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素月一驚,上前幾步:“紅錦玉帕?”

    龍含玉落於地上,臂上紅錦垂於身後,隨風輕舞,蛇群四處逃竄,亂了陣勢。

    素月仔細打量,麵上微露驚喜:“江湖傳言紅錦玉帕重出江湖,莫非是真的?”

    “重出是假,擇主是真,”龍含玉微微一笑:“你既為百毒秘笈而來,如今秘笈已毀,請你罷手。”

    “奧-,”素月瞟一眼地上碎片。

    “紅錦玉帕?”申丘道道:“世間真有這等寶物?”

    “玉兒,”司馬宵寒和酒丐站到她身邊,司馬宵寒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龍含玉點頭,她跨前一步:“如果眾位是為百毒秘笈而來,你們親眼所見,秘笈已毀;如果是為紅錦玉帕,”她一手扯下紅錦:“如若不信擇主之言,盡管來試。”

    素月一手前探:“好,我就接下這寶貝;”她抓住紅錦,卻一聲慘叫,手上竟被燙至發紅,她怒視龍含玉:“你做了什麽?”

    “紅錦玉帕是至潔的靈物,你全身是毒,當然碰它不得,”龍含玉一抖紅錦,將紅錦圍在身外,身形越轉越快,一股淡香從紅錦上散開,眾人眼見紅錦飛舞,所過之處,紫煙消散。

    素月竟忽覺心慌氣短,她掩了口鼻,身影一退再退,華蓋和華之平也難掩痛苦之色,申羅紗一手捂著胸口道:“好難受。”

    毒氣散盡,龍含玉收了紅錦,看著華蓋父子歎了口氣:“毒氣攻心,何苦要染指百毒秘笈中的武功呢?”

    申丘道看著龍含玉腰間紅錦,悄悄移動,忽而一躍而上:“就讓我收了它。”

    簫琰身形驟移,拔劍出招、收劍,一氣嗬成,申丘道一聲慘叫,跌落地上,昏死過去。

    “爹,”申羅紗一驚,撲到申丘道身邊,看到申丘道胸前觸目驚心的劍傷。

    “好快的劍,小子,不錯嘛;”酒丐嗬嗬一笑,一手拉了司馬宵寒:“玉兒從哪裏找來的高手?”

    龍含玉站到簫琰身邊:“三年都不曾見到簫哥哥拔劍了,被碧瑤劍所傷,傷口極難愈合,申門主不妨迴去好好躺個三五月吧。”

    “碧瑤劍?”酒丐凝神看去:“莫不是碧瑤山莊的娃娃?”

    簫琰淡淡一笑:“正是,晚輩簫琰。”

    “看來是出師不利,”素月淺淺一笑,瞟向龍含玉:“小丫頭,我們還會見麵的,下次,定讓你死在我手裏。”

    “門主的傷很重,恐怕要半年傷口才能愈合,”常言明把藥粉撒在申丘道的傷口上,藥粉卻燃成一縷輕煙。

    “這是怎麽迴事?”申羅紗問。

    “這便是碧瑤劍厲害之處,被碧瑤劍所傷,普通藥粉不起作用,傷口要用真氣代為療傷,才可快速愈合;”素月淡淡道:“百毒秘笈已毀,你、我合作到此為止,申門主,多珍重。”

    “素月宮主,”常言明急道:“宮主功力不凡,能否借宮主之力為門主療傷?”

    素月道:“我隻為百毒秘笈而來,其餘之事,不想多管。”

    “你,”申羅紗怒道:“你還有沒有仁義之心?”

    “小姐,”常言明攔住申羅紗。

    “小丫頭跟我講仁義?”素月緩緩道:“真是可笑,你們所做可是仁義之事?把百毒秘笈的前半部拿出,我便離去。”

    申羅紗道:“你休想,秘笈是我冷師兄所奪,與你何幹?”

    “奧-,”素月迴頭。

    常言明道:“宮主息怒,百毒秘笈的前半部在此,宮主需要,盡可拿去。”

    “常言明,你,”申羅紗指著他:“你要叛主嗎?”

    “小姐,審時度勢,門主受了傷,我們又都不是素月宮主的對手,”常言明道:“不想死於素月宮主的毒物下,我們隻能如此。”

    素月拿起五毒秘笈的前半冊:“算你識相,半本秘笈,我就收下了。”

    “秘笈上塗有劇毒,宮主小心;”常言明假意提醒。

    “區區小毒,能奈我何?”素月冷笑:“用毒方麵,我自認不輸他人。”

    “是言某多慮了,宮主請;”常言明微笑道。

    見素月離去,申羅紗拔出劍:“常言明,你死路一條。”

    “紗兒,住手,”床上一直昏迷的申丘道緩緩醒來。

    “爹,你醒了,”申羅紗不由泣道。

    “門主,好些了嗎?”常言明躬身道:“已按你的吩咐打發了素月。”

    “什麽意思?”申羅紗不解道。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隻有出此下策,”申丘道想笑卻扯動傷口:“哎呦,碧瑤劍名不虛傳啊。”

    眼見華門一片狼藉,華夫人心中黯然,司馬宵寒為秋兒解去了毒,又為華蓋和華之平調好解藥,“伯伯,這解藥,玉兒向你討些去,”龍含玉湊過來道。

    司馬宵寒將瓶裏解藥倒出幾粒:“拿去吧。”

    “謝伯伯,”龍含玉收好解藥轉身對上華之平怒視的雙眼,她皺眉:“你有話要講?”

    華之平瞪著她:“你才是害我全家的罪魁禍首。”

    “平兒不許胡說。”華夫人喝道。

    “無妨,夫人,”龍含玉迴頭,收起笑她看向華蓋:“在古廟中,我曾問你,此事真因紅錦玉帕而起嗎?如果不是你們有所隱瞞……,”龍含玉眼睛掃過華之平:“罷了,百毒秘笈已毀,你們日後便可無憂,各位珍重。”

    簫琰隨龍含玉走出去,酒丐歎道:“百毒秘笈毀了,玉兒為救你們,顯露了紅錦玉帕,她以後怕也是磨難重重了,唉。”

    “玉兒吉人天相,酒兄不必擔憂,”司馬宵寒收拾妥當:“酒兄,我們也該告辭了。”

    “司馬先生,酒前輩,”華夫人上前一禮:“多謝,龍姑娘那裏替我們陪個不是。”

    “夫人有何打算?”

    華夫人微笑:“我想像兩位兄長一樣,歸隱山林,待靈兒平安長大,會讓她記得她龍姐姐的好的。”

    “司馬伯伯,我們明日便前往天山,”龍含玉勸慰站在窗前的司馬宵寒:“伯伯不必心急。”

    “雪蓮乃天山派的聖物,不易求得;更何況,傳說五彩雪蓮,千年難遇,即使生長在天山的人也懷疑世間沒有這等仙品,我怕,”酒丐緩緩道。

    龍含玉伸手去扯他的白胡子:“酒伯伯。”

    “哎呦,好了、好了,我不說便是了,丫頭快放手。”酒丐大叫道。

    司馬宵寒迴頭:“酒兄所言不假,十多年前,我曾上天山尋雪蓮,尋了一個月,不僅雪蓮難覓,更不曾見到過五彩雪蓮。”

    龍含玉看向簫琰,簫琰道:“不管結果如何,要試過了才知道。”

    “是啊,”龍含玉點頭:“就像簫哥哥所言,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就要試一試。”

    冷寒走至洞口,裏麵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傳來,他快走幾步,擦亮火折,看到石桌上擺放的一壺酒和解藥,他道:“是玉兒。”

    見冷寒進入洞中,龍含玉從藏身的樹後走出來:“冷大哥,多保重。”

    “兩位伯伯,玉兒等不及,要早去天山尋五彩雪蓮,以半月為期,期到必迴,兩位伯伯在此之前,請先去幽緣穀,說服金扇夫人,做好一切準備,玉兒有簫哥哥相伴,不必掛念。”

    “這,玉兒真是……,”司馬宵寒放下信,欲出門。

    酒丐叫住他:“宵寒,就相信玉兒,隨他們去吧,我們去幽緣穀。”

    “天山不是等閑之地,我不放心……。”

    酒丐拍他肩膀:“你這愛操心的毛病得改改,你一個人能扛多少事?宵寒,放心地等上半個月吧,也許這次老天不會讓你失望。”

    “酒兄,我……;是,就依了酒兄。”

    “這就對了,”酒丐摸著葫蘆:“玉丫頭這次可是認真的,不得了,忘記向那丫頭討酒吃了。”

    司馬宵寒手中則握緊了信箋,喃喃道:“半月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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