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朋友申請提示,溫情仔細一看,名叫李偉,正是袁菲的經紀人,頭像也是。

    她眼神微暗,正想找這人呢,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李偉:溫情,你好,我是袁菲的經紀人。

    溫情:你好。

    李偉:由於你去醫院一事,已經給袁菲的名譽帶來極大損害,可以發個聯合聲明,宣布此事與她無關嗎?

    李偉:還有你們打傷趙總的事情,也不可能善罷甘休,希望你配合。

    看著他直奔主題,溫情頓覺好笑。

    這人是在溫鳳蘭那裏吃癟,才另謀蹊徑,覺得溫情單純好騙,所以單獨戳她吧。

    並且一上來不問原因,直接給她下馬威,還把那個辣雞趙總拉出來,明顯是先嚇唬,給她造成心理壓力,後麵再盤問就會容易很多。

    溫情直接迴他三個字:不可以。

    那邊停頓了一下,似乎被她這毫無商量餘地,以及完全不愧疚的狀態給震驚到了。

    這跟他的設想完全不同。

    李偉:我想知道,你今晚為什麽會酒精過敏?當時你跟趙總喝得那杯酒,已經被你的母親調換成白水,還是在我和服務員的幫助下。

    李偉:除了趙總,其他人都親眼所見。

    李偉:首先聲明,我們袁菲一直沒動手,我和她同桌,她就沒離開我的眼線,還有於總也可以證明,你別想誣賴她。

    李偉:你必須說清楚了,否則哪怕你今晚是真酒精過敏,我也合理懷疑你是自己動手,使的苦肉計。

    不知道是不是被溫情的話給刺激到了,李偉開始信息轟炸,一連發過來四條。

    溫情冷笑一聲,淡定的打字迴複:你和於總的確一直跟她同桌,那她去洗手間,把門關上,和我私下待了十幾分鍾,你跟她一起去了?

    溫情:還是於總跟在後麵?

    李偉:那也不能證明是她動的手。

    李偉:你得拿出證據,不然團隊不會善罷甘休。

    溫情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直接調出之前的錄音,用平板錄了其中的某幾句話甩過去。

    溫情:你盡管追究,我不介意去法院和你們團隊見麵。

    ***

    袁菲睡到中午才起,她睜眼時,身邊的人已經走了。

    因為趙總調戲她

    的那幾句話,於總很不高興,不過她對自己哄男人的本事,一向十分自得。

    果然一晚上過去,小矛盾就不見了,她賬戶裏還多出一筆零花錢。

    她心情甚好的哼著歌,正想著要買哪家最新款包包,隨手點開熱搜查看同態,卻看到熱搜第一就是罵她的,瞬間小聲哼歌改成尖聲驚叫。

    “李哥,你不是說交給你處理嗎?為什麽‘袁菲惡毒’掛在上麵,還是個‘爆’的字樣?”

    “這還不趕緊降熱搜,是不是要毀掉我?我要跟於總告狀的!”

    她連洗漱都來不及,就隨便披了件外套,衝出去敲隔壁房門。

    住酒店的時候,他們團隊一般都住在同個樓層,李偉作為經紀人離得更近。

    袁菲太過激動,進門就崩潰大喊,還是李偉將門踹上了。

    “你盡管去告,告!我不信於總能救你!”

    “能毀掉你的隻有你自己!聽聽這傻逼錄音,到底是誰放狠話還被錄下來當證據?”

    李偉找到那兩條語音,直接點開,馬上就能聽到袁菲的恐嚇聲,尖銳又惡毒。

    “酒精過敏算什麽?你媽把你保護得這麽好,還是顆嫩白菜吧?如果被趙總那頭豬給拱了,得多有意思啊。”

    “你在這兒待著,正好等他們喝完了,來接你去樓上洞房。”

    聽完這兩條語音,袁菲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是天旋地轉,腳步踉蹌。

    她衝上來,一把奪過李偉的手機,仔細翻找。

    “這是什麽東西?誰發給你的,怎麽可能!”

    當她看到是和溫情的對話框後,雙眼通紅,湧出無數恨意。

    “溫情果然是朵白蓮花,她的心是黑的,爛在臭水溝裏都不知道漚了多久垃圾!她敢錄音!”

    “我要搞死她,封殺她!”

    袁菲極盡所能的辱罵她,直接把手機扔得遠遠的,像是在躲什麽瘟疫。

    李偉忍不住翻個白眼,嘴唇動了動又憋住,隻能在心裏罵人。

    手機是他的好吧?自己說出那麽惡毒的話,還愚蠢到被人錄音都沒發現,現在對著他的手機無能狂怒,他都覺得網友的眼睛是雪亮的,看人這麽準。

    “你能搞就搞,搞不死的話就得認栽,她要全網發布。你罵趙總是頭豬也別忘了,到時候自己卷鋪蓋跟她一起退圈吧。”

    “難道我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隻能任由她欺負?”

    “說我惡毒的熱搜也是她團隊買的吧?我不信我的路人緣這麽差,事情這麽多巧合,難道他們就沒懷疑過,是溫情使的苦肉計嗎?”

    李偉長歎一聲,滿臉無奈。

    你的路人緣比想象的還要差。

    “我能有什麽辦法?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自作聰明,耍手段之前先跟我商量。這個圈子最不缺聰明人,抓住把柄就隻能矮人一頭。”

    “現在說教有什麽用,我要解決辦法!”

    袁菲不滿地怒吼,李偉再翻白眼。

    行,他不說了,得另謀出路,跟著這位小公主遲早得被拖累死。

    “你有她的把柄嗎?”

    袁菲搖頭,李偉無語。

    被人抓住把柄,手裏還沒依仗,如果問袁菲是怎麽涼的,那肯定是蠢死的。

    ***

    “溫情,你沒事兒吧?”

    “情情,你的臉看起來很嚴重哎,下次不想喝酒就要嚴詞拒絕,拚命灌也不行!”

    溫情剛到劇組,就迎來無數人的關心,當然其中也不乏八卦的。

    她多是微笑以對,如果對方打聽得太明顯,她就擺擺手示意,不想多提。

    “臉上先用化妝品遮一遮,實在遮不住的地方畫成傷疤,後麵的戲正好換裝扮。”

    馮導進來,看到她精神狀態不錯,先鬆一口氣。

    後麵的戲份是驚鴻仙子被人所害,不僅失去法力,變成普通人,還四處張貼要捉拿歸案。

    莫蒼則失去記憶,沒有陰氣邪惡,隻知道跟在驚鴻身後,像條小尾巴。

    這是二人感情深吻的戲份,沒有身份的限製,也沒有師門任務,隻有兩個流落民間的普通人。

    連之前大場麵戲碼,都能拍得一條過,這種溫馨少女心的戲份,更是不在話下。

    馮導幾乎天天心情甚好,他再次體會到把袁菲換掉的好處,一泡雞屎壞缸醬。

    把這拖後腿的換成演技厲害的,那和穆影帝就是強強聯手,碰撞出無數精彩火花。

    “哢,你們自己來看看。”

    剛拍完一條,馮導揮揮手,男女主角站到顯示器後麵仔細觀看。

    驚鴻仙子臉上留下疤痕,因為是詛咒所傷,根本無法治好,反而極其醜陋凸出。

    莫蒼去給人做工賺錢,想要買藥給她治臉。

    他話少看起來還有些愣,又是新來此地,被流氓地痞盯上了搶錢,挨一頓狠打,還是把錢攥得緊緊的。

    這段戲拍的就是他買藥材迴來,煎好藥端到驚鴻仙子麵前。

    當看到莫蒼渾身是傷的站在麵前,驚鴻瞬間愣住。

    “小花,喝藥,治臉。”他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

    當時他失憶,驚鴻又恰好要隱姓埋名,她告訴莫蒼,他叫小草,她叫小花。

    曾在修仙界攪弄風雲的魔尊和仙子,如今也不過是路邊的一棵草,一朵花,不起眼得很。

    “你怎麽受傷了?”她想摸他的臉,又怕碰疼傷口。

    “有人搶錢,錢買藥。”

    驚鴻看著眼前這碗藥,瞬間鼻子一酸:“你怎麽不跑?下次要記得跑,沒人跑得過你。”

    “不跑,跑是怪物。”他搖頭,極其認真地看著她:“小草和小花,要在這裏過日子。”

    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仍然有法術,卻不記得怎麽使用,之前差點釀成大禍。

    驚鴻和他約法三章,要想一起生活,就不能讓別人發現奇怪之處,他牢牢記在心裏,連挨打都不犯戒。

    他看著驚鴻喝完藥,頓時興高采烈的鼓掌。

    “喝完藥,漂亮!小花是最漂亮的姑娘!”

    他堅信這碗藥有奇效,隻要按時喝藥,她遲早會恢複容貌。

    但她也懂醫術,這其實就是一碗尋常補藥,甚至藥材用得都極便宜,根本不能治療臉傷,他估計是被誰給忽悠了。

    “傻子。”她的眼淚終究沒控製住,一滴滴滑下,落在藥碗裏。

    他在傻笑,她在難過,完全相反卻又異常和諧的畫麵。

    畫麵到此結束,馮導倒退迴去一點,又從驚鴻仙子喝完藥開始看。

    “小花哭得很好,隻是這場麵好像有些不對勁,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還不等他們發表意見,馮導就猛地一拍手:“小草的動作不夠多,手舞足蹈像個孩童。穆大影帝,你這傻子不夠傻啊?”

    穆燃擰眉,顯然有不同意見。

    “莫蒼又不是真失憶,他隻是為了讓驚鴻卸下心防,偽裝出來的傻而已。”

    馮導據理力爭:“魔尊沒有偶像包袱,既然他決定裝傻,那就會裝到底,不

    會露出破綻,連被凡人踩在腳下都忍了。”

    “雖然我不讚同,但可以按照這個感覺再拍一遍。”

    “行,溫情繼續保持就行。”馮導也沒有硬要說服他,要是換成其他演員,為了融入角色,或許要說通。

    但是穆燃不用,從換上衣服那一刻,他就是莫蒼。

    第二遍戲依然走得很順利,馮導看過監視器之後,就通過了。

    私下裏,溫情追問剛才的事情。

    “穆老師,你為什麽覺得莫蒼不會笑得那麽傻?”

    “他對著別人可以裝成徹頭徹尾的傻子,但是麵對驚鴻時,不會。”

    溫情歪了歪頭,仍然滿臉困惑,他卻不願再說。

    “都這麽熟了,不要再叫穆老師,叫哥吧。”他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微笑著轉身離開。

    直到他走遠,溫情還愣在當場,她感覺額頭上溫暖的觸感久久不散,好像他這個人。

    “想什麽呢?”

    溫鳳蘭攬住她的肩膀,溫情才迴過神來,下意識抬手,想要摸一摸他拍過的地方,又立刻縮迴來。

    演員假戲真做,是拍戲時的大忌。

    “剛剛穆燃是不是摸你腦袋了?”溫鳳蘭湊在她耳邊,低聲詢問。

    “嗯。”

    “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溫情抬頭,目露震驚。

    “穆燃有閻王爺的綽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之前的劇組,對誰都是一副陰測測的表情,生人勿近。這部劇是愛情劇,沒什麽心理變態的地方,他要友好許多。”

    “但哪怕再友好,也隻是保持禮貌而已。隻有對你,是極其親近。而且非常自然和諧的親近,好像與生俱來。”

    “你能拿到這個角色,也是因為他,你倆是不是特別有緣分?”

    溫情有些無所適從,她原本以為穆燃對她特別,隻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對他心生歡喜,時刻悄悄關注他,所以才會覺得他對自己與眾不同。

    但現在溫鳳蘭都挑破了,證明她不是自作多情。

    一想到這裏,心髒跳動得更快。

    “媽,你說什麽呢。不是說這幾年不許我談戀愛嗎?”

    “這部戲都沒殺青,大家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童星階段,事業剛起步。”

    溫鳳蘭輕咳一

    聲,略有尷尬:“對,我是說過這句話,男人絕對會影響你的事業。可影帝不同啊。”

    溫情抬眼,與她無聲的對視。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心裏有數。如果真的八字有一撇,你也別傻乎乎的不解風情,跟穆燃談戀愛,不虧!”

    溫鳳蘭音調減弱,似乎有些心虛。

    往前走幾步,她又不放心迴頭叮囑:“前提是真談戀愛,不是瞎約啊。光想占便宜的不行,影帝也不例外!”

    她似乎想起什麽傷心往事,衝著地上啐了一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穆燃輕哼著小曲,坐到休息處的小馬紮上。

    “嘖,周老爺今天來視察?”

    周瑾合上筆記本,沒好氣地道:“不要陰陽怪氣。”

    “什麽風把扒皮兄吹來了?”

    “你對溫情是不是太親昵了?”

    周瑾看了看周圍,工作人員都各忙各的,知道經紀人過來,可能和穆燃有話說,也沒誰湊上來。

    “不止親昵,我還調戲她呢,完全是莫蒼和驚鴻的相處模式。方便入戲。”

    “的確是方便,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太過入戲之後出不來呢?”

    “不可能,我不喜歡小白兔這款。”

    周瑾擰眉,“我說的不是你。”

    穆燃這才抬頭,專注了不少:“你是說溫情?”

    “對,你也說了她是小白兔,感情單純。童星出道,除了拍戲就是跳舞,又有溫鳳蘭老母雞似的護著,娛樂圈的汙糟事兒絲毫沒碰上。”

    “這樣一隻小兔子,連個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情竇初開遇上你,演技好長得好,對她還很好的男人,三番兩次無條件出手相助,你覺得她會不會太入戲?”

    “跟驚鴻仙子愛上魔尊莫蒼一樣,無法自拔也控製不住?”

    周瑾態度非常認真,穆燃摸完溫情的頭轉身就走,但是他坐在這裏卻看得清清楚楚,溫情當時怔住了。

    沒有厭惡感,甚至還有幾分羞澀。

    哪怕她很快迴神,可是低頭的那一抹溫柔,他不會看錯。

    少女情懷總是詩。

    “如果這樣的話,那正合我意。”穆燃隔空看了一眼溫情,臉上並不見為難之色。

    “你不跟她解釋清楚?欺騙單純姑娘的感情,沒什

    麽好下場。”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應該快了,離決裂的戲不遠。”

    聽到這個迴答,周瑾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現實和拍戲同步,甚至說用現實來刺激拍戲的發揮。

    “你可真是個人渣。”

    “多謝誇獎!”穆燃不以為恥。

    ***

    “action。”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各就各位。

    莫蒼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滿臉髒汙。

    “仙子要得償所願了。”

    他吐出一口濃血,眼看奄奄一息,卻仍然不忘調笑。

    驚鴻不停搖頭,雙手按住他冒血的胸口。

    “不會的,別人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四海八荒你最壞,怎麽可能現在就死!”

    男人抬手,撫上她的臉,留下幾道血痕。

    兩個人四目相對,情意綿綿,很快嘴唇就觸碰到一起。

    當唇上溫熱的觸感傳來時,溫情忍不住打顫。

    她此刻不僅僅是驚鴻仙子,已然有些出戲,恢複到溫情本人的狀態。

    當喜歡的人,溫柔又親密的吻住自己,她也克製不住,恢複成普通的少女。

    心髒在狂跳,仿佛下一秒就從胸口裏蹦出。

    馮導眼看不對勁,準備喊哢時,莫蒼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稍微加深這個吻。

    將她再次帶入驚鴻仙子的世界。

    “哢!”終於導演喊停,穆燃二人也站到監視器前,仔細查看迴放。

    最後的吻戲,馮導迴看幾遍,還是決定重拍。

    “溫情剛剛有些出戲,不要那麽那麽驚訝。”

    “這雖然是二人第一次接吻,但來的不算突然,眼神黏在一起,氛圍足夠。實際上她也在期待更近一步,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馮導說得興致盎然,後知後覺發現溫情很安靜,而且麵色微紅,仍然在害羞。

    “你倆先聊聊。”他很有眼色退開。

    他完全明白溫情的害羞,誰能躲過穆影帝的魅力呢。

    他可是個出名的迷人精,真帥起來,男女老少通吃。

    “緊張嗎?”

    “有點。”溫情的嗓音都在發緊,她清咳一聲,“我已經調整過來,對不起,耽誤大家時間了。”

    她調整得很快,拍攝繼續。

    這次溫情不再沉溺其中,完全控製自己的情緒,當她冷靜下來時,卻發現魔尊嘴角含笑,稍顯遊離。

    這是一個奇怪的吻,雙方都很克製,就讓這段戲失去設想中的纏綿。

    “不行,還得來一遍。你倆怎麽迴事,比上次的還差,想什麽呢。”

    “這看起來絲毫不愛對方,跟啃饅頭似的,毫無美感!”

    馮導不停抓頭發,顯然快被逼到絕境了。

    “我們再走一遍戲。”

    穆燃打個手勢,麵對溫情輕聲詢問:“在想什麽?”

    “莫蒼愛驚鴻嗎?”

    “愛,不然這個大魔頭不可能一直圍著她轉。”

    “撒謊。”

    溫情抬頭與他對視,態度認真嚴肅。

    穆燃愣住,輕笑道:“怎麽撒謊?”

    “剛剛那個吻沒有愛。”

    “是我的鍋,走神了,下次肯定不會。”

    第三次拍攝,非常順利。

    驚鴻仙子最後哭倒在莫蒼的懷裏,溫情很會哭,眼淚是一顆一顆落下來,晶瑩剔透,我見猶憐。

    “吃糖嗎?”

    溫情從他手裏接過,剝開包裝紙丟進嘴裏,一股濃烈的清涼感襲來。

    薄荷糖是個好東西,吻前吃清新口氣,吻後吃去除殘留。

    溫情深吸一口氣,心生悵惘。

    啊,暗戀徹底結束了,一絲曖昧的餘地都沒有。

    馮導看監視器的時候,都忍不住拍大腿叫絕。

    “哎呀呀,驚鴻這眼淚簡直太是時候了,溫情徹底入戲,哭得也好看……”

    今天所有的戲,就在馮導的誇讚聲中結束。

    “小哭包,很敏感啊。”

    穆燃剛上車就忍不住嘀咕一句,恰好被周瑾聽見。

    “溫情本來就是聰明人,隻是被你的溫柔給迷惑了。我勸你別再搞什麽騷操作,趁早跟她說清楚,否則有你後悔的時候。”

    “一切為了入戲,隻剩幾場戲,臨門一腳。”

    ***

    ——溫老師,想必您最近已經四處打聽過了,您大可放心,我們團隊專業負責,之前合作的幾位新人,都已經走上正軌了。現在整裝待發,正要擴大規模,如果您能加入,是

    我們莫大的榮幸。

    ——合同副本已經發送給您,條件豐厚,靜候您的佳音。

    一大早,溫情坐在車裏,往拍攝基地趕去。

    她對著兩條新短信出神,信息來自一位圈內經紀人許路。

    正是上迴給衛綺夢塞名片那位,溫情和溫鳳蘭鬧翻後,她表麵上沒動靜,實際上早就四處物色新經紀人。

    對於塞名片的許路,她一開始並不看好,但是打聽之後意外的靠譜。

    雖然從事當經紀人不久,但是意外的有手段,發掘過好幾位新人,還都成功出道有水花。

    溫情現在要避開溫鳳蘭的眼線,脫離掌控成功簽約,難度頗高,因此挑選範圍狹窄。

    她大概看過合同,條件的確很豐厚,顯然對方很上道,知道溫情跟他簽約算是吃虧了,所以在合同上讓利很多。

    條條框框都列得清楚,具體到爭取多少資源。

    “你在看什麽呢?”

    “刷朋友圈。”

    “別看了,在車上對眼睛不好。”

    “嗯。”溫情乖乖收起手機。

    “這幾天拍攝進度快,你如果累了先忍一忍,等過幾天,媽媽去和馮導說。”

    “還有不要聽信外麵人的話,你現在也算是有名氣了,外麵那些不靠譜的就想騙你走,全都拿好合約糊弄,其實沒幾個真的,全都有法律漏洞……”

    溫鳳蘭不厭其煩的叮囑她,自從“溫情是穆影帝的夢中仙”爆出來之後,無數人想加她,和她合作,其中不乏大批經紀人。

    “我知道。”

    溫情輕聲應答,看起來乖巧無比,實際上對於這些話,她純當耳邊風。

    從溫鳳蘭通過衛綺夢騙她之後,她對母親就完全沒信任,甚至溫鳳蘭說出的每一句話,她都先當假的聽。

    幾天後,溫情給了許路肯定的答複。

    她諮詢過律師,合同沒問題,也打聽過許路,口碑還不錯。

    ——溫老師,我們今天就簽約嗎?你方便嗎?

    看到這條信息,她頓了頓。

    “穆老師,你聽說過經紀人許路嗎?”

    溫情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最近太過依賴穆燃,可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事關重大,她既想盡快脫離溫鳳蘭,又不想被人欺騙,所以人脈甚廣的穆影帝,成了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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