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宴。


    所有人都屏住唿吸。


    寒風微起。


    凍得人打顫,卻沒有任何人敢哆嗦一下。


    隻因,淑貴妃趙夢予此刻臉色冷到極致。


    她甚至懷疑,葉棲遲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尊重她。


    居然用這種字來應付她。


    她從未見過,比葉棲遲寫得更難看的字。


    但礙於自己的身份,本朝臣中都在傳言楚王和宸王的不合,她要是針對了葉棲遲,也就落人話柄了。


    於是,還是準備,仔細辨認她的字跡,念出來。


    剛有此舉動。


    “皇太後駕到!”


    一聲通報。


    所有人都連忙,從自己的位次上站了起來。


    趙夢予自然也是如此。


    她連忙起身,很是熱情的迎上。


    皇太後這些年雖一直深居宮裏,但因為地位尊貴,後宮中的嬪妃自然不敢有半點怠慢。


    趙夢予連忙行禮,“參見太後。”


    其他人也都連忙叩拜。


    “參見太後。”


    “各小姐都起來吧。”溫靜檀招唿著。


    “謝太後。”


    所有人恭敬無比。


    趙夢予連忙讓宮人安排了上座。


    溫靜檀坐定之後,才問道,“今兒個聽說冬至節皇帝宴請了大臣和女眷。因著閑來無事,便也來湊個熱鬧。”


    “母後能來,必定是讓寒梅宴蓬蓽生輝的,是臣妾的榮幸。”


    “就你這張嘴能說會道,難怪惹得皇帝獨寵你一人。”溫靜檀看似玩笑的說道。


    實則就在批評她,不知為皇室開枝散葉。


    這蕭湛平的子嗣,屈指可數。


    前些日太子也死了,人丁就更加稀薄了。


    “母後錯怪臣妾了。前些日選秀女,臣妾才給皇上選了好些美人。最出眾的便是下麵這兩位,苒嬪和笙嬪。你們過來,給太後好好瞧瞧。”


    劉歆苒和秦君笙連忙上前,跪地叩拜,“臣妾參見太後。”


    “抬起頭讓哀家瞧瞧。”溫靜檀吩咐。


    劉歆苒和秦君笙連忙羞澀的抬起了頭。


    溫靜檀點了點頭,讚許道,“果真有幾分姿色。”


    “不僅姿色過人,還才華橫溢。”趙夢予連忙積極的表現,“文公公,把兩位小主今日的詩給太後看看。”


    “奴才遵命。”


    文公公找到劉歆苒和秦君笙的作的詩句,恭敬的遞給了溫靜檀。


    溫靜檀拿過來看了一眼,讚許道,“詩詞都不錯,行書也好。”


    說完。


    又對著趙夢予說道,“這次選秀,你用心了。”


    “臣妾應該的,臣妾謝太後的肯定,臣妾定然會輔助好皇上管理好後宮,定然會給皇上開枝散葉。”趙夢予連忙表明態度。


    “如此,哀家便也放心了。”溫靜檀點了點頭,又問道,“現在你們是在做什麽?”


    “迴太後。今日恰好梅花綻放,景色如畫,便讓各位小主夫人小姐些,來吟詩作對。臣妾給她們一炷香時間,做了詩。”


    “都做完了嗎?”溫靜檀問。


    “都做完了。”


    “給哀家也都念念。”


    “臣妾遵命。”


    趙夢予連忙又把剛剛所有人的詩詞,又給皇太後念了一遍。


    皇太後聽著,心情也愉悅。


    每個人的詩句,也都點評了兩句。


    遂問道,“怎麽沒見,宸王妃的詩。”


    “迴太後,您過來時,剛好就隻有宸王妃的詩臣妾還未看,便就先把其他人的詩給您先念了。臣妾這就念宸王妃的詩句。”趙夢予連忙迴答道。


    心裏也是知道,因為溫靜檀從小把蕭謹行養在身邊,自然就更偏袒蕭謹行一些。


    溫靜檀現在故意提起葉棲遲,肯定也是想要給葉棲遲撐腰。


    她現在便要,好好來打溫靜檀的臉。


    這麽想著。


    趙夢予拿起了葉棲遲那張宣紙。


    她念之前,又深唿吸了口氣。


    溫靜檀自然也注意到了趙夢予的小動作。


    “宸王妃的詩,是有何問題?”溫靜檀問。


    “倒是沒有,隻是這行書……”趙夢予欲言又止。


    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


    “給哀家看看。”


    “臣妾遵命。”


    說著。


    趙夢予就把葉棲遲的宣紙,親自遞給了溫靜檀。


    溫靜檀看著這紙上的字。


    臉色明顯也變了。


    她眼眸一緊,直接看向了葉棲遲。


    葉棲遲自然也感受到了溫靜檀的怒氣。


    她也知道今日溫靜檀來,肯定是來給她長氣焰的。


    溫靜檀自然不能讓蕭謹行受了委屈。


    明擺著,趙夢予肯定更偏袒她兒子。


    卻沒想到,葉棲遲這般不爭氣。


    和謝芮瑤簡直沒得比。


    反而讓溫靜檀丟盡了麵子。


    “葉棲遲,這怎麽迴事兒!”溫靜檀明顯臉黑。


    其他人感覺到太後發脾氣。


    也都大氣不敢出。


    膽子小點的,身體都在發抖了。


    謝若瞳也不敢直視那邊。


    心裏卻擔心不已。


    不知道,葉棲遲如何才能夠渡過難關。


    謝芮瑤此刻的心情自然就大不相同。


    她甚至還暗自笑了一番。


    對葉棲遲也是充滿了不屑。


    這女人還想要和她比?!


    也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胸無點墨。


    平常人家也就算了。


    好看也能得到厚愛,但是在皇室,這美女雲集的地方,光靠美麗是斷然不行的,還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她看今兒個葉棲遲會丟人丟到什麽地步。


    氣氛緊張。


    葉棲遲卻是不緩不急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跪在了溫靜檀的麵前,“皇祖母,臣妾筆墨潦草,但並非臣妾有意,亦或者也不是臣妾不願學習。臣妾從小便習醫,手指因為常年拿銀針,骨指間變了形。臣妾一拿筆墨就會發抖,根本無法正常抒寫。臣妾的筆墨惹得皇祖母,惹得淑貴妃娘娘生氣了,是臣妾的不是。”


    葉棲遲胡亂編的一番話,說得是誠誠懇懇。


    就好似。


    真有這麽一迴事兒一般。


    溫靜檀似信非信。


    趙夢予自然也是。


    兩個人都沒發話。


    葉棲遲連忙又說道,“臣妾雖然筆墨不好,但臣妾卻也認真的做了詩。臣妾的筆墨潦草,礙了皇祖母和熟貴妃娘娘的眼,臣妾可否請求,由臣妾來念臣妾做的詩,可好?”


    溫靜檀點了點頭。


    行書沒得期待了。


    就看看她的詩詞吧。


    她現在看著她的筆墨,根本一個字都不願看下去。


    趙夢予自然也是如此。


    她拿起葉棲遲的宣紙幾次,都沒真的看清楚她寫下的一個字。


    “過來拿走你的行書。”溫靜檀吩咐。


    “是。”


    葉棲遲起身,從溫靜檀手上拿走了自己那張宣紙。


    她深唿吸一口氣。


    其他人也都,很是好奇。


    也是很想知道,堂堂宸王妃,能夠做出什麽樣的詩句。


    自然。


    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總覺得,能夠做出來,就不錯了。


    還期盼什麽,會是首好詩。


    葉棲遲看著自己的文字,深情並茂的朗誦著,“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詩從葉棲遲的口中出來。


    所有人驚呆了。


    辭藻華麗,飽含深意。


    儼然,所有人的詩,都不敵葉棲遲的一分。


    簡直無法相信。


    這是葉棲遲做出來的。


    這是葉棲遲,隻花了一炷香時間做出來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葉棲遲提前做了準備。


    但清楚的人又都知道,趙夢予不可能給宸王妃作弊的機會。


    也就是說。


    這首詩,就是葉棲遲臨時寫的。


    堪稱一絕。


    溫靜檀那一刻都被葉棲遲震驚。


    她對葉棲遲最大的期待就是,能過做出來一首完成的詩句就行。


    卻沒想到,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


    而趙夢予在聽到葉棲遲念完她的詩句之後,也是滿臉黑線。


    葉棲遲居然能夠做出這種詩。


    之前覺得還好的詩句,哪怕謝芮瑤花了幾天時間做出來的詩,也和葉棲遲的詩詞完全沒得比。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謝芮瑤。


    謝芮瑤自然也能夠感覺到趙夢予的不悅。


    她也沒想到,葉棲遲會有這番文采。


    傳聞不是說,她從小就資質平平,根本不懂詩詞歌賦嗎?!


    她根本沒有把葉棲遲放在眼裏。


    然而現在……謝芮瑤嫉妒的眼眶,紅潤無比。


    此刻真的是掩飾都無法掩飾。


    如此,在葉棲遲朗誦完畢之後。


    好一會兒。


    溫靜檀才主動拍了手,“好詩!”


    反應過來。


    自然心情愉悅。


    葉棲遲還真的,出人意料。


    不枉,她特意來給葉棲遲撐腰。


    因為葉棲遲的表現,溫靜檀自然底氣更足了些。


    反而是趙夢予隻得,忍下憋屈。


    此刻卻也隻能附和,“確實是好詩。隻是這行書……”


    趙夢予當然不願意就這麽去承認了葉棲遲,還在找茬。


    “剛剛宸王妃已經解釋過了,她有手疾,才會導致無法行書。如此的話,她能夠寫出那樣的文字,哀家也覺得難為她了。”


    “臣妾謝謝皇祖母的體恤。”葉棲遲連忙感謝。


    “站著冷,迴軟榻上去坐著。”溫靜檀明顯溫柔。


    畢竟。


    葉棲遲此刻給她長臉了。


    “謝謝皇祖母。”


    葉棲遲笑著坐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本來就是和謝芮瑤對立而坐的。


    一坐下,便觸到了謝芮瑤氣急敗壞的眼神。


    葉棲遲當然知道謝芮瑤是個什麽樣的人。


    為了自己的私欲,從不知感恩的人。


    她幫謝芮瑤嫁給了蕭謹慎,謝芮瑤不但不會感謝她,反而想要殺了她滅口。


    這女人的心思,她不用深想就能明白。


    現在對她的嫉妒,她也看在眼裏。


    所以那一刻。


    她故意的衝著謝芮瑤得意一笑。


    仿若就是在諷刺。


    謝芮瑤看到葉棲遲挑釁的眼神,更加按耐不住了。


    要不是此刻太後和貴妃娘娘在,她真的可能大叫了出來。


    她低著頭忍耐著心裏的不悅。


    眼眶紅到充血。


    “今日有何賞賜沒有?”溫靜檀問著趙夢予。


    “迴太後。臣妾準備了賞賜。”


    “怎麽個賞法?”


    “所有小姐們,隻要做出了詩句,臣妾都準備了。作詩第一者,臣妾專程準備了另外的賞賜。”


    “那今日第一是誰?”溫靜檀故意問趙夢予。


    趙夢予儼然是知道這老婆就是在故意刁難她。


    她要是不公平公正就失了身份。


    但讓她這麽親口去承認了葉棲遲……她心裏也不是滋味。


    這傳出去,就是楚王妃比不過宸王妃。


    她麵子也過不去。


    “今日作詩第一人,自然是宸王妃。但要是綜合來看,行書和詩詞一起……”


    “剛剛貴妃說的是,作詩第一者,好似沒有說,要把行書也歸納其中。”溫靜檀直接打斷了趙夢予的話。


    趙夢予咬牙。


    明白著老太婆要她來認定了葉棲遲。


    她就知道,溫靜檀來鐵定是給葉棲遲撐腰的。


    要溫靜檀不來。


    她就可以以葉棲遲行書太差而直接取消資格。


    現在溫靜檀逼她如此。


    她也不敢這麽正麵去反駁了溫靜檀。


    趙夢予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那便是宸王妃第一。”


    溫靜檀欣慰的點了點頭。


    趙夢予氣得,牙齒就咬緊了。


    “宸王妃,還不謝謝淑貴妃娘娘對你的賞識。”溫靜檀故意叫著葉棲遲。


    明顯也是在氣趙夢予。


    葉棲遲哪不知道溫靜檀這老太婆的心思。


    她連忙上前,“臣妾謝謝淑貴妃娘娘的賞識。”


    “來人。”趙夢予叫著身邊的宮人,“把本宮準備的賞賜拿出來。”


    “奴才遵命。”


    文公公拿出一頂,華貴的皇冠。


    皇冠上,金光璀璨,珍珠閃耀,富貴堂皇。


    所有人看著,都是眼前一亮。


    這不僅價值連城,更是身份的象征。


    “這是樓蘭國去年的貢品,皇上賞賜給了本宮。本宮征得皇上的同意,賞賜給今日的第一。”趙夢予說著。


    越說心裏越氣。


    這頂皇冠,她也是愛不釋手。


    當初得賞賜的時候,皇後還在,而皇上賞賜給了她,皇後不知有多氣,為此她還多次炫耀。現在本想著傳給自己的兒媳,卻居然給了她兒子死對頭的妻子,越想越憋屈。


    但當著皇太後,當著眾人的麵,也不可能收迴。


    “臣妾謝貴妃娘娘的賞賜。”葉棲遲連忙行禮。


    趙夢予把皇冠不舍的還是給了葉棲遲。


    葉棲遲暗自掂量了一下重量。


    嗯,不錯。


    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葉棲遲收下後,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吟詩作對之後。


    接下來,便是坐在席位上,欣賞宮中準備的節目。


    看完表演之後。


    溫靜檀說有些疲憊了,就先走了。


    趙夢予看溫靜檀走了,今日心情大抵也是不悅,她也找了借口迴去了。


    讓其他人自由賞梅。


    沒了太後和貴妃,所有人也都暗自鬆了口氣。


    便都三三兩兩的,和自己熟絡的人,去觀賞著梅花。


    葉棲遲自然就和謝若瞳走到了一起。


    兩個人其實也是避開眼線,在一處角落。


    葉棲遲很清楚。


    現在宋硯青跟著蕭謹慎,謝若瞳和她太近就會引來蕭謹慎的猜疑,她還不想連累了謝若瞳。


    儼然。


    謝若瞳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境況。


    “宸王妃。”謝若瞳見著她,滿臉欣喜。


    葉棲遲左右看了看,說道,“以後我們這樣的見麵,要少見。”


    “怎麽了?”謝若瞳也一瞬就發現了蹊蹺。


    “你可知,你家宋硯青,已經跟隨了楚王。”


    謝若瞳愣住。


    “如若現在我們相交甚好被有心人發現,免不了會惹了麻煩。”


    謝若瞳自然也懂。


    但她沒有想過,宋硯青剛入朝,就這麽快站隊了。


    “應該不是宋硯青主動的,楚王那個人心思詭異,他有很多手段,可以讓宋硯青不得不歸順他。”


    “嗯。”謝若瞳點頭。


    “總之,朝臣上的事情,你少問,也不要插手。免得以後,殃及了你。”


    “宋硯青也不會讓我插手的。”謝若瞳說道。


    “如若宋硯青要求你不要和我見麵,你便就答應他。”葉棲遲叮囑。


    不想,謝若瞳為了她,而和宋硯青引起矛盾。


    謝若瞳聽著葉棲遲的話,沒有立刻答應。


    “朋友之間的感情,不是在表麵上的,是在心裏的。”葉棲遲解釋。


    謝若瞳點頭。


    是真的被葉棲遲所感動。


    “對了,你和宋硯青感情如何?”葉棲遲問道。


    “自然不好。他喜歡的是謝芮霖,從未喜歡過我。這麽久以來,我們也沒有同房過。”謝若瞳對葉棲遲是最不會隱瞞的,“我也不奢望能夠再得到他的喜歡,隻想安分在宋家過日子,讓我祖母放心。”


    “如此心態自然更好,到時候如果宋家敗落了,你便也能夠全身而退。”葉棲遲也毫不隱諱。


    謝若瞳詫異的看著葉棲遲。


    她怎會這般胸有成竹的覺得,宋家會敗落。


    亦或者說。


    她怎會這般胸有成竹的肯定,宸王會勝過楚王。


    現在的朝廷局勢,明顯皇上更偏袒楚王。


    “總之,你聽我的便是。”葉棲遲說道。


    “好。”謝若瞳也不懷疑。


    “我便去另外一邊了。”葉棲遲叮囑完,也不能耽擱。


    現在她和謝若瞳走得越近。


    對謝若瞳就越不利。


    她轉身離開。


    一人去了更深的梅園遊逛。


    也不知道蕭謹行想到辦法,讓她去見皇上沒有。


    以她的身份,唐突去見皇上自然是會引人猜疑的。


    她一個人在梅園閑逛著。


    眼眸陡然一頓。


    居然在不遠處看到了蕭謹慎。


    這王爺,怎能到了後宮此地。


    不知道,這裏是內眷遊園的地方嗎?!


    葉棲遲轉身便走。


    也不想和蕭謹慎有所糾纏。


    “宸王妃這是怕本王嗎?”蕭謹慎不冷不熱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本王是老虎嗎?見著本王就走!”


    葉棲遲聽了聽腳步。


    倒不是被蕭謹慎威脅了。


    是蕭謹慎大步擋在了葉棲遲的前麵。


    葉棲遲看著這個笑得邪惡的男人。


    她不冷不熱的說道,“楚王殿下誤會了。隻是這後宮之地,臣妾和楚王這般見麵,終究不妥。”


    “行得正坐得端,何須屈尊畏讒言。”蕭謹慎放肆的,一臉不在乎。


    葉棲遲眼眸陡然一轉。


    她臉上露出有些驚慌的神色,對著蕭謹慎後麵行禮,“淑貴妃娘娘。”


    話一出。


    便看到蕭謹慎肉眼可見的慌張。


    他猛地迴頭。


    作勢就要行禮。


    卻在那一刻,看到他身後空無一人。


    顯然是被葉棲遲給耍了。


    他臉色一沉。


    轉頭狠狠地看著葉棲遲。


    葉棲遲巧笑倩兮,“隻是讓楚王殿下明白,不管我們行得正不正,如此見麵就是不合規矩,還請楚王殿下,離臣妾遠一點。”


    蕭謹慎冷冷的看著葉棲遲。


    在這女人身上,他好像從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總是,吃閉門羹。


    心裏壓抑著的怒火。


    在葉棲遲腳步離開那一刻,終究是沒忍住的爆發了。


    他猛地一把抓住葉棲遲的手臂,直接將葉棲遲狠狠的壓在了一顆梅花樹上。


    樹上的白雪灑落。


    梅花也顫抖著。


    倒有幾分美麗。


    葉棲遲眼眸一緊,“楚王!”


    “既然如何都是不合規矩,我就真的不合規矩給宸王妃看看!”


    說著。


    蕭謹慎附身,就要親下來。


    “你要是敢,我就會大叫!”


    “叫?!”蕭謹慎說道,“叫了之後,到底是你損失更大還是本王損失更大,葉棲遲你這般聰明,你應該很清楚。大泫是一個男尊女卑的地方,你個女子,再能耐也翻不了浪!”


    說完。


    蕭謹慎就直接附身親了下來。


    葉棲遲眼眸一緊。


    身體被蕭謹慎狠狠的桎梏住。


    這男人的力氣,真的大得過分。


    哪怕她運用內力,也沒辦法推開他。


    果然在武功方麵,她占不了任何優勢。


    要是謝若瞳還在身邊,她便不會被蕭謹慎這般欺負。


    葉棲遲咬緊牙關。


    狠狠地看著蕭謹慎壓低的臉頰。


    就當被狗咬了吧。


    反正作為末世人,根本也不在乎這些所謂的肌膚相親。


    和蕭謹慎上床那次,也不過是當一場體能運動。


    對她身心影響不大。


    葉棲遲抱著這樣的心態。


    眼看著蕭謹慎的唇瓣就要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其實也不知道。


    男人怎麽都會喜歡用這種惡劣的方式去報複女人。


    真的是霸道又愚蠢。


    葉棲遲冷冷的看著。


    在那一刻。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


    在靠近那一瞬,蕭謹慎的身體,猛的一下從身後被人拽開。


    力氣大到。


    蕭謹慎整個身體,猛的一下直接撞在了旁邊另外一顆梅花樹上。


    梅花書上的雪花全部掉落在了蕭謹慎的身上。


    略顯狼狽。


    蕭謹慎狠狠的看著麵前的蕭謹行。


    葉棲遲也不知道蕭謹行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蕭謹慎的身上。


    而蕭謹慎也沒發現蕭謹行,估摸著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身上。


    所以蕭謹行的突然到來,才會讓他們覺得那般的猝不及防。


    蕭謹慎臉色陰冷。


    他正欲開口,試圖把所有的錯全部都推在葉棲遲的身上。


    比如她故意勾引他什麽……


    還未開口。


    隻見蕭謹行一拳,直接打在了蕭謹慎的臉上。


    蕭謹慎沒有防備,硬生生的接了蕭謹行一拳,臉一下腫了一大半。


    “你瘋了嗎?!”蕭謹慎怒吼。


    然而蕭謹行卻似乎並沒有聽到。


    下一刻。


    直接又衝著蕭謹慎,打了過去。


    蕭謹慎連忙接下蕭謹行的招式。


    兩個人一拳一腳,就這麽瘋狂的打了起來。


    葉棲遲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兩個人打架。


    準確說。


    沒有人見過楚王和宸王打架。


    葉棲遲也終於看到了兩個人的武功。


    蕭謹行的武功現在極高。


    就是她和蕭謹行同時習武,但蕭謹行已經超出了她十萬八千裏了。


    然而蕭謹慎,卻出乎意料的讓她看到他的武功,並不怎麽遜色蕭謹行。


    隻是蕭謹行的攻擊性太強。


    蕭謹慎顯然一直在接招,主動出擊的招式不多。


    而且越來越,吃力。


    兩個人的打鬥,終究還是引來了其他人。


    瞬間,便傳遍了皇宮。


    皇上帶著一行人,匆匆而來。


    “都反了嗎?給我住手!”蕭湛平一聲嗬斥。


    蕭謹慎和蕭謹行才不得不收了手。


    停下來時。


    蕭謹慎臉上,滿臉都是青腫痕跡。


    反觀蕭謹行,幹淨的臉上,還是那般英俊華貴。


    蕭謹慎自然心裏不爽。


    剛剛被蕭謹行打了那麽多下,他卻一下都沒有還迴去。


    也知道自己的武功和蕭謹行的差距。


    心裏也是後悔,當初為何會容忍蕭謹行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簡直是他人生,走得最錯的一步棋。


    當初就應該在蕭謹行一無所有的事情,趕盡殺絕!


    ------題外話------


    聖誕節快樂!


    今天宅有多更新點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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