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後的兩天,像往常一樣,剛剛結束了日文課,鄭玲抱著書向宿舍的方向走去,宿舍裏和平時卻完全不一樣,三位姐姐今天出奇的居然都在宿舍,樂敏沒有出去約會。

    肖微沒有去家裏開的律師事務所,風彩雲也沒有去畫室,三個姑娘一見到鄭玲,就像是蚊子見了血一樣,一窩蜂地衝向了鄭玲,她們的樣子把鄭玲也嚇了一跳,搞不清楚她們打算幹什麽,她也隻要站在門口接招了。

    “我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風彩雲先說話了。

    “我們要聽你彈琴。”肖微繼續說:“我們走!”而樂敏幹脆拉起鄭玲的手就往外走,肖微把鄭玲手上的書拿去桌上,鄭玲在三個姐姐的連拉帶推的架勢下,走進了商大的校門,進校門口也並沒有什麽麻煩,比外語學院省了一道手續,那就是掏學生證。

    進了校門,鄭玲完全被校園裏的環境所吸引,由被動變主動了,好似一個劉姥姥進大觀園,看什麽都那麽新鮮,隻有樂敏一直拉著她的手。

    這也難怪了,商大的校園和外語學院比起來,不論是從格局,還是到建築風格,與外語學院大相徑庭,可以說是別具匠心,校園裏每每座教學樓前麵都會有幾位偉人的塑像,從古至今,從國內到國外。

    鄭玲被她們引到了一個看似居民住宅的地方,看這個房子已有些年代了,有點像蘇聯式的居民用房,房身全都是木結構,周身樹葉綠色,麵積相當於兩畝地那麽大,看了看便走了進去,肖微她們也尾隨著進去了,走過了水泥砌成的台階,進到了裏麵, 居民用房差不多,有廚房,有大大小小6個房間,順著長廊往裏麵走,正對著有一間,進去後,發現裏麵除了屋子中間有一張長桌,桌下有一個凳子外,屋子裏幾乎沒有東西了,很空,室內的麵積大概在四十多平米,屋子的右方是一個很大的窗戶,上麵掛著淡紫色的窗簾,很長,落在地上,窗戶開著,可以看到個麵的柳樹,四周的牆壁粉刷的很白,室內很幹淨,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屋頂有一個臉盆大的吊燈,很是漂亮。

    鄭玲看著這一切,走到了桌前,上麵用紅色絨布蓋著,鄭玲用手輕輕地掀開來看,果真如她所想,是古箏,鄭玲繞到對麵,把紅絨布完全掀開,樂敏接了過去,鄭玲拿出下麵的凳子,坐了下來,用雙手撫著琴弦,右手不禁摸向雕有冬梅圖案的地方,整個琴身是紅木的顏色,圖案和底色的搭配簡直是沒的話說了,用手輕輕的彈了幾個琴弦,美妙地,柔和的音符便隨之而來,迴繞在眾人的耳畔,聽得出琴的音質不錯,鄭玲輕輕一笑,不禁揚眉,便開始集中精力於指上,開始彈起來了。

    所有的人不禁一驚,不知什麽時候,屋子裏已經擠滿了人,皆以欣賞的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其中,有位老先生,眼睛裏閃著淚光,很是激動的樣子,鄭玲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她的精神完全集中在琴上、曲裏,直到曲子彈完了,收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

    那位老先生一邊用手大力的鼓掌一邊說:“太好了!將近十年了,終於又聽到了這麽高的琴技了。”

    樂敏拉著鄭玲的手高光地說:“鄭玲,這是我們學校有唐教授,他可是當過古箏評判員的哦,你能得到唐教授的認可,真是好事一件呐!”

    “你就是鄭玲?”唐教授吃驚的看著鄭玲點頭,“都長這麽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今年應該是18歲吧?”

    鄭玲很是吃驚,怎麽一位老教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是年齡。看出了她的疑問,老教授推一推自己的無邊眼鏡,不禁感慨。

    “當年比賽的評判員中就有我!”

    “哦”鄭玲明白了,可是其它人卻是一頭霧水。

    “十年前,在n市舉辦了一場古箏比賽,我記得當時的報名原則是,參賽都必須最少有五年的琴齡,所名的人中,除了鄭玲外,年紀最小的也要十六七歲,大的有三四十歲,由於古箏是種不太好學,而且學習起來,是非常需要耐心的樂器,沒有多少可以堅持到底的,鄭玲那年才8歲,她去報名的時候,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都不允許她入圍,因為她太小了,最起碼,她是不可能有五年琴齡的人,是不可能被入圍的,可是小鄭玲很是堅持,弄得大家真的很為難,小鄭玲當時說‘自己一定可以,而且一定會拿獎’,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次比賽不同往年,共有十位教授,而且每位都是權威,來參加這場比賽的人中,沒有一個敢稱自己一定會順利進入複賽,可是,鄭玲卻說自己一定可以拿獎,見所有的人都不表態,鄭玲的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無不目瞪口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老教授笑著看著鄭玲,“鄭玲當時說了什麽?”問題寶寶樂敏迫不及待地問。

    “隻要有人敢和我比!”這句話是鄭玲說出來的。

    “啊?”全場的人都驚訝地看著鄭玲。

    “沒錯,就是這一句。”唐教授看著鄭玲笑著說。

    “那天在場的參賽者中,有一個正在旁邊彈古箏,彈的正是剛剛鄭玲所彈的那個曲子《廣陵散》。此曲的技術水平極高,沒有一定技術的人是不敢以此曲目作為參賽作品的。可是當時,我們沒有對那個參賽者進行評判,說真的,那個人的水平已經相當可以了,少說也應該有近十年的琴齡,可是,鄭玲卻在她彈的過程中指點她的錯誤,哪裏應該注意力道,哪裏應該注意手法,可以說不亞於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更是令在場的所有人瞠目結舌。因此,我們破格讓她入圍,在比賽中,鄭玲也正是以此曲藝壓群雄,讓整個評判團的教授們目瞪口呆,那年她才8歲,真正學琴不過三年,竟然有如此高的技術,真是難以讓人相信。鄭玲這個名字,便在我們這些人中深深的烙了個印。”

    “哇,天才啊”

    “真是才女啊”

    “是我們學校的嗎?”

    “不僅琴彈得好,還人長得也是出水芙蓉呢!”

    周圍的言論聲,聲聲不絕,肖微不敢置信地看著鄭玲,眼睜得大大的,想看穿鄭玲一樣“真的是你嗎?”問著還不忘捏捏自己的臉,想證實自己沒有在做夢。

    所以有的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教授的身上,期待著他的迴答。

    “是,我們麵前的鄭玲,就是十年前的那個小鄭玲!”教授迴答著她的疑問也給了大家一個明確的答案。

    “天啊,你3年的時間就練得了那麽高的水平,難道就是為了拿那個獎嗎?究竟是什麽讓你那麽做?”風彩雲用力的卡巴著自己的大眼,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要讓她媽媽驕傲,引以為豪!”一個極有磁性的聲音迴答了在場人的疑問。

    “哇,恆學長耶!”周圍的女生們都尖叫著向付恆靠攏。

    隨著聲音的方向,進來了一個高大且出奇俊美的男子,進入了所有人的眼簾,隻有鄭玲驚呆,‘怎麽會是那個人,那個讓自己覺得非常熟悉的人,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為什麽會了解自己內心的世界?鄭玲不解地看著付恆,看著他走到自己的麵前,他迷人的微笑,溫柔的聲音,深情的眼神看著鄭玲。

    “你最近還好吧?”這個人問自己還好吧?就像是老朋友一樣的問候,普通的朋友是不可能這麽問的,可是他究竟是誰?為什麽自己想不起來呢?看著她的眉頭緊鎖,以為她很不舒服。

    便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心裏的忐忑頓時漫延開來,怕她生病,怕她有事,鄭玲發現自己的失態,搖了搖頭。

    “呃,沒事!”話音未落,便不顧身邊正奇怪的人們,向外跑了出去,丟下了付恆在那裏發呆,搞不清楚原因的人們看沒有熱鬧看了,便自行散開了,留下了付恆和‘紅顏閣’的三姐妹。

    樂敏感覺付恆有點和平時不太一樣,便上前準備問個究竟。

    “我是不是嚇到她了?”付恆先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嚇到我們了才是真的!”樂敏調侃著說。

    付恆轉過頭,緊鎖著眉頭看著樂敏,他們兩個自小就是同學,再加上樂敏的伯伯是樂學藝,所以二人經常在集團公司總部見到麵,久而久之也成了朋友。不明白樂敏的意思,看了一眼她的笑臉,怎麽看怎麽覺得討厭。

    “說!”付恆吼了她一句,見付恆發火了,也不再嘻皮笑臉了。

    “你以前沒有對任何女孩子那麽溫柔的說過話,你怎麽會對一個新生那麽好?”知道她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反倒反問了一句:“你是說我對你很不溫柔了是麽?”

    看他不打算迴答她的問題,不打算善罷幹休,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們付氏集團的太子,是不是暗戀外語學院的新生啊?”

    “你問得太多了!”付恆有些不耐煩,惱怒地看著樂敏。

    樂敏也不示弱有意要探個明白的樣子。

    “真看不出來呀,一個新來的小女生,居然勾引上了我們付氏太子,真是看不出來呀!”用著鄙夷的口氣說著,樂敏不會想到付恆的反應會那麽大,否則她決對不會這麽玩火,付恆在她說完話的一刹那,用大手一把鉗子住了樂敏的脖子,讓她幾乎沒有唿吸的可能。

    “你這個臭女人,給我閉嘴,再敢汙蔑鄭玲,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在場的除了肖微和風彩雲外就隻剩下那位唐教授了,見此景都被付恆發狂的樣子嚇到了,他們都用力地拉住付恆的手臂,可是,一位老人加上2個個姑娘的力道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練家子,把肖微急得動腳踢付恆,付恆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了一句足以讓人膽驚的話:“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同時,付恆的眼神好似一把鋒利的尖刀,這世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麽他的眼神足夠可以殺死樂敏她們幾百次了。樂敏趕緊點頭表示不再說鄭玲的壞話,而且腿已嚇得失去了力量,在他鬆手的一刹那,樂敏便癱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他,認識付恆也有十多年了,平時幾乎沒有發過脾氣,樂敏一直以為他是個好好先生,就是想也不曾想過,當一個平時脾氣很好的人發起脾氣來會如此的可怕,她想以後在他麵前還是少提起鄭玲為妙。

    待反應過來時,付恆早已離開了她們的視線。肖微和風彩雲把樂敏架起來,扶迴了宿舍,這時的宿舍空無一人,鄭玲還沒有迴來,她們齊頭看向鄭玲的床鋪,心裏都是一個想法,鄭玲怎麽會對付恆產生那麽大的影響呢?鄭玲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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