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門口外,警察們目瞪口呆。


    張局長臉色大變,一個犯人就這麽喪命在牢獄裏。


    要是在以前,這種牽扯到外國修煉者的案件,發生半點差池都會引起上級震怒。


    但如今,殺人者是特行組最高指揮官,顯然這條規矩就被打破了。


    “張局長,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你盡管放心。”


    蕭逸偏過頭,淡然道。


    “您言重了。”張局長眼皮狂跳,臉上堆滿笑容。


    對於這位的所作所為,他哪裏敢說半個不字。


    真是殺伐果斷,手腕強硬!


    “你們呢?”蕭逸冷冷盯著眼前的幾人,瞳仁的金焰跳躍不停。


    剛才死了一個,現在就剩下三個。


    此時,他們麵容驚恐,嚇得肝膽欲裂,完全沒預料到這位突然就下殺手!


    親眼目睹了同伴慘死的畫麵,耳畔迴蕩起淒厲的慘叫,體內的恐懼如洪水猛獸般爆發。


    “說!!”蕭逸臉色殺氣騰騰,厲聲暴喝。


    三人耳膜差點震裂,精神遭到衝擊。


    一個三角眼的男子艱難道:“蕭天聖,你休想用這種手段威脅我們。”


    “大夏人違背巫神意誌,絕對會被災厄籠罩!”


    “到時,你就是罪魁禍首!”


    唿……


    蕭逸的雙眸湧現幾縷金焰,有靈性般鑽入他的軀體。


    金黃色火焰先是燒開了皮膚,緊接就瘋狂的蠶食血肉,寸寸骨頭,五髒六腑。


    白色的蒸氣嫋嫋,夾雜著刺鼻的燒焦腥味。


    整個過程傳來一連串的滋啦聲,令人有種強烈的驚悚感。


    “啊啊啊……啊啊……”男子仰起頭發出嚎叫,眼珠幾乎要奪眶而出。


    渾身劇烈的抽搐,還伴隨著痙攣等症狀。


    他臉龐滑下兩行淚水,撕心裂肺的吼道:“饒命啊啊……啊啊……饒命啊……”


    可惜,金焰依舊在熊熊燃燒,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奪走這條性命。


    臨死前,他表情非常扭曲,痛苦的眼神夾雜一絲解脫的慶幸。


    直到最後,連僅存的頭顱都被烈焰吞噬,變成了黑色灰燼灑落地板。


    眼見又死了一個犯人,張局長等人呆愣愣的站立著。


    出於案件的特殊性,他們在嚴審逼供的期間,都要謹慎的把握分寸。


    深怕讓犯人死在了意外中!


    結果,蕭組長來到這裏,不由分說就殺掉了兩個!


    從事警察職業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逼供。


    “你們口口聲聲說的巫神,可曾對你們有半點庇護?”


    “與其被折磨至死,倒不如供述出來,我會考慮從輕發落!”


    蕭逸口含天憲,姿態高高在上。


    渾身的氣勢,宛如驚濤怒浪衝嘯八方,給甸緬巫修帶來巨大的壓力。


    他們頭皮近乎炸裂,精神狀態頓時崩潰了。


    就好比是一根緊繃的弦,拉扯到極致時啪地斷掉!


    “蕭天聖,我說!我說!”其中有位皮膚黝黑的猥瑣男嘶吼道。


    他滿臉都是淚水,眼裏充滿對活命的渴望。


    “住口,巴莫!”


    旁邊的高大男子目眥欲裂,神色有病態的癲狂。


    “任何信徒都不能背叛巫神,它賜予了我們神秘的力量。”


    “大夏人,終有一天會遭到懲罰!”


    唿!


    金焰衝湧在他的身上,速度奇快的席卷肉身。


    這下子,高大男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軀體燃燒化作血泥堆積在地板。


    之所以沒有化為飛灰,其實是蕭逸故意導致的。


    如今,就剩下一個了!


    張局長等人臉色蒼白,唿吸聲差點停滯。


    沒有任何的餘地,簡直是想殺就殺!


    蕭逸眼神漠然的盯著巴莫,寒聲道:“你想跟他一起去嗎?”


    巴莫渾身抖得比篩糠還要誇張,胯間有刺鼻的尿騷味傳出。


    最後一個同伴的慘死,成為壓垮精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挨在腳邊的那堆爛泥,無時無刻不刺激他的大腦。


    他哭著,喊著,深怕晚了半秒,


    “是血巫教,我們都是血巫教的成員!!”


    “給巫神尋找祭品,純粹是受到教主大人的命令啊!”


    “您別殺我,求求您放過我吧!!!”


    聞言。


    張局長他們麵色震驚,那可是甸緬的正統國教,八大巫教之首!


    “血巫教……”蕭逸眼神迸發寒芒,眸光冷冽無比。


    他嘴裏輕念,心中已是殺意滔天!


    於此同時。


    在當地的公園裏,有位孕婦迎著溫暖的陽光正在散步。


    她手上牽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柔聲道:“小玲今天玩得開心嗎?”


    小女孩臉蛋白皙透紅,噘著可愛的小嘴,“爸爸每次都忙,隻有我和媽媽在一起。”


    孕婦笑道:“沒有呀,咱們是三個人呢。”


    說著,她就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眼裏滿是對新生兒的憧憬。


    “也對,我還有妹妹呢。”小女孩搖晃著雙馬尾,笑嘻嘻的。


    孕婦笑了笑,“你就這麽確定是妹妹呀,萬一是弟弟呢?”


    “不嘛不嘛,我就想要妹妹!”


    “這樣我就能給她穿小裙子,打扮得跟芭比娃娃一樣好看!”


    小女孩傲嬌的揚起下巴,“如果是弟弟,我就天天欺負他。”


    “你呀!”


    孕婦苦笑道:“你是姐姐,怎麽能欺負弟弟呢,應該好好的愛護他才對。”


    小女孩雙手叉腰,“行啊,除非他肯陪我玩過家家,穿我給他的小花裙。”


    “人小鬼大。”孕婦沒好氣道。


    話是這樣說,她對自己的女兒也是非常寵溺。


    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兩側有鬱蔥的小草地。


    天空蔚藍幹淨,小鳥撲騰翅膀。


    不遠處傳來廣場舞的聲音,一群中老年婦女搖著扇子打著節拍。


    孕婦牽起小女兒的手,心情輕鬆的有說有笑。


    “嗬嗬,真是美好呢。”


    在大樹底下,有位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踏步走出。


    陽光透過枝葉縫隙落在他的頭頂,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


    整個人猶如蟄伏在陰影的毒蛇,見到目標後就要捕捉獵物!


    “去!”口罩男雙手掐訣,激射出詭異的烏光。


    孕婦神色麻木,眼神變得空洞。


    她定定的立在原地,牽著女兒的手緩緩垂下。


    “媽媽?”小女孩愣住,臉蛋充滿疑惑。


    “跟我走吧。”口罩男冷笑一聲,大手隔空朝對方揮去。


    刹那間。


    小女孩如遭雷擊,失去控製的朝施法者走去。


    口罩男嘴角流露出得意,一手牽著她走向了別處。


    母女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此時,遠在臨滄市的小胡同。


    兩個男孩嬉笑玩鬧,猜拳比拚輸贏。


    他們手裏拿著動漫卡牌,都是平日裏積攢的寶貝。


    “耶!我贏了我贏了!”


    “換一張可以嗎,呐,這個給你。”


    “切,這張屬性真垃圾,我就要你這張,別耍賴!”


    “子軒,我的好兄弟,咱能不能商量商量?”


    “拿來吧你!”


    ……


    兩人爭得麵紅耳赤,逐漸演變成互相推搡。


    “你有種別跑,我叫我哥過來!”有位戴眼鏡的嘴上逞能。


    “垃圾,就隻會這一招!”小夥伴不屑道。


    “哼!”四眼仔差點要哭出聲,自己把最心愛的卡牌輸掉了。


    他強忍住淚花,轉過頭就去搬救兵。


    嘭!


    四眼仔撞倒了硬物,踉蹌的向後跌倒。


    他吃痛的揉一下額頭,“誰啊?”


    “小朋友,走路沒長眼是吧。”


    嗓音低沉沙啞,隱隱有keyi之意。


    映入眼簾的,是位竹竿般的高個瘦子。


    衣服就像被撐起來一樣,給人有種骨架子的感覺。


    “對不起……”四眼仔小心翼翼道。


    當他接觸到對方的視線時,涼氣從脊柱直衝頭蓋骨。


    那完全是一雙看待獵物的眼神,充滿戲謔,殘忍,兇戾,陰狠等情緒。


    “他不是有意的,我們這就走。”


    小夥伴心頭突突猛跳,下意識的就拉起四眼仔,轉身撒腿就跑。


    這位頑皮的小孩有預感,眼前這位瘦高個非常的怪異。


    耽誤之急,還是先迴家最好。


    瘦高個搖了搖頭,“我讓你們走了嗎?”


    聲音冷不丁的響起,令兩人渾身的血液幾乎凝固。


    出於內心恐懼,他們就要張口叫喊。


    “啊……”


    下一秒,就歸於死寂。


    男孩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的呆立。


    顯然,他們已經被操控了,手上的卡牌灑落在地麵。


    瘦高個麵無表情的徑直走去,兩個孩子亦步亦趨的跟著。


    梔子花開,有淡淡的芳香,晨練的老年人陸續迴來,誰都沒注意到異狀。


    隨著命令的強製發起。


    血巫教成員在另外幾個城市大肆行動。


    他們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完成任務。


    否則,迴去甸緬也是死路一條!


    偶爾有路過的行人察覺,他們直接就施展巫法,使其立定在原地。


    即使是恢複過來,也會忘記剛才的事。


    一個接一個小孩被控製,被血巫教成員強行的帶走。


    由於不吵不鬧,很難讓旁人感到不對勁。


    所過之處,監控攝像頭遭到巫法籠罩,畫麵更是被惡意篡改。


    來自血巫教的魔掌,正在以病毒蔓延的速度,在大夏幼童的範圍不斷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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