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一所名叫夜色的酒吧

    昨夜的一場大雨將這個時尚而古老的城市洗滌了一遍,空氣似乎清新了許多,就連偶爾吹過的一絲清風中都帶著淡淡的泥土氣息,令人不自覺的深吸兩口。

    傍晚時,可見寬敞的街道人,各色衣著的人群行色匆匆,等車的,開車的,臉上的表情也尤為豐富,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的社會地位,此時的他們都有著一個目標,或是選擇迴家,或是選擇尋個地方輕鬆一下,也許是呆在一個寧靜的咖啡店享受一杯香濃的咖啡,也許是到夜店裏放縱一下,有時候生活在快節奏的地方,壓力就是大。

    是夜,明月高懸,夜風習習,有一個地方卻熱鬧非凡、、、、、、

    這個名叫夜色的酒吧,占地極廣,裝修富麗堂皇,若是需要尋出一家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那便是找遍整個巴黎也找不出。

    無論是哪一個地方,都透出設計師的精巧的心思,這裏是一個時尚與金錢結合的異域,能進得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又或許是這裏的一瓶酒,可以作為普通人小半月的薪酬,上流社會的人便將來這裏玩樂當作一種身份的象征,沒準兒他們可以在這裏來一場驚心動魄的豔遇也說不定。

    典雅的音樂流敞在五光十色的閃光燈下,這裏很夢幻,甚至可以透露出一種紙醉金迷,但是很多人就是願意飛蛾撲火,因為那樣很刺激。

    “小妞兒,一個人啊,寂寞嗎?”男人輕挑的伸出手指抬起吧台前一身紅衣緊身裙化著精致煙薰妝的女郞,這女人的身材真棒,是他喜歡的類型,今晚應該會玩得很開心。

    女人勾唇一笑,視線掃過男人的臉,滿是丹蔻的手指輕輕移開男人的手指,低垂的眸子閃過一絲厭惡,“嗬嗬,雖然寂寞卻還不到饑不則食的程度。”

    “你——”男人氣急,他好歹是個富二代,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他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氣,她卻是給臉不要臉,本想教訓教訓她,不由得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三個男人令他瞪大了眼,那可不是他惹得起的,這個女人也活該自己找死。mianhuatang[棉花糖小說網]

    “滾。”女人收迴自己的視線,猛喝一口伏蘭特,那個像神一樣的男人,注定她隻能遠遠的看著,卻不能靠,哪怕很喜歡也要裝作對他沒有感情,否則她就連呆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臉上滿是嘲弄,那幾個男人他得罪不起,這小妞兒雖然長得漂亮,但比她好

    看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她一直注視著的那個男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她看上他,明擺著的找死,“女人,我可就祝你好運了。”大笑著離去,他期待她會怎麽死,跟著他多好,他會憐香惜玉,可那個男人不能容忍任何一個女人碰他。

    女人看著男人離去,唇角劃出一抺自嘲的笑意,她怎麽會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眼,就是想要捕捉他的一舉一動,即使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是誰。

    收起自己多餘的心思,喝著酒,聽著勁爆的音樂,她依舊癡癡的望著斜對麵的窗邊,因為那裏有她心裏的牽掛。

    “瞧瞧,你這冰山臉是擺給誰看的呀。”沈君佑難得到法國出一次差,幾個月不見,他這好友還是同一個表情,十年不變啊,真是讓他無語,怎麽跟他呆了這麽些年一點兒變化也沒有,看來真的是他做人太失敗了才會這樣。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仿佛早已經習慣這樣的說辭。

    “嗬嗬,佑,我看你的道行還不夠,沒辦法讓他看上你一眼。”莫微塵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對任何事情都雲淡風輕,性情溫潤,好像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讓他著急上火一般。(.mianhuatang</a>棉花糖小說網)

    一張極其柔和而有些女性化的麵孔,雖然他的五官柔美卻沒有一絲嬌氣,反而組合成一張極盡嫵媚的臉蛋,令無數女人嫉妒。

    沈君佑從他們做朋友那一天開始就想方設法想要搏得好友一笑,可那真是難,哪怕他的心情極好,也隻是能看到他的嘴角輕輕的上揚,不熟悉他的根本感覺不出他是在笑。

    相較於莫微塵,沈君佑的長相很是張揚,他的五官很是精細,立體,一雙桃花更是走到哪兒都在放電,若說莫微塵是水,那沈君佑便是火,熱力四射。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兩人的視線都盯著好友,希望聽到他說點兒什麽,先他一步的卻是一個怯生生的女聲,似乎很是害怕,就連聲音都在打顫。

    喝醉的男人生氣的看著自己名貴的西裝外套上全是酒,一雙灰色的眸子望向眼前驚慌失措的小臉,好一個東方娃娃,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女孩兒,“一句對不起、、你、、以為就沒事兒了嗎?”說著話,粗糙的大手摸向女孩的臉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兒低著頭道歉,真的不是她的錯,如果不是莉莉推她,也不會撞到跟前的男人,她隻是一個留學生,沒有好的家勢,隻能靠打工完成學業,這個男人的眼神讓她感覺到害怕。

    “東方娃娃,如果你肯陪我一個晚上,我就當作什麽也沒發生。”男人知道如果他想從這裏帶走這個女孩兒沒有人會阻止他的,一個東方女孩兒而已。

    “不,不,請你不要這樣,對不起,我可以賠你衣服的錢。”雖然知道他的衣服很貴,但是怎麽樣也不可以出賣自己,否則她怎麽還有臉活下去,她才剛剛十九歲。

    “你能說不嗎?”男人一把抓住女孩兒的手,居然敢拒絕他,他會好好懲罰她的不聽話。

    這一出插曲並沒有帶來太大的波動,他們都習慣這樣的事情,依舊盡情的玩著,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偶爾瞧瞧事態的發展,就當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放開她。”簡明扼要的三個字,像冰珠子一樣自威廉·伊赫斯的薄唇裏吐出,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強大的氣場令人不敢喘氣,似乎就邊索繞在耳邊的音樂都靜止了。

    愣了片刻,打了一個酒嗝,男人迴過頭看著說話的男人,不自覺的往後又退了兩步,這個男人好可怕,他的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雖麵無表情,卻帶給他說不出的壓力,當視線移到他左手的尾戒時,他更是後怕,得罪了他,他真該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對不起,我、、、我馬上滾蛋。”男人一臉的討好,害怕他生氣,伊赫斯家族的人,他惹不起,小命重要,女人可以再有。

    “謝謝你。”眼見那個男人推開她沒命一樣的跑走,女孩兒知道自己安全了,頭低低的垂著,她不敢去看救她的男人,她知道他有一張好看得過分的臉,他的氣場太過強大,令她不敢直視。

    她從不敢想,僅僅是他的三個字便救了她,他不會知道他對她的恩有多大。

    “這裏不適合你。”威廉淡淡的說,聲音依舊冷冰冰的,聽不出情緒來。

    當這個女孩兒求救似的眼光看向他時,本不喜歡管閑事的他破天荒的開了口,看他兩個好友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顯然受到了驚嚇。眼前強忍著眼淚的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小小的個子,讓他迴憶起那個溫暖的黃昏,那個還沒有出生便被他認定是他新娘的人,十六年了,她也該長這麽大了,突然非常期待可以看到她,他的思念在這一刻忍不住了。

    不曾想,十六年竟然過去了,在他心尖上住了十六年,藏了十六年的人兒。

    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會喜歡些什麽,有什麽樣的想法,是他猜不到的,為了讓她更早的認得他,他覺得他應該去中國了,去他的天使身邊,幻想過她的各種模樣,不知道真實的她跟他記憶中想象的她是否有區別呢?

    “威廉,你沒事兒吧?”疑問的語氣表示出他的震驚,沈君佑可不會白癡的以為他的好友喜歡眼前這個女孩,可剛剛他臉上那抺寵溺是為誰呢?該死的好看。

    “沒事兒,我們換個地方聊。”優雅的起身,這裏他不想繼續呆下去,想要喝酒,他的珍藏不會少。

    “走吧。”莫微塵知道也問不出什麽,但他有感覺,答案不久之後便會知曉的,沒必要急於一時。

    “謝謝你。”直到亮眼的三個男人已經走遠,女孩才有勇氣抬起頭來,幽幽的說了一句謝謝,她會記得他的。

    跟在威廉身後的兩人,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們的兄弟心裏深深的藏著一個人,不過是男是女人,他們無從得知。

    “你,會記得我嗎?”威廉將手掌緊貼著心口的位置,這裏滿滿的,在他的內心深處藏著一個人,一個小女孩,即使沒有見過她,那樣的感覺依舊不曾變淡,一天天的他隻是更加的想念她,每當自己很累很累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加油,有一個小女孩還等著你給她幸福,於是,他又充滿了動力。

    可她,會記得我嗎?

    那時的她,還未出生。

    不管你記不記得,擁有天使之淚的你,注定是我的新娘。

    ------題外話------

    真的很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晚了,等待的親們見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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