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遲專心研製蕭湛平的藥物。


    幾日後,蕭謹行那邊也傳來了,蕭和臻進了宮的消息。


    緊接著。


    劉歆苒和秦君笙就先後玩上去皇上的寢宮,給皇上每日送參湯,送夜宵。


    趙夢予都看在眼裏。


    也都沒有放在心上。


    對蕭湛平而言,這些小秀女,根本就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他現在身體不行,更是不願讓更多人知道,也就絕對不可能寵幸了誰。


    蕭湛平本有意不允劉歆苒和秦君笙到他寢宮送湯送甜點,反而是趙夢予勸他,為了朝政和睦,讓新近的秀女能夠親近他,也是給秀女的父親一個交代。


    蕭湛平便也聽了趙夢予的話,任由劉歆苒和秦君笙,不時的過來給他送餐食。


    而這些食物。


    蕭謹行自然也讓宮中的內應,給他做了手腳。


    把葉棲遲弄的解藥,放在了餐食裏麵。


    就等,他父皇身體康複。


    淑妃殿。


    趙夢予召見了蕭謹慎進宮。


    蕭謹慎上完早朝,就匆匆的趕了過來。


    “母妃。”蕭謹慎恭敬。


    “這段時間,蕭謹行在前朝可有什麽表現?”趙夢予問。


    “暫時沒有。父皇也沒有特意重用他。很多決策,父皇還是更聽從學士府的建議。”


    趙夢予點了點頭。


    學士府也早就是他們的人了。


    “還是母妃英明,讓劉歆苒進宮,又讓劉歆苒很快封嬪,還讓劉歆苒時不時的和父皇親近。現在劉鴻茅因著你對他女兒的照顧,對我更是忠心不二。”蕭謹慎恭維。


    趙夢予邪惡一笑。


    權謀她可能不擅長,但玩弄人心,她自然是高人一等。


    她說道,“後宮中的事情,你科大放心,你隻需要把前朝局勢拿捏就行。”


    “謹遵母妃教誨。”


    “對了,聽聞現在吳敘凡倒是挺得皇上重視。”趙夢予冷聲問。


    “吳敘凡上次救駕有功,而且父皇一直在吳侯府秘密養兵,想來吳侯府和父皇的關係也是甚秘,加上父皇又把和臻嫁給了吳敘凡,吳敘凡受重用,理所應當。”


    “但吳敘凡和蕭謹行關心太好。”


    “所以我才塞了一個細作在吳侯府上。”蕭謹慎說道。


    “你說那蕪娘?”


    “是。”蕭謹慎說道,“蕪娘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母妃放心。但凡吳侯府有任何輕舉妄動,她便都會給我們消息。隻要我們能夠確保吳侯府和蕭謹行沒有暗中勾結,吳侯府對我們威脅就不會太大。”


    “多用點心。”趙夢予叮囑,“走到這個份上,一步都不能錯。”


    “母妃放心,我一定會謹小慎微,不會讓母妃失望。”


    “另外。”趙夢予又想到什麽,“宋狀元這段時間發展如何?”


    “宋硯青才華橫溢,思緒清奇,有見識有想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比起他父親,謀略眼光更甚一籌。隻是現在年紀尚輕,還需多加磨練。現在我把他安排在了劉鴻茅身邊學習,如若宋硯青進取,有朝一日,便就是首席大學士的人選。”蕭謹慎對宋硯青給予了評價。


    “既然你這麽看重他,對他那就要有絕對的掌控力。”趙夢予說道,“聽聞宋硯青娶的正妻是謝若瞳。”


    “是。國公府大小姐,謝芮瑤的大姐。”蕭謹慎迴答。


    “本著國公府的關係,本宮倒是不需要太過擔心,但本宮偶有聽說,當初謝若瞳之所以能夠順利迴到國公府,和葉棲遲關係很大,謝若瞳和葉棲遲關係也不錯。本宮擔心,謝若瞳會不會是宸王府的細作。”


    “在此之前,我便對謝若瞳進行了一番調查,她確實是國公府大小姐,不是頂包,所以她身份不需要有所懷疑。不過謝若瞳能夠迴到國公府,確實是葉棲遲幫忙很大的忙,所以皇姑奶奶都對葉棲遲帶著幾份感激。但是皇宮奶奶是一個明白人,她很清楚她應該站在那一邊,定然不可能讓謝若瞳為葉棲遲賣命。”蕭謹慎說道,“謝若瞳和宋硯青的婚約,其實是皇姑奶奶的意思,讓宋硯青休妻也不太可能,皇姑奶奶肯定不依,到時要是鬧到父皇那裏去,要是被發現我們有所參與就得不償失了,反而引來父皇對我們的意見。”


    趙夢予點頭,對自己兒子考慮深遠,也是倍感欣慰。


    她陡然一冷,惡毒的說道,“這長公主也一把歲數了吧?!”


    “迴母妃,皇姑奶奶今年五十有六了。”蕭謹慎迴答道。


    “這把歲數,就算突然一病不起,也是不會惹人懷疑。”趙夢予邪惡一笑。


    蕭謹慎自然很懂他母妃的意思,他說道,“倒也還沒有到哪個地步。我迴頭先好好和宋硯青聊幾句,看看宋硯青什麽想法。如果真的有了威脅,我們再做下一步考慮。”


    “凡是謹慎點也好,能不節外生枝就不節外生枝。”趙夢予算是認可。


    “是。”


    “今日見你便就是給你囑咐一些事情。最後本宮再提醒你一點,把蕭謹行給本宮看緊了。我們下了那麽大一盤棋,絕對不能栽到了蕭謹行的手上!”


    “母妃放心。”蕭謹慎承諾。


    胸有成竹。


    所有對蕭謹行有幫助的人,他們就都已經安排了他們自己的人,他不相信光靠蕭謹行一人之力,能夠撼動得了他們下好的這麽大一盤棋。


    倒是……


    蕭謹慎臉色有些異樣。


    但凡想到蕭謹行,就會自然的想到葉棲遲。


    葉棲遲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夠讓他感受到威脅。


    到底是威脅。


    還是……吸引。


    蕭謹慎努力隱藏,覺不會讓任何人察覺自己的心思。


    ……


    葉棲遲又過了一段清閑的日子。


    每天不是倒騰她的那些藥壇子,就是練練武功。


    這武功還真的是不好練。


    就是怎麽努力,也好像達不到那個境界。


    也不得不承認,這術業有專攻。


    她便就又多花了些心思,在研究藥物上。


    看是否,能夠加快皇上對嬪妃的寵幸,然後激怒了趙夢予,很多事情就可以一觸即發了。


    她待在宸王府這個地方,真的是厭倦了。


    這麽琢磨著。


    葉棲遲就又一門心思投入在了藥物的鑽研上。


    直到。


    綠柚敲門。


    葉棲遲給自己弄了一個工作間。


    就跟在末世時,自己的實驗室一樣。


    裏麵隻是簡陋了些,也沒有什麽,高科技的玩意。


    凡事兒都得靠自己來測試。


    “有事兒?”


    “王妃,袁大人找您。”綠柚恭敬道。


    袁文康?!


    他來找她做什麽?


    葉棲遲應了一聲。


    把做了一半的藥物研究放下,然後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袁文康看著葉棲遲,就猛地跪在了地上。


    嚇得旁邊的綠柚一個激靈。


    葉棲遲也皺了皺眉頭,“袁大人這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王妃,王爺要給屬下指婚。屬下便一心隻想輔助王爺,隻願在王府當差,從未想過婚嫁之事,還請王妃明鑒。”袁文康一臉認真。


    葉棲遲反應了一會兒,問道,“蕭謹行怎麽突然想起給你指婚了?他閑得摳腳嗎?”


    這句話,反而讓袁文康愣怔了。


    他抬頭看著葉棲遲,納悶的說道,“王爺說,是王妃的意思。”


    所以他才來專程找王妃的。


    葉棲遲愣住,好半響才想起來,那天確實在馬車上提了一句。


    說袁文康要是成家了,蕭和臻就沒有念想了。


    但當時蕭謹行一臉黑線,根本沒有搭理她,她就以為蕭謹行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就沒有把這事兒當迴事兒。


    葉棲遲突然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


    袁文康被葉棲遲笑得一臉懵逼。


    葉棲遲說道,“我也是覺得袁大人一把歲數了,也該談婚論嫁了,這一直單著,終究惹人閑話。”


    “屬下不在意被人的非言非語,屬下隻願在王爺身邊,盡職盡責。”


    “你成親跟你跟著蕭謹行,又不是一迴事兒。難不成你成親了,就不能跟著蕭謹行了嗎?”


    “一旦成親,屬下就有了牽掛,便不能做到孑然一身不顧一切的輔助王爺。還請王妃不要勉強屬下。”袁文康請求。


    葉棲遲當然知道,袁文康不願成親是為了誰。


    為了和臻。


    他可知道。


    他成親,才是真的對和臻好。


    葉棲遲說道,“袁大人,我很清楚你為何不願成親,當然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對蕭謹行的忠誠,但你真正的原因,我一清二楚。你可知道,其實你成親才是成全,不成親就是留了遐想,對你,對她便都是如此。”


    袁文康沉默著,沒有說話。


    “昨日我相信你也見到和臻了。也不瞞你,和臻現在和小侯爺感情不好,兩個人疏遠得很,感情一點進展都沒有。昨日見和臻見到你之後,便又受到了影響。如果你真的想要和臻好過一些,你就先給和臻一個交代,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別讓他一直惦記你。”葉棲遲勸說。


    袁文康沉默了良久,才說道,“王妃,屬下也不瞞你。很多事情,你和王爺,就是小侯爺也便知道。屬下對公主,確實有著非分之想,但屬下絕不會做任何越界之事兒。屬下便也隻是遠遠看著公主,絕不可能冒犯。王妃說的,屬下都聽得明白,如果可以,屬下也不願耽擱了公主的幸福。但公主深知屬下對她的感情,斷然不可能相信,屬下在如此短的時間就會成親,屆時,公主會猜疑是否有人逼迫了屬下,反而影響了公主和小侯爺的感情。”


    葉棲遲i聽著,倒也覺得挺有道理。


    “屬下覺得,小侯爺和公主之間培養感情,還是需要他們真心的真誠相待,而不是外人推波助瀾。這樣的方式,如若結果好,便也是一樁好事兒,但如若不好,便會適得其反。還請王妃,深思。”袁文康又恭敬的解釋。


    葉棲遲看袁文康都說道這份上了。


    逼迫他娶妻,也確實是不道德的事情。


    畢竟感情不能勉強。


    她也不是古代人,還搞什麽,指腹為婚。


    而且那晚上的話,她真的也隻是隨口說說。


    真沒想到蕭謹行拿貨,居然當真了。


    “行吧,我那迴頭我給王爺說一聲,讓他別給你指婚了。”


    “謝謝王妃的諒解,屬下感激不盡!”袁文康鬆了口大氣,“屬下告退。”


    葉棲遲點頭。


    袁文康離開。


    綠柚忍不住說道,“王妃,袁大人和公主……”


    “這些話爛肚子裏。”


    “奴婢知道。”綠柚連忙點頭。


    她當然知道這些話不能亂說。


    卻也是有些驚訝。


    “我去蕭謹行那邊一趟。”葉棲遲說道。


    “是。”


    綠柚連忙跟上。


    葉棲遲走進蕭謹行的院子。


    今日豔陽高照。


    雪也化了好些。


    院子裏被下人打掃得幹淨。


    她去蕭謹行院子時,蕭謹行下了早朝,正在院子裏麵練劍。


    蕭謹行的陪練對象自然就是小伍。


    小伍剛開始陪練,當然都會保留實力,不能傷了王爺。


    但近段時間。


    每次的練武,他都感覺到了吃力。


    不發揮自己最大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和王爺接招了。


    王爺簡直是天賦異稟。


    小伍習武這麽多年,沒見到任何人有王爺這般進步神速。


    兩個人打鬥。


    葉棲遲和綠柚都這麽看著。


    還是被驚訝到了。


    同樣習武。


    蕭謹行果然自帶男主光環。


    這出神入化的地步,她望塵莫及。


    “王爺好厲害!”綠柚忍不住驚唿,又說道,“小伍也好厲害。”


    完全就是一臉花癡。


    葉棲遲也看得挺認真。


    看著蕭謹行和小伍額頭上都被汗水打濕了。


    全身散發著一種叫著男性荷爾蒙的東西。


    好久。


    兩個人練劍完畢。


    蕭謹行轉眸看了一眼葉棲遲。


    口吻不溫不熱,“找本王做什麽?”


    “說說袁文康的事情。你說給袁文康指婚了?”葉棲遲問。


    蕭謹行一邊接過小伍地上來的白色手帕,一邊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陽光下。


    照耀著蕭謹行這陰暗的男人,居然一臉璀璨。


    看得葉棲遲眼前都有些恍惚了。


    眼前似乎浮現了曾經某人的模樣。


    那人就是這樣,不僅好看,還讓人覺得溫暖。


    “葉棲遲!”蕭謹行皺眉。


    聲音,有些冷。


    葉棲遲迴神。


    剛剛,想遠了。


    她不由得,收迴了視線。


    即便眼眶又有了些紅潤。


    原來這麽久,真的沒有忘記過,隻是不願自己一直去想起。


    她說,“什麽事兒?”


    “你在看什麽?看得這般出神?!”蕭謹行臉色微沉。


    “看你唄。”葉棲遲自若地說道,“長得這般英俊,不能多看幾眼?”


    蕭謹行臉貌似有些紅。


    又貌似隻是錯覺。


    畢竟剛剛練了武,臉上有些紅潤也是理所應當。


    隻是那一刻,蕭謹行直接轉了身,背對著葉棲遲。


    葉棲遲無語。


    誇他,他還不爽了。


    “讓袁文康成親的事情,不是你的意思?”


    “我隻是隨口說說。”


    蕭謹行冷眸。


    “感情是兩個人事情,不要強人所難。”葉棲遲口吻堅決。


    蕭謹行迴頭看著她。


    葉棲遲說,“指婚的事情,就此作罷。”


    蕭謹行抿唇。


    葉棲遲這女人,還真是善變得很。


    “和臻和吳敘凡的事情,看他們自己造化,外人插手反而不好。”


    “所以這好人壞人你都當完了是吧?!”蕭謹行揚眉。


    葉棲遲微微一笑。


    笑容也很燦爛。


    她說,“隻是沒想到你會把我的話當真,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蕭謹行冷漠。


    葉棲遲說完了事情,轉身準備離開。


    離開時不由得又迴頭說了句,“你練劍的樣子,真的很帥!”


    然後,就帶著綠柚離開了。


    蕭謹行看著葉棲遲離開的背影,眼眸深邃。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嘴角,似乎有了一絲,笑意。


    又似乎,隻是錯覺。


    反正小伍是沒看明白。


    但小伍感覺到了,他家王爺心情不錯。


    這幾日心情本不那麽好,練劍的時候都能夠感覺到王爺的情緒,分明有些暴躁和激進,小伍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惹到了他家王爺,他也不敢去問。


    “小伍。”蕭謹行突然叫著他。


    “小的在。”小伍連忙答應著。


    “再陪本王練一會兒。”蕭謹行吩咐。


    “……”王爺,你已經練超時了。


    不能因為王妃一句話,你就往死裏練吧。


    練功夫也追求,量力而行!


    ……


    宋府。


    這段時間宋硯青就再也沒有來過謝若瞳的院子。


    謝若瞳那日被罰大雪天氣後,她和巧兒也都感染了些風寒,就一直在屋子裏沒有出去過,用膳也隻是在屋子內,就怕傳染給了其他人,特別是,謝芮霖。


    而越是這般。


    她們仿若越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哪怕是風寒已經好了。


    也沒有人請她們出門用膳,還是依舊把膳食送到屋子內。


    意思大抵是明白了。


    估摸著謝芮霖生孩子之前,他們就都隻能在這個屋子。


    巧兒就有些憤憤不平了。


    憑什麽姨娘懷個身孕,就能對他們這般待遇。


    她家小姐才是正妻。


    才可以真正的為宋家傳宗接代。


    憑什麽一個姨娘,能夠這般囂張。


    謝若瞳大概知道為何宋家會這麽對她。


    宋硯青應該也是給宋家兩老坦白了,她和宋硯青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宋家怕宋硯青真的不和她行房事,自然也就沒有了傳宗接代,也就隻能把所有的期待放在了謝芮霖的身上。


    對謝芮霖當然就是百依百順了。


    此時。


    巧兒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飯菜,又是各種憤憤不平。


    謝若瞳正欲招唿巧兒時。


    就看到巧兒身後,宋硯青突然出現了。


    他來,她還真的是很驚訝。


    任何人都有可能來她院子,唯有宋硯青不太可能。


    她都在想,如果不出意外,在謝芮霖沒有生孩子前,他們麵都不會見。


    “巧兒。”謝若瞳眼眸一緊。


    巧兒自然發現了自己小姐臉色不對,連忙閉了嘴。


    一迴頭就看到了姑爺。


    嚇得連忙行禮,“給姑爺請安。”


    宋硯青剛剛自然也聽到了巧兒的念叨,大抵就是對謝若瞳不公平待遇的不滿,還有對謝芮霖的抱怨。


    他聽著,就這麽聽著。


    然後當沒有聽到一般,對謝若瞳說道,“我有事情找你。”


    謝若瞳點頭,“巧兒,你先下去。”


    也是猜到。


    如果不是重要事情,宋硯青不會親自來找她。


    親自來,這事兒自然應該不小。


    巧兒離開。


    宋硯青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和葉棲遲之間,關係甚好?”


    謝若瞳大地上猜到什麽事情了。


    她說道,“我和宸王妃也都是女流之輩,交情也隻是局限在閨房之事兒。”


    “以後哪怕是閨房之事兒的交情,也止步於此。”宋硯青直言。


    謝若瞳看著他。


    “很多事情我不說你應該明白。”宋硯青看著謝若瞳,“但現在我還是明白的再給你一個解釋。宸王和楚王現在在朝臣上鬥得不可開交,私底下,兩方也要劃清界限。你和葉棲遲就應該,保持距離。”


    “好。”謝若瞳一口答應。


    在宮宴上,葉棲遲其實就說過了。


    貌似,早就料到,宋硯青會這般來找她。


    而葉棲遲這般聰明……


    “郎君,你真的覺得,跟著楚王是對的嗎?”謝若瞳突然問宋硯青。


    ------題外話------


    今日又晚了些。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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