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河戴上分院帽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帽子十分迫切地想要了解他,不過在他的抵抗之下,這個帽子也隻能閱讀到微不足道的思想外層,最終隻能將這個‘迫切希望著力量、知識和獨居的人’丟到了拉文克勞。


    經過了字數冗長的分院儀式,白河用‘德皇威廉進行曲’的調子唱完了國歌,對於他的需求而言,拉文克勞確實是個很好的地方,他能夠在圖書室裏找到很多魔法資料,在某些角落,他還能看到一些作死小能手留下的黑魔法筆記。


    這天他搬著厚厚的一疊資料走迴了自己的床鋪,實際上真正有用的東西都記錄在了數據庫裏麵,包括馬爾福莊園的黑魔法資料。


    深夜裏燈火黑暗,他迴憶著腦海中的黑魔法記憶,拿出了那本他自從馬爾福莊園歸來後就沒動過的日記本。


    你知道嗎?我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白河寫道。


    [嘿,你好啊,你好久沒聯係我了?唔?這是什麽地方?]


    拉文克勞的圖書室。


    [你來這裏做什麽?拉文克勞華而不實,聽我的,我才是黑魔法的真正高手,你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我!]


    你寫的字我一個也不會信。


    [那你為什麽要打開我呢?你一定是遇上了問題吧,這個學校裏,有關黑魔法的問題,除了我之外,你能夠去問誰而不受鄧布利多的關注呢?]


    不,親愛的湯姆·裏德爾先生,或者說伏地魔大人。


    白河露出一個充滿險惡意味的笑:那些筆記雖然沒有魂器和陰屍的內容,但已經足夠讓我推斷出那兩個魔法的模樣了,隻是你知道……研究這種魔法需要一點兒……那個、實踐,而這個學院裏卻沒有我需要的實驗品,所以不如讓你和你的魂器來做我的實驗品吧。


    [你要做什麽?不!它們非常危險,沒有我的指點,你會死的!]


    那可不一定,就這麽愉快地說定了,說不定我心情好,實驗的內容會讓你複活呢。


    [我?除非你收集到我所有的靈魂碎片,再找到我的主靈魂,不然你怎麽會讓我複活?]一股莫名的恐懼突然讓日記顫動起來。


    別會錯意了,我隻是突然有了個好想法。


    白河笑容更加險惡:你看,你有湯姆·裏德爾前十六歲的記憶,雖然讓你能夠如同意識一樣存在著的的僅僅是一塊靈魂碎片,但是有了記憶和意識,難道不可以把你當成一個獨立的靈魂嗎?我會用黑魔法把你的魂魄重新填充起來,再切斷你和主體的聯係——這樣你就成了一個獨特的個體了,我再給你做一個軀體,啊,這是多麽完美的計劃啊!連你的本體都想象不到的完美。


    當你的本體發現你的時候,一定會很煩心吧,他必須收迴你,否則靈魂就不可能穩定下來,而你,獲取了新生命之後,難道會自我犧牲?……哦,還真可能自我犧牲,這也好辦,我直接把你弄成瘋子就可以了,讓你們兩個好好鬥上一鬥,想一想就是一個非常好玩的畫麵呢。


    [不!你瘋了!你是一個真正的瘋子!見鬼!我為什麽會落到一個瘋子的手裏!]


    連續三個‘瘋子’傾瀉著湯姆·裏德爾的驚懼,日記再次試圖漂浮起來,隱約的尖叫從虛空中四麵放射,白河將它輕輕合上。


    “雷文,發生什麽事了?”直入靈魂的微弱尖叫叫醒了旁邊床鋪的馬克·德容睜開了惺忪的雙眼,他看著床上坐著的雷文,黑暗之中頓覺陰森。


    “一個實驗失誤而已。”白河淡淡地道。


    “真古怪。”馬克·德容心想,這個叫做雷文·懷特的鄰居,從開學到現在都這麽古怪,一天到晚就是看書看書看書,好像整個人鑽進了書裏,拉文克勞整個學院都是讀書狂人,可是沒有一個像他這麽瘋狂的,那天韋斯萊兄弟明明過來找他,他都不搭理。


    或許是有問題吧。


    他搖搖頭睡了下去,並沒有過多關注,拉文克勞是個講究獨立的學院,這一群愛讀書的孩子坐在一起,就顯得……比較疏遠。


    隨著時間流逝,開學第四個月的時候白河在拉文克勞中獲得了‘公共讀書室的活書櫥’這個神奇稱號,大家發現這個新生非常神奇——他記得圖書館和拉文克勞圖書室裏所有圖書的位置——當然禁書區除外,甚至當一個學生想要找某個咒語,甚至某個生僻的知識的時候,白河都能指出它們在書架的什麽位置。


    “我的天,你是怎麽做到的?”馬克德容震驚地問。


    “沒什麽,開學的前幾周把所有書籍的目錄記住然後背下來,以後找書的時候就方便檢索了。”白河如此解釋,他不想暴露自己利用智能陣列和‘學者之觸’法術讀完了所有霍格沃茨圖書室和拉文克勞藏書的事實——畢竟一天讀一百多本書的效率太嚇人了,那不是這個世界的正常人能做到的——他自己都做不到,隻是將內容記下來並且委托三體人整理總結,留待自己慢慢研究。


    即使如此他所說的也夠嚇人的了,於是繼‘公共圖書室的活書櫥’之後,白河又榮膺‘霍格沃茨目錄’的光榮稱號,並且受到弗立維教授的嘉獎,為學院加了20分。


    而在聖誕節的前二周,他的重點研究內容也終於完成——如何用源質製成一個承載靈魂的模具,如何用靈質(靈魂的本質)來填補靈魂的缺陷,眼下隻需要一點實踐。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殺死足夠多的生命,如此才能夠有充沛的源質和靈質供他實驗。


    這也是死靈法師或者這個世界的黑巫師必不可少的日常行動。


    在寥寥幾人的拉文克勞宿舍裏他檢查了自己的裝備——兩個兩寸寬四寸長的匣子密密麻麻地塗著血和一些草藥汁液畫成的魔紋,這些魔文看上去恐怖非常,仿佛看一眼就能夠拽走一個人的靈魂,如果長久地凝視,甚至會使人陷入虛弱甚至昏迷。


    血是白河的血液,比一般的龍血功效強勁得多,也省了他許多的工夫。


    為了不出差錯,他朝那個臭屁鬼吉德羅洛哈特取得了好幾個簽名,借了一些禁書區的書籍,順道弄到了一些禁忌的知識,比如複方湯劑,也比如不可饒恕咒。


    如此這兩個盒子才製作完成,製作這種黑魔法物品需要的隱蔽和偷偷摸摸,比製作這些東西本身消耗了他更多的時間。


    白河飲下複方湯劑,變成矬子弗立維教授的模樣,昂首大踏步走出了城堡。


    月黑風高的夜晚,他等待著湯劑的效果失效,悄悄進入了密林。


    這片林子規模巨大,白河小心地在樹林間穿行著,時而用偵測法術探知著四周,這裏是個適合大肆殺戮的地方。


    靈魂越複雜的東西,靈質越豐沛,死亡時產生的源質也越充足,所以簡單地對小蟲子大肆殺戮並不合算。


    禁林裏符合條件的目標就不少。


    隻是白河並不知道那些生物到底棲息在禁林的哪些區域,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快,這意味著他可能要消耗半夜的時間先找到能夠大肆殺戮的目標。


    不過似乎天也在幫助他,他輕手輕腳從幾十碼外經過海格的屋子,那屋子的門忽然打開了,他就看到海格拎著一提什麽東西走了出來,白龍心悄悄地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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