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倩身子坐得筆直,一雙素白的手交握在一起,神情有幾分緊張。


    “尤小姐能為我負責到什麽地步呢?”


    顧安南四兩撥千斤,踢皮球一般把問題踢了迴來,他的姿勢依舊慵懶,可是說出這句話之後周身的氣質卻在慢慢改變。


    “顧先生不是一般人吧,您為什麽一定要讓我負責?”


    尤倩緊握的雙手動了動,顧安南眸光在她手上掃過,自然解讀了她的緊張,於是收斂了自己那身氣勢。


    “看你順眼!這個算嗎?”


    低沉的聲音,帶著撩人的性感,尤倩的臉因為這句話在瞬間如點燃的火焰,豔麗非常。


    “顧,顧先生,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隻是一個小女人,沒有尊貴的家世也沒有過人的美貌,您看我哪裏順眼?”


    尤倩真覺得對麵這個男人在耍著她玩,並且還樂此不疲。


    “不知道,就覺得順眼了,尤小姐怎麽想的?”


    他今天有時間在這裏待著,兩個人可以慢慢耗,實在不行在這裏留宿也是不錯的。


    尤倩瞪大眼睛,覺得莫名其妙,她鬆開緊握的雙手,伸出手指,指著顧安南,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你不知道哪裏看我順眼?那還談什麽,顧先生就把那一切當成一場夢多好。”


    睡醒了,夢散了,他們各自安好,各自離開,就是最好的結局。


    “不想跟尤小姐打太極,答應或是不答應,你選一個吧。”


    顧安南是非常擅長談判和揣摩人心的,但是這似乎並沒有什麽用,他也不想用在這個女人身上。


    “我不想隨便和哪個男人談一場戀愛,尤其是不以婚姻為前提的戀愛,當然我這絕對不是向你逼婚,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尤倩的神情很嚴肅,看著顧安南的時候也帶著無比認真的表情,顧安南聽她說著,眸光不變,唇角卻翹得很高。


    “正好,我們的觀點不謀而合!”


    “什麽?”


    尤倩一下子愣住,這個男人的意思是他跟她在一起是打算結婚的?這一次她連嘴巴也跟著張得很大,實在是太驚詫。


    “走了,請你出去吃飯!”


    顧安南站起身,把手伸在尤倩的麵前,眸光有著淡淡的溫柔。


    喬晚沒想到她今天會這麽倒黴,迴來的時候居然會遇到一個開車不要命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直直向著她撞了過來。


    她當時差點懵了,幸虧走在一邊的路人伸手拉了她一把才幸免於難,隻是摔進了路邊的草叢裏,胳膊輕微擦傷。


    等那一陣鑽心疼痛過後,她從草叢裏麵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沾染的草屑,才發現那輛車早就不見了。


    於是隻能自認倒黴!她連車牌號都沒來得及看清,要怎麽辦?幸虧她本人沒什麽事兒。


    她撿起自己的包包慢吞吞地往家走,隻是沒想到迴家就看到了顧天佑,這個周末這個男人居然沒有任何安排,而是一個人窩在家裏看書,實在是太奇葩。


    他聽到喬晚走近的腳步聲,慢慢從書後麵抬起頭來,目光直直鎖定在喬晚的身上,讓正在前行的喬晚有了片刻的不自在。


    “顧先生,你今天沒出門嗎?”


    “迴來了,玩得開心嗎?”


    兩個人的話同時響起,前後腳落地,一個人有點尷尬,另外的一個卻分外坦然。


    “沒辦法,被自己的妻子扔在家裏。”


    顧天佑把書放下,從沙發上站起身,慢慢靠近喬晚,卻發現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你怎麽了?”


    走近幾步顧天佑忽然吸了吸鼻子,眸光瞬間變得淩厲,他抬手一把抓住喬晚受傷的那隻胳膊,看著上麵的血跡和淤痕,蹙眉。


    “怎麽弄的?”


    淡淡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什麽波瀾,可是喬晚還是覺察到了危險。


    “沒,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個是最正常的理由,而且最合理不過,反正顧天佑本來就知道她是去爬山的。


    “說實話!你當我沒有常識,還是覺得你這個傷口可以瞞得住我?”


    喬晚的傷在手肘處,還沒有處理,刮擦的痕跡很明顯,甚至還能隱約看到一丁點綠葉的碎屑,很小很小,估計就連喬晚自己都沒有注意。


    可是心細如發的顧天佑是誰,他自然能分辨傷口的輕重程度,不僅如此他還知道這個傷口不是在上山的途中摔的。


    “顧先生,真是摔的,你有這個時間在這裏質問我,還不如放開我,我要趕緊處理一下傷口。”


    喬晚翻翻白眼,撅起嘴巴,臉上還帶著隱忍的表情,剛才還覺得痛到麻木的傷口現在又開始隱隱作痛,似乎從看到顧天佑的那一刻她才覺得很疼。


    她覺得自己這樣想有點矯情,但是又真的很不舒服,而顧天佑又攥著她的手腕不鬆手,她隻能自己動了動。


    “嘶——”


    “疼你還動!”


    真是活該,顧天佑小心地鬆開她的手,獨自踩著樓梯上樓,喬晚看著他就這麽把自己丟在客廳裏,氣悶地坐在沙發上小心地問候著他的祖宗。


    她打算等這陣子疼痛過去,再去找點消毒棉球和紗布,好好包紮一下。


    “伸胳膊!”


    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喬晚驀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去而複返的顧天佑手裏拿著一個醫藥箱站在她身邊,臉色也是冷的。


    “顧天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


    “走路的時候,不是說爬山的時候嗎?顧太太!你還可以繼續編下去,看看能不能編得圓和一點。”


    顧天佑在她身邊蹲下來,打開醫藥箱,從裏麵掏出醫用酒精和消毒紗布,用棉簽沾著酒精給她處理傷口。


    他的模樣俊美專注,從喬晚的角度望下去,甚至更加美化了他那張俊逸的臉,讓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他處理傷口的手法很專業,甚至比她這個專業的醫生還要熟練,喬晚想到這裏不由得皺眉,如果不是專門練過,那一定是因為自己受傷太多,他早就練出來了。


    “女人,你繼續這麽看下去,我會覺得你是在勾引我。”


    顧天佑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消毒之後就開始擰開雲南白藥的藥粉瓶子,一點點往上麵抹著藥粉。


    “有點疼,你忍著點!”


    他似乎把她當做一個小孩子對待,喬晚為自己的認知感到好笑,不過他的聲音似乎真的有一種魔力,讓她隻記得住他英俊的容顏和溫柔的動作,直接忘記了疼痛。


    “好了,記得別沾水!”


    顧天佑把紗布纏好,小心地打結,動作一直都是輕柔的,就連聲音也變得很好聽。


    “顧天佑,其實沒有那麽嚴重的。”


    “你還說!”


    喬晚這麽一說,顧天佑微微鬆動的臉又即刻繃緊,他抬頭望著喬晚那張嬌俏的臉,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站起身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攬過她的肩膀。


    “顧太太,你別忘記我是你丈夫,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在乎!”


    客廳裏很安靜,不知道為什麽,顧家的人都不在,就連一向最黏人的任如沁也不在,也因為這樣,顧天佑的聲音在這方空間裏如此清晰,一字字鑽進喬晚的耳膜。


    她悄悄地抬手按在自己心髒的位置,感受著砰砰砰不停跳動的頻率,垂下眼眸心思複雜。


    最近顧天佑說這些話的時候越來越多,每一次都讓她覺得像是在宣誓,像是一種表白。


    雖然他那張冷肅的臉總是充滿了禁欲係的味道,可是那些話經由他的嘴巴裏說出來,自帶了蠱惑人心的力量。


    “顧天佑,你不用對我這麽好,我怕我怕承受不起!”


    喬晚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說出來,她不能任由自己淪陷,因為那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這一生要跟顧天佑這個男人在一起會怎麽樣?這個問題她從來都不會去思考,因為不現實!可是現在這個男人正在給她希望和承諾,雖然她此時根本無法辨別真假。


    “喬晚,你真的不知道嗎?”


    顧天佑小心地避開她的傷口,扳正喬晚的身體,深眸專注而充滿不一樣的情愫,應該是柔情吧,可此時喬晚寧願這一切都是假的。


    那樣她才能說服自己不會因此淪陷,不會讓自己內心已經長出枝葉的感情開花結果。


    “顧天佑,我始終記得我們的約定!”


    那個約定在這麽長的日子裏一直提醒著她,要懂得分寸,要守護好自己的心,在未來的某一天給那個對的人。


    “你,該死的!你告訴我你今天被人撞到哪裏了?”


    “你怎麽知道的,我?”


    話一出口,喬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果然,和顧天佑說話,不出三句她就會卸掉心防,五句之內她就要丟盔棄甲,再之後她就把自己的家底都交代了。


    她閉閉眼睛,輕顫的睫毛如蝶翼一般優美,將她那些暗惱遮住,她下意識伸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卻在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


    “說吧,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去查?”


    知道了事情的原由,顧天佑反而變得輕鬆,他把頭顱放在喬晚的肩膀上,薄唇吐出的溫熱氣息,在她脖頸裏激起一片粉紅色的小米粒。


    “別,你先起來!”


    他這個動作她怎麽去思考,而且這件事情應該沒什麽大不了,就是被蹭了一下而已。


    “這樣挺好,說吧!不妨礙!”


    說這話的同時,顧天佑的薄唇還在喬晚的臉頰處落下一吻,喬晚偏頭,依舊沒有躲過去。


    “我迴來的路上,差點被一輛小汽車給撞了,那個人可能不太會開車,幸好我被路邊的人一扯,扯進了草叢裏,隻是輕微摔傷,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就別再繃著一張臉了,好嚇人的。”


    反正她現在好好的,這樣就好了,沒必要非得這樣,喬晚努力仰著頭,和他的視線對上,眸光清澈見底,非常坦然。


    “一開始為什麽不說?”


    顧天佑的聲音依舊帶著淡淡的不悅,他挑挑眉,薄唇繼續在喬晚的耳畔遊走,讓她不得不分更多的心神在抵製他的誘惑上。


    “覺得不重要!”


    她就是這麽想的,不過是擦傷,沒必要跟顧天佑說,說出來反而像是在撒嬌,她沒有那麽嬌氣。


    “喬晚,你到底有多忽略自己!你怎麽能反應這麽遲鈍。”


    其實,顧天佑是想說,她到底有多懼怕自己,發生了這種事情他若是沒有發現,她大約是不會告訴他的。


    “還好啦,謝謝你幫我上藥。”


    老是被顧天佑抱在懷裏不是這麽迴事,她抬眼看一眼掛鍾上的時間,眨眨眼眸,伸手推著他的胳膊。


    “該吃飯了,爬山爬的餓了!”


    雖然知道她是找理由,但顧天佑還是依言放開她,和她一起站起身往客廳裏走。


    就算是隻有兩個人,顧家的晚飯依然很豐盛,喬晚大約真的餓了,雖然隻有一隻手可以靈活使用,但她依然吃得很歡樂。


    顧天佑在一邊看著她吃了兩分鍾的飯,終於端起她麵前的飯碗,用筷子挑起一點米飯,遞到她的嘴邊。


    喬晚看著自己唇邊的米飯,翕動著嘴唇,半天沒開口,她真的是驚呆了!


    看這個情形,顧天佑是打算喂她吃飯?她覺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強,所以這個明顯的動作她絕對不會會錯意。


    “吃啊!”


    “我可以自己來,你吃自己的就好!”


    喬晚這話剛說完,那筷子米飯就塞進她的嘴巴裏,她機械地咽下去,心裏真的不淡定了。


    這個人一定不是顧天佑,上帝,是誰把顧天佑換走了,現在這個柔情攻勢她真的招架不住。


    “少廢話,趕緊吃,吃完我有事情和你說。”


    顧天佑肅著一張臉,聲音平淡無波,讓喬晚摸不準他到底想幹什麽!


    “哦!”


    吃吧,反正也沒有別人看見,她就當多了個喂食的,直接忽略顧天佑臉上的表情和他渾身強大的氣場就行!


    被他喂食的時間特別難捱,喬晚覺得這是自己吃的最食不下咽的一頓飯,幸好任如沁不在,否則的話她現在已經被萬箭穿心而死。


    不過好在這頓飯終於吃完了,喬晚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幹淨嘴巴和手,安靜地等著顧天佑說話。


    “你什麽時候啟程迴t市?”


    “過兩天吧。”


    喬晚猛地抬眸,心裏有幾分異樣劃過,他一直記得,一直把她的事情放在心間?


    “具體的時間是哪一天,我安排一下!”


    顧天佑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神情愜意,問出的話甚至帶著淺淺的笑容。


    “三天,三天以後吧。”


    喬晚思索著自己該好好考慮一下,先去把假請了,然後再給範叔打個電話確定一下,老人家打了那麽久的電話,她總該跟他說一聲。


    “那三天之後我和你一起去。”


    “其實你可以不去的,有保鏢就行了。”


    這樣她也能輕鬆一點!喬晚這樣想著,可是看著顧天佑逐漸黑下來的臉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過分了。


    “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那麽忙,公司最近的事又多。”


    “那是需要你操心的問題嗎?顧太太!”


    顧天佑打斷喬晚為此找到的各種理由,直接一句話堵住她所有的理由,他怎麽能猜不出喬晚的心思?


    “我,不是,你要是打算去,就去好了。”


    她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勉強,但是顧天佑並不介意,目的達到就好,其餘的急不得。


    這裏,他們商定好了此事,那邊喬亦琛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眼看著大哥的忌日就要到了,可是喬晚那邊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範叔,大小姐那邊還是沒動靜?”


    “大小姐說這一兩天就會有答案,我估計大小姐是一定會迴去的,您就放心吧。”


    範叔這樣說著,心裏卻在想著,一會趕緊給大小姐打電話,先把歸期規定下來。


    “嗯,有消息你告訴我,另外老家那邊都不知妥當了沒有,不行我們就提前迴去。”


    喬亦琛和自己大哥的感情很好,因為年齡的差距,這對兄弟整的跟父子一樣,在喬亦琛的人生裏,他的大哥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也因為這樣,他一直隱忍不發,默默愛著喬晚,守護在她身邊沒有說出來,可是現在不說反而成為了過錯。


    如果他當時能夠勇敢一點也不至於如此,隻是到了現在,還是有點晚了。


    被喬晚惦記著的任如沁此刻就待在街角的咖啡屋裏,看著自己麵前麵色憤恨的劉曉英,慢慢安慰著。


    “曉英,你別這樣,這沒有什麽值得生氣的。”


    雖然這個計劃失敗她比劉曉英還要沮喪,可是有些事情隻能慢慢來,這種冒險的手法不能一做再做。


    “怎麽能不生氣,我讓人盯了這個喬晚很久才找到她一個人出行的機會,等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實在是太可惡了!那個該死的路人為什要手賤?”


    劉曉英看得很清楚,就是那個路人拉了喬晚一把她才跌進草坪裏的,否則她早就進醫院躺著了。


    “這,大概是她的命吧。”


    任如沁垂眸,惡毒的眼光差點就要遮不住,該死的,居然讓喬晚那個女人逃過一劫,這就是所謂的禍害遺千年嗎。


    “什麽啊,就她那種賤女人,能有什麽好命,你那是太抬舉她了,這一次算她走了狗屎運,我就不信下一次還會這樣。”


    劉曉英端起自己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神情憤然!


    任如沁正慢條斯理地攪拌著咖啡,聽到她這樣說,垂下的眼眸中泛著精光,但是有些話是不能接的,比方說現在這句話就不能接口。


    “曉英,你可別這樣,因為我讓你這樣犯險,我真是承擔不起,你們家就你這一個女兒,你不能這樣的。”


    任如沁抬眸,一雙水潤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感動,劉曉英望著任如沁那張柔弱堪憐的臉,心裏的念頭更加堅定。


    “如沁,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替你好好教訓喬晚那個女人的。”


    劉曉英說著豪言壯語,非常的得意,好像下一秒她就能把喬晚收拾掉一樣。


    “那,那你可要小心呐。”


    任如沁伸手握住劉曉英的手,眼中是滿滿的擔憂,兩個女人相視而笑,劉曉英笑得誌得意滿,任如沁則比較含蓄,但是眼眸深處有的隻是一抹狠辣。


    她不關心劉曉英會怎麽樣,但是她非常希望喬晚能從顧天佑的視線裏消失。


    願望很豐滿,現實如何那就要看以後了!


    顧天佑和喬晚商量完迴老家的事情,就徑直去了書房,喬晚爬了山很累,所以早早地爬床了。


    他翻看著手底下那波人送上來的文件,一個個認真地批閱著,等到最後一本文件看完,他才抬起頭活動著僵硬的脖頸,紓解著身體的不適。


    驀地,腦海中又浮現之前和喬晚的對話,有關車禍的事情被她輕描淡寫地說了個大概,可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


    於是他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平靜地吩咐著:“一會把我們家路口,今天下午五點到六點鍾的監控視頻全部調出來,發到我的郵箱裏。”


    他切斷電話,走出書房,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玄關處有聲響,定睛一看原來是任如沁迴來了。


    任如沁穿著一件薄款的米色羊毛衫,下身是修身的鉛筆褲,長發散落在腦後,看起來清純又美好,像一個精致的芭比娃娃。


    可惜顧天佑根本就不會關注這些,他不動聲色的皺皺眉毛打算走迴臥室,可是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被眼尖的任如沁看到了。


    “天佑哥,你忙嗎?不忙的話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柔軟溫和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顫音,顧天佑的確沒有被打動,可是他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更好,於是走下樓梯。


    任如沁看著顧天佑下樓,心中升騰著雀躍,看來顧天佑對她也不是全無感情,最起碼他還能聽她說話。


    “天佑哥今天沒出門嗎?”


    她在街角的時候就看到了喬晚一個人,就算是出門,那也不是跟喬晚一起,因此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嗯!”


    與她的熱情相比,顧天佑的反應真的很平淡,甚至說很冷淡!


    “那你今天都在家裏,不無聊嗎?”


    任如沁坐在顧天佑對麵,純粹是沒話找話,她和顧天佑本就沒有什麽共同話題,唯一的共同話題還是小時候的事情,可是顧天佑早就已經過了那樣的年齡。


    他抬眸,凝著任如沁,薄唇吐出來幾個涼薄的字眼:“如沁,伯父伯母還沒有迴來嗎?”


    住在他家裏這麽久,還明顯對他有所企圖,偏偏他那個樂得清閑的小妻子還能無比淡定,因此隻有他自己出口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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