那麽菜老過來叨擾人家,肯定會不爽的吧。


    我想。


    「嗯,隨便用吧,反正沒有人。」他說著挪出了個位置讓我們進去了,自己倚靠在門口。


    「沒有想過要把這個場館發揚光大嗎?」我脫了鞋子之後進去了,問他。


    「沒必要了吧,也來不及了。」他說著,語氣很低沉。


    我看到了他的脖子上的牙印,兩個牙口。


    也就說,他被咬了?


    我現在變得好敏感。


    感覺看到一個人就想要往他的脖子上看。


    怪不得那麽低沉啊,被吸血了啊。


    我也不好意思問出來。


    和夜沫對視了一眼。


    她一看就看出來了,也是沒有說的。


    從桶裏拿出了竹刀就和我對練起來了。


    結果很顯然,我給壓製著。


    一隻給壓製著。


    但是我也有奮起反抗啊!


    可是很快就沒有力氣了。


    整個人躺在地板上麵喘著氣。


    館長轉過頭看著我們兩個人的決鬥。


    看著我的表情有些訝異。


    「有進步,再來咯。」夜沫用竹刀戳著我的肚子對我說。


    「好累,休息一下。」我說。


    「那樣沒有效果了吧!」她說著,把我給拉起來了。


    隻能夠繼續對練了。


    我擺好姿勢,但很快就給破掉了。


    一記竹刀背敲在了我的腦袋上麵。


    我馬上丟掉刀抱著腦袋揉了啊。


    夜沫也不管我。


    館長站起來和夜沫對拚了。


    整個下午就是我和館長兩個人對拚一個夜沫。


    可是夜沫真的很強啊。


    不僅僅隻是力量,就兩天的時間刀法似乎都要比這個館長厲害了。


    「果然還是我太弱了。」館長很低落的說了一句話把刀給扔在地上了,「沒本事還逞能的人指的就是我啊。」他坐在了地上,拿起了自己那吃了半天沒有吃完的大塊麵包。


    我不明白他的話,也沒有想要去理解的意思。


    被吸血鬼咬了的人現在還能夠安安穩穩的在這裏也還是不錯的吧?


    至少心態沒有炸掉。


    如果那時候夜沫沒有拿奈奈威脅我的話我可能就已經自殺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死了奈奈可能會遭到夜沫的淩辱,侮辱之類的我就覺得自己還要活下去吧。


    明明自己生在一個有權有勢的家庭,可完全沒有享受到過那種生活。


    最寶貴的東西也就成了自己的妹妹。


    直至學校要鎖校了,我們才出去。


    館長仍舊是留在學校裏麵,似乎要守著自己那最後一點場光的餘光。


    「為什麽,他能夠這麽堅強的生活下去啊。難道也有什麽精神支柱麽?」我問夜沫。


    「他啊,早就崩潰了啊。」她說。


    「可是對拚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麽?還很有力氣啊,說話也頗有黑色幽默的樣子。」我看著夜沫。


    「已經隻剩下憤怒了。」她說,「每次出刀都忘記了自己下一刀要怎麽辦的人,不是不會就是忘記了吧?」她說,「那麽用力的揮砍,肯定就是憤怒了,憤怒的都忘記了刀法,每次都是補自己漏掉的刀。」她說,「而且你還沒關注到他的手腕啊,紅色的細線,他也有想過自殺的吧?」她看著我,「割腕自殺,不太現實。」夜沫看著那已經步入黑沉的夜空。


    「但還是活下來了啊。」我說。


    「可他就要死了,我們打賭要不要?明天過去的時候可能就見不到他了。」夜沫說。


    「為什麽這麽說?」


    「就問你賭不賭?!」夜沫看著我,血色的眸子轉過來的時候在夜空中劃出一道月牙兒一樣的亮光。


    「好啊!賭什麽?」我問。


    「如果他死了的話,你就每天過去訓練刀技,直到你打的過我為止!當然,前提是沒有事情可做的時候。」她說。


    「太狠了。」我說,我還以為她會和我賭血液誒,「不過,好!」我就不信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明天死就死了,「如果是你過去殺了他的話,我直接和你翻臉了。」我說。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你不都是看著我的麽?」她笑了一下。


    看著她的笑我愣住了,然後就踩在石頭上麵了。


    腳輕微的崴了一下,至少短時間走不了路了。


    她把我給扶住了。


    我一跳一跳的。


    跳迴家的話也太累了啊!


    她蹲下去了,讓我到她的背上。


    又要給背麽。


    誒。


    我環住了那冰冷的脖子,然後她的手拖住了我的大腿。


    我倆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走過街道的時候我看到大電視機上麵出現了我的父親。


    我讓夜沫停下來,看著電視。


    $~正《版首#n發


    他穿著和我見麵時一樣的衣服,還帶著帽子。


    手裏拿著話筒在講話。


    看起來像是直播。


    我和夜沫看著。


    「你父親可真出名呢。」夜沫說。


    「已經很低調了吧。」我對她說,人們隻知道他有個兒子,但是不知道他的兒子是誰。


    父親在電視上麵講著話,我聽不到他講什麽。


    也沒有字幕。


    不過也就說一些現在的局勢情況之類的事情吧。


    我看著他一直講啊講的,手裏多了個勳章獎賞給幾個出在鏡頭上的人。


    幾個人合影合了一張,他帶著那虛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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