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愛她,他不止一次割舍自己。


    曾經。


    為了讓她快樂,他在她麵前假裝過無數次的傻瓜,相信她那些天真的謊言。


    昔日。


    為了讓她幸福,他放下一切榮辱地位帶她去美國,隻為博她顏笑。


    如今。


    為了讓她活下去,他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在戰區毫無保留為她擋那一槍。


    他在她麵前毫無尊嚴,毫無理智,有的隻是一個男人對他心愛女孩那種卑微到塵埃的愛意。


    但事到如今現實一遍一遍告訴他。


    他卑微的愛意並不能換來她一絲一毫的憐憫,所能換來的隻有她的嘲弄,她那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謊言!


    他看著她那流盼萬千的淚眸,看著她那被淚水打濕的睫毛,聲調冷寂開口。


    “慕小姐你千裏迢迢跑迴來找我是想要報酬嗎?”


    “.......什麽?”


    她看著他麵色蒼白地搖了搖頭,心裏漸漸衍生出一些不知名的屈辱。


    報酬。


    什麽報酬?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看著她嘲諷地輕笑,轉身走迴辦公桌前伸手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了兩張100美元。


    他拿著那兩張100元走迴慕謹謹身邊,直接將那錢甩到了她的臉上。


    她沒有去接,兩張錢隨風掉落在了地麵。


    這兩張錢沒有絲毫的重量可言,她的臉沒有感覺到任何痛,但她的心卻痛到了極點,一種名喚窒息的痛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痛。


    隻覺得眼眶的淚水像是奔騰不息的汪洋,落完一滴又是一滴,永無歇止。


    他走到她身側緩緩開口,漠然高貴的聲音全是無情與絕情:“這兩百元就是我給你昨晚的報酬,慕謹謹小姐。”


    “........”她側頭看著他那絲紋未變,毫無表情的俊臉,忍不住哭出了聲音,哭得像個沒有禮貌的小孩子。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百元是你給我的過夜費嗎?!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是站在街邊等候你召喚的那些女郎嗎!”


    “難道不是嗎?”他反問她,“不過認真想想我確實不該把你和站在街邊的女郎相提並論,畢竟她們比你高尚過了。她們向來明碼實價,不像你,完事後總想得到更多。”


    “.......”


    他的話絕情到了極點。


    他將她貶到一無是處。


    她低頭看著地麵那兩張一百元哭得說不出話來。


    她絕望。


    她無助。


    她委屈。


    她不明白他為什麽可以狠心到這種地步,用這種方法來羞辱她。


    他雖然沒有轉頭看她,但聽她的哭聲便知道如今她哭得有多痛苦,多絕望。


    但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挖心挖肺愛了她這麽久,到頭來卻被她狠狠糟蹋了。


    所以如今該讓她也嚐嚐這種被人糟蹋的滋味。


    那樣或許她才會明白,自己這一年來的每個日夜都是如何煎熬度過的。


    ........


    “慕小姐還不走是嫌錢少嗎?”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再次開口。


    慕謹謹沒有迴答他,隻站在原地沒有理智地痛哭著。


    或許她的潛意識還在傻傻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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