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抽了口煙,吐出雲霧,“你在威脅我?”


    “對。”我說,“隻要我按你說的做,你半年內就要幫我報仇,還要放我走。”


    他輕笑著撚滅煙,抓住我的下巴,用力的吻,隨後把我推開,長指一挑,身上的棉襖就被他拽掉。


    周圍一片抽氣聲,我卻恍若未聞,隻盯著他看。


    “明沁,你早就沒了和我講條件的籌碼,我幫你報仇便幫,不幫你報仇便不幫,要麽坐下來給我笑,要麽現在就滾出去,以後是死是活都別來煩我。”他厭棄的轉過頭,再也沒看我。


    我渾身僵硬的再度坐下,如墜冰窖。


    霍淵同意之後,一群人很快玩起來,他們玩的是撲克牌,具體什麽玩法我不懂。


    時不時有人朝我看過來,視線停留在我的胸上腿上,我感到噁心,悄悄的用胳膊遮住,反而惹得身旁的男人,涼涼發笑。


    玩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桌子上的男人們紛紛停手,最後隻剩下霍淵和王頎。


    他們兩個麵對麵坐著,王頎笑意盈盈,霍淵依舊冷麵如霜。


    場麵似乎到了膠著的狀態。


    王頎胸有成竹的樣子,最後兩張牌,他丟出來一張,是張梅花k,霍淵是張紅桃10。


    我緊張的看著霍淵,基本上弄清了,他們兩個現在玩的是比點數大小。


    從現在的形勢看,霍淵就算最後一張牌是k,都不一定能贏。


    難道,今晚我真的要跟王頎嗎?


    我看看霍淵,又看看王頎,霍淵的臉色是從沒見過的難看,而王頎卻相當輕鬆,似乎勝券在握。


    他察覺到我的視線,風流的看過來,見我發愣,挑逗的眨眨眼睛。


    我忙垂下眼。


    王頎不以為意,幽幽的道,“最後一張牌,還請霍爺先亮出來。”


    霍淵話少,動作幹脆,翻開後是張k!


    我正要欣喜,王頎大笑著打開他的最後一張牌,居然也是k!


    勝出的人是王頎!


    周圍看好戲的人多,他們看著王頎,表情不一。


    我看向霍淵,他取出支煙,深深吸了口,隔著層薄薄的煙障看向我,“過去吧。”


    王頎已經走過來,把我抱住,大掌搭在我肩膀上,一下一下的點著,讓我汗毛豎起。


    他鬆鬆垮垮的站著,半邊身子都靠在我身上,我害怕跌倒,不得不支撐著他。


    王頎笑著跟霍淵說話,“霍爺,謝了,那女人我就帶走了。”


    霍淵沒動彈,他指間燃燒著的煙,一明一暗,在我的心上燙出了個洞。


    七年來相處的畫麵,一股腦的湧出來,在眼前滾動,不知不覺中,我竟然濕了眼眶。


    流淚有什麽用,沒有人在乎。


    王頎帶著我往外走,我迴頭看霍淵,期待著他開口阻攔。


    但是沒有。


    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身邊有女人上前,輕撫他胸膛,他一動不動,不看我,就像從不留戀。


    一直到走出會所,都沒有人追來。


    王頎帶著笑意的湊過來,在我耳邊道,“別看了,他不會來的,女人對他來說,多如衣服,哥哥我和他比,不差什麽,今晚跟了我,好好表現的話,他能辦到的事情,哥哥也能給你辦到。”


    我驚愕的抬頭,他…他到底知道些什麽?


    大概是我的表情取悅了他,王頎捏捏我的鼻子,“怎麽了,明大小姐,你這是迫不及待的在勾引我嗎?”


    我拍掉他的手,王頎不以為意,把我推上車。


    車門關上,狹窄的車廂,讓感官變得敏感,彼此的氣息無限擴大,我看著坐在身旁的王頎,他靜靜的靠在後座上,朝我招手。


    突然間,我感到迷茫和害怕,轉身想要打開車門,但早已上鎖,司機緩緩發動車子。


    王頎靠過來,把我按在他的懷裏,我掙紮著,大喊大叫著,他箍住我的雙手,把我按在後座上。


    “瘋什麽!”他一巴掌打過來,我頓時感到臉頰刺痛。


    屈辱、不甘、悔恨……種種情緒湧來,都比不上我此刻的心痛。


    我逃不掉的。


    王頎見我不再掙紮,大手開始在我身上遊走,他摸我的臉,我感到噁心想吐,他摸我的脖子,我隻想尖叫嚎啕!


    突然,平緩行駛的車子,被狠狠撞了下。


    王頎和我都是一驚,他興致被打斷,憤怒的問,“怎麽迴事?”


    前麵的司機瑟瑟發抖,“迴…迴頎少,霍爺…好像是霍爺撞的。”


    正說話的時候,車子又被狠狠撞了下,我慣性往前栽去,被王頎一手撈迴來。


    “停車!”


    司機忙踩剎車,霍淵的車子就這麽追到前麵,一個漂亮的甩尾,擋住去路。


    男人修長的腿先落入視野。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越走越近,感覺他像是不真實的幻影。


    “出來。”他拉開車門,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


    冷風灌進來,我幾乎衣不蔽體的迴到他身邊。


    霍淵掀開修身的外套,把我罩在其中。


    溫暖將我包圍,我能感受到,他從身後傳來的有力心跳。


    王頎笑了,懶洋洋倚在車門,說,“霍爺,怎麽個意思?”


    “沒什麽意思。”他遞過去一支煙,王頎沒接,他便自己點燃,“我反悔了,她跟我有段時間,忽然覺得還沒玩膩,等我膩了再送給你。”


    “我沒說要啊,玩一晚而已,霍爺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王頎不是好糊弄的人。


    霍淵挑挑眉,“你應該知道,髒了的女人我從不碰。城西那塊你一直想要的地,我給你。”


    稀裏糊塗的,我跟著他迴了家,霍淵把我帶進浴室,拉著我在淋浴下,澆了整整一夜。


    第4章 明沁,你也會心痛嗎


    霍淵清晨離開後,我病了。


    躺在床上渾身發燙,燒的迷迷糊糊。


    我隱約聽見腳步聲,夾雜著霍淵的說話聲,但那時太難受了,我睜不開眼。


    等高燒退了,詢問保姆,才得知,哪裏有什麽霍淵。


    我病了一星期,隻有她在。


    隻有她。


    早該死心的。


    我再度成為籠中鳥金絲雀,霍淵派了保鏢來,把房子看得嚴嚴實實。


    不能出門,不能去上學。


    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到頭。


    對著鏡子的時候,我看著慘白的自己,又醜又憔悴,像是厲鬼。


    痛苦如此真實,人生諸多磨難,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


    見不到霍淵的第七十天,我選擇自殺。


    這天天氣還不錯,早上起來,隔著窗戶看到了外麵的蕭條,樹枝上孤零零的,風吹過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熱鬧又寂寥。


    保姆日常催促我過去吃飯。


    見到我刻意換了衣服上了妝,她打趣的道,“明小姐,你這樣打扮,真是好看!”


    “是嗎?”我沖她眨眨眼,“那你就多看我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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