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破除最後一層障礙,徐然和張紫衣同時繞過一座冰雕,眼前赫然出現了剛剛進來的那個黑黢黢的門洞。


    徐然對著裏邊大喊,道:“玄武,快點出來……”


    “嗖……”


    一道金光劃過所有的陣法禁製,突然撞入徐然懷裏,巨大的衝擊帶著徐然和張紫衣的身形,直接飛出這座冰雕館。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周邊隻有陣陣花香,徐然和張紫衣躺在一片花海裏,感受到劫後餘生的幸福。


    玄武則是直接跑到徐然的背後,化為紋身的形狀,開始自己慢慢恢複。


    而剛剛還在的破敗石屋,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敢是肉眼還是神識都感覺不到了。


    剛剛共患難,徐然感覺自己和張紫衣之間的距離似乎進了許多,少了以前的那種隔閡,所以也就大著膽子問道:“對了,紫衣,我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你今天跑到這兒來幹嘛,不是什麽人逼你的吧?”


    張紫衣躺在徐然的懷裏,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柔柔弱弱的道:“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做不到冥主交代的任務,也是死路一條。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麽意義呢?”


    “可是,你還是得說出來,或許我能找到辦法解決呢?”徐然略帶幾分焦急的道,因為他從紫衣的話裏竟然聽出了放棄的味道。


    看著對方不願意提及,徐然心裏頗不是滋味,不過問題既然想解決,就必須麵對。


    “紫衣,如果你信任我,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會盡力幫你,真的!”


    沉默,靜謐的沉默。


    徐然從沒覺得沉默會這麽折磨人,就如他此時的心情,雖然他知道紫衣的一切問題所在,但是他卻偏偏不能說,必須等她自己說。


    這是什麽?絕對不是大男子主義,也絕對不是逼迫她,隻是想給他自己,找一個理由,一個借口。


    如果紫衣一直都不相信他,他也就可以將事情拋諸腦後,不在為她的事情煩心。這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逃避。或者說,他本來就沒有什麽責任,隻是一廂情願的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罷了。


    良久,紫衣長歎一口氣,道:“好吧,我相信你,但是請你聽了後,不要嫌棄我。”


    “故事很俗套,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被一個人收養,他教我功夫,當時我不知道這個功夫到底叫什麽,都有什麽樣的作用。隻是感覺自己一天天變得和別人不同,比如,我發現自己的手可以聽,可以看,可以感受到很多眼睛看不到的存在。


    我把這些告訴他,他聽了後很高興,然後教我更多的東西。我每天看好多陣法類的書籍,他都一一給我講解,還教我一些格鬥術。隻是我從小身子就弱,力氣太小,根本發揮不了什麽作用,所以,上次你也看到了,幾個混混,我都打不過。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他讓我去一個人的家裏。那個人的家裏布置有陣法,我輕輕鬆鬆的就破開所有陣法了。他在我後邊,進去拿了一樣東西。


    再後來,我就經常做這樣的事,有一次,他讓我去一個地方偷東西,我不想去,他也沒有罵我,也沒有打我。隻是笑著對我說,我會求他的。


    我當時不信,每天高興的上學,並且經常用自己的雙手偷聽別人說話,感覺很好玩,可是一段時間後,我突然渾身難受起來。就像有幾萬隻螞蟻在我的骨頭裏爬來爬去一樣,還啃食我的骨頭,血肉。


    我害怕極了,不知道怎麽迴事,以為是修煉功法出了問題,然後跑去求他。他告訴我,我已經練成了一個叫‘仙魔劫’的功法,這個功法很神奇,必須借用他的真氣才能修煉,如果我不想像上次那麽痛苦,就必須聽他的話,否則,他就讓我痛苦著死去。


    我很害怕那種感覺,那種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感覺。所以,我就……


    不過,我並不喜歡做賊,我總是想方設法的節省真氣的消耗,甚至平日裏能不借用就絕對不借用。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個我沒聽過的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我的生活才改變。


    他不在要求我做什麽,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都主動找到我,給我輸送真氣。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已經不用再做違心的事了,所以,心裏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隻是好好讀書,在學校裏也很開心。


    但是,前段時間,他突然對我說,讓我去學院裏拿一個東西,也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怪物,讓我在它的身上拿一些血迴去。


    我一開始反對,因為我不想在偷東西。我想,既然是學院的東西,就不應該拿,但是他抽走了我體內剩餘的真氣,然後就消失了。


    而見到你的那天,正好是我遇到幾個曾經騙我朋友的家夥,所以,我就出手整治了下,偷聽了他們的卡號密碼,交易信息,然後告訴我朋友,我朋友在那邊將錢轉走,那幾個人不知道為何發現我,然後……以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那天夜裏,我借用劫力過度,遭到反噬,後來,我怕你會疑心,所以,就自己走了。但是剛出賓館,就發現他在門外等我。我沒有選擇,隻能上了他的車。”


    “他是誰?”徐然敏銳的發覺,或許那天告訴那幾個混混的人,也是“他”隻是,這個他到底是誰。沒準自己遭到襲擊,都個這個人有關。畢竟自己是修士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


    “他叫冥主,我一直是這麽叫他的。我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名字。”張紫衣輕聲道。同時,緊張著關注徐然的神色,看到徐然並未流露出絲毫驚訝與厭惡的表情,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不過,冥主對我說,隻要我完成這最後一個任務,就保證還我自由,讓我以後再也不用忍受仙魔劫的痛苦!”紫衣堅定的道,像是隻有這樣,才能讓別人看得起自己,也是自己唯一獲得別人尊重的勇氣。


    徐然心底長歎一聲,他當然不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紫衣身體裏的情況。隻是,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多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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