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攔到一輛出租車迴到賓館,吳姐說:“我們現在就走?這裏是縣城,連夜出城其實很危險的。”吳姐的話提醒了我,我說:“好,索性就呆上一夜,明天上午我們迴省城。”我們到洗手間洗漱了,迴到床上,我將後腰的五四手槍拔出來,將彈夾卸下來,裏麵還有兩發子彈,想想剛才真是後怕,如果那些人一擁而上,我最多也就隻能打倒兩個,接下來我還不被他們砍成肉醬才怪!


    我從手機包裏麵掏出一個滿倉彈夾換上,吳姐湊過來說:“給我看看,還是這玩意兒管用啊,剛才他們那麽多人,你就掏出來這個放一槍,他們就都嚇跑了,嘿嘿,迴去給我弄一個吧,教我怎麽用這個東西?”


    我伸手拿過來說:“女人別碰兇器,槍是男人的玩具,嗬嗬,要玩你還是玩我這個‘肉槍’吧!”吳姐推了我一把說:“女人為什麽就隻能玩你的肉槍?你也給我弄一把小手槍吧,姐求你了,今天我才發現這玩意真好……”


    吳姐還沒說完,我已經一把摟住她,嘴巴吻了上去,吳姐掙紮著欲推開我,可是她哪裏有我的力氣大!我將她壓翻在床鋪上,伸手拉掉了她的小褲衩,從後麵長驅直入,吳姐立刻*連連。


    我們幾乎大半夜都在瘋狂,我極度的亢奮,我發現自己有個怪癖,每次幹完“活”,就渴望女人,尤其是今天我充當了虎蘭大俠的角色,更是興奮不已!


    第二天上午,我們離開了虎蘭,我們看到一路上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在巡邏盤查,我心裏就暗自發笑,大概一段時間裏,他們不拿槍就都不敢上街了吧。


    迴到省城,我就跟吳姐告別了,我真的很害怕,時間長了我可能走不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迷戀這個女人。男人一旦開始迷戀比自己歲數大的女人,就是意誌消退的開始,具有戀母情結的男人永遠也長不大,我不想成為這樣的男人,我要去找小妹妹,我做她們的騎士,做她們的護花使者,這才是我奮發向上的動力源泉。


    眼看著離二月二約好的日子臨近了,可是我並沒有直接去大連,而是坐上了由哈爾濱開往上海的列車,為什麽還要迴到上海,我自己也說不清除,盡管那裏現在很危險,但是在我的潛意識裏麵,上海,是我的家,走之前,我得迴家看看。


    …………


    正月裏的上海灘淫雨霏霏,陰冷陰冷的,寒氣侵骨。從新客站南廣場走出來,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在站前廣場南邊的出租車停靠點,好些剛下火車的人在淒風冷雨中排隊。我也豎起了皮夾克的衣領,幾件貂絨外衣全都留在省城吳姐那裏了,我以為上海應該很暖和了,就隻穿了件薄皮夾克迴來,沒想到,上海的冷是這樣的令人難以承受。


    我的行李很簡單,隻在肩上掛了個黑色的小皮包,裏麵是我的手機包,幾件內衣褲,香煙、貝雷塔手槍、幾個彈夾、匕首等,五四手槍插在後腰。我挺直了身板就能感受到它硬硬的存在,心裏就會有一種很安穩的踏實感。


    我老老實實站在那裏排隊,我的前麵是個穿著深紫色短羊絨大衣的女孩,一頭的短碎發,下麵一條黑色緊身褲,一雙黑色細高跟皮靴,感覺很野的樣子。


    我冷得嘶嘶哈哈,掏出一支三五煙點了,響銅打火機的響聲在蒙蒙細雨中顯得異常的清脆,驚動了那個女孩。她迴轉過頭來看我,她的臉蛋是典型的瓜子臉,一雙吊眉,眼睛不大不小,很有神,瑤鼻櫻桃口,天冷的關係吧,臉色有些慘白。


    她微笑下,露出一對兒虎牙,很白很俏皮。她說:“先生,可以給我一支煙嗎?實在是太冷了。”她講普通話,很標準的普通話。我連忙點頭,掏出一包中華,我想女孩子抽國煙好一些,而我恰好總是隨身攜帶兩種牌子的香煙。


    她伸出淡白而纖細的手指夾了一顆煙,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很整齊,並沒有塗抹指甲油。我伸出手很麻利地打著了火,用另一隻拿著煙盒的手捂在火苗上,以免火苗被冷風熄滅,我將火送過去,她低頭點燃了香煙,很感激地對我又笑笑,她的笑很淒美,一種慘淡的美感。


    我沒話找話道:“小姐也是剛下車?”她嫻熟地吞吐著煙氣,點點頭,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的腳邊是個很大的拉杆箱,跟看上去隻有一米六零的左右的她放在一起顯得不太協調。


    我又問:“準備去哪裏?今天出租車好少啊。”她抬起頭,臉色更加顯得慘白,冷風將她的幾根碎發吹拂在麵頰上,我好想幫她撫弄下,或者把她擁在懷中為她取暖。


    她終於開口說話,她說:“我去仙霞路,我在那邊上班……”我的心底一動,說:“好巧,我也是去仙霞路,我,我也在那邊的一家公司上班。”


    她有些好奇地看看我說:“你?你在仙霞路的哪一家公司上班?那邊我做了幾年了,很熟的。”我笑笑說:“我也是,做了好久了,嗯,我們公司叫做四海安保公司,那條街上多半的保安都是我們公司的。”


    “真的呀?你們老板是誰?”顯然她還是不大相信。我說:“強哥,戴小強,是我們公司的老板,他還是星河夜總會的老板,我說得對嗎?”


    那個女孩的表情僵硬了,她說:“我就是星河的dj,先生是在公司做什麽的?”原來這個女孩是個dj,就是在迪廳或者大堂放音樂唱片的人,包房裏麵的小姐也叫dj,但是一般要叫“dj公主”,剛剛她隻說了dj,應該不是做小姐的吧。


    我說:“我在公司是個打雜的,嗬嗬,別人不管的我都管。”正說著,排到了一輛車子,女孩兒就說:“我們拚車把,反正順道!”


    我當然求之不得,我對這個看上去有幾分淒美的美女有了些好感,隱隱覺得我和她也許會發生點什麽。我主動幫她將大拉杆箱裝進出租車的後備廂,她說:“謝謝,跟我一起坐後麵吧,我們交個朋友。”女孩很大方,但凡是女的,進了夜場,用不了多久,都會變成職業的交際花。


    我們在後座坐了,做得很近,胳膊挨在一起,有些曖昧的感覺,我主動伸出手說:“我叫李威,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陳陽敏,認識你很高興!”我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心底湧出一股戀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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