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


    方惠姝見著烏雅氏劈頭問, 烏雅氏讓她給弄懵了,一時沒想到。方惠姝一聽可就著急了。


    “大房的事啊。我出門子之前您答應過我的,您會替我出氣報仇的, 您該不會真忘了吧。”


    方惠姝急躁地說,語氣態度越來的焦躁。


    方惠姝提醒烏雅氏總醒是想起來了,知道方惠姝的意思, 烏雅氏沒好氣的瞪方惠姝一眼斥責道:


    “你胡說什麽呀?有你這樣說你額娘的嗎?你這出門子才幾天就著急成為樣子。你如今在夫家還沒站穩腳跟呢,這還得依仗大房之勢你才能在夫家站穩腳跟,若是那小子沒了,那拉家還能將你放在眼裏。那拉家官職比咱們家高, 你這是高嫁,若是沒有娘家依仗,你怎麽在夫家站穩腳跟。我往日是怎麽教的, 你這孩子是怎麽啦?怎麽這麽沉不住氣。”


    方惠姝嫁的那拉家是三品官員家, 隻不過方惠姝嫁的是嫡幼子。即使隻是嫡幼子, 可依方佳氏現在的門第她還是高嫁了。


    烏雅氏一番心思可謂是真心替方惠姝謀劃, 可惜方惠姝沒有體會到烏雅氏的苦心,性情大變越來越偏執的她現在隻想著報仇,隻想要她認為的仇人死。


    其實說起來這些仇恨都是方惠姝自己認為的臆想的,方惠姝對大房的仇恨起源烏雅氏對大房的嫉恨, 來源於烏雅氏的潛移默化, 源於她們對大房的陷害謀害。或許是害怕受害者報複, 所以才將受害者臆想成自己的仇, 不斷去傷害對方。


    若真說起來, 烏雅氏母子才是害大房的仇人。可惜她們反將受害人當成是她們的仇人。


    “是你說過要替我出氣。我也沒讓你一下子弄死那野/種,你可以先弄死方清越,先弄死佟佳氏,先弄死方繼恆,還有那老不死的……總之可以先收收利息……”


    方惠姝整張臉扭曲,滿是恨意,眼睛通紅,她整個像是入了魔了。


    “就算是弄死了那野/種不還是有大伯在。大哥也很快就要下場子了,我還有大哥給我撐腰呢……”


    烏雅氏看著像入了魔的方惠姝不驚覺得驚恐,仿佛不認識自己女兒似的。


    “惠兒,你這到底是怎麽啦?你怎麽變成這樣子?”


    方惠姝聽烏雅氏這話,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我怎麽啦?我變成什麽樣了?”方惠姝盯著烏雅氏:“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額娘難道不知道嗎?我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你,因為大房那些賤/人。”


    “若不是你和阿瑪又是傷又病的,我也不會出宮,我若是沒出宮,這會我定然已經是皇子府的側福晉。娘娘說過要讓我當側福晉的……若不是方承毅那野/種害我,我就不會錯過大選,那我這會也是定是已經進了皇子府了。若不是你們,我就會進皇府,若不是你們我就不會被人嘲笑,都是你們,都是你們……你若還是我額娘,那就替我報仇……”


    烏雅氏見方惠姝瘋魔的模樣心裏寒顫,也心寒,但又不敢刺激方惠姝。


    “我說過這事不能著急,至少也得等你在夫家站穩了腳跟。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聽額娘的話呢。”


    “我等不及了。下個月那野/種就要參加會試了。他害我至此,他怎麽可以去參加會試,我絕不允許。”


    方惠姝突然拽著烏雅氏的胳膊:“額娘,現在就替我出氣了,現在就給我報仇……”


    下午烏雅氏接著佟佳氏一起和二房眾人到大門口送方惠姝夫妻離開。原本佟佳氏是不想出麵的,畢竟她恨死了方惠姝,而且她這隔房的嫂子就算是不來送,別人也說不了什麽;可烏雅氏從老太太屋裏硬拽著佟佳氏一起,原本還要拽上寧兒被老太太給攔了。


    烏雅氏還讓佟佳氏派人叫方承毅一起來送,不過被佟佳氏找理由給拒了。


    烏雅氏想扯上方承毅夫妻便是想讓新姑爺覺得大房二房和睦,覺得方惠姝與堂兄妹感情好關係親近,想讓方惠姝依仗方承毅。她的心思佟佳氏怎麽可能看不出來,佟佳氏卻不願意。


    “惠兒,在婆家要勤勉,要孝順公婆,要體恤夫君……若是受了什麽委屈隻管迴來說,有額娘有你哥哥還有毅哥兒呢,我們給你撐腰……”


    臨走時烏雅氏是還不放心拽著方惠姝叮囑,方承宗看差不多了趕緊過來拉著烏雅氏:“額娘,時辰不早了,快讓妹妹妹夫迴去吧。”


    “妹妹你在婆家要記得恭敬孝順,遇事也莫怕,咱們方佳氏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好了,快走吧。”


    方承宗向來與方惠姝不親近,他幹巴巴的叮囑了兩句就催促方惠姝離開。知道方承宗的性子,能說出這話已經不容易,方惠姝也沒計較。


    “額娘,哥哥,嫂子,堂嫂,那我就先迴去了,堂嫂請替我向堂道別。額娘,女兒走了。”


    方惠姝溫婉的臉容帶著不舍,戀戀不舍的與眾人道別,叫人看著還以為她與娘家親人多親近多不舍一樣。


    此時方惠姝溫婉的模樣,她對佟佳氏敬重的態度模樣,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在不久前她還與烏雅氏密度弄死佟佳氏。不過她的溫柔卻騙不了佟佳氏,反而讓早就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的佟佳氏心裏對她警惕不已。


    不說佟佳氏,說是西林覺羅氏看著這樣的方惠姝臉上笑容也不自然。西林覺羅氏嫁進來之後,除了烏雅氏不受磋磨她之外,方惠姝也沒少給她使絆子。這樣的小姑子,西林覺羅氏會喜歡才怪呢。


    方惠姝的丈夫也上前道別,扶著看起來柔弱的方惠姝一起登馬車上離開。


    “大爺呢?”


    與烏雅氏等人分開後佟佳氏直接迴東院,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找方承毅。


    自有方承毅有了兒子之後,老太太就發話讓下人改了稱唿,方承毅就成了毅大爺,他的兒子方繼恆就是恆哥兒大少爺。


    “大爺在屋裏呢。”


    “迴來。”


    佟佳氏進屋方承毅早就等著她了,見她迴來趕緊給她倒茶。


    “今兒見著方惠姝了?感覺如何?”


    方承毅和方承宗招待方惠姝的丈夫,倒沒特地去見方惠姝,當然也是因為他不想見。


    “這人啊,真是善變,就跟變了個人似乎的。出嫁之前怨天怨地的,全天下人都是她的仇人,恨不得弄死所有人。這才出嫁幾天就跟轉性似的,突然又溫柔賢良起來的。如今倒是像極了她剛從宮裏迴來的時候,不,是比從宮裏迴來時待我更可親敬重了。可我看著她就忍不住打寒顫,總覺得她是不懷好意。”


    “當初她也是這般一麵性情溫柔敬重的待我,一麵使著陰謀毒計害我。如今見她又成了溫柔嫻淑的模樣,我總覺得她是不是又要使什麽陰毒詭計害人了。”


    單說著佟佳氏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夫君,你不說過要給我們母子和寧兒出氣嗎?這方惠姝可是完完好好的出嫁了,而且還是高嫁,而且還是借著你和公公的勢高嫁了。”


    想到方惠姝除了容貌外樣樣不如自己,竟高嫁,嫁得比自己好;特別是方惠姝是因為自己丈夫和公公才嫁得好,佟佳氏心裏就不舒服。


    “我自然是說到做的。”


    方承毅倒沒生氣,臉上還帶著笑容。


    “我沒看出來方惠姝她怎麽樣了?”


    “你猜。”


    任佟佳氏著急。


    “你做了什麽?你快說呀,快告訴我。”


    “這女人嫁人之後什麽最重要?”


    “自然是夫家娘家,丈夫,是孩子?”


    佟佳氏脫口便說道。


    “這夫家娘家丈夫她都有了,難道是……”


    “不錯。這嫁了人的女兒若是沒有孩子,不能生孩子,會如何?”


    “方惠姝連你腹中的孩子都算計都想害,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母親。”提起往事方承毅臉上閃過狠厲。


    “既然不配做母親,那就不該做母親。”


    方承毅說完看著佟佳氏問:“你會不會覺得太過狠毒?”


    “不會。夫君你替我們母子報仇,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了,這也是方惠姝她罪有應得,這是她的報應。可惜我沒能親自下手。”


    烏雅氏手段太厲害,在府裏她沒敢出手,怕被烏雅氏發現。


    “這些事讓為夫替夫人你分憂就是,別髒了夫人的手。”


    委托者的仇,他得替他報。


    在方惠姝被送去莊子養病時,方承毅已經讓楊嬤嬤給她下了絕望藥。說來那藥還是從方惠姝的生母烏雅氏那得來的,烏雅氏從宮中弄出來的宮廷秘藥呢。


    一般大夫可診不出來這藥。不是京中所有大夫都和唐大夫一樣,祖上是宮中禦醫。


    就不知方惠姝和烏雅氏知道方惠姝中了這絕育藥心中會如何感想了。


    “夫君,今日方惠姝和烏雅氏在屋裏單獨呆了許久,我總覺得她們定是又算計著什麽?方惠姝看我的目光帶著幸災樂禍,方才與烏雅氏分開時,烏雅氏還看了我一眼,我總覺得她是在算計我。”


    自經曆烏雅氏母女多次陰謀之後,佟佳氏猶如驚弓之鳥,即使有方承毅護著,即使她自己也加倍謹慎,依舊讓她覺得不安,總覺得烏雅氏母女想害她。


    方承毅見她惶恐不安的樣子心裏不禁愧疚,若非是嫁給他,她也不用過這般擔驚受怕的日子。


    方承毅伸手將她攬入懷裏。


    “敏兒,你放心,這些事很快就過去了。咱們的日子很快就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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