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她收拾了房間,準備離開的刹那,扭頭又說了句:“蘇靜雅,我告訴你一句話:有時候,人比鬼可怕,尤其是被妒火焚燒的女人。所以,不要招惹我,否則……我拉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合上。


    蘇靜雅已經奄奄一息,脖子上的傷口,痛得翻天覆地。


    不過,她卻捂著自己的*口。


    眼淚止不住的簌簌下滑,等到稍微有了些力氣,蘇靜雅才抓起座機,撥了東方炎房裏的號碼,聽到他醇厚的嗓音響起,蘇靜雅悲涼的嚎啕大哭:“……炎,你可不可以來我的房間一下?馬上!”


    東方炎趕到蘇靜雅房間的時候,他按開燈,看著慘不忍睹躺在床上的女人,嚇得魂飛魄散,自然,在緩過神來時,他表情猙獰的大聲咆哮:“誰幹的?!誰來了你的房間?!”


    他冰冷的視線,直接落在被扯斷的警報器上。


    快速衝過去,抱起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力氣的女人,他抓起電話就要叫醫生。卻被蘇靜雅一把按住。


    “不要讓鄭叔叔知道!”蘇靜雅的聲音很嘶啞和無力。


    “靜雅,都什麽時候了?”東方炎執拗要打電話,蘇靜雅卻哭了出來,她捂著臉,淚水就順著指縫溢出來。


    東方炎聽見蘇靜雅的哭聲,立即方寸大亂,放下電話,將她抱在懷裏,低聲說:“好了,我不打電話,你不要哭了!我給你找點藥!”


    “……嗯!”蘇靜雅點頭。


    東方炎在房間了找來急救箱,由於蘇靜雅懷孕,鄭君南便讓醫生拿了刺激性最小的藥物,以防蘇靜雅受傷。


    不過,藥物就是藥物,就算刺激再小,也會對嬰兒產生影響。


    東方炎隻是用酒精給她消毒,然後用紗布將傷口纏了起來。


    好在,傷口不深。


    看著她臉上高高腫起的手指印,東方炎平靜的眼底,掀起著驚天駭浪。他不動聲色給她塗消腫藥,卻在心裏惡狠狠地發誓:不管是誰,最好不要讓他揪出來,否則……挫、骨、揚、灰!


    紅腫的肌膚,沾上藥水,涼涼的,卻也刺痛著。蘇靜雅一直倒吸著涼氣。迷.藥,消退了,她的力氣也恢複了些,沒有之前的有氣無力。


    “很痛嗎?”東方炎看著她眉頭都皺了起來,不由放柔動作,甚至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唿著熱氣。


    “……還好!”蘇靜雅弱弱的說。


    “什麽叫還好?”東方炎一想到她在自己家裏都受欺負,不由氣不打一出來。可是,氣又有什麽用,再怎麽罵她、教育她,她還是笨得不長記性。


    “是不是這件事,跟皇甫禦有關?”東方炎問。


    蘇靜雅愣了下,然後搖頭:“跟他沒關係!”


    “跟他一定有關係!”東方炎一口咬定,深唿吸幾口氣,見蘇靜雅小嘴都翹了起來,那可憐巴巴望著他的神情,他瞥一眼就知道她要說什麽,不耐煩地製止道,“不要說了,我知道一定跟他有關係。”


    “炎……”


    “好了,上了藥,你好好休息,我在門口守著!”東方炎煩躁的就要起身,卻被蘇靜雅一把拉住。


    “……怎麽了?!”他本能地詢問,蘇靜雅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說,“我們真的……結婚吧!”


    東方炎一聽,驚詫錯愕了半晌,最終狂喜萬分地問:“真的嗎?!靜雅,你真的原意嫁給我?!”


    蘇靜雅垂下眼眸不去看他,隻是不停的點頭,猶如木偶一般。


    發布新聞發布會,閃電訂婚,閃電結婚,蘇靜雅和東方炎的婚事,在春城鬧得沸沸揚揚。


    訂婚後的五天,立即舉行結婚。這可樂壞了春城的媒體,以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畢竟,提供了一次巴結鄭君南的機會。


    雖說鄭君南剛來春城不久,但是呢,鄭君南財力擺在那裏,他們一群商人,唯利是圖是他們拔不掉、改不了的致命習慣。


    哪裏有利益,就往哪裏鑽。


    趙毅和金木水火,一襲嚴謹正裝,跟在皇甫禦身後出現在訂婚場地時,看著眼前華麗隆重的場所,他們不得不感歎:鄭君南辦事效率,果然高。


    從別院出發到“明珠”,趙毅五人,便時時刻刻注視著皇甫禦的一舉一動。


    雖然皇甫禦一路上都麵無表情,平靜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就連神經大條的水淼都注意到的一個細節:他將自己的右手緊緊蜷握,蜷到手指關節發白。


    他們一直不明白,皇甫禦為什麽要來。


    這種場合,他應該避嫌才對。


    如果真的打算放棄蘇靜雅,更不應該來。


    在他們看來,皇甫禦這次是真的放棄了蘇靜雅,依照他們對皇甫禦的了解,倘若不打算放手,早就巧取豪奪了,哪裏會等到真的訂婚。


    “禦少,大駕光臨,鄭某實在受寵若驚!”鄭君南端了香檳,笑容滿麵迎上去。蘇靜雅能選擇東方炎,正合他意,鄭君南打從心底開心。


    “鄭先生,恭喜!”皇甫禦微笑著,用眼神示意趙毅。


    趙毅接到暗示,立即上前將紅包遞給鄭君南。


    “同喜同喜!”鄭君南示意艾德收下,並且囑咐艾德收好。皇甫禦送的禮,就算寒磣也是最貴的。


    禮節性地寒暄了幾句,皇甫禦邊找了個角落坐下。


    趙毅他們知道皇甫禦心情不快,於是老老實實跟在皇甫禦身邊,不敢造次。


    中午十二點剛一到,一直放著悠揚旋律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漂亮的女司儀,穿著修長的禮裙,踩著高高的水晶鞋,站在大廳正重要的螺旋水晶樓梯上,拿著麥克風,聲音甜美輕柔地說:“各位貴賓,大家中午好,歡迎大家蒞臨參加‘鄭靜雅’小姐和東方先生的訂婚宴……”


    女司儀的話音剛落,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下麵,有請鄭小姐和東方先生!”


    大廳裏,響起徐緩輕柔的抒情歌曲,蘇靜雅早早在樓上等著,聽到司儀的提示,她挽著東方炎的胳臂,踩著透明的水晶樓梯,一步步往下走。


    大廳裏,滿滿的全是賓客,密密麻麻的人山人海。


    可是,她從樓上邁下的刹那,幾乎在三秒鍾之內,她就精準無誤地找到了皇甫禦。


    他的身旁,站著一名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伴,蘇靜雅收迴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


    眾人在看見蘇靜雅和東方炎下來時,紛紛更激烈地鼓掌,尤其是在看清精心打扮過的女人,他們不約而同長大了嘴巴,滿目驚豔。


    最近的報紙,刊登了不少關於蘇靜雅的照片,全是嚇人的恐龍照片,或者狼狽不堪的照片,於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大腦形成了統一的認識:鄭君南的女兒,是個醜女。


    隻是……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閃瞎他們的眼睛。


    蘇靜雅穿了一條玫瑰紅的抹*長裙,淡雅中帶著小女人的魅惑。雖然打著肚子,可是*依舊顯得單薄。


    烏黑的長發高高盤起,一雙眼睛簡直像浸泡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微微上揚,嫵媚盡顯。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線,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景。肌膚,水當當的,白裏透紅,晶瑩剔透,極富彈性。


    當然,白皙纖長的脖子上,係著貼在肌膚上的蝴蝶項鏈,替她的裝扮增添了不少分。


    皇甫禦冰冷陰鬱的黑眸,微微閃過一絲驚愕之色,隨即又波瀾不驚淡淡覷著她,沒有絲毫的表情。


    仿佛蘇靜雅的美,對他構不成任何吸.引,那神情與看陌生的女人無異。


    當然了,最錯愕的莫過於水淼,看著清純中偏偏從骨子裏透出一絲冷豔美的女人,眼睛裏碩大的紅心,活蹦亂跳、蹦蹦亂跳。


    木訥地拍了拍身旁的男人,他口水流了一地:“哎,鑫哥,這是蘇靜雅嗎?是那個醜不啦嘰的蘇靜雅嗎?!kao~,去整容了吧?不然,怎麽可能變得這樣漂亮?!啊啊啊,我喜歡的類型誒。”


    皇甫禦毫不客氣狠狠踹了他一腳,水淼痛得差點就大叫起來。本想嚷嚷幹嘛踹他,誰知抬頭迎上皇甫禦那刀子般的目光,他立即畏懼地閉嘴了。


    鄭君南笑容滿麵上台,拿著麥克風道謝,蘇靜雅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熟悉的音樂響起,她才猛然驚醒,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


    東方炎單膝跪地,一手牽著她,當著所有賓客的麵,微笑著大聲說:“蘇靜雅,嫁給我吧!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麽,但是……請你相信我,除非我的心髒不能跳動,否則,我會愛你一輩子!”


    蘇靜雅很恍惚,眼前有兩個人影在晃動,她怎麽看怎麽覺得跪在地上的男人是皇甫禦,當無名指上被冰冷的戒指套住,她的淚水一下就流了出來。


    胡亂扭頭去看台下的人群,她一看就看見隻留給她一個完美側臉,正跟身旁女人聊天的皇甫禦。


    她死死咬住嘴唇,幾乎快要站不穩。


    對著皇甫禦的方向,她哽咽哭著,不停地說著:“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歡歡,等你,我從女孩等到女人,從女人等到做母親,從七歲等到二十四歲,我花了整整十七年的光陰,終於等到了“窮途陌路”,終於等到了分離,從今以後,你……終於再也不是我的了。


    歡歡,我愛你,愛到再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繼續去愛你,唯有成全。


    我成全你,成全你的幸福。


    我嫁給別人,不是不愛你,而是太愛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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