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見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天帝和天後卿卿我我,將我拖出了瓊華宮,一路狂吻著我。


    “唔…”我不自覺地溢出一聲輕吟。


    他不滿地看著我,“歌兒怎麽總喜歡看別人親熱?”


    我支支吾吾答道,“我得多學學啊,如果不能用武力征服你,在床上征服你也不錯。”


    “笨蛋,這你是不用想了!”容忌勾唇笑著,“我都沒怎麽用力,你都承受不住,還敢口出狂言要征服我?”


    好像是這麽一迴事,我有些泄氣,想要翻身確實是太難了!


    容忌又囑咐道,“這三個月,好好在且試天下待著,靜心養胎。”


    我摸了摸肚子,看在小寶貝方才又救了我一次的份上,我也對他好些,不去惹事好了。


    迴了且試天下,容忌突然指了指他的襠口,問道,“何故在我襠口寫吃喝玩樂?”


    我臉色微紅,他肯定知道什麽意思,明知故問!


    容忌輕輕關上門,接著說道,“吃喝玩勉勉強強聽得懂,那樂呢?歌兒也覺得十分快樂,是麽?”


    “不快樂,一點也不!”我捂著嘴,連連後退。


    他慢條斯理地脫著衣服,寬闊的胸膛,精瘦的腰,他的欲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著。


    “我身懷六甲,經不起你折騰的!不如你去找鐵手?”


    容忌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你是當真要我去找鐵手?”


    他步步逼近,胸膛的“已閱”二字被衣物蹭掉了些許墨跡,活像個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


    我步步退後,捂著嘴抗議道,“你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一天不理你!不,一個月不理你!”


    容忌總算止住了腳步,停駐在原地,無奈地歎著氣,“自製力這東西,遇見你之後就不見了。忍三個月,我估計會殘廢吧。”


    有那麽嚴重麽?我下意識地瞥了眼他的身體,確實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連皮下的青筋都隱約可見。


    “那我先跟你說好,你要輕輕的……”


    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塞得滿滿當當。


    灼熱感燒灼著我的舌頭,辣得我眼淚直流。


    “唔…容忌,你是禽獸嗎?”我撇過頭,覺得自己的下顎快要脫臼了,說話都不利索。


    他小腹上“且歌專屬生人勿近”八個字,盡數印在我額上。


    容忌抬起一隻手,擦拭著我臉上的墨跡,“我若是禽獸,歌兒就是讓我時時想要吞入腹中的小白兔。”


    “禽獸!禽獸!”我默念著,坐在地上抱緊了自己。


    一個時辰後,我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賴在地上不肯起身。


    容忌感歎道,“我的歌兒什麽時候才能長大些,這麽小都舍不得用力!”


    他將我用被褥裹好,往浴池走去。


    浴池被一堵矮牆分成了兩部分,一邊熱氣騰騰,一邊冷氣森然。


    他將我放在熱氣騰騰的一邊,自己則跨入了冷水之中。


    我的下顎又酸又麻,頗為幽怨地看著他,“禽獸!”


    他無奈地看著我,“這都受不了嗎?我已經很克製了,不然也不需要在這裏泡冷水。”


    我之所以隻罵他禽獸,是因為下顎酸得根本不容許我說太多話。


    倘若之後三個月,會有無數次這種情況,我的嘴估計要裂到耳後根了!


    “殿下,天帝突然吐血,似是舊傷未愈,你要不要去看看?”門外,追風輕輕叩響了門扉。


    容忌即刻從水池中走出,穿上一身月白衣袍,又是一副纖塵不染的模樣。他看向池子裏的我,柔聲囑咐著,“可別睡著了,我讓若雪進來陪你。”


    我歪過頭,一點兒也不想理會他。


    “笨蛋!等我迴來。”容忌摸了摸我的頭,便起身跟著追風一道出了門。


    容忌一走,我瞬間來了精神,溜出浴池,麻利地收拾著包袱準備連夜溜出仙界。


    剛要出門,又怕他擔心,折返給他留了一封信,自以為十分妥帖,這才安心爬了牆。


    “小且?”花顏醉站在後院外,驚訝地看著我,“吵架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


    花顏醉上下打量著我,“看你的樣子,還能爬牆,也不像是…”


    “閉嘴!”我四下張望著,深怕被抓個現行。


    沒想到,魍魎也從牆上跳下,寸步不離地跟在我後頭,“主人,你要去哪?”


    花顏醉打量著魍魎,眼裏是滿滿的敵意,“小且,他是誰?”


    “魍魎。”我盡可能每次說話隻說兩個字,說多了怕合不攏嘴,這就尷尬了。


    花顏醉終究還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用手捏著我的下顎,問道,“這裏痛?”


    “閉嘴!”我連甩開他的手,臉上不斷發燙。


    “主人,少說些話吧!累了一個時辰了,我看著都心疼。”魍魎看我的眼神裏滿是同情。


    花顏醉低著頭,斂下眼底的情緒,輕輕揉著我的下顎,“跟我迴妖界玩幾日?”


    我思忖著幻境是不能迴了,容忌隨時會找去。跟著花顏醉去妖界待上一段時日倒也不錯。


    “好。”我答著話,稍稍避開了他的手。


    雖然容忌不在邊上,但跟其他男子太過親密,我總是會生出一種負罪感,像是偷情的小媳婦,總怕被人撞見。即便不被撞見,心裏也總覺不踏實。


    花顏醉收迴手,很自然地提起酒壺,往自己嘴裏大口地灌著酒,“我須得去鎖妖塔救個朋友,你先在此處等著?”


    “我也去!”我一激動,說了三個字,下顎果真一陣痙攣,疼得我齜牙咧嘴。


    該死的容忌,禽獸!


    我一邊暗罵著容忌,一邊緊緊跟在花顏醉身後。原本我就想來鎖妖塔曆練曆練,但一個人總怕出些意外。


    這一迴,跟著花顏醉和魍魎去鎖妖塔,我就放心多了。


    我拍著花顏醉的肩膀,指著鎖妖塔的方向,問著,“何人?”


    花顏醉會意,“一位故友,消失了千百來年,剛聽說他被關押在鎖妖塔,因當年受過他的恩惠,特來解救他。”


    雖然我幫著花顏醉去鎖妖塔劫人,有違仙規。但我想著花顏醉為人正直,他的朋友應當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隻是,我卻忘了,他和顧桓也曾是知己,但走火入魔後的顧桓,偏偏壞到了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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