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受傷了,才會一直等我迴來幫你療傷。”葉棲遲開口道。


    她就說,狗王爺怎會突然這麽好心。


    黑暗中。


    蕭謹行的眼眸就這麽一直看著葉棲遲。


    哪怕看不到清楚她的眼神。


    葉棲遲也覺得毛骨悚然。


    她說錯話了?!


    “傷在哪裏,我幫你看看。”葉棲遲連忙說道。


    覺得。


    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大腿上。”蕭謹行冷聲。


    分明,情緒不太穩定。


    葉棲遲決定更不要去,招惹他了。


    她摸索著,撫摸到了蕭謹行大腿。


    然後,摸到了,血漬。


    再然後,摸了一下受傷的程度。


    應該是劍傷。


    她湊近聞了聞。


    好在刀上沒毒。


    要不然這貨應該早翹辮子了。


    但就算沒毒。


    那麽大一道傷口。


    他剛剛怎麽走路健步如飛的?!


    是因為冷嗎?!


    “我幫你清理傷口,因為看不到,可能會無意碰到你,你忍著點。”


    “所以你現在覺得我沒忍著嗎?”蕭謹行咬牙。


    聲音都在發抖。


    估摸著她剛剛檢查的時候有些用力,硬是碰到了他的傷口。


    葉棲遲無語。


    她不好好檢查一下,這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


    她能怎麽辦?!


    葉棲遲盡量在內心描繪著傷口的位置和傷口的受傷程度,從衣服裏麵拿出來了一盒膏藥。


    好在不管任何情況下,她也都配備了藥物,否則對於蕭謹行的傷,她也沒辦法。


    她先用消毒的膏藥給蕭謹行塗抹著傷口。


    因為帶著酒精。


    蕭謹行痛得全身都在發抖。


    “忍著點。”葉棲遲低聲安慰。


    “你快點。”蕭謹行也有些忍不住。


    “消毒了我就給你上麻藥,就沒這麽痛了。”葉棲遲解釋道。


    弄完之後,就又拿出一盒膏藥,塗上了麻藥。


    塗上後好一會兒。


    蕭謹行明顯好受多了。


    葉棲遲才又拿出創傷膏藥,給蕭謹行一點點塗抹。


    洞口內很安靜。


    葉棲遲覺得這地方陰嗖嗖的,蕭謹行也是陰嗖嗖的。


    她主動打破安靜,說道,“你怎麽躲過那些人迴來的?”


    還是有些好奇。


    畢竟能夠逃脫追殺人的視線就不容易了,還能躲過他們的視線再迴來。


    怎麽都覺得很難。


    “否則你以為我怎麽受傷了?”蕭謹行沒好氣地說道。


    估計也是剛剛痛得難受。


    所以脾氣不好。


    “你該不會是故意受傷的吧?”葉棲遲驚訝。


    “嗯。”


    “為什麽?”葉棲遲又驚訝了。


    “我不故意受傷,讓刺客以為我跑不了多遠了,又怎麽可以躲避他們迴來。”蕭謹行說道。


    所以,他迴來是真的因為她了?


    因為答應過,這次不會再丟下她?!


    說不出來心裏什麽滋味。


    葉棲遲突然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蕭謹行也什麽都沒說。


    兩個人就又安靜了。


    葉棲遲甚至覺得,還有些尷尬。


    蕭謹行有時候……太好吧,她總覺得不習慣。


    怕他,非奸即盜。


    “輕點……”蕭謹行突然開口。


    低啞的聲音,還似乎帶著一絲的喘息。


    葉棲遲手一頓。


    下一秒。


    她臉都紅了。


    不注意不注意就碰到了……


    葉棲遲連忙把手收迴,最小範圍的處理傷口。


    “那些追殺我們的人,還在山穀裏麵嗎?”葉棲遲問。


    也想要,讓彼此不那麽不自在。


    “不殺我,怎可能善罷甘休。”蕭謹行冷言。


    “蕭謹慎怎會有這種忠心之士!”葉棲遲不得不感歎。


    蕭謹慎這種隻為自己考慮的人,怎會有這些人如此忠誠他。


    實在想不明白。


    “這不是忠心之士,這是死士。”蕭謹行解釋。


    “什麽?”


    “江湖上有很多門派都會養死士,一方麵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門派不被外人侵犯,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執行很多任務,還有一方麵是為了,討好朝廷。”蕭謹行說道,“蕭謹慎一直以來和江湖各門派的交涉都比較深,他利用他的權利去庇護門派在江湖上的地位,門派就給他養一些蕭謹慎需要的人才,所以蕭謹慎能夠有這麽多手下,能夠把這些人安排到各個地方。”


    葉棲遲默默聽著。


    “之前的十絕門就是如此。當時殺手也控製在蕭謹慎的手上,如若不是我們殺了斷崖子,今日謝若瞳便不是我們的人。”蕭謹行又說道,“之所以我拉攏不了劉文明,便就是因為,劉文明的命確實不由他自己。死士身上都有劇毒,一旦沒有執行任務,迴不迴去都是死,當然,還不隻是因為身體有毒,死士和殺手還有不同點在於,死士是沒有思想的,他的思想就是執行命令,這樣的人想要勸服,根本不可能。”


    這不就是超級洗腦嗎?!


    有時候精神上的控製,真的比肉體上的控製,更可怕。


    “你有這樣的死士嗎?”葉棲遲忍不住問。


    “我有,我們便不會被追殺成如此模樣了。”


    “你也覺得,人或者沒有人性了,是一種殘忍是吧?”


    “我隻是不屑於這般去利用人命。”蕭謹行傲嬌,“隻有弱者,才會如此。”


    “……”


    看把你得意的。


    葉棲遲打擊,“所以現在我們才副慘樣!”


    蕭謹行似乎臉色冷了冷。


    他說道,“會有人來就我們的。”


    “可是他們不一定找得到我們。”葉棲遲沒好氣地說道。


    “能。”蕭謹行說,“墜崖前,我把我隨身攜帶的香囊掉在了懸崖邊的樹枝上,一旦有人看到,就會知道我們在山穀中。”


    “你把白墨婉送給你的香囊,那個一直在你身上從來不離身的香囊丟下了?”


    “婉兒會理解的。”蕭謹行冷言。


    葉棲遲轉念也覺得是。


    而且還佩服蕭謹行的聰明。


    任何時候都會給自己留下一絲活命的機會。


    她覺得,她還是不要想自己單獨跑了。


    單獨走,哪有跟著男主的活命幾率大。


    “好了。”葉棲遲撕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蕭謹行把大腿包紮完畢。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


    緩緩又說道,“你手臂的傷怎麽樣?”


    葉棲遲動了動手臂。


    “除了失血讓我有點身體不適之外,毒物應該完全被吸收淨化了,問題不大。”


    ------題外話------


    四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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