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風看到夏欣雅身邊癱軟的滕洋,問道:“怎麽迴事?”


    夏欣雅道:“這家夥想逃,被我抓住了。”


    夜淩風哦了一聲,看向滕洋,淡淡的道:“都說了讓你們比翼三飛了,你跑什麽?你想讓小爺言而無信嗎?”


    滕洋瘋狂喊道:“夜淩風,你不能殺我,在學院當眾殺人是違法的,會被處以極刑的。”


    夜淩風淡淡一笑,道:“執法者,我殺了,內院學員,我也殺了,你覺得我不敢殺你?你以為你是誰?天皇老子嗎?告訴你,你就算是天皇老子,小爺也要殺。”


    見到夜淩風殺他之心已決,滕洋哭喊道:“不,夜爺爺,你就放了我吧,從今之後我就是你孫子。”人活著有大把的樂趣可言,他可不想死。希望能用幾滴眼淚,換取夜淩風的心軟。


    所有人都對滕洋的慫樣十分的不屑。


    夜淩風搖搖頭,道:“我要是有這樣的孫子,那是我祖上缺德了。你還是安心去死吧。”他對這種欺師滅祖的人尤為痛恨。


    就在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住手!”聲音有些蒼老。


    夜淩風低語道:“靠,怎麽又是這個台詞。”旋即,他臉色就是一白,來人在剛才的那道喝聲中竟然蘊含著強烈的靈魂攻擊。若不是有紫塔他在,說不定就憑剛才的靈魂攻擊,就讓他成白癡了。不過,這樣也讓他臉色一白。


    夏欣雅見到夜淩風臉色發白,身子搖墜,連忙扶住他,小臉抹上了擔憂之色,道:“風哥哥,你沒事吧?”說完,瞪起美眸看向來人。


    下一刻,隻見一名老者的身子出現在院落中,蒼老的臉龐山閃現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老天還是眷顧我的,不讓我死在夜淩風的魔爪之下,天不亡我也。”滕洋此時恨不能跪下抱住這老者的腳,失聲痛哭。


    這老者是學院的一名執法長老,也是這個月執法者考核的負責人,修為高深,平時他都是在修煉中,很少出來的。今天,他本來是到執法堂看看這個月的執法者考核安排的情況,卻沒想到忽然有人舉報,說有人在學院裏膽大包天,肆意殺害學員,不僅如此,兇手還殺了兩名執法者。


    本來,在老者想來,若兇手是內院學員,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內院那些學員天資出眾,未來成就肯定不凡,他犯不著為了兩名執法者和幾名外院學員去得罪一名未來的強者。


    但細問之下,得知兇手竟然不是內院學員,而是一名剛進學院沒幾天的初級學員。這讓他驚奇的同時又是萬分的憤怒。


    他用靈識掃視了一下,沒想到剛好看到了夜淩風殺人的一幕,他心下更是大怒,竟然有人這麽無法無天,敢在學員公然殺人。於是,連忙喝聲阻止。


    老者見到院落中兩具麵貌不清的屍體,赫然就是兩名執法者,又看了兩名被殺害的學員,最後又看到了於濤那死不瞑目的屍體。


    老者心中更是怒火飆升,竟然有內院學員被殺了?內院學員可是學院的隗寶,死一人都是巨大的損失。老者淩厲的殺機掃向夜淩風,道:“人是你殺的?”


    夜淩風神色不變,淡淡的道:“人是我殺的。”


    老者怒道:“混賬,你真該死。你不僅殺了執法者,還殺了內院學員,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他現在雖然很想把夜淩風一掌拍死,但總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若是他不問事情的經過就殺了夜淩風,到時候被人彈劾,他也是要遭罪的。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看他不順眼的長老也不是一個兩個。


    夜淩風冷哼道:“內院學員囂張霸道,要置我於死地,還有執法者就可以貪汙法紀,顛倒黑白,不問青紅皂白的要殺我,哼,既然人家要殺我了,我為什麽不能殺他們。”


    滕洋哭喊道:“長老長老,嗚嗚嗚,您終於來了,事情不是這樣子的,這夜淩風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和那個夏欣雅在學院裏****執法者大人隻是想要把他們帶迴去接受調查而已,誰知道他抗拒執法,還殺了執法者,我那兩兄弟上前勸阻,也被他給殺了,嗚嗚嗚嗚,還有於濤,他見夜淩風弑殺成魔,就想阻止,說知道還是被夜淩風給殺了,嗚嗚嗚,長老,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他一抹鼻涕一抹淚,聲色並茂的訴說著。


    老者怒氣上揚,連道:“好好好,實在是膽大包天了,連內院學員都敢殺,你知不知道,內院學員每一人都是學院的隗寶,你竟然殺了他們。”


    “哼!”夜淩風冷哼一聲,絲毫不懼老者的威嚴,洪亮的聲音傳了出去,道:“你的意思是內院學員是黃金,外院學院就是垃圾是嗎?”


    那長老怒喝道:“廢話,內院學員的身價豈是你們這些外院學員的垃圾能比的。”他渾然忘了,他有今天的身份地位也是從當初的初級學員開始的。


    外麵圍觀的學員一陣騷動,他們都是外院的學員,他們知道夜淩風的話難免有挑撥的意味,但是這長老明顯是這麽說了。很多人都是不滿。被說成垃圾,任誰的心中都是極度的不舒服。


    “垃圾?廢物?哼,我們是外院學員,但總有一天我們會讓你看看你眼中所謂的黃金是如何被我們這些垃圾給打敗的。”


    很多學員的眼眸中都露出了堅毅的目光。


    老者當然將眾人的憤怒的神情收入眼中,不過,他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外院學員根本翻不起什麽浪。


    滕洋一指夜淩風,提醒道:“長老,此人是殺人惡魔,您快殺了他吧。”


    老者道:“對對對,老夫現在就殺了他。”他目光直視夜淩風,殺機沸騰:“老夫現在就要將你處決。你接受死亡的製裁吧。”


    夜淩風心中也是發急,正想著拿出清風閣的客卿令牌,讓這老者有顧忌,就聽見夏欣雅冷冷的道:“陳長老,在場的那麽多人,難道你就相信這人的一口謊言。你這執法長老做的也太不夠格了吧?”她卻是識得這老者的。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來,是冷刀。他對老者說道:“陳長老,夏欣雅說的對,我們不該聽信滕洋的一言堂,就抹殺夜淩風,這不合規矩。應該聽聽大眾的意思,若是執法者知法犯法,那是他們該死。若是內院學員囂張霸道,擅殺學員,那夜淩風就是正當防衛,理應無罪。”然後,他不理會那臉色陰沉的陳長老,聲音傳了出去,道:“你們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夜淩風一怔,沒想到冷刀竟然能站出來替他說話,他心中很是感激。


    外麵圍觀的很多學員雖然不忿剛才老者對他們的蔑視,但為了一個夜淩風而得罪一個長老明顯不是理智的。所以,很多人都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不過,也有幾人仗義執言道:“執法者顛倒黑白,夜淩風無罪。”


    接著就又有人高深喊道:“內院學員囂張霸道,欲殺人奪寶。夜淩風無罪。”


    老者憤怒的厲喝道:“住口!”他的聲音如同一聲炸雷在眾人腦海中響起。


    所有學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閉口不言了。從這老者的眼神中,他們明白了,這老者是一定要殺夜淩風的,若是他們再出口,老者雖然不會全殺了他們,但殺一儆百還是可能的。


    誰也不想在這時候被老者拉出去殺一儆百。雖然在場的學員有上百人,但為夜淩風呐喊的也就十餘人,被殺一儆百的概率也就十幾分之一,那呐喊的十餘人可不敢保證,這十幾分之一會不會抽到自己。他們沒必要為了一個沒交情的人,冒這十幾分之一被殺的險。


    冷刀皺了皺眉,這個陳長老作為令他很是不恥,隻是想到這陳長老與杜子騰的關係極為密切,他要殺夜淩風之心也就昭然若揭了。


    但凡天驕,都是有大氣運在身,所以,很多長老也都願意投身於內院的天驕學員,做一名護道人,從而獲取機緣。這陳長老就是杜子騰的護道人之一。


    冷刀道:“陳長老,你這種做法隻怕不妥吧?”


    老者陳長老道:“冷刀,這事你不用管。夜淩風弑殺成魔,老夫今天是一定要處決他的。”對於冷刀,他也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冷刀是內院龍榜上排名第二,他效忠的杜子騰在龍榜上也隻是排名第五而已。由不得他不顧忌。


    夜淩風心中怒罵:“這老不死的看來還是要殺我,現在隻能用背景身份來壓人了。”


    “老不死的,小爺遲早把你的皮扒下來點天燈。”他心中又是罵道。


    滕洋一臉獰笑,有執法長老出手,夜淩風還能活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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