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盯在天花板,無語凝噎,整整三天!她就沒出過這屋,隻要她有點力氣就要被折騰一番,她紅著眼角悲從心中來。

    她現在完全確信他確實沒病。

    禽獸啊,整整三天啊,她精疲力竭,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神清氣爽地去公司了,害的她還要編理由請假,理由他已經幫她想好了——她生病了。

    原來有病的是她,嗚!

    她在床上躺到中午,正想起來吃點東西,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條件反射般的縮進被子裏。

    很快她便聽到了腳步聲,她在被子裏縮成一小團兒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腳步聲越來越近,開門關門聲後又是一陣腳步聲,之後便沒了動靜。

    阮芝芝躲在被子裏久了,唿吸有些不順暢,她頭動了動把被子拉下一個邊,空氣瞬間充足。

    眼底印入筆直的長腿,她在被子裏眨了下眼睛,突然,眼前大亮。

    被子被人掀開,一大片雪白肌膚露出來。

    顏晟低頭,眼眸順著雪白看過去,窗簾的縫隙陽光恰好掃在雪白上,紅色印記與雪白分外的顯明。

    他眼眸立時幽深,彎腰在朝阮芝芝吻過來,他吻的很慢很慢直到她顫栗了一下用手抵住他壓下來的肩膀,“你給我停下。”

    阮芝芝眼圈都氣紅了,她氤氳著雙眼委委屈屈,“你也太欺負人了吧。”

    “三天了,給我喘口氣吧,煩死了,討厭。”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開始抹淚。

    顏晟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把被子給她往上拉上去掖好,低低道:“別哭了,下樓吃飯給你帶了吃的。”

    一聽到吃的,阮芝芝眼角的淚立刻止住,她剛想從床上坐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麽手指點了點下巴問:“你不會真把我當炮友了吧?”

    顏晟略帶無耐地看著她,捏了下她臉,“怎麽總胡說。”

    阮芝芝點著下巴的手一頓眨了下眼睛,“那你還沒說喜歡我呢。”

    顏晟:“我做的不夠明顯嗎?”

    一聽“做”阮芝芝下意識的就瑟縮了一下,“你看,你看,說什麽都要扯到那個,明擺著就是把我當炮友了。”

    說著眉眼往下耷拉下來。

    “喜歡你,快扶著我起來吧。”

    聞言,阮芝芝笑出一口小白牙,她把他的手扒拉開下

    巴抬起一臉得意,“還不夠,除非你說……”

    她頓下。

    她動作稍大,被子下隱隱勾出半弧,像被雲遮住的滿月,顏晟的目光一路跟著她動作,心不在焉地問:“除非什麽?”

    阮芝芝笑的酒窩像旋出很深的渦兒,“除非你說,我的小寶貝,我愛你,才夠。”

    “……”

    阮芝芝其實沒想過他會說,她就是想逗他而已。

    果然,他如她料到的一樣,他無語了看著她,片刻後連人帶被子把她抱在懷裏下樓:“這位小寶貝,再不吃,飯就涼了。”

    下樓的時候阮芝芝在心裏遺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聽到那三個字。

    ——

    年關將至,阮芝芝從老家迴到了帝都,準備和顏晟一起過年。

    這段時間顏以辰和圓圓都長高了不少,周末她就去給兩人購物買衣服,一圈下來,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

    買好後她站在路邊等著司機來接他們。

    沒過多久,車就駛來,阮芝芝看著司機下車,有好久沒見到司機,看到他後,她馬上彎了彎唇角笑著和他打招唿,“司機大哥,好久不見。”

    司機關好車門,立刻去接阮芝芝手中的東西憨厚地笑了笑,“好久不見,阮小姐。”

    正要寒暄幾句,突然聽到一聲甜甜的嗓音喊道,“哥哥!”

    司機剛接過東西迴頭便看到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小姑娘正朝著他跑過來,小姑娘跑到他麵前彎著眼睛笑著,“哥哥。”

    小姑娘十歲左右,長的很可愛。

    司機看著她很龐地笑了下,“心心和誰出來的?可不能自己亂跑。”

    “當然是跟著大嫂了,我們出來買新年衣服。”小姑娘聲音又甜又脆,很招人喜歡。

    阮芝芝彎了下唇著和小姑娘打哪唿,“你好呀,叫心心嗎?”

    心心看著阮芝芝笑了下,壓低了聲音對旁邊的司機說:“這位姐姐好漂亮,是誰啊?”

    司機摸了摸她頭笑了下說,“是我們顏總女朋友。”

    聞言心心似懂非懂地點頭:“哦,是霸總的女朋友啊。”

    阮芝芝被小姑娘的話逗樂了隨口問道:“司機大哥,這也是您妹妹嗎?”

    司機剛要說什麽,心心先一步開口:“我哥就我一個妹妹,是唯一的妹妹,所以沒有也。”

    阮芝芝愣了下看向司機,“司機大哥,你不是有個有病的妹妹嗎?”

    “我沒病,我身體好著呢。”小姑娘立刻應著。

    司機:“……”

    這時有個三十幾歲的女人走過來拉住小姑娘,“心心,你怎麽一聲不響就跑了,鞋子還沒試完呢。”

    “老公我們先走了。”女人對司機說。

    然後對阮芝芝抱歉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小孩子亂跑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阮芝芝馬上擺擺手,“沒有,她很可愛。”

    女人又笑了下打著招唿離開。

    商場停車場位置隻剩下阮芝芝和司機兩人。

    兩人大眼對小眼,沉默著。

    阮芝芝望著司機半晌才問道:“所以司機大哥,你給我的那些衣服和東西,究竟是誰的呢?”

    司機抿了下嘴唇為難道:“阮小姐,我告訴您實情,但您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

    阮芝芝點頭,“放心,我一定不說。”

    “顏總讓我找借口送給你,所以那些東西都是顏總給你買的。”

    阮芝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那他為什麽不直接送給我呢?”

    司機沉吟了一下迴道:“我感覺可能顏總臉皮薄,可能害羞,嗯,一定是這樣。”

    阮芝芝:“害羞?不會吧,他臉皮一向很厚啊。”

    司機:“要不是害羞,正常誰能做出這事,大晚上給你挑那個……咳還給我發了補貼給你送過去,直接給你多好,還倒一手,這不是有病嗎您說。”

    阮芝芝懵了一下隨口附和:“確實……”

    司機意識到自己嘴說禿嚕了,馬上改口道:“咳,我說錯話了,顏總是愛你愛的深沉。”

    迴家的路上,阮芝芝靠在椅背上看向車窗外,一些畫麵從她腦中閃過,她有些困惑,似乎早有顆種子埋在心底,經過一場春雨,現在正要破土而出。

    他為什麽會這樣做呢?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阮芝芝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號碼馬上劃動屏幕接通。

    “芝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現在成立了一個叫做《戲曲傳承基金會》,是為專門扶持戲曲而成立的,尤其是京戲,是他們主要的扶持對像,將來學戲的孩子會有專項補貼,還會對京戲進行推廣,咱們戲班子拿著證件可以去申請

    補貼,還會針對戲班子的人配上專門的營銷和推廣人員,保證讓我們自己就能保持盈利等等,我一時說不清,總之一句話,咱們戲班子不用解散了。”

    這消息無疑對阮芝芝是個最好的新年禮物,她眼晴熱熱的,曾經她多麽迫切想挽救戲班子地命運,想用自己的一輩子去推廣京劇,現在真的有人幫她解決了。

    不是一時的用錢,而是真的想辦法去解決戲曲發展與傳承。

    她掛斷手機,指尖顫動,她馬上就給顏晟去了電話,但提示音響完他也沒接,本來想再打,但想到他可能在忙,她壓下了那股想再去打的衝動。

    她握著手機百感交集。

    手機突然震動又響了起來,她吸了口氣看到手機上的號碼後彎彎唇角接通了電話。

    “芝芝,和你說個喜事,我要結婚了!”江幺幺興奮的嗓音從聽筒傳過來。

    阮芝芝被她的聲音感染笑著問:“我記的上個月你說剛確定戀愛關係,怎麽這麽快就要結婚?”

    江幺幺:“雖然剛確定關係沒多久,但我認識他已經有一年多了,他長的完全在我審美點上,關鍵是我倒追追上的,這多有成就感啊,我下個月9號結婚。”

    阮芝芝迴老家的這段時間,沒事就和江幺幺聊天,一來而去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阮芝芝頓了下提醒她,“幺幺,結婚的話還是要慎重一點。”

    江幺幺:“好了,我知道了,那說好了,你做我的伴娘。”

    “放心,你不讓我做伴娘,我都要做。”阮芝芝笑著突然想到了什麽,“我也有個好消息《戲曲傳承基金會》我家戲班子符合條件可以申請補貼,還會有人幫助營銷和包裝,關鍵如果將來有孩子想學戲,還可以申請補助,這些是我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阮芝芝說著說著,眼睛有些發酸,聽筒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她剛要開口,就聽到聽筒那頭不可思議道:“不會吧,你倆都和好了,顏晟哥還沒告訴你啊。”

    阮芝芝怔了下問:“告訴我什麽?”

    “這個基金會因為顏晟哥才成立的,資金他出了7成,那我就都說了吧,當時你都要和他分手了,他還是堅持把這件事做成,你拍的電影,他怕言子默為難你,讓我出麵做了投資人。”

    阮芝芝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他說,她想做的,會盡量幫她去做,我不想她那麽辛苦,也

    不想因為我做了讓她有負擔,所以他不讓我告訴你,但你們都和好了,我就做這個大嘴巴,讓你們更恩愛,不用謝哈哈……”

    掛斷電話,阮芝芝腦子懵懵的,心裏那顆種子突然間冒出了新芽,她心裏有種特別的感覺,像被什麽東西慢慢地漲滿。

    她眼睛有些發熱,對著前排司機說:“司機大哥,麻煩你帶我去找他。”

    司機愣了下問:“現在嗎?”

    阮芝芝捂著心口點頭,“對,就現在。”

    ——

    驕陽燦爛,正午的陽光照進顏氏大樓。

    會議已經進入了尾聲,顏晟抬腕看了下表,看到指針差10分不到12點。

    她應該已經迴家了。

    會議室裏最後一位高層即將做完分公司本季度銷售額的分析報告。

    “顏總,我說完了,您還要問什麽嗎?”

    顏晟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淡淡道:“這個月為什麽比之前的幾個月少了百分之五的銷售額,你說一下你認為的原因。”

    高管瞬間從這句話聽到了不悅與壓力,他頭上開始冒汗斟酌了一下開口,“我認為……”

    突然他被一聲“滋滋”地振動聲打斷。

    顏晟做了稍等的手勢接通了電話。

    “喂,怎麽了?”他揉了揉眉心嗓音依舊淡淡的卻不自覺的放低。

    “我在你辦公室裏呢,不打擾你工作的話,你出來見我一下。”

    聽筒裏的聲音有些發顫,帶著點別樣的情緒。

    顏晟馬上站起來,“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他抬眼看了看在場的高管平靜道,“散會。”

    說完便闊步走向會議室門口。

    阮芝芝站在辦公室裏盯著自己腳尖,心髒在怦怦地很歡快地跳動著,聽到了腳步聲她緩緩抬起頭,大眼睛有些紅卻比平常還要亮。

    顏晟走過去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後,低聲問她,“這是怎麽了?”

    一看到他,阮芝芝心裏那棵剛冒出的小芽迅速長成了參天大樹,那種漲滿的感覺像要直衝出心口,她猛地撲過去抱住他。

    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

    顏晟低頭,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眉心蹙起:“怎麽了,有人欺負你?”

    阮芝芝在他懷裏抬起頭,眼圈明明紅著卻笑的十分燦爛。

    “顏晟。”阮芝芝突然叫他。

    顏晟手摸了摸她臉,“嗯,你究竟怎麽了?”

    阮芝芝手臂從腰上抬起來勾住他脖頸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從前我不懂喜歡,也總是忽略我內心的想法,雖然你做的事我很感動,但我現在要說的話不是因為這個,哦不對,這個也是小小的一部分,因為這是你為我做的事。”

    “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但我現在很明白,很清楚。”

    “顏晟,我不騙你,我喜歡你,不對,喜歡不夠多,我愛你,特別特別愛。”

    顏晟沒說話,桃花眼眸裏像有什麽要翻湧出來,他手一擁讓他們之間沒有距離。

    阮芝芝眨了下眼睛,“你沒有什麽要和我說嗎?”

    顏晟額頭抵上她的,那雙好看的眼睛灼灼而熾熱,他聲音依舊淡淡,“嗯,我很欣慰。”

    阮芝芝:“……”

    就這?不是應該更熱烈的表白然後甩對方舌頭嗎?

    她小聲音嘀咕了一聲:“你這人反差挺大的。”

    顏晟正要問,便聽到吐槽的聲音:“床上挺熱情,床下冷冰冰。”

    “……”

    “算了算了,誰讓我喜歡你呢,”

    阮芝芝發現,隻要她一說到喜歡,他的眼睛就會有亮光閃過,她伸出一隻手拉住他領帶,“咱們來個辦公室y吧。”說著便親了上去。

    顏晟剛要去關門,突然聽到門外“撲通”幾聲。

    兩人均一怔齊齊看向門口。

    幾位高管像疊羅漢一樣倒在地上,壓在最下麵的市場總監朝顏晟招招手,“顏總,我們馬上消失,你們繼續y……”

    顏晟:“……”

    阮芝芝頭埋進他懷裏,小聲嘀咕著,“糟了,我社死這毛病連你一塊傳染了。”

    ——

    春節前夕,阮芝芝迴到老家去戲院辦離職,雖然沒工作多久,但是她和劇團的人相處很好,和同事們吃飯聊天很久才迴到半山腰的院子裏。

    戲班子已經搬到了市裏,隻剩下幾位年紀稍大又不願離開的家屬還住在這裏,阮芝芝住了一晚,準備先去市裏的戲班子看看,剛起床就聽到人敲門。

    她披上衣服趿上拖鞋對著門外問了聲:“誰啊。”

    “芝芝,是我,張嬸。”

    她立刻站起來去開門。

    門打開後,張嬸笑眯眯地看著她,遞過一個信封。

    阮芝芝接過問道:“這是什麽?”

    信封上打印著一排字——阮芝芝親啟。

    “早上在信箱發現的,我就給你拿來了,我還做著飯,先走了。”

    阮芝芝握著信封抬頭,“好,你去吧。”

    張嬸走後,她關上門迴到房間裏,打開了信封,眼睛往裏麵看了眼,怔住。

    她頓了頓伸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個藍色布藝蝴蝶節發夾,已經有些褪色,她錯愕地看著發夾莫名有點眼熟。

    她收起發夾,又往信封裏麵看了眼,發現裏麵還有張信紙,她馬上拿出來把紙展開。

    芝芝:

    還記得14年前半山腰後的山洞嗎?我來找你了,打開信封就來山洞外見我,就現在。

    14年前你叫我——小哥哥

    上麵的字也是打印的字體,阮芝芝眼睛瞪大,想起來這是她當年丟的發夾,這真的是那個小哥哥嗎?驚喜之餘,她有些困惑,這件事除了小哥哥和她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連爺爺她都沒告訴。

    應該不是有人惡作劇。

    好奇心越來越旺,她想了想決定去看看。

    換好衣服,她就往後山山洞的位置走去,這些年,後山早已被開發現在還建了個度假村,隻不過很難得的是那個山洞還保持著原樣。

    清晨,後山薄霧繚繞,朝陽還沒從東邊升起,山岥上還殘留著積雪,不遠處有推土機正在工作著。

    阮芝芝站在山洞前的大樹下,她向四處望了望,沒發現有人。

    她彎了彎唇角掏出手機撥出號碼。

    嘟了一聲後馬上接通。

    “喂,這麽早起床?”低沉的嗓音似乎伴著風聲。

    阮芝芝彎著唇角笑的得意,“你猜我今天幹嘛了?”

    “幹嘛了?”

    “我來見我初戀了,就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小哥哥,就是那個我說我長大後要嫁給他那個。”阮芝芝轉著眼珠期待著那頭的迴應。

    “嗯,知道了。”

    聞言,阮芝芝有點不高興了,這是什麽迴應?是男人聽到都會吃醋吧。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她“咳”了一聲捏著嗓音嗲聲嗲氣

    道:“呀,小哥哥你來了!哇哦,你好帥啊,我要當場嫁給你!”

    說完她得意揚起下巴,小樣兒,我都這麽說了,我不信你不醋。

    她捏著手機等著聽筒那邊迴應。

    很快低沉的嗓音落過來,“你背對著我,怎麽發現我帥的?”

    阮芝芝僵了僵,把耳邊的電話拿開看了眼,還在通話中啊,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麽機械地轉身。

    顏晟握著手機身長玉立就站在她身後二米的位置,靜靜地望著她。

    他眼睛向上揚著,晨光將他的眼睛籠罩著裏麵流出細碎的光。

    他在對她笑著。

    好一會兒,他邁步上前,手捏了下她被風吹紅的臉頰,低聲問:“怎麽不迴話。”

    阮芝芝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不會是想說,你是我小哥哥吧?”

    顏晟拿下手機掛斷點頭,“嗯,我確實是。”

    他望著已經瞪到正圓的大眼睛嗓音帶著笑問:“我是你初戀?”

    阮芝芝吞咽了一下,“我瞎掰的。”

    顏晟又近了一點,“不是說一眼就認出我嗎?”

    阮芝芝望著這張臉,心裏還沒消化完這事,好一會兒她冷不丁地問:“所以,你什麽時候認出我的?”

    顏晟伸手將她臉上的碎發掖在耳後,拇指在她耳垂上摩挲著,“再次見你的第一眼。”

    “可我小時候長的像湯圓,你怎麽認出我的?”

    顏晟又湊近了些,將她擁進懷裏沒說話。

    周圍突然亮了起來,阮芝芝從他懷裏轉頭指著東方的位置,“太陽出來了!”

    顏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朝陽緩緩從東方升起,金黃色的朝霞將天空照亮,瞬間光芒萬丈,薄霧很快散盡。

    “顏晟,你看,和當年的太陽一樣好看,對不對?”阮芝芝頭靠在顏晟懷裏興奮道。

    顏晟直勾勾地看著她臉眼底溢出笑意,“嗯,和當年一樣好看。”

    阮芝芝突然想到了什麽,斜眼看他,“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呢?”

    顏晟伸手捏了下她鼻尖,眼眸微動,低聲道,“你不說一眼就能認出我?”

    阮芝芝被噎住。

    “那你也不能瞞我這麽久吧,討厭,生氣了。”阮芝芝臉別向另一邊,臉氣鼓鼓的。

    “什麽都瞞著我,

    我看你是根本不把我放眼裏,生氣了。”

    顏晟湊近她神色不變,說的話卻是在哄著,“乖,別生氣。”

    “就生氣,除非你說點好聽的。”阮芝芝壓下唇邊的笑,繼續繃著臉。

    她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沉默了。

    阮芝芝眉毛一擰,真的要生氣了,就哄一句就完了,讓你多哄一句,是能要你命還是咋滴。

    她眉眼耷拉下來低下腦袋。

    突然耳邊一熱,她便聽到了一直想聽到那三個字,她錯愕了個一下馬上喜滋滋地看向他,“你得加上小寶貝……”

    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吻住。

    金色的太陽升的更高了,絢麗的光芒笑眯眯地望著兩個身影看著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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