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縷縷早早的便約岑今今出去見陳先生,臨出門前腐女岑不放心的再三叮囑鹿遊,見到孔子望一定要保持距離,不能說話,甚至也不能多看一眼。


    鹿遊啪啪啪拍著胸脯一頓保證,岑今今這才放心的出門。鹿遊胡亂的吃了一口早餐,便匆匆下樓趕去上班,今天他要去見一位很重要的客戶。


    不巧,七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晴空萬裏,轉眼就大雨滂沱,鹿遊在樓下看了一眼岑今今停在一旁的車,徑直走出小區到了馬路邊打算打車。


    無奈肉少狼多,雨天打車實在有點難,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輛空車,鹿遊還讓給了旁邊抱孩子的女生,他抬手看了看表,不禁有些焦急。


    一輛黑色的沃爾沃緩緩的開到他身邊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搖下,一身黑衣的孔子望麵無表情的衝他點頭道:“上車吧,去哪我送你。”


    鹿遊頓時一愣,頭頂瞬間一個哢嚓炸雷,岑今今那張美豔又邪魅惡毒的臉赫然出現,仿佛在指著他說,小賊,看你怎麽辦?他看了一眼車,又想了一下昨晚電話中說到的那個搬磚癡情男生,很難與眼前這個外表陽光,眼神卻憂鬱的大男孩聯係到一起。


    他猶豫著要不要上車,遲疑間眼角餘光瞥到副駕駛前車窗邊擺著個小小的擺件--手指粗細的假仙人掌,綠油油的,插了幾根刺,開了一朵小花。


    鹿遊臉色變了變,毫不猶豫的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車門關上,黑色的沃爾沃風馳電掣的駛出,濺起無數水花。


    “是去上班嗎?怎麽走?”孔子望淡淡的問道。


    “不上班了,帶我去找日初。”鹿遊輕輕的敲了敲孔子望的肩頭,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孔子望聞言一陣急刹車,轉動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他扭頭看了一眼鹿遊,冷聲道:“下車。”


    鹿遊笑吟吟的搖頭道:“讓我上車的是你,讓我下車的也是你,耍我是嗎?我不下,快帶我去見他。”


    孔子望看著方向盤沉吟了片刻,一聲不響的開動了汽車,載著鹿遊向市郊快速開去。


    “你怎麽認識他的?”鹿遊看著認真開車的側臉,輕聲問道。


    “誰?”孔子望一絲不苟的看著路麵,隨口迴了一句。


    “日初,林日初唄,還能有誰?”


    “你對他感興趣?你不是喜歡女人嗎?”孔子望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看也沒看鹿遊。


    “我對他是挺感興趣的,怎麽你吃醋了?”


    孔子望無奈的笑了一聲:“不至於吧,你喜歡誰不關我的事,何況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為什麽要吃醋?你看我像那種小家子氣的娘炮嗎?”他忽然扭頭對鹿遊笑了笑,燦爛的笑容讓鹿遊有些措不及防。


    鹿遊怔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自此一路上二人不再說話,靜默的駛向市郊一座小山腳下的樹林邊。


    山邊是一大片廢舊的空地,瓦礫遍地,沒有人煙,孔子望在小路邊緩緩的停下了車,他唿吸有些急促,雙手緊握方向盤低著頭不出聲。


    鹿遊覺察到了他的不對勁,皺眉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一路之上他就發現了孔子望似乎有些緊張,像是有心事般不斷的咬著嘴唇。


    自打車子駛出市區,鹿遊便知道孔子望壓根就沒打算帶他去見日初,他忍著沒有拆穿,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鬼把戲,直到此刻,車鎖忽然被孔子望鎖住,鹿遊霎時間頭頂冒涼風,一種不好的預感直撲而來。


    孔子望忽然抬起了頭,一反常態,陽光清雋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眼神有些迷離,靠近鹿遊柔聲道:“鹿遊,我想上你。”


    “臥槽,你特麽是不是有病”,鹿遊像驚弓之鳥般忍不住罵了一句,身子也向後躲去,“去,去,去,滾一邊去少來這一套,你把我弄這來就是為了上我?”


    孔子望聞言忍不住笑了,露出漂亮的牙齒,他伸手一把扯過鹿遊的衣領,薄唇也隨之貼了上去,整個人瞬間將鹿遊壓倒在放低了的座椅上,一手將他精致的白襯衫撕扯開,吻向他纖秀的脖頸。


    “你麻痹瘋了!”鹿遊大腦斷片短短幾秒,很快便迴過神來,瞬間暴怒的他蜷起膝蓋猛的頂向孔子望小腹,同時一手抓起座椅旁的煙灰缸狠狠向他頭擊去。


    砰地一聲響,孔子望赫然停下了動作,他一手支撐在鹿遊身旁,一手捂上頭部,眉頭緊鎖,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的落在鹿遊白色的襯衫上,格外的刺眼。


    鹿遊有些傻眼,清醒過來的他有些懊悔不該對他下如此狠手,他沒有繼續推開孔子望,卻想拉開他緊捂傷口的手查看傷情:“對不起,讓我看看。”


    孔子望安靜的鬆開手後,任由鹿遊輕輕的撥開他的頭發查看傷口,一時間四周靜悄悄的,隻聽到孔子望喉嚨中傳來淡淡的咽口水聲音。


    血還在滴落著,沿著太陽穴一路向下劃過,在鹿遊整潔的白襯衫上落下紅色的印記,哢嚓,金屬的聲音響過鹿遊耳邊,他一驚,手腕傳來的冰涼感讓他渾身一顫。


    孔子望修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鹿遊忽然讀懂了其中的含義,那分明是兇猛的野獸望向到手獵物的眼神,充滿了危險與戲虐之意。


    一副手銬將鹿遊的右手牢牢的鎖在把手之上,順勢將另一隻手壓下,孔子望居高臨下再次俯視鹿遊。


    “孔子望,臥槽,真是給你臉了,我特麽怎麽認識你了,你要強上我?你大爺的,趕緊放開我給我滾下去,臥槽,救命...”


    有那麽千分之一秒,鹿遊差點沒昏過去,一向所向無敵驍勇善戰的床笫勇士,竟然也有失足落水的時候。


    孔子望看到向來沉著冷靜,令人無法捉摸的鹿遊,眼前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忍不住撲哧樂了,他開口道:“你怕我?之前又不是沒試過跟男人在一起,反應這麽激烈幹什麽?這要是在古代,我恐怕要給你立個牌坊了。”


    “你特麽跟我貧是不是,你這叫犯法,你信不信老子一會報警抓你!”鹿遊聽他說完,頓時一驚,似乎深藏的秘密被一層層剝開般,頓時他眼中怒火泛濫,臉色難看至極。


    高高在上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好啊,事成之後隨便你。”


    他再次俯下身子,薄唇殘暴攻意十足的吻上鹿遊的唇,溫熱的舌頭霸道的撬開他的嘴,不斷的在裏麵打著轉糾纏著,空閑的一隻手開始熟練的解開鹿遊的褲子,向裏麵雄偉處探去。


    鹿遊原本激烈抵製的舌頭開始慢慢的敗下陣來,不知不覺中他迎上了孔子望熱切的親吻,被動變為主動,猛烈的與他糾纏在一起,他眼神迷離,眼眸中的怒意漸漸緩和下來。


    激戰中被手銬束縛的右手無法施展,使得他無數次想將孔子望翻身壓在身下的願望落空,“放開我”,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孔子望微微一笑,鬆開了壓住的那隻手。


    鬆開的那一瞬間,鹿遊似發狂猛獸般照著孔子望就是一拳,未待他反應過來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再次將他拉到近前,迎上去激烈的親吻著。


    出乎意料的是,情到濃處孔子望並沒有像他想象般強上,而是俯下身用自己靈活的舌頭替他解決了一時之需。


    事後,在外人眼中宛若情侶般的二人並沒有一絲溫存,孔子望替鹿遊整理好衣物,然後沒有絲毫停頓,抓起手機打開車門,走到幾步之外鹿遊聽不到聲音的地方,撥通了電話冷聲道:“你要的我搞定了,治療的錢可以補上了嗎?”


    電話那端傳來日初不屑的淺笑聲:“不錯,幹的漂亮,你放心,我現在就叫人轉賬到醫院,下一步嘛,聽我的指令。”


    孔子望掛斷了電話,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走迴車子重新坐了進來,動作輕柔的替他解開了手銬,鹿遊沉默著沒有說話,俊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突然鹿遊的手機響起,他皺了皺眉拿了起來,看到岑岑兩個大字額時候,臉色變得特別難看,遲疑了片刻終於按下接聽鍵:“岑岑,找我?”


    電話那端的岑今今焦急問道:“鹿遊,你幹嘛去了,你們公司人找你都找瘋了,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在哪呢,我開車去接你。”


    鹿遊瞥了一眼孔子望,輕聲道:“我臨時在外麵有點事,一會就去公司,不用擔心。”


    “鹿遊你搞什麽鬼?這麽大單子都不要了,被孔子望嚇得時常了?”岑今今故作嗔怒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孔子望不禁挑了挑眉。


    鹿遊說了幾句匆忙掛斷電話,他有些煩躁,沉默片刻拿起座椅邊的紙巾,遞給孔子望說道:“先壓住傷口,免得流血不止留下傷疤,直接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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