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醫院內,一所病房裏。


    此時陸續來了一些警察,估計是醫生護士報的警,但他們在了解了一些需要的信息後,就離開了。


    警察在的時候,我們幾個也都表示對砍屈易陽的人底細不清楚,畢竟我也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已經是不能用正常的手段來解決了。


    而我也勢必要五毒門付出慘重的代價!


    警察走後不久,急救室內陸續走出了一批護士又陸續進去了一批新的護士,而在她們手裏的則是幹淨的紗布以及綁帶。


    看到這一幕幕,我的拳頭就簡直是鬆不下去,最後我冷聲問宋彥良,說道:“彥良,告訴我今晚的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我要具體!”


    宋彥良此時也是麵露痛苦之色,說道:“林哥,五毒門這群王八蛋,就在傍晚的時候,竟然有幾個人穿著白衣大褂冒充醫生混進了病房,當時隻有我和宇凡在,看到他們進去了,也沒有阻攔,他們說要檢查病人*,讓我們出去,我們就沒想太多,結果我們剛出去沒多久就聽到了病房內傳來了一聲慘叫。”


    說到這裏,宋彥良竟然當著我的麵扇了自己一耳光,懊悔地說:“林哥!是我們不好,都是我們的錯,就不該聽他們的話走出病房的!”


    一旁的吳宇凡見到宋彥良扇耳光了,也是二話不說,狠狠地往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巴掌,聲音清脆而又悲壯。


    “行了,給我住手!”


    我終究還是將內心的一切難受與痛苦在一聲怒吼中發泄了出來,隨即我冷冷道:“行了,這件事,錯不在你們。五毒門逼人太甚,陰險狡詐,老子與他們不共戴天!”


    孟方此時也是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說道:“林哥!明天我們就和你去五毒門的老巢,帶上我們上次殺蝰蛇的兄弟,為易陽報仇!”


    “嗯,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先迴去吧,我想陪陪老屈。”我淡淡地說了一句,麵如死灰。


    宋彥良他們剛想說話,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我內心的難受與傷悲,也不再說一起留下的話語了,隻好點了點頭,陸續離開了醫院。


    讓他們走,是因為這兩天他們陪老屈已經夠多了,現在也該是讓他們好好休息了。


    而我,則是對不起屈易陽。


    要不是因為我殺了蝰蛇,五毒門也不會和我產生仇恨,更不會在今晚想斷我兄弟的手足。


    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啊!


    我深知這一點,更堅定了為屈易陽複仇的決心,我知道明天定會是一場血戰,但就算是讓我傷痕累累,我也要五毒門徹底毀滅,不為其他,隻為了現在正躺在急救室內生死未知的好兄弟。


    很快,急救室內又走出了一人,赫然便是昨天救治屈易陽的醫生,我慌忙地走上去,問了句:“醫生,我兄弟現在怎麽樣了?”


    醫生此時麵色顯得極其地凝重:“他現在正處於危險時期,昨天剛替他輸完血,今天晚上又被人砍去了一個手臂,現在的他已經瀕臨死亡了。”


    “什麽?!”


    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甚至差點暈過去。


    “醫生,求求你們了,隻要你們盡最大的努力挽救我兄弟的命,錢不是問題!”我開始急得出汗了,這也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死神離我這麽近,似乎隻要我稍微錯過機會,他就會從我身邊帶走我的兄弟。


    醫生此時說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還是昨天的那個問題,病人大量失血,現在急需昨晚的rh血液挽救,但是昨晚的捐贈者提供的血液有限,不足以支撐手術的正常進行。”


    我猛地一咬牙,對著醫生說道:“要多少?我認識昨晚的捐贈的人,我去找她!”


    醫生此時詫異地望了我一眼,很顯然他對我怎麽知道顧欣琪是昨晚的捐贈者感到了驚訝,但由於事情緊急,還是說了:“一般捐血量控製在200毫升可以進行一次小型的血液手術,但是昨晚的捐贈者的血液已經用得差不多了,現在如果要給病人進行合適的手術,還需200毫升。”


    聽完他的話,我嗯了一聲,二話不說就走出了病房,給顧欣琪打了電話。


    與此同時我也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顧欣琪千萬不要因為什麽事情耽擱而導致不接我電話,否則屈易陽可能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一秒,五秒過去了。


    電話立馬仍舊是響著那熟悉的手機鈴聲,我開始慌了,顧欣琪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出現了什麽不可抗拒的意外?


    就在我決心掛掉電話去顧家找她的時候,顧欣琪的聲音此時從電話那頭慵懶地傳了過來:“林齊啊,我剛在洗澡,手機在沙發上,剛洗完,怎麽了?這麽晚打我電話。”


    我這時來不及時間解釋全部的事情了,隻好開門見山,直接說道:“欣琪,你現在來一下醫院吧!我兄弟他出事了,需要你的血液救命!”


    電話那頭的顧欣琪聽完我的話,旋即發出了一道和之前醫生一樣的驚奇聲,但是瞬間便迴應了我:“好的,等我,我馬上到。”


    二十分鍾後,顧欣琪馬上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簡短地將今晚的事情對她說了一遍,她聽完後也是瞬間沒站穩身子,隨即惡狠狠地說了句:“五毒門,金狼,你還真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裏!”


    說完這句話後,她丟給了我一句:“行了,我既然來了你就放心吧,我是rh型血,我這就去供血!”


    我剛想說話,卻發現現在的顧欣琪已經跟在護士的身後跑進了急救室,急救室大門時開時閉,正如我這一顆慌亂的心,七上八下。


    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了。


    然而令我驚訝的是,似乎就在顧欣琪進去後,這扇門就沒有再開過,也沒有其他的護士進去出來換紗布了,難道說,屈易陽的傷勢有所減輕了?


    幾分鍾後,急救室大門緩緩打開。


    出來的人,被推著的車,都是顯得異常沉重,直到我看到了跟在醫生身後慢慢走出的顧欣琪。


    她此時臉色蒼白,就像是幾天沒有吃過東西,比常人更為虛弱。


    我心裏不由得一陣心疼,她也是受累了,唉!


    “醫生,我兄弟她怎麽樣了?”我忙跑向了醫生那邊,著急地問道。


    醫生此時捏了一把汗,卻仍舊是驚魂未定:“危險已經渡過去了,但是病人可能需要靜養數月才能出院,因為他身上各個組織的傷需要很長時間康複。”


    聽到他說屈易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我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謝了醫生幾句,醫生走後,我慌忙看向了顧欣琪。


    “欣琪,這次多虧有你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老屈的命該怎麽……唉!”


    顧欣琪聽著我的話,此時勉強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好了,人沒事就好,別的你也沒擔心了,我沒什麽,迴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聽到顧欣琪這麽無所謂,我卻是感到了一絲內疚,她為了屈易陽兩次獻血,沒有一點怨言,這麽對我,我真的是感到很對不起她。


    “欣琪,我……”我叫了她一聲,卻被她用一根剛伸出的手指抿住了嘴唇。


    “好了,不用說了,我說了沒事。對了,我送你那輛大眾邁騰你開過來了嗎?今晚能送我迴家嗎?”顧欣琪的聲音越老越虛弱,似乎是困意來了。


    我連忙迴答道:“那車我最近都沒怎麽開,一直坐的出租,你是困了嗎?我現在就叫車送你迴去吧。”


    顧欣琪對著我嗯了一聲,但她的身子卻在此時倒,就要倒在地上,我慌忙抱住了她。


    登時,我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懷裏進入了一團柔軟。


    心神也是略微有所蕩漾,但我還是有點理性的,叫了一聲:“欣琪?你怎麽了?”正前方,沒走多遠的醫生聽到聲音迴過頭對著我說道:“她是累了,你先帶她迴去吧,休息一晚,明天給她燉燉湯,補補身子。”


    我嗯了一聲,就半扶半抱著她走出了醫院,在外麵我叫了一輛出租,抱著她坐在了後麵。


    上了車,我發現顧欣琪已經是睡得不省人事了,我這時才想起顧欣琪這妮子一直沒告訴我她家在哪。


    想到這,我心裏頓時仿佛又一萬頭草泥馬飛過,還說讓我送她迴家,我送哪去啊!難不成送她去公司?這麽晚了,也不現實啊?公司早就下班了。


    很快,上車沒多久司機就問地方了,我隻好說了自己公寓的地址,看來也隻能將她送我那住一晚上了。


    一路上,顧欣琪靠在我的*上熟睡著,使得我老臉都通紅,但還是硬忍著,沒敢不規矩,畢竟前麵的座椅上還坐著人,我有點怕。


    下了車,我扶著顧欣琪來到了我的公寓門口,我給了司機的錢就打開門帶著她進去了。


    來到客廳,我將顧欣琪放下,她正小嘴微微吐氣,睡得正香呢。


    望著她這婀娜多姿的身子,我不覺想入非非,但是現在該考慮的是讓她在哪睡,去我房裏?


    不行,她醒來發現睡的是我床,肯定會不高興的,畢竟是男人的床,還是讓她睡歐陽曉芙那小丫頭以前的床吧。


    做好打算後,我就抱起顧欣琪往歐陽曉芙的房間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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