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霸駕著快艇在海麵上疾馳,他笑著說:“這幫家夥把快艇的油箱加滿了油,就好像為我們準備好了一樣,小子,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我按照事先死神教我的話答道:“我前麵被他們打昏了,他們不想我死,那個死神是我老鄉,他叫軍醫救我,還說養好我的傷就送我迴大陸,今天半夜,那個軍醫在醫務室值班,我說肩上那個傷口疼,喊他給我檢查,又說要小便,值班的士兵都睡了,他就給我解開了,我一下子就打倒了他,用軍醫的手術刀殺死了值班哨兵,搶了他的槍就過來救二哥了,可惜,雄一郎沒見到,不知道他關在什麽地方……”


    “雄一郎死了,活活被那個死神用鐵錘一錘一錘給砸碎了!真慘啊,你再不來救我,明天他們就要開始砸我了,從腳開始砸,砸到*再從兩隻手開始,直到求饒說出他們想要知道的情報!這幫家夥太兇殘了,他們是幹什麽的?從他們的問題看好像是我們黑鯊會的死對頭,或許是雙頭鳥聯盟的人,媽媽的,老子差點就這樣死了!吳彬,我欠你一條命,今後,你就是我親兄弟了!誰也別想再欺負你,老大那裏我去說,讓你正式加入黑鯊會!”胡天霸發自肺腑說道。


    我心裏暗自得意,不管是為了魚鷹組還是四海幫的利益,能夠打入黑鯊會都是非常重大的成功,下一步,我要讓魚鷹組和黑鯊會兩敗俱傷,拚個魚死網破,到那時,整個黃海和東海就都是我們四海幫的地盤了!


    我們在海上走了大半夜,天亮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前方出現一座島嶼,顯然這裏不是黑鯊島。我疑惑道:“二哥,這是什麽島?我們是不是迷路了?”我看看四下裏一望無際的大海,不明白在海上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是如何確定方向的。


    胡天霸放慢了快艇的速度說道:“我在海上打魚一輩子了,整個東海就像我家的後院,怎麽可能迷路,這個海上行船的秘訣以後二哥慢慢教你,嗬嗬,前麵的小島是我們的一個中轉站,我需要治療傷口,媽的,全是鋼鞭抽的,都露了骨頭,再不消毒我就得爛死了!”


    遠遠看去,這是個不大的小島,上麵植被茂密,在朝霞的掩映下仿佛罩上了一圈光環。快艇靠近了小島,前麵出現一個巨大的礁石,下麵有個象鼻山一樣的洞。


    胡天霸開著小艇向那個岩洞駛去,一點有人的跡象都沒有。我疑惑道:“二哥,這裏既然是我們的一個中轉站,為什麽不設防呐?”


    “用不著設防,這是個礁岩島,裏麵的岩洞四通八達,不熟悉的船隻開進來就會進入迷宮,到時再收拾不遲!這裏的弟兄全都是大陸來的,這個島叫迷魂島,守島的老大叫洪哥,是個講義氣的漢子!”


    果然,這裏洞府交錯,偶爾又會露出天井,像是個巨大的山石被從中掏空了的感覺。胡天霸將小艇在隧道中竄來竄去,把我都弄迷糊了,突然眼前一亮,出現一塊足球場大小的平地,一個簡易的木樁碼頭上站著幾個穿著短褲的漢子,在他們的身後有幾座低矮的茅草房,讓我感覺到又迴到了紅帆島的土著部落。


    “嗨!洪哥,我是二哥!”胡天霸老遠就喊了起來。我抬頭向上看去,哇塞,幾十米高的山崖從四周向當眾聚合,留出一片巴掌大的天空,上麵也是植被的枝杈交錯,斑駁的陽光瀉下來,恍若隔世!


    這裏太隱蔽了,剛才的那些縱橫交錯的隧道,沒有路標,不熟悉的人駕船進來一定很難找到這裏。


    快艇靠岸了,我這才看到灘頭有幾處很隱蔽的暗堡,黑洞洞的射擊孔對著我們剛才出來的那個水道口。這裏並非沒有防務設施,隻是外鬆內緊罷了,我似乎迴想起來在我們進來的隧道中,到處都是可疑的機關,也許他們在什麽地方早就認出來胡天霸了,所以才沒有阻攔,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目的地。


    “嗬嗬,二哥呀,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個迷魂島來了?”洪哥看上去四十幾歲的樣子,一頭的亂蓬蓬長發,胡子拉碴的,一身的疙疙瘩瘩肌肉塊。


    胡天霸將纜繩丟給一個年輕的小子跨上岸來,我拎著aksu突擊步槍也跳上了岸。胡天霸一個踉蹌,洪哥跨步結攙住了他道:“看你這一身跟塊破布似的,剛從鯊魚嘴裏逃出來咋地?”


    胡天霸有些唿吸困難了道:“你他媽的少廢話,快點叫紅嫂給我上藥,我開始發燒了,說完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我連忙上前道:“我們被紅帆島的一夥身份不明的武裝分子俘虜了,這都是他們打的!”


    “媳婦,快點,二哥要不行了!”洪哥沒理我,扭頭衝茅草房的方向喊道,我和幾個漢子七手八腳將胡天霸抬起來跑向茅草房。


    胡天霸果然是條漢子,渾身上下十幾處露骨,硬是咬牙堅持把快艇開到了迷魂島,這才泄了一口氣倒下。


    兩個給女人從茅草房跑出來,前麵的一個有些歲數了,大概就是紅嫂了,後麵跟著一個十七八歲上下的年輕姑娘,小模小樣的,一張小圓臉黑燦燦的,一身的碎花布連衣裙,頭發紮成馬尾巴在後麵忽閃著。


    洪嫂看見胡天霸的樣子叫道:“哎呀,這二哥是咋弄的呀!快點抬進來,海妹,快去端一盆靈泉水來!”


    “唉!”那個姑娘叫海妹,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現在的形象也不咋地。


    大家把二哥抬到屋裏的一張木板床上,我把他全身的衣服都脫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好幾處傷口的爛肉已經生出白色的蠅蛆!


    海妹端著一隻大木盆進來,搖搖晃晃的,滿盆的水向外濺著,我上去就接了過來。海妹問道:“你是誰?我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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