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麽想,他隻不過把我當成玩具罷了,就算丟了,也不想被別人撿到又或者破壞,僅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在解釋什麽,為誰解釋,又或者是在自嘲吧,我終歸隻不過是傅明覺想要的一件東西,談不上什麽在意。


    “傅七,是傅明覺的心腹吧,如果不是真的,對他很重要,又怎麽會派他來,看來我終究是輸了。”


    凱爾特的神情很奇怪,明明是說這樣喪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很輕鬆。


    “什麽輸了?”他該不會以為我拒絕他,是因為對傅明覺還抱有希望吧?


    “我起初以為,你們兩個分開,至少有一個人已經對對方心灰意冷,但是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不是你一廂情願的忘不掉,”


    “而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他也始終把你放在心上,一廂情願或許還可以從中尋找機會,但是互相鍾情,誰能把你們分開呢……”


    凱爾特完全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開著車,臉上帶著笑意,甚至還微微搖頭,好像在他眼裏,我們兩個的感情就真的像他所說的一樣完美。


    但我很清楚,傅明覺也清清楚楚的承認過,他做這一切,隻不過是想得到更多,但又不想有任何失去罷了。


    尋常人都知道,有舍才有得,但是傅明覺比較貪心,就算不想失去也要得到想要的,貪心,沒有比他更貪心的人。


    “凱爾特,感情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非要這麽說的話,換個角度,其實我們早已經放棄了彼此,”


    “在我對他徹底失望之後,傅明覺也不再對我抱有幻想,至於讓人保護我,不過是出於愧疚,”


    “我不是想向你解釋什麽,隻是我還在不在意,我自己最清楚,不需要別人定義。”


    本來我應該向他道歉,可偏偏凱爾特非要提起那個人,我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傅明覺就像慕容言所說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宗家和我都滿足不了他,所以他才會想要更多,但我絕對不會傻傻的做他不想失去的私有物品。


    “別激動。我隻是隨口說說,你身上還有傷呢……”凱爾特終究還是怕把我惹生氣的。


    我把頭看向窗外,搖下了車窗處處冷風,讓自己冷靜一些。


    “凱爾特,有件事,你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王子除了跟女爵結婚,不能再有別的選擇……”


    但是愧疚的語氣,其實我已經相信了慕容言的說辭,隻是想聽凱爾特親口說出來而已。


    “你聽誰說的,不要相信這種話……”凱爾特明顯猶豫了兩秒才做的迴答,這樣反倒更加證實了不是編造。


    “你在說假話吧,不知道皇室王子說假話用不用負刑事責任……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這些呢,想一個人都承擔下來嗎?”


    帶著些開玩笑的語氣,字裏行間卻全是抱歉和愧疚,凱爾特承擔的太多了。


    “我說過,主要是你不想的,我都不會強迫,就算是非要你和我結婚,大家都不會快樂的,”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注定是糾結,倒不如彼此分開,都能活的快樂,不是嗎?”


    凱爾特今天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好像對一切真的都已經不在乎了,他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麽呢?


    我就那樣盯著他出神眉頭緊皺,直到他笑著溫柔的看過來,我才意識到不好局促的躲開。


    “所以你是真的不介意,就算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想得到我不快樂的婚姻?”


    我知道這麽問很殘忍,一開始就給我們甚至沒有可能的婚姻,加上不快樂的標簽,但我想,這是唯一不那麽傷人的措辭了。


    “應該是這樣吧,勉強了你,我也不會幸福,倒不如兩個人都輕鬆的活著,不過要是你想選擇我,隨時都可以。”


    凱爾特什麽時候,既然已經放棄了,繼續等我的決心呢,雖然明明是給我自由,可我竟然有些失落的感覺。


    “其實我應該說對不起的……”勉強笑了出來,其實這對我們兩個未嚐不是最好的結果,也不用再做,漫無期限的等待。


    我也不用一直對他懷著愧疚,所有事情好像一下子塵埃落定,隻要凱爾特是真的願意放手,一切突然就變得簡單起來。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我也不是那麽自私的人,用你的痛苦成就自己的滿足,我是男人,還沒那麽脆弱,”


    “你再這樣說的話,我可就沒臉見你了以後……”凱爾特單手握著方向盤側身看我,完全像個男人一樣想要讓我釋懷。


    “行,我以後不說了,凱爾特王子要是不理我,宗氏的事,我還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呢……”笑笑順著他的話,這件事也算從此翻篇。


    他說的沒錯,何必勉強得到兩個人在一起不會快樂的結果,我想就算我們都孤單一輩子,也會是陪在彼此身邊,最理解對方的。


    “歡歆,你就真的沒想過再跟傅明覺複合?”凱爾特突然把車停在一邊,神情嚴肅。


    “我以為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凱爾特,別再讓我們好不容易破冰的關係又尷尬起來好嗎?”


    我甚至帶上無奈的語氣,傅明覺怎麽想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妥協,也不會忘記發生的這所有的一切。


    沒錯他說是為了保護我,可是用錯了方式,這跟愛錯了人一樣,注定不會有好結果。


    我不知道凱爾特為什麽突然轉換了態度,竟然幫他說話,但是不管從誰嘴裏說出來,傅明覺都已經不再是我愛的那個樣子。


    用他的話來說,名利也要女人也要,或許在他把我奪迴去之後,又會對慕容言念念不忘,到那個時候我又該做何選擇。


    決裂嗎,再一次承受那種痛徹心扉的苦楚,還是像慕容言一樣選擇退讓?


    這都是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會再為任何人妥協。


    “傅明覺,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你,我指的是對你一個人做多過分的事,不是嗎,就算他娶了別人,心裏似乎也隻有你一個。”


    凱爾特好像感受不到我的憤怒一樣雖然降低了音量,卻還是在說著。


    “凱爾特!——”我責怪的看著他已然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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