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遊坐在沙發上一言,手中拿著那塊沾血的手表,不停的摩挲著。孔子望失蹤已經超過了四十八小時,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警方也未傳來什麽進展。


    貳條從樓下買了外賣迴來,一推門進來,看到他依舊未動,不禁皺起了眉頭,勸道:“哎,哎,鹿遊你別擺這副死臉色,沒用你知不知道,傻等幹什麽?動手做點事啊,伍成然不接電話是吧,沒事兒,我這就去找他。”


    他放下外賣,轉身就要往外走。


    鹿遊抬起頭,輕聲喚住他:“別抽風了,你怎麽去意大利?簽證在哪,護照在哪?”


    貳條無奈的撓了撓頭,尷尬的咧嘴笑了笑,說道:“也是,我這種*絲能去哪?”


    “行了,別扯皮了,沒人說你是*絲。”鹿遊不想多說,貳條的家境他很清楚,就算不是富二代,也至少是小康以上水平,何來*絲一說。


    “我去收拾行李,你先吃飯吧,不用等我,吃完去派出所問問有沒有進展。”鹿遊說完便轉身進了臥室。


    貳條疑惑的啊了一聲,緊接著問道:“你去哪?”


    “去孔氏集團。”鹿遊聲音淡淡的傳來出來,貳條一口米差點沒噴出來,訝異道:“瘋了吧你!”


    “沒瘋,試試看。”


    “行行行,服了你了,我不吃了,這就去派出所催催,你自己注意安全,鹿遊,你是不是得罪誰了?怎麽都衝著你來?”貳條一邊嘟囔著,一邊抓起礦泉水急匆匆的出了門。


    很快,鹿遊一身正裝提著行李箱走出了房間,他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二十分,距離要趕的班機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他看了一眼貳條留下的外賣,沒有胃口一點也不想吃,索性站在門口換鞋。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輕輕的敲門聲傳來,鹿遊疑惑的問道:“誰?”


    “鹿遊開門,是我。”孔子望低沉的聲音傳來,鹿遊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扔掉手提包,猛然的拉開了大門。


    孔子望一臉慘白正半靠在門邊,他一見鹿遊出來,忍不住向他微微一笑,鹿遊眼中的震驚幾乎想他的理智吞噬,他愣了一秒,瞬間便反應過來,自己擔心了幾天的人,竟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眼前,完好無損。


    “還不讓我進去嗎?”孔子望輕聲問道,說話間,人已跨入大門。話音剛落,鹿遊上前一把狠狠將他擁抱住,一顆懸著已久的心終於放下,由於激動,鹿遊微微顫抖著,不知道說什麽好。


    孔子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鹿遊的力道很大,手臂觸及的地方正好是傷口所在,他抬起手迴應的環抱住鹿遊,低聲道:“我後背有傷,你輕一點。”


    鹿遊手臂的力道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反而抱得更緊,將孔子望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腸子都悔青了,那天如果不是留你自己在樓下,你就不會……”他聲音有些哽咽,忽然說不下去。


    孔子望笑了,他親昵的拍了拍鹿遊的背,說道:“我沒事好好的,不用自責,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從沒怪過你。”他指了指屋裏,示意鹿遊鬆手。


    鹿遊終於鬆開了手,他警惕的向走廊中掃視了幾眼,隨即便關上了大門,孔子望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背後傳來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有吃的嗎?我餓了。”孔子望問鹿遊。


    “背怎麽了?讓我看看。”鹿遊沒有迴答他,反而不放心的追問道。


    孔子望搖了搖頭:“他們抓我的時候用刀刺的,我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傷口,早上跑動太大,好像撕裂了。”


    鹿遊眼中露出心疼之色,他點頭說道:“貳條剛才買的外賣,油大別吃了,我去煮碗麵給你。”


    “不用,就吃這個。”孔子望攔住他,二話不說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鹿遊靜靜的坐在他對麵,目光沒有離開過一刻,孔子望察覺道他的注視,不禁抬頭問道:“幹嘛一直看我?沒見過?”


    鹿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看看又不花錢,怕什麽?”


    “想我了?”


    “嗯。”


    “以為我死了?”


    “嗯。”


    “穿得這麽整齊,要去找我?”


    “嗯。”


    “哎,能不能說句話,一直嗯嗯嗯的,你啞巴了?”孔子望往下手中的筷子,淺笑道。


    “你去哪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鹿遊總覺得孔子望有那麽一絲的不同,眼神中似乎包含了一些戾氣,盡管被掩藏的很好,可是鹿遊還是輕而易舉的察覺出了那細微的變化。


    孔子望喝了一口水,沉思了片刻,便將這幾天有記憶的遭遇講給了鹿遊聽,包括那棟奇怪的小樓,逃脫過程以及突然出現的齊舟都將給了鹿遊聽。


    鹿遊一下子有些混亂,這些在狗血電視劇裏才有的情形,竟然發生在了孔子望的身上,他急忙問道:“那個齊舟有沒有告訴你,究竟誰是主使?林日初承認跟你的失蹤有關係,可是他……”


    “他有精神疾病,我知道。”孔子望淡然道。


    “你怎麽知道?”鹿遊訝異。


    孔子望苦笑了一聲,沒有迴答,但卻說道:“我累了想睡覺,明天再聊吧,洗澡先。”


    齊舟一直開車將他送到小區門口,臨走之前,對自己說了短短的幾句話,卻已經讓他目瞪口呆震驚不止。不過,有關於這段話的內容,他沒有告訴鹿遊。


    鹿遊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點頭,轉身去浴室中幫孔子望放水,很快,浴室中便充滿了氤氳的水汽,溫柔的空氣撲麵而至,鹿遊走出浴室,卻發現孔子望正艱難的在脫t恤。


    背後的傷牽扯著肌肉,使他手臂無法太高,鹿遊見狀一把拉過他,替他脫掉了上衣。


    鹿遊繞到他身後,看到傷口的那一刻頓時驚住,淺淺的一層紗布已經有些脫落,露出觸目驚心的蜈蚣形傷口,長達十幾厘米的傷口血跡遍布,浸透了紗布。


    “你,傷的這麽重,不行,現在就去醫院,如果感染就麻煩了。”鹿遊嚴肅的說道。


    “沒事,明天再說吧,我隻想洗澡睡覺,太累了。”孔子望拍了拍他的肩頭,徑直向浴室走去,邊走邊脫下牛仔褲,站在浴室門口,讓鹿遊幫他摘下了紗,然後關上了門。


    鹿遊沉默的坐在沙發上,因為孔子望突然歸來所帶來的慌亂久久未散,他依舊沉浸在後怕之中,同時又不斷的感到慶幸。


    忽然,隔著浴室門忽然傳來悶悶的撲通一聲,似乎孔子望摔倒了。鹿遊來不及多想,跑過去便推開了門,透過濃濃的水汽,他看到孔子望仰倒在浴缸中,身後的水中暈開斑斑血水。


    他一把從浴缸中拉起孔子望,焦急問道:“怎麽樣?這麽不小心怎麽摔倒了,哪裏不舒服?”


    孔子望皺著眉,抱怨道:“太滑了,想站起來那沐浴露,不小心摔倒了。”


    “傷口這麽嚴重還非要洗澡,你怎麽這麽強……”鹿遊的話還沒說完,一把扯住鹿遊的衣領,將他壓倒在浴缸中,水花四濺,溢了滿地。


    鹿遊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舉動,一點防備也沒有,被重重的摔入水中,浴缸中的水不多,淺淺的剛沒入腳踝,鹿遊的白襯衫很快濕透,完美的身材若隱若現。


    水中混合著清香和淡淡的血腥味,讓鹿遊瞬間清醒,他嘴角微揚,笑了笑,抬起頭便迎了上去,這一吻用勁了全身的力氣,柔軟的舌頭交織不斷,低喘連連。


    孔子望似一頭發狂的猛獸,殘暴的撕開鹿遊的襯衫,他光滑的肌膚也隨之展露出來。


    孔子望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深情的望著鹿遊,柔聲道:“你確定可以這樣?”


    鹿遊沒有說話,反而凝視著孔子望自嘲的笑道:“忘了跟你說,我也愛上你了,猶…”。


    他話還沒說完,孔子望再次將他壓倒身下,冰涼的唇吻上鹿遊光滑修長的脖頸,沿著清欲十足的軀體自粉紅兩處向下吻去,雙手則輕而易舉的解開了鹿遊的西褲紐扣,一舉脫下之後,很快又除掉了殘存衣物。


    鹿遊僅著襯衫,臉上噙著迷離的笑意,猛的一個翻身,將孔子望壓倒在身下,落地的那一瞬間,孔子望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身子劇烈的一顫。


    身下隨之滲出絲絲血跡,觸目驚心,鹿遊眉頭一皺,連忙附在他耳邊低聲道:“對不起,我忘了你有傷。”他向孔子望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溫潤的舌頭靈活的舔上耳垂,瞬間酥軟的感覺傳遍全身,孔子望低喘著,伸出手輕握住鹿遊早已難耐而起的荷爾蒙處。


    鹿遊微微一顫,舌頭絲毫沒有停歇,轉瞬間便滑落至觸感密集的脖子,他甚至可以聽見孔子望按耐不住咽下口水的聲音。


    孔子望忍著悸動淺淺笑了,他稍加用力便再次將鹿遊壓在身下,鹿遊還想掙紮,孔子望卻將手指比在他唇邊,輕聲道:“我這輩子,前十幾年都被人作賤踩踏在身下,這次,我不想再這樣,我要在上麵!”


    他臉上噙著高深的笑容,在清欲的驅使下,看上去格外的不同,恍惚間,鹿遊似乎不曾真正了解過他。神秘,他想到的隻能是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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