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比例不足30%, 防盜時間24小時。  然後, 林琳就知道了。


    林琳本來是準備一會兒迴空間睡覺的,但這會兒見時辰還早,就繼續坐在佛堂看清史。


    空間裏的誘惑太多了, 一迴空間林琳便靜不下心來看枯燥的東西。所以林琳便選擇在佛堂多坐會兒了。


    佟家二門是天子外家,出過兩任皇後, 一位貴妃,本是大清朝最成功的裙帶關係戶。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像。


    佟家人的野心可以與太陽肩並肩, 於是在自家女人沒有生出皇子後,特別喜歡四處下注。


    有下注三阿哥的,有下注四阿哥的,還有下注八阿哥的,後期拋下八阿哥又下注十四阿哥的。


    將老康的兒子當成了市場裏的五花肉,誰他們挑揀。


    得虧佟家兒子生的多, 不然還不得忙死他們家?


    佟家人大本事沒多少, 談個判吧,還總幹一些讓後人唾罵的事。但不得不說, 他們家的人有些小聰明,在站隊這件事情上,還是頗有眼光的。


    多方下注隻要有一方贏了, 就又可以保佟家百年無憂。


    隆科多下注四阿哥,確實是贏了。可惜呀, 家裏有李四兒這樣的豬對手扯後腿。與年羹饒一樣前後腳的退出了曆史舞台。


    這輩子那拉氏不是她老閨女, 雍正也不是她女婿, 林琳才不管隆科多倒台了會不會影響到這位的帝位。


    再一個,書上可是說了她某一世的好女婿沒給他那位慘死的親舅母一個公道呢。既然如此,管他死活呢。


    若不是她對當皇帝沒啥興趣,天知道她會不會效仿一下武皇,想辦法進宮給雍正當個小媽。當然,她再效仿一下慈禧。若是將這個朝代提前玩崩了,說不定帝製的時代就可以提前結束。


    讓事情往好了發展難,可變得越來越糟糕卻是極容易的事。


    而且這個她也在行。


    此時十九歲的雍正看著他四月份才出生的長子,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轉頭看了一眼屋裏的炭盆,一臉不悅的吩咐人換上好的無煙碳來。


    一定是這個碳盆,不然他怎麽會這麽失態?


    大阿哥身邊侍候的奶嬤嬤一聽這話,連忙跑出去吩咐,不多時就端上來一盆無煙碳。


    四福晉聽說了,壓了壓上揚的嘴角,繼續低頭看帳本。下個月初五是皇太後的生辰,壽禮還差了些。


    皇太後是蒙古人,來到大清這麽多年,仍就說著蒙語。平日裏的吃食用品也多是蒙古敬上的東西。


    他們這些孫子輩能準備的東西不少,可要準備討她老人家歡心的東西卻還要打聽一下其他皇子都送了什麽,總不能越過了太子,再被旁人比下去。


    正看著府裏的帳本時,四福晉的奶嬤嬤從外麵走進來。走到四福晉身側小聲的在她耳邊低語。


    隱隱約約聽到了‘佟三奶奶’,‘赫舍裏氏’,‘佛堂’的字樣。


    話畢,四福晉眉毛微蹙輕輕的揮了揮手。那奶嬤嬤見此就往後退了兩步。


    剛剛還有些高興的四福晉這會兒子又有了種唇亡齒寒之感。


    自從明珠府那件事之後,四福晉比先時更小心更賢惠,生恐讓人傳出什麽話來。


    想到被關在佛堂兩天的佟三奶奶,四福晉很是警醒,更不敢攜帶。


    官宦人家的太太時常會開個花會,弄個小宴。別說四福晉,就是京城中其他大戶人家的福晉和太太奶奶們都是認識佟三奶奶的。


    想到赫舍裏氏素日裏的為人行事,四福晉心口就有些發寒。


    四福晉清楚的知道赫舍裏氏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的境遇除了隆科多內事昏聵,不外乎是娘家失勢,夫家勢大,隆科多前途一片光明罷了。


    眼中閃過一抹悠遠思緒,四福晉告訴自己一定要...引以為戒。


    收迴心思,四福晉在看手上的帳本便有些個索然無味。


    她兒子還那麽小,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福晉,李格格那裏派人來說二阿哥哭鬧不止,想求福晉給請個太醫看看。”


    “爺不來咱們正院,二阿哥也不哭鬧。”


    將帳本隨手放在桌上,四福晉是丁點心思都沒了。


    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侍女,再看一眼身邊的奶嬤嬤,四福晉一邊站了起來往外走,一邊對著屋裏的下人吩咐,“讓人拿帖子去請太醫。”頓了頓,又吩咐道,“多請幾個來。”


    “是。”


    馬上就寢了,李氏還出這樣的幺蛾子,也不怕滿天神佛聽了她的心聲,真讓她那寶貝兒子有個什麽。


    沒事拿孩子做筏子,也不怕…,哼,這樣也好,是藥三分毒,她還就看看這戲能唱多久。


    四福晉帶人出正屋,然後去隔壁叫上大家共同的男人。將庶子的情況和她的安排說了,四爺便背著手跟著四福晉去了李氏的小院。


    就在四爺與四福晉帶著人在李氏的小院玩相親相愛一家人時,林琳放下清史,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準備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迴空間睡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林琳聽到佛堂外傳來一串腳步聲。因為還沒有跟佟府上的任何人有過接觸,所以林琳並不能聽出這腳步聲是誰的。


    關佛堂就關佛堂吧,可也不能連頓茶飯都不送吧,這叫什麽事。


    不管怎麽說,終於有人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林琳也沒遲疑,揮了揮手,將她從空間裏移出來的羅漢榻,炕桌以及各色零嘴和正烤著栗子的碳盆都送迴了空間,然後背朝門的跪在佛像前。


    林琳背對著來人,還在想著來人是誰時,佛堂的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又關上了。


    就在林琳一邊在心裏猜著來人是誰時,來人看著林琳跪在地上的背影,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看一眼門外,然後咬牙朝著林琳走去。


    在距離林琳還有三步遠的時候,深吸一口氣朝著林琳撲了過去。林琳察覺不對,就著跪地的姿勢向旁邊躲去,然後迅速迴身站了起來。


    看到來人,林琳眼神閃了一下,心神轉動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來人叫吳大柱,是小赫舍裏氏的陪房。去年妻子難產沒了,隻留下一個兒子。


    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而是他怎麽會來這裏,他又來做什麽。


    想到剛剛吳大柱撲向她的動作,林琳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原來的小赫舍裏氏會如何。


    怕是躲不過去呢。


    小赫舍裏氏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從小到大都有人侍候著。身上沒有多少力氣不說,就是有,在餓了兩天一夜之後怕是也沒有多少掙紮的力氣了。


    吳大柱這個時候過來,然後撲向她,之後會做什麽,用後腳跟想都能知道。小佛堂離旁處都不近,再加上若是被吳大柱製服後就被捂上嘴,小赫舍裏氏怕是連唿救聲都發不出來。


    再往壞了想,一會兒真的發生了什麽事,說不定還會被人現場捉奸。


    若真是那樣,也怪不得一家人都看著小赫舍裏氏被磨搓,被虐殺了。


    和自己的陪房通.奸,罪名可不輕嘞。


    不,不對。


    若是真的被現場捉奸了,那麽吳大柱也別想活了,而小赫舍裏氏估計也會在第一時間浸豬籠,跟本不需要李四兒做什麽。


    那麽一會兒必是不會有人來捉奸了,但這種事情還有更可怕的操作。


    現在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若是這吳大柱身體好,說不定能壓著小赫舍裏氏做個幾迴合。


    事後餘韻以及掙紮時留下的痕跡...這個時空怕是隻有七歲以下的孩童看不出來了。


    一但看出來了,那事情連個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若是吳大柱再將小赫舍裏氏的衣服撕壞,搶走她的肚兜一類的貼身衣物,或是直接在她的臉上咬上兩口......


    在家醜不能外揚,又沒有捉奸在床,抓住奸夫的情況下,闔府上下會有什麽心態和作為實在太好猜了。


    林琳想的這些事情,跟事實出入不大,可以說已經徹底還原了一把當年的事情經過。


    隆科多氣得想要弄死不守婦道的小赫舍裏氏,李四兒在一旁用扇風點火式求情方法給小赫舍裏氏求著情。


    她姑姑,佟家的太太,雖然也不恥親侄女發生了這種事情。可顧及到她們姑侄的關係以及赫舍裏和佟家的名聲,怕是盡量壓下此事不讓外傳。


    之後的日子,哀默大於心死,不過是生不如死的苦苦熬著。


    想到後來嶽興阿為母報仇舉報親爹那一連串的事情,林琳猜測小赫舍裏氏為了兒子估計是熬了幾年。


    林琳想了這麽多,就在她都替原主覺得日子苦逼的時候,吳大柱又朝著林琳撲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林琳躲都沒躲眼睜睜的看著吳大柱撲來,然後輕輕抬手直接將人收進了花房。


    上一世彌留之際,林琳特意將花房的載體護腕收進了空間小屋裏,這一世花房才能跟著她到處‘溜達’。


    人家旁人穿越都有什麽神仙洞府,洗髓伐筋的靈泉。這樣的標配林琳沒撈到,她隻有個幾十平的小屋子,有的時候那小屋子還會被限製,讓她進不去。


    不過人家冷待她,她也可以自力更生。花上數年的時間,雖然弄不出正品,可高仿的東西卻難不到她。


    →_→


    金姨離開了,李四兒暈過去了,佟家帶來的丫頭們有的還在尖叫,有的見金姨抱著孩子受驚過度的跑出來還知道跟著追到了大堂,此時看著被擺在說書人桌子上的雙頭怪嬰,一時間不敢上前。


    說書人林大家特別的會為自己加戲,此時由於金姨的動作和突然出現在大堂的怪嬰,賓客滿坐的大堂那真真是靜的鴉雀無聲。


    林琳牌說書人手裏拿著一把打開的折扇,在眾人愣怔間‘刷’的一下合上了。


    “那個誰,你是誰家的丫頭?這雙個頭的嬰兒是你們家的嗎?”


    說這話時,林琳運轉內力,讓自己的聲音樓上樓下的人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追出來的小丫頭,不如說是良子,他跟林琳一樣都將內力運轉周身,讓自己的聲音特別清晰,“我是佟公府上的丫頭,我家姨奶奶就是佟三爺隆科多大人的愛妾李四兒。那孩子就是我們姨奶奶為隆科多大人生下的孩子。”


    很好,交待的很清楚,就是聲音很死板。


    林琳掃了一眼這一客棧的人,以及客棧外麵在金姨大喊大叫跑出去後吸引過來的看熱鬧的百姓們都在良子這話後,都竊竊私語和恍然大悟的指指點點。


    “老夫走南闖北多年,還是頭一迴見到兩個頭一個身子的嬰兒。”林琳一邊頭,一邊點頭,臉上帶著嫌棄,眼睛看向桌麵的孩子時,還帶著一種這就是報應的具現化的恐懼。“既然是隆科多大人的孩子,那還麻煩你現在就抱走吧。”


    良子版小丫頭板著個臉,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客棧大堂所有人,說了一句跟她的目光和氣場完全不同的話,“我不敢。”


    眾人一聽這話,視線又都迴到了說書人的桌子。那裏兩個頭的小嬰兒兩個腦袋上的小嘴都張開嘴發出細細的哭聲。


    哭聲不大,卻不會讓人忽略。而且那模樣著實瘮人了些。


    看著這樣的小嬰兒,他們也不敢抱。


    林琳從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她身邊的水盆裏將一塊布撈了出來,然後小心的在小嬰兒身上擦拭了幾下,等那小嬰兒臉上和身上的血汙都擦下去後,林琳長長吐了一口氣,笑道,“老夫曾經有幸見過一迴隆科多大人,這孩子的兩張臉看起來倒是頗與大人神似。”


    眾人聽林琳這麽說,又下意識的去看那嬰兒的臉,然後又在看到這嬰兒有兩個頭的時候,還是嚇得倒吸一口氣。


    “這得造了多大的孽才能生出這麽個怪物?”


    “你知道什麽,這就是報應。去年太後壽誕那日隆科多摔死嫡長子,攆了嫡妻,又強死了一個男仆,就是為了扶正這個叫李四兒的妾。”


    “喝,你不說,我都快忘記這事了。聽說是親手摔死的自己的嫡長子。為這事老國公都氣中風了。”


    “咦?不是說老國公得了馬上風嗎?”


    “哎呦,快別說那些了,你快看那桌上的小怪物,他在看我們。”


    林琳見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什麽的都有,笑眯眯的又開口問道,“小丫頭,老夫問你個事。當初隆科多摔死的孩子也是這種兩個頭的嗎?”


    “當然不是,三少奶奶那樣普通的人也就隻能生生的普通小孩,她哪有我們姨奶奶會生。”


    眾人聽到這話,再看說話的良子,無語了。


    “聽說你們三少奶奶善妒,沒事刻薄隆科多大人的妾室。這是真的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三少奶奶在佟家的時候,三爺有十來房妾室。不過自從她離開了,三爺身邊就隻有我們姨奶奶。”


    ......


    林琳與良子一問一答間,是一邊給小赫舍裏氏洗白,一邊往死裏踩隆科多和李四兒。


    等林琳又問了幾句話後,佟家那邊接到李四兒在外麵生產的消息後,從府裏派的人也趕過來了。他們一進客棧,就看到客棧裏站著的穿著佟府丫頭衣服的良子。


    “李姨奶奶在哪,可生下來了?”


    管家急匆匆的問良子,良子聽了這話與客棧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說書人的桌上。


    管家見此也算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管家倒抽一口氣,管家身後帶來的媳婦和婆子們都尖叫起來。


    “姨奶奶生了,孩子就在那裏,我不敢抱。”看一眼管家,良子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林琳,見林琳朝她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良子又丟下一句她要上樓去侍候姨奶奶,便轉頭朝著樓上走了。


    上樓的良子直接走到早前就開好的一間客房,直接從那裏換裝溜了。


    林琳見良子撤了,也在佟府管家和看熱鬧的群眾沒注意的時候,捂著胸口一臉受驚過度的撤出了人群。


    “這京城還是天子腳下呢,怪人怪事就是多,老夫再也不來了。”


    ......


    聽說有人在客棧生下雙頭怪嬰後,京城裏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全都蜂擁而至,明晃晃擺在客棧上佳位置的小嬰兒在出生後就擁有了超高的人氣,一越成了京城的最出名的存在。


    跟後世那些一夜爆紅的明星似的,人氣超高了。


    這不,出生還不到一個時辰,皇宮裏的康熙就聽說了。


    當然,康熙聽說的版本跟外麵的人稍有些不同。


    他聽說的是李四兒特意跑到大街上生了個雙頭怪嬰兒,然後還不知道愁的給百姓們圍觀......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康熙看著說話的小太監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饒是他見多識廣,這麽驚悚奇葩的事情,也是平生僅見。


    朕的這位表弟就是能給他出難題,這種事情若是被那些反清複明的知道了,又要多了一則理由了。“隆科多在哪?”


    李德全聽康熙問,上前一步小聲說道,“隆科多大人自午後入宮,至於還在毓慶宮。”


    康熙聞言皺眉,眼睛微微眯起。


    自從今年三月份大封諸皇子後,太子的表現就讓他極不滿意。現在隆科多竟然入宮後不見自己而是跑到毓慶宮見太子,康熙一時間便想多了。


    不過想多的康熙,或者說想少的康熙此時想的都是站隊一類的事情,於是他竟然也沒派人去太子的毓慶宮叫隆科多立即迴家處理此事,而是派人盯著毓慶宮,看隆科多什麽時候出來,又與太子都說了些什麽。


    至於李四兒和李四兒生下的雙頭怪嬰,康熙看了一眼李德全,讓人去給佟家那邊說說,再弄得滿城風雨,你們就都給朕滾迴盛京去。


    林琳說覺得她對隆科多和李四兒絕逼是真愛,不然為啥還要給李四兒也服上兩滴福靈劑,就怕她死了,沒人跟著隆科多一起有難同當。


    總之戲排開了,對於佟家怎麽對待李四兒和李四兒生的‘孩子’,林琳隻要知道不會被暴斃,其他的林琳絲毫不關心了。


    畢竟怎麽處理,不是還有溺愛兒子的大赫舍裏氏呢嘛。


    →_→


    這一夜隆科多都沒有從太子的毓慶宮出來,康熙忘記問了,下麵的人也沒提。


    等到早朝的時候,康熙發現太子所在的位置竟然沒有人,看一眼身邊的李德全,有些不虞。


    滿朝文武到了,他這個皇帝也到了,怎麽太子卻沒來?


    李德全那邊也沒收到太子請太醫或是毓慶宮出了什麽事的消息,連忙叫了一個小太監去看看。


    那小太監轉頭就走,不過還不等出了大殿,大殿裏出傳出一個聲音。


    像太監發出來的那種尖利的聲音,又太不像。


    當然眾人對於這道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不感興趣,此時所有人聽到聲音說出來的話,都瞬間冷汗直流,跪倒在地。


    “皇上,不好了,隆科多奸汙了太子。”


    !!!


    隨著眾臣嚇得跪地不敢抬頭,眾位年長上朝的阿哥們都是一臉吃驚看著殿外,然後又轉頭看他們老子,康熙在這句話說了第二遍時,才反應過來,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一臉的爆怒。


    “...退朝。”


    康熙說完這句話,就往外走。索侖躲在暗處見康熙這般,連忙又將林琳準備的第二句台詞用內力喊了出來。


    “皇上,隆科多拒捕,說是受您旨意,他奉旨行事。”


    喝~


    剛剛看著康熙大步離開的眾臣在聽到這句話後,又瞬間低下了頭,嚇得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們的皇帝,這麽喪心病狂?


    今日怕是沒辦法活著走出皇宮了吧?


    眾臣們都覺得不好了,皇子阿哥們更是懵逼。


    如果前一個是吃驚的話,那麽後一句就是驚駭了。


    金殿上的所有人看著康熙腳下一個踉蹌後又朝外走去,然後都低頭裝起了鵪鶉,四阿哥看了一眼大阿哥和其他的兄弟,臉色陰沉似水。


    “來人,將那個造謠生事,敗壞太子名聲的人給爺找出來。”


    四阿哥堅決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無論是隆科多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皇阿瑪滅絕人性的下了這種命令。


    他更相信這是一場野心人士的陰謀。


    四阿哥轉圈看了一眼早朝上這些成年的兄弟,直接將猜測對準了跟太子一直不和的大哥。


    大阿哥自小便與太子不和,幾個月前又被封了直郡王。大阿哥的外家是納蘭家。去年被奴才殺的宰相妻又是納蘭明珠的妻室。此後納蘭家為了名聲計,可沒少在隆科多殺子休妻一事上做手腳。


    說到這裏,四阿哥看向大阿哥的眼神更加的晦澀不明。


    太子這次,怕是廢了。


    把人弄進花房的前提就是這個人林琳不會再讓他活著走出花房。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屍體或是魂魄倒是有可能。


    不過魂魄什麽的,林琳不介意親手打得他魂飛魄散。而屍體...哼哼,她難道還能處理不幹淨?


    這種事,她也是專業的,好不好?


    →_→


    進了花房,林琳也沒管吳大柱那副懵逼德行,徑直找來一個帶蓋木桶,一片魚網和一堆棱角分明的小石塊。


    然後用匕.首在那木桶上紮出無數個氣眼。


    隨後林琳走迴吳大柱跟前對他笑了笑。


    突然出現在這裏吳大柱整個人都懵逼得不要不要的,此時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就看見他們家三少奶奶衝他笑得極好看。


    心下不由發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林琳見此挑了挑眉,迅速出腿直接朝著吳大柱的膝蓋踹了兩腳。與此同時,林琳還點了吳大柱的啞穴,讓他發不出丁點聲音。


    被林琳一腳踹倒在地,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吳大柱冷汗直流。張了張嘴,竟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吳大柱明顯感覺到他的膝蓋骨...碎了。看著麵前陌生的三少奶奶,心裏又悔又怕。


    林琳居高臨下的看著抱住自己膝蓋疼得死去活來的吳大柱,又勾了勾唇笑得極溫柔。


    你說說,好好的日子你不過,偏偏往槍眼子上撞。真以為女人都是好欺負的?


    這迴知道錯了吧?


    晚嘍~


    看了一會兒吳大柱的慘樣,林琳又朝著吳大柱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辮子想要將他整個人都拽進木桶裏。


    可惜頭發不太結實,吳大柱還沒拽進木桶,倒是林琳自己差點沒因為用力過猛而摔到。


    看一眼手中與後腦勺突然離別的辮子,林琳嫌棄的連忙丟掉。


    撇了撇嘴,林琳上前幾步也不管頭發被她生生拽掉瞬間剃度的吳大柱疼得嗤牙咧嘴,薅著衣領子將人整個投進木桶裏。


    將準備好的小石頭也丟進桶裏,最後再抓了兩隻油光發亮的耗子丟進去......


    蓋上桶蓋,用漁網係死,林琳直接拖著漁網將木桶丟進河裏。


    花房裏,河道又寬又深的河水圍著對麵的山不停的流動,還有個水車架在河麵上,水流潺潺,轉動一圈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木桶隨著河水滾動,裏麵棱角分明的石頭就像骰子一樣將木桶當成骰盅上下滾動。鋒利的梭角猶如一把把繡鈍的匕.首。


    至於木桶裏活生生的耗子...應該不會造成跨種族的非禮事件。


    看著河水裏浮浮沉沉的木桶,林琳在腦子裏幻想了一下木桶裏的情況,眯著眼睛笑了。


    等到木桶飄遠了,林琳拍了拍手,在確定吳大柱不會淹死後便迴小木屋去休息了。


    這一夜,林琳睡前想了很多事情,睡眠質量並不高。


    這一夜,吳大柱承受了林琳他們家非比尋常的待客之道,痛到麻木。


    這一夜有人春.宵一度,好夢連連。


    這一夜還有人以為旁人也會跟她一樣春.宵一度。


    笠日一早,林琳起床洗漱後便去河邊找木桶。等了一會兒木桶才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一鞭子將木桶抽上了岸。林琳去練了一會兒身手,又迴小木屋做了早飯。等吃了早飯換了身衣服才走出來。


    一劍將木桶劈開,裏麵的耗子嚇得瞬間就要逃跑,林琳怕它們往小木屋跑,直接將兩隻耗子一腳一個踢到了河對岸。


    耗子落地後,左右轉了轉小腦袋,瞬間跑進大山沒了蹤跡。


    林琳收迴視線,看向吳大柱。幾個時辰過去了,吳大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狼狽的沒有一點大家管事的風範,比逃荒的乞丐還要悽慘可憐。


    林琳見他這樣,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告訴他,要麽痛快招了,要麽咱們就繼續磨。


    她有的是辦法對付想要占女人便宜的混賬。


    吳大柱喘了半天氣,看著林琳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魔鬼。許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或是被林琳冷酷的手段嚇著了,一臉絕望的對林琳招了供。


    誠如林琳之前猜測的那般,真是李四兒叫他來的。


    李四兒叫人抱走了吳大柱的兒子,然後又調走了內院不少人,給吳大柱開了方便之門。


    李四兒叫吳大柱這夜好好的與小赫舍裏氏做夫妻,第二天一早拿著赫舍裏氏的衣服離開。


    至於其他的,越是能清楚明了的表達昨夜激烈的戰況越好。


    聽吳大柱說李四兒調開了後院的人,林琳雙眼微眯,想到了長房長媳身上。


    大少奶奶管著家,後院的人能是李四兒這麽一個三房侍妾說調走就調走的?


    行嘛,這還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


    聽到李四兒還和吳大柱還約好了離開的時間,林琳就冷笑不已。等吳大柱能招的都招了,林琳看了一眼天色,想到小赫舍裏氏慘死的命運,直接將人用鐵鏈子鎖在河裏泡著。


    想死?哪那麽容易。


    你兒子被人綁了,你就可以去昧著良心,背主糟蹋人?


    什麽道理。


    隨意的攏了攏掉下來的碎發,林琳帶著半卷血字經書出了花房。


    時間還沒到李四兒與吳大柱約定的時間,林琳原地轉了一圈,看著佟家小佛堂裏的金身佛相笑得無比冷漠。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五日,是當今皇太後五十七歲生辰。離現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林琳已經想好了如何安排佟家,自然是不想跟著佟家這條沉船一起倒黴。因此林琳準備借著這位皇太後的壽誕刷一波好感,然後進宮去給皇太後當個嬤嬤什麽的。


    雖然嬤嬤是侍候人的奴才,但哄一個老太太開心的好處,可比和離迴娘家好太多了。


    她這副身體才二十多歲,若是和離迴家,可能會影響到其他赫舍裏家的姑娘們。


    進了皇宮,呆在皇太後身邊,拉大旗扯虎皮,至少不會因為她而讓其他赫舍裏家的姑娘婚姻艱難。


    實在不行,她還可以請皇太後幫忙在蒙古擇一良婿。等離開了大清,想過什麽樣的日子...拳頭說了算。


    而且呆在宮裏,也可以近水樓台的實現她借刀的計劃。


    康熙今年才四十多歲,太子是康熙十三年出生的,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康熙成熟穩重,太子血氣方剛。當然了,除了康熙和太子,其他皇子阿哥也都不錯......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得想辦法讓李四兒將她那便宜兒子丟下井才行。


    眾目睽睽的那種。


    佛堂有那種地桌,林琳將地桌擺在佛相前,又拿了筆紙和一個裝了雞血的小碟子放在桌上。


    打開寫了不少血字的那卷經書,林琳跪在蒲團上拿筆蘸著雞血一字一字的開始默寫經書。


    李四兒帶著隆科多過來的時候,林琳已經寫了不少字了。聽到房門被打開,林琳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一筆一劃的寫著。


    等到小碟子裏的雞血空了,林琳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準備咬的動作。然後在這個過程中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一行人。


    歪了歪頭,眨了幾下眼睛,林琳將手指從嘴裏拿出來,放下筆,起身走了過去。


    行了一個禮,笑意盈盈的問隆科多,“三爺怎麽過來了?”


    考慮到視線和角度的問題,林琳的地桌是側著擺在佛相前的。所以站在門口的隆科多和李四兒隻要不是近視眼便能看見地桌上紅色的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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