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馬道長道:“你們不是要個說法麽?”


    眾人點頭。


    馬道長道:“那就給你們一個。”


    說完,馬道長一拍孫主任道:“現在搶救還來得及。”


    說完,馬道長就走了……


    眾人一愣,然後就聽地上的張浩咳嗽了一聲。


    一群人頓時驚呆了,孫主任連忙大叫道:“快快快,讓開,我看看!”


    然後就聽孫主任叫道:“活了……活了!”


    水也沒發現,就在他們大叫的時候,窗外一隻怪鳥腦袋一歪掉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從樓下的窗戶伸出來,將他接住了,然後隨手塞進了懷裏。


    出手的自然是馬道長了。


    除了醫院的門,馬道長馬不停蹄的迴了家,拉開店子門後,對著隔壁喊道:“賊禿!”


    沒一會,井空和尚就來了,問道:“幹啥啊?我那還有客人呢。”


    馬道長掏出怪鳥放在桌子上。


    井空和尚驚訝的道:“羽人?”


    馬道長點頭:“廢話不說了,這家夥傷有點重。把你的拿點好貨拿來,給他續命。”


    井空和尚立刻瞪了馬道長一眼道:“我曹……我就知道你叫我沒好事。”


    嘴裏一百個不願意,不過手裏卻不慢,井空和尚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玉瓶來,拔出上麵的楊柳枝,將楊柳枝行的水點在了羽人的斷翅上。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羽人的傷口瞬間愈合,並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肉翅來。


    井空和尚看著那還沒長出羽毛的肉翅,咽了口口水道:“為了吃個鳥翅膀,咱們這也算是下血本了吧?”


    馬道長頭都不抬,罵了一句:“呸!”


    羽人的傷口雖然在快速恢複,卻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好的。


    馬道長幹脆抽空,把羽人、向阿青、張浩的事情說了一遍。


    井空和尚聽完之後,咧咧嘴,無比感歎的道:“哎……看來這頓燒烤小鳥人是泡湯了。”


    馬道長抄起邊上的一根棍子,就將那賊禿打了出去。


    打打鬧鬧的功夫,羽人醒了。


    羽人起身,對著馬道長和井空和尚鞠躬行禮道:“多謝救命之恩。”


    馬道長揮揮手道:“別說這些廢話了,你那傷是貧道打的,救你算是了了因果。”


    井空和尚叫道:“不算……那是貧僧救的。”


    馬道長懶得搭理他,而是問羽人:“說說吧,你最後怎麽沒下手啊?我看你當時怒到極限了啊……”


    羽人歎了口氣道:“下不去手。”


    這聲音沒了之前的嘶啞,多了幾分溫柔。


    聽到這個聲音,馬道長一拍桌子,叫道:“我艸,你是向阿青?!”


    羽人搖了搖頭,然後坐在了桌子上:“我不是向阿青,隻是她走的時候心有不甘,我將那份不敢的情緒納入了我的靈魂當中。我想幫她完成遺願,找到張浩……


    同時我也想殺了張浩這個負心人。”


    井空和尚道:“你要殺張浩,有機會啊,幹嘛一直拖著。”


    羽人憤恨的道:“直接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剛好遇到了一群亂竄的顒,我就控製顒進入他的夢中,讓他也感受一下阿青當初那般,看得到希望卻永遠是夢幻泡影的絕望。


    結果……”


    羽人看向馬道長。


    馬道長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這……貧道最後不是沒攔著你麽。”


    說到這,馬道長問道:“那最後咋下不去手呢?”


    羽人歎了口氣,緩緩抬起翅膀,翅膀上有一滴淚:“張浩的,你們自己看吧。”


    馬道長拿過來,屈指一彈,在這屋子裏直接顯化出了一段記憶景象。


    張浩從病房裏離開後,他並沒有迴家去搬家,而是打電話告訴合作方,不買對方的農場了,後果他願意擔著。


    然後他迴了家,翻箱倒櫃的找錢。


    張景見張浩跟失了魂似的,就追問為什麽。


    當得知張浩要將錢拿去救治阿青的時候,張景將張浩打暈了。


    張景捆了張浩,然後帶著一家人連也搬了家。並且將錢款直接打給了農場方,收購了農場……


    等張浩從被關的小黑屋裏跑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一天,張浩在阿青的墳前喝的酩酊大醉,將家裏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張景見此,直接遞了一把刀給張浩:“你若是怨我,我願意給那丫頭償命。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們家真的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你媽還在醫院裏,你看著辦吧。”


    最終張浩接過了那把刀,然後捅進了自己的肚子裏:“我就是個廢物,我照顧不好阿青,也照顧不好你們,我無論怎麽選擇都是錯的。都會內疚一輩子……


    我想年少輕狂的為了愛情拚一把。


    但是你幫我做了選擇……


    可是,我難受……


    爸,我的心好難受。


    或許死了,就解脫了吧。”


    張浩沒死,被搶救了過來。但是那天開始他也跟個行屍走肉一般,被張景安排和何雲結了婚,生了孩子。


    他看起來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是以前從不喝酒的張浩每天都會喝酒,他很少笑,也隻有對著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才能勉強笑出來。”


    看到這裏,馬道長吧嗒吧嗒嘴道:“這麽說,這小子之前在夢境裏說那些話,是想求死啊?”


    羽人點頭……


    井空和尚道:“就因為這個,所以你……放棄殺他了?”


    羽人搖頭:“我不管他有多少個無奈,我都會殺他。但是當我真的要殺他的時候,阿青出現了。”


    馬道長、井空和尚愕然。


    羽人惆悵中,帶著一抹柔情的道:“我問阿青,為什麽要救他。


    阿青說,他努力過了,我不怪他。


    然後阿青最受一抹執念也消失了。


    我感覺得到,她滿足了,她走的很開心……”


    說到後麵,羽人有些落寞,主動從邊上拿起酒瓶子,連續幹掉了三瓶啤酒,才被二氧化碳漲的停了下來。


    馬道長和井空和尚對望一眼,同時搖搖頭,心道:“造孽啊……”


    馬道長擺上一碟花生米道:“別光喝酒,吃點花生米。”


    羽人吃了兩顆花生米後心情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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