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一愣……


    張浩的老婆繼續道:“死馬當活馬醫。”


    張景沉默了,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查看自己銀行卡上的餘額……


    剛好十萬塊!


    另一邊,秦安然帶著徐懷來到了老夏的店子門口。


    “師父,來這幹什麽啊?這就是幾個報假警的,沒什麽可看的。”秦安然道。


    徐懷道:“醫院的孫主任前兩天接過另外一個詭異的病例,那個人不停的嘔吐出大量的河水,河水裏有汙泥、草葉子、還有小活魚。因為事情太詭異,醫院也沒辦法,最終放棄了治療。”


    秦安然驚訝的道:“真有這樣的人啊?”


    徐懷點頭:“報假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一般人不會這麽做。再加上對方的形容和孫主任的形容一模一樣……我懷疑是一個人。”


    秦安然眼睛一亮道:“對方能治好那個人,那就有可能治好張浩,對麽?”


    徐懷點點頭,來到了正在洗菜的老夏身邊問道:“先生,打聽個事。”


    老夏道:“啥事?”


    徐懷道:“昨天真有個吐水、吐魚的人被那道士治好了?”


    老夏一愣,然後也沒迴話,而是迴屋裏招唿兩人過去看了一段監控。


    監控的範圍是老夏的門口略微偏向馬道長的店鋪門口。


    倒不是老夏故意拍那邊,而是馬道長要求的,這樣他能蹭個攝像頭,自己就省的裝了。


    所以從徐進一身浮腫的一路吐過來,到進入馬道長店鋪,最後恢複如初精神抖擻的離開的鏡頭全都被收錄了進去。


    看到這裏,徐懷豁然起身,轉身就走。


    秦安然則不敢置信的道:“這……太不可思議了。”


    徐懷的腳步越走越快,到了後麵直接就是用跑的了。


    當他衝進看守所後直接傻眼了。


    隻見看守所裏,一道士躺在唯一的床上,邊上三個鼻青臉腫的男子或是蹲著,或是站著,正淚眼汪汪的給他捶腿按肩呢。


    那道士到是自在,躺在那哼著小曲,眯著眼睛,一臉的愜意享受的模樣。


    看到這裏,徐懷眉毛都快翹起來了,嗬斥道:“你們在幹什麽呢?”


    聽到這一聲嗬斥,三個犯人激動的差點當場就哭了。


    其中一人喊道:“警官,你們可吃完午飯了……這道士,這道士……”


    “貧道咋了?”馬道長做起來,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的嘴巴瞬間閉上了,任憑他如何用力,嘴巴竟然完全張不開。再看馬道長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什麽都不敢說了,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跑到角落裏,蹲著去了。


    徐懷雖然覺得這裏有古怪,也看出了三個人被這道士揍了。


    不過他現在沒時間關注這些小事情,而是對馬道長道:“你跟我出來。”


    馬道長一聽,兩眼一翻道:“不出去!”


    徐懷當警察這麽多年,遇到過的犯人眾多,哪一個遇到他不是老老實實的,這麽油條欠揍的還是頭一份。


    徐懷冷哼一聲道:“你出來!”


    馬道長也學著他的語氣,叫道:“不出去!”


    徐懷怒了,指著馬道長道:“你……”


    馬道長一臉得意的道:“貧道就是不出去。”


    看著兩人在那大眼瞪小眼的,跟來的秦安然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


    這一笑,引來了馬道長的關注。


    不得不說,這女警著實是漂亮,長腿,細腰,關鍵是製服誘惑啊。


    馬道長笑眯眯的仔細的打量著女警秦安然,嘖嘖道:“胸小了點。”


    秦安然一聽,前一刻還是笑呢,下一刻臉就黑了,一擼袖子道:“臭道士,你說什麽呢?”


    馬道長無比泰然的道:“說你胸小啊。”


    秦安然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正要發火,就聽徐懷道:“你真能治好張浩的病?”


    馬道長搖頭晃腦的道:“治不了。”


    但是那表情分明卻是在說,道爺我能治,但是我不治。


    聽到這話,秦安然才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努力壓製著怒火道:“道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馬道長嗬嗬道:“無量天尊。”


    秦安然的臉瞬間就紅透了,這才想起來,七級浮圖那是和尚的說法。


    徐懷深吸一口氣:“你怎麽才肯出手。”


    馬道長直接扭過頭去,指著那三個犯人道:“瞅啥呢?按摩,道爺我困了。”


    說完,馬道長兩眼一閉,就這麽睡了。


    徐懷愣住了,眯著眼睛看著馬道長道:“人命關天。”


    馬道長鼾聲驟起……


    秦安然看不過去了,怒道:“道長,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麽?”


    馬道長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道爺我想救啊,結果不是被你們抓這來了麽?吃一塹長一智,多管閑事吃牢飯的道理我懂了。所以呢,你們啊,趕緊迴去吧。要是真有那個好心腸,幫人家辦理一下後事,也算是積德了。”


    說完,馬道長再不理會兩人。


    秦安然又說了許多,奈何馬道長隻是閉目打鼾,根本不搭理她。


    無奈之下,徐懷和秦安然隻能暫時離開了。


    結果才出門,就見張景帶著張浩的老婆何雲跑了進來,一看到他,張景就喊道:“徐警官,你剛剛抓的那個道士呢?我想了想,要不,讓他試試吧。”


    徐懷沉默了……他很想說,他也想讓他試試,但是那道士油鹽不進啊。


    徐懷不善言辭,但是看著眼前這兩人焦躁的樣子,還是歎了口氣道:“我去見過他了,但是他不肯出來。”


    張景道:“那能讓我們去見見麽?”


    徐懷點點頭,然後帶著張景和張浩的妻子進了看守所。


    徐懷指引了方向後,就站在遠處,也不過去,估計他也知道,那道士看他不順眼,過去徒增變數。


    秦安然見徐懷都沒過去,也就老老實實的在不遠處等著。


    “道長,道長?”張景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喊著。


    馬道長打了個哈欠道:“誰啊?”


    張景帶著哭腔道:“道長,之前多有得罪。那個,您看……”


    馬道長看了一眼張景,踢開一個按腿的犯人,他坐了起來:“十萬塊帶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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