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帝都在國人的心中, 有著特殊的意義。資黨當初撤兵出來後, 仍舊留了幾條情報線在這裏。和資黨一樣, 工黨那邊也先後派了不少人入駐帝都。


    帝都成為倭匪的淪陷區後, 幾度陷入血腥恐怖中。在這樣的環境下,資工兩黨的高層還在溝通聯合抗倭時,下麵的情報人員卻已經有了交集。


    就像古人常說的,兄弟雖有小忿,不廢懿親。跟外村來的山賊胡子相比,同村的傻柱子也能可親可愛。


    於是互相配合間給倭匪添了不少堵。


    倭匪能被國人稱為鬼子,他們的智商也不見得真有影視劇裏演的那樣貧瘠。這不, 資工兩黨就被人盯上了。


    搞情報的人,自以為掩藏得極好。可他們的一舉一動,有別於常人的謹慎,都與常人兩樣。同行遭遇時,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應。


    有些事情都是一通百通的,晏季這個情報頭子多年來跟工黨相親相愛, 以及曾經去延州進修過的經曆, 他總能通過比旁人更敏銳的嗅覺辨認出異常來。


    工黨還需要進一步甄別, 但資黨這邊的特工幾乎都是批發量產的, 他們上統一的課程, 學一樣的知識,無論是格鬥技巧, 還是其他習慣, 他們自己人一看便認得出來, 更別提晏季了。


    以前的晏季,會直接讓人盯住可疑人員,然後來個一窩端。不過自打倭匪不請自來後,晏季對工黨的容忍就直線上升了。


    他更希望看到工黨和倭匪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好達到資黨‘和平’解決內憂外患的目的。


    然而就在這一天,他樂嗬嗬的給媳婦炫耀自己的專業能力時,已經開屏的孔雀尾巴差點沒嚇禿了。


    (>﹏<)


    倆口子剛站在那裏點評這些人接頭時動作表情如何如何僵硬緊繃,他們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女人出現在這裏了。


    這個女人,倆口子都認識。是去年在申城時杏機關派出來負責跟蹤保護‘睛子殿下’的人之一。


    這會兒她一頭長發披散在肩頭,隻用一個紅點綾子的絲帶做發箍壓著。身上穿了一件格子布做的旗袍,看起來很有女學生的清純味道。


    她就站在那裏,手裏拿了個素描本,仿佛在畫著什麽。


    林琳與晏季互視一眼,又飛快的用眼角餘光將整個百貨大樓掃了一遍,發現這裏還真比剛才多了些身份可疑的人。


    在那倭匪女人不遠處,有一對男女正在笑著寒暄。


    今天來逛百貨大樓,晏季看出對麵那對男女不對勁,一個是資黨的,一個是工黨的。再看這兩人看起來客氣,但下意識的動作卻能看出‘私交甚篤’,於是指給林琳看。兩人本是看熱鬧的,想要看看這對跨越彼此信仰和理念的私交甚篤和他們倆口子有什麽區別。


    隻是這熱鬧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勁了。倭匪特務一身旗袍出現在這裏,脖子上圍了一條紅色圍巾,手上的素描本對著人的那麵壓著一本雜誌。


    而這兩樣東西,那對男女一人一樣。若之前說這是巧合,那這對男女抬腳就朝著那女人走又是個什麽意思?


    叛徒這種事,資黨常有,可工黨也不是鐵板一塊。此時還不知道是哪邊出了問題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背後釣魚的人是準備兩黨一網打盡呢。


    迅速想明白那倭匪女人要釣的魚就是麵前這對男女後,遇到這種事情就沒有視而不見的。


    林琳和晏季這樣上前,其實是有些衝動的。他們心裏也不能百分百保證這對男女都沒有問題,但以他們現在的身份也不是賭不起。


    林琳挽著晏季上前兩步,路過那對氣氛融洽的男女麵前時,不動聲色的扯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手裏的一串珍珠手串。


    然後晏季一邊蹲下撿珍珠,一邊借著蹲下低頭的動作掩飾自己張張合合的嘴。


    “這裏有埋伏。那邊寫生的女人是杏機關的特務。”


    倆人本來都沒將注意力放在這對突然出現的洋人身上,可等這對洋人說得一口流利漢語時,倆人都驚了。


    驚的不單單是這一口流利漢語,還有這漢語的意思。


    倆人眼裏出現凝重和狐疑,慢慢的蹲下來幫晏季撿珍珠,同時雙眼還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和那個接頭人。


    他們最近要營救一位大人物,這事無論是資黨還是工黨單獨幹的成功率都不高,於是他們準備像這前那樣聯合行動。這次出來見麵與人接頭,也是因為他們需要更多的力量。


    工黨這邊的情報係統,每條線都不交叉。晏季在總結了申城全軍覆滅的慘痛經驗後,資黨這邊也做了人員調整。


    因此這次他們來見的人,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另一條線上的‘自己人’。


    “你們是什麽人?”


    聽到兩人這麽問,林琳沒等晏季迴答,也蹲下來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們是國際和平維護聯合會,朝陽區分會的。”


    晏季:......


    女工黨:......


    男資黨:......


    林琳說完晏季就怔了一下,憋住笑,可認真的幫林琳撿珍珠。麵前這對年輕的男女看看林琳,再看看晏季,然後齊刷刷扭頭看彼此,一臉懵逼。


    你聽過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林琳見這種時候,這兩人還能深情對望,沒好氣的催他們,“別磨跡了,趕緊跑吧。”風緊扯唿呀,大兄弟。


    林琳說完,晏季也將十幾顆珍珠都撿起來了。珍珠被晏季拿了一塊帕子托著,林琳沒伸手接,隻打開手包,從裏麵拿出兩塊大洋,給了那女工黨,對二人表示感謝。


    之後林琳挽著晏季,一臉淡定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女工黨之前拿的那本雜誌,已經被晏季順手塞到了他大衣裏。這會兒女工黨手裏拿著兩塊大洋,左右看了一眼商場,然後拉著男資黨去選衣服了。然後試著試著,倆人就在一群特務眼皮子底下逃了。


    而林琳和晏季,則迅速離開商場繞了一圈才迴酒店。到了酒店一個迴房間收拾行李,一個則去前台那裏毀滅入住登記。


    本來收拾行李的應該是林琳,可林琳想的卻是毀滅登記她辦更妥帖。


    於是在前台林琳隨便找了個理由跟前台的工作人員扯了兩句閑話,然後趁人不注意時直接將整本入住登記都收到空間裏。


    不但如此,林琳還將前台一本購買火車票的登記冊子也給順走了。


    坐電梯迴客房,晏季已經將行李都收拾好了。


    林琳與晏季對視一眼,拿著行李悄悄離開了。


    倭匪又不是傻子,若是這次釣魚失敗,能不聯想到他們?


    就算釣魚成功,那倆人沒跑脫,她和晏季也有一半的可能被這倆人供出來。所以他們必須趁早離開帝都。


    火車票是明天下午的,但為了以防萬一,倆人已經不準備坐火車去冰城了。


    倆人離開時,將所有的東西都帶走沒留下一點痕跡。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謹慎些沒大錯。


    出了酒店,拐了兩道彎,那裏停了一輛小轎車。


    這車是之前他們迴來的時候,順手牽羊弄迴來的。


    至於車主,估計還在百貨大樓裏設伏呢。


    他們沒朝著冰城的方向出城門,而是直奔津港。


    帝都到津港將近兩百裏的路程,路程不近,但這段路修得好,車的速度不比在城裏慢。城裏人多,有時還真開不起來。


    兩人輪留開車,開了整整一夜,這才在天將亮的時候到了津港。


    倆人也是敗家的性子,將車開到一處廢舊的港口,先將行李拿出來,又讓林琳等在一旁,晏季直接一腳油門開著車朝著海水衝去,在汽車即將要衝出陸地時,晏季從之前就半敞開的車門跳了出來......


    讓小汽車自殺殉海後,晏季和林琳這才拎著行李不緊不慢的離開這裏。


    走出不遠,就看到有黃包車,倆人也顧不得修整,直接讓黃包車將他們拉到郵輪所在的碼頭。


    在碼頭附近的售票屋買了最近一趟到葫蘆島的船票後,倆人在離碼頭不遠處的小旅館開了間房。


    昨兒夜裏在路上,倆人就都摘了美瞳,也將頭發弄迴了黑色。


    兩人容貌出眾,臉又都是不能見人的那種,所以林琳直接給她和晏季化了個從神奇到腐朽的妝。


    晏季的顏值直接下調了七分,成了一個長相極普通的男人。而林琳也給自己畫了個平板的妝,並且一臉的雀斑。


    林琳這次帶來的睡衣是一件長到膝蓋的長袖袍子,圓領,喇叭袖,微微帶點收腰的寬大睡裙。


    於是林琳將睡衣穿在她現在的衣裙外麵,又將衣裙下擺卷了卷,做了個假肚子,直接將自己扮成了孕婦。


    外麵那件大衣,倆人又一次反著穿了起來。


    吃了些東西,又在小旅館修整了小半天。下午四點,倆人拿著行李排隊上了船。


    下午四點開船,明天早上八點到。兩人隻要了一間二等艙房,便呆在裏麵不出來了。


    二等艙房很小,好在有個獨立洗漱室。


    艙房裏除了一張雙人床,一個多功能台子,兩把椅子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二等艙房在上層,有窗戶可以看到船外。不過倆人在看到那扇窗戶的時候,想的卻都是跳海這事的可行性。


    (→_→)


    白天托小旅館的老板幫著準備了些東西,晚上兩人不出艙房,吃的喝的都不成問題。


    林琳動手做易容,一般都會用特殊材料。想要洗幹淨必須在水裏兌特殊藥粉。所以倆人這會兒也沒洗臉,隻脫了外套,靠著在床上休息。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倆人哪怕是休息了,也沒休息多長時間。


    林琳動手化完妝,晏季趁著在小旅館裏修整,直接用他們帶出來的相機照了幾張相片出來。


    於是晏季跑到客房自帶的小衛間裏用出前門帶的洗相片工具,洗相片。


    而林琳則是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悄悄的將客房裏的方桌四條凳子腿整齊削掉了一節。然後開始摳偽章。


    他們出門不光帶了外國人的證件,也帶了幾本倭匪發了通行證。


    拿到手時,通行證上是有相片的。但那相片不是林琳和晏季的。就算是,他們也得換成現在這張臉的相片。


    通行證上是壓著相片蓋章的,林琳現在要做的是利用木頭摳個四分之一的章出來。


    於是倆口子這麽一忙就忙了小半天,等都忙完了,也快到上船的時間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才會引來外賊,倆人哪怕是這麽匆忙的逃跑誰也沒說什麽。相較於有可能被盯上的其他人,他們已經很幸運了。


    出門時帶了個電台,昨晚在路上倆人就將今天的事傳迴了山城。林琳沒有工黨這邊的電台聯絡方式,便隻能看著晏季將消息傳迴去了。


    不過現在是資工合作的蜜月期,也不用太擔心消息不能共享的問題。


    倆口子靠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下半夜倆人才被餓醒。


    托旅館老板準備了些東西,他們的生活物資又充足起來了。小飯盒煮了鍋肉粥,又將燒餅熱了兩個,就著他們在路上買的一罐牛肉醬吃了。


    “到了葫蘆島,先坐火車到奉天,再從奉天轉火車去冰城。”晏季頓了頓,“從奉天開始,我們還得用洋人的外貌活動。”


    “國際形勢?”


    “嗯。”晏季眼底有些暴躁,說話也帶著一股子狠勁,“國際局勢越發不明朗了,估計最快今年,最晚明年,就又要打仗了。德國人好像要跟倭匪聯盟,聽說已經派了密使悄悄來了花國......”都特麽是一群瘋子。


    林琳明白,晏季所謂的打仗,不是指花國人和倭匪之間的戰爭,而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歎了口氣,林琳勸晏季別想太遠的事,他們當務之急是如何順利的破壞倭匪的毒氣實驗基地。


    迴過神,晏季頭疼的將他最近想的事跟林琳說了。“......擔心會毒氣泄漏。”


    晏季最開始的想法就是將整個實驗基地和裏麵的研究人員都炸上天。可這樣一來又擔心實驗室裏的毒氣會泄漏。


    至於被倭匪抓到裏麵做活體實驗標本的人,晏季其實已經放棄了他們的生命。


    雖然這個決定很殘酷,但晏季更害怕將這些實驗標本放出來,會帶出新的傳染病。


    像瘟疫那樣的。


    當前的情況,無論是資黨還是工黨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去觀察他們有沒有中毒,然後再花精力給他們做解藥,最好的結果就是關著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


    那麽問題又迴來了,他們的任務是摧毀倭匪毒氣實驗基地。這個任務已經夠艱巨了,再讓他們將人救出來,那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就他們倆個人,不,他媳婦不能跟著進基地,他可不敢讓他媳婦跟著一道去冒險。


    研究毒氣的地方,必然會衍生不少其他的毒物。靠空氣傳播的,靠水和食物以及其他方式傳播的,防不勝防,他怎麽敢讓他媳婦進那個基地呢。


    他會帶著他媳婦一道過來,一是擔心她自己偷偷跑過來,讓他沒個準備。二是...也擔心他一個沒注意直接殉國了,這才抓緊時間跟媳婦再多相處一段時間。


    所以真正執行這次任務的人,隻有他一個人。


    他也不是自不量力,一心想要送死。可如今整個冰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工黨那邊信不過他,他也不信不過工黨。


    資黨這邊...已經全軍覆滅了。


    再派其他人一道執行任務,怕是一進來就得被人認出來。所以這種時候,他隻能一個人來了。


    他的命...他也稀罕。


    按他的想法,哪裏能自己來冒險。可這會兒子出了這麽大的紕漏,他不來,誰來?


    叫幾個剛從培訓班出來的新學員?還是慫慫的對著工黨認老二?


    他當初就想著用他媳婦上次給他帶的那個玩意假裝洋人,然後踩好盤子,迴頭調了最近軍區的轟.炸機轟他個遍地開花。


    然而就最近,晏季終於想到了個問題,那就是毒氣泄漏有可能直接將整個冰城當成了戰場。


    有那麽一瞬間,晏季想的都是將整個基地以及基地裏麵所有的人都活埋到土裏。


    可天不塌,地不陷,你讓他讓哪整那麽多土去?


    總之難辦得很呀。


    林琳看著晏季為難的樣子,眼睛閃了閃,便勸他再睡一會兒,車到山前必有路。


    晏季摸摸林琳的臉,也隻能漱口迴床上繼續睡覺了。


    至於能不能睡著,林琳就不管了。


    對於如何處置倭匪的毒氣實驗基地,林琳早在出發前就想好了。


    保證不會泄漏一絲一毫出去。


    ......


    倆口子睡到七點鍾,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坐在床邊等著船靠岸。


    排隊下船,然後又在碼頭接受倭匪的證件檢查。


    等離開碼頭的時候,都已經早上九點了。


    這會兒倆人都餓了,於是去了一家鋪子吃早飯。一人一碗魚麵,又點了一盤煎魚,早飯便解決了。


    飯畢去火車站,正好一個小時後有一輛車是去奉天的。一等坐不敢買,三等坐又著實太遭罪,還不定能夠擠得上火車。能選擇的就隻有二等座了。


    去售票口一問,人家說隻有三等坐。


    晏季迴身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看行李的林琳,開始用眼睛四處搜尋。


    晏季沒打算買黃牛票,他找了個在火車站工作的人,跟人搭了兩句話,然後塞了幾塊大洋給他。


    一會兒晏季就迴來接林琳,倆人拿著行李直接從職工通道進了站台。


    沒有票,不過坐的卻是一等座。


    上火車的時候被人送上車的,聽說他們倆口子這會兒功夫就成了誰誰家的親戚。


    看著檢票的乘務員一臉心領神會的樣子,林琳視線輕移,不太想看花國式的‘人情往來’。


    火車上的坐位並不一定都能賣得出去,若是賣不出去,有的時候乘務員和站台的工作人員都會有‘親戚’過來借用一下。


    畢竟經手之人,人人有份,誰也不會嫌錢燒手。


    這就好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火車站的家屬坐火車不用買票一般。這種小生意也是在允許範圍內的,晏季鑽的就是這個空子。


    從營口到奉天路程不遠不近,一等座自然坐的舒服。每到個小站,晏季若是在站台上買到吃食,也會分一點給他們這列車的乘務員,雖然彼此都知道怎麽迴事,不過這種小孝敬有的時候也特別的管用。


    像是有偽政府的特務來臨檢,他們這個小包廂也很少會被檢查到。


    其實小包廂這裏掛了惡意驅逐咒和忽略咒的小木牌,壓根不需要太小心,不過大範圍是這樣的環境,倆人也難免不會受影響。


    路上吃的都是從站台買,吃完就都收起來,生怕再因為吃食犯點什麽奇葩罪。


    當聽到真有人因為在包廂裏吃得好一些被漢賊斥罵辱打時,倆人對視一眼,心裏更是恨得不行。


    他們的行李箱裏裝了太多違禁品,這會又頂著東方人的臉,倆人哪怕看不過去,也得低調行事。


    實在有看不過去的時候,林琳就會挺著孕婦肚子站出來,然後一臉不耐煩的用倭語對著挑事的漢賊喝罵幾句,讓他們消停些。


    漢賊有的聽不懂林琳在罵什麽,見林琳這麽‘囂張’又理直氣壯的用倭語罵人時,這些漢賊直接將林琳當成倭人,態度瞬間大變。


    就連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的乘務員都變了神色。


    北行的方向,漢賊就越多,臨檢也成了稀鬆平常的事情。人們活得很壓抑。這份壓抑不光是倭匪帶來的,還有這些數典忘祖的漢賊。很像那十年。


    林琳對漢賊,一直看不慣,每每遇到他們,都會不動聲色的給他們下點藥。


    一種仿佛是過敏的藥,遇風遇涼就會刺癢難耐,被下藥的人會癢的不停抓撓,直到撓出血。


    林琳下的藥,不至死,不傳染,卻絕對能讓他們喝一壺。


    其實若不是北方太冷,這些個漢賊暴露在外的隻有一張臉,那這藥的效果就會更好。


    這年頭可沒有什麽祛疤靈藥,但凡被林琳遇到的漢賊都頂著一張撓花的臉,那畫麵多美......


    等將來清算舊帳的時候,都不怕找不到人,那一臉的疤,難道不是當過漢賊的證據。


    (→_→)


    越往奉天那個方向走,林琳和晏季的態度就不覺變得草木皆兵。哪怕不想承認,林琳也得說這是她來到這個時空過得最憋屈的一段旅程。


    林琳自以為憋屈了,可她這一路給那些漢賊下的藥做的手腳,差不多都能整殘一個連。


    下過敏藥,然後像當初收拾順治那樣,用內力打穿他們的內腑。絕對讓這一路的漢賊飽受風霜。


    好不容易到了奉天,兩人下火車的時候,帽子,圍脖,眼鏡捂的那叫一個嚴實。


    路上像林琳和晏季這樣穿得嚴實的極多,所以並不打眼。


    兩人如此,天冷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倆人會在這裏‘換裝’。


    奉天很冷,地上的雪化成冰,然後又凍在了地麵上。坐著這個時代特有的出租車,林琳特別擔心黃包車司傅腳上一滑會將他們甩出去。


    他們沒有選擇小旅館,而是選擇了大酒店。畢竟這年頭的洋人一般不會住得太平民。


    在酒店前台登記的時候,倆人直接用了洋人的名字。等進了客房也是直接先將‘裝備’弄好。


    等再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路過那些個漢賊,看著他們前倨後恭的態度,晏季習以為常,林琳心裏卻恨得不行。


    這倒底是多扭曲的心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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