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燭光,兩道交織的身影,映襯在了窗欞上。


    人生三大喜事。


    他鄉遇故人,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為何。


    他的花燭夜,這般難熬。


    吳敘凡壓在蕭和臻的身上,看著她眼神中的恨意,絕望,恐怖。


    到底是,是有多排斥他,才會這般生不如死,心如死灰。


    “公主把眼睛閉上。”吳敘凡說。


    蕭和臻眼眸微動。


    她滿淚盈眶的看著他。


    微一動。


    眼淚變成眼角,滑落了下去。


    卻似乎不自知一般。


    沒有擦拭眼淚。


    也沒有閉上眼睛。


    就這麽冷冷的看著他。


    看著他,對她做的一切。


    既然。


    無法改變。


    她就,這般承受。


    讓自己,去承受。


    事實上。


    她也沒想過,今晚的洞房就就真的可以平安無事兒。


    吳敘凡,從來不會讓她有任何期待。


    她隻是在給自己一個交代。


    一個反抗過,卻反抗不了的交代。


    從出生到現在。


    似乎。


    從未反抗過。


    原來,反抗確實是無用的。


    “公主是打算好好看清楚,我是怎麽殘忍對待你的嗎?”吳敘凡笑著,口吻中帶著吊兒郎當的調侃。


    仿若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她的難受,他隻是當笑話一般。


    “如若是,便好好記下吧。”吳敘凡說完。


    再次低頭,將頭埋在了她的頸脖之間。


    蕭和臻不再有任何抗拒。


    準確說,當他奪過她的剪刀之時,她便,其實並未做太多的反抗。


    是明知道根本反抗不了,卻還是要為自己這麽去爭取一下是嗎?!


    吳敘凡狠狠的親吻著蕭和臻。


    然後每次抬頭,都能夠看到蕭和臻,那般無神的眼眸。


    記憶中,第一次見到蕭和臻的時候。


    那年蕭和臻也才5、6歲。


    靈動的大眼睛,分明很討人了喜歡。


    何時。


    眼眸變得這般暗淡無光。


    吳敘凡終究還是伸手,大手覆蓋著了蕭和臻的眼睛。


    不想看到。


    不想看到,被蕭和臻如此嫌棄。


    然而手心附上她的眼眸,卻是源源不斷的眼淚,不停的從他指縫間滑落,溫熱的眼淚,讓他手心濕潤了一片……


    “有這麽難受嗎?”吳敘凡問蕭和臻。


    蕭和臻沒有迴答。


    隻是在哭。


    一直在哭。


    “蕭和臻,我有那麽討厭嗎?”吳敘凡拿開放在蕭和臻眼睛上的手,眼眸對視著她的眼眸。


    “嗯。”蕭和臻應了一聲。


    聲音有些哽咽。


    卻明明白白的在告訴他,他真的很討厭。


    吳敘凡也不知道此刻是該哭還是該笑。


    蕭和臻居然給他迴應了。


    他還以為,今晚上她就會這麽一直當他不存在。


    即使,開口說的是,她很討厭他。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讓人討厭。”蕭和臻漆黑的眼眸,此刻似乎才聚焦了一般,才真的看著眼前的吳敘凡。


    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吳敘凡的時候,那天她剛好染上了風寒,有點流鼻涕。


    吳敘凡一見到她就驚奇的大聲說道,“公主不應該都是天仙嗎?公主怎麽也會流鼻涕!”


    然後好長一段時間。


    吳敘凡都叫她“鼻涕蟲公主”。


    他不知道。


    她到底有多討厭這個稱唿。


    吳敘凡突然笑了。


    這次,是真心的笑了。


    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受虐傾向。


    蕭和臻說他討厭,他反而,沒那麽壓抑了。


    他從蕭和臻身上,離開了。


    蕭和臻眼眸微動。


    不知道,吳敘凡又要做什麽。


    這個人古靈精怪,總會做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洞房了。”吳敘凡突然開口道。


    蕭和臻心跳加快。


    有些不敢相信。


    “誰願意和討厭自己的人洞房。”吳敘凡帶著些嫌棄的口吻,“這種事情,還是要兩廂情願才好。”


    蕭和臻轉頭看向吳敘凡。


    是沒想到,吳敘凡會突然有一天這麽明事理。


    吳敘凡感覺到蕭和臻激動的眼神。


    心裏,還是有些,悲傷啊!


    他不洞房了,她需要這麽高興嗎?!


    能不能,不要這麽毫不掩飾。


    吳敘凡從床上離開,離開時說了一句,“主要是,你哭的樣子太醜了,我做不下去了。”


    “……”


    吳敘凡離開了床,也沒有離開房間。


    洞房花燭夜離開,傳迴宮中,兩個人都得遭罪。


    吳敘凡抱了一床被褥,鋪在了地上,然後去吹掉了蠟燭。


    房間變得黑暗。


    蕭和臻第一次在皇宮外的地方睡覺,還是有些不踏實。


    她抱著棉被,看著地上躺著的吳敘凡。


    “你再看我,我就重新爬起來洞房。”


    話剛落。


    蕭和臻就把自己捂進了被子裏,密不透氣。


    吳敘凡淡淡的笑了笑。


    這輩子,也就在蕭和臻身上,會這麽隱忍,這麽憋屈。


    ……


    翌日。


    天剛亮。


    蕭和臻就感覺到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


    她轉頭,一轉頭就看到吳敘凡偌大一張臉,離自己很近。


    蕭和臻驚嚇著正欲大叫。


    “你敢叫出來,我就繼續我昨晚上沒有完成的事情。”吳敘凡威脅。


    蕭和臻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會兒有人要進來,看到我們分開睡,不好。”吳敘凡看蕭和臻冷靜下來,才解釋。


    蕭和臻聽吳敘凡這麽一說。


    稍有些安心。


    吳敘凡從床上坐起來。


    蕭和臻有些詫異。


    不是要,一起睡給他人看嗎?!


    他又要去哪裏?!


    各種疑惑時,就看到吳敘凡突然用昨晚上仍在旁邊的剪刀,割傷了自己的手指。


    然後將血漬,染在了鋪在他們床榻上的白色手帕上。


    蕭和臻出嫁前自然也學習了洞房之事兒,自然就明白了,吳敘凡這麽做的目的。


    她臉有些紅,側身不去看。


    吳敘凡弄好了之後。


    就又躺了下來。


    然後繼續睡覺。


    昨晚上一個晚上沒睡好。


    這會兒,終於是支撐不住了。


    吳敘凡睡得很熟。


    蕭和臻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耳邊都是吳敘凡的唿吸聲。


    很輕,但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就在自己身邊。


    突然覺得。


    吳敘凡好像也不是,那麽那麽討厭。


    ……


    從蕭和臻大婚之後半個月。


    郊外的宸王府,搬到了離皇宮最近的一個府邸,和楚王府,一左一右,仿若現在朝政之中的關係一般,兩個人都是,皇上的左右手。


    而讓葉棲遲沒想到的是。


    從迴到潯城之後一個月了,居然比她想的風平浪靜太多。


    也或許。


    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葉棲遲這一個月,最多的時間就是在練功。


    香沁真的是一個太過盡職的師父。


    每天絕對是準時準點的叫她起床,然後帶她練功,不耐其煩。


    葉棲遲真的好幾次都想要放棄。


    但想想在這種地方也靠不住誰,就一直這麽堅持著。


    她拿著飛鏢,開準前方的靶心,一個飛鏢過去。


    直中靶心。


    “王妃好棒!”綠柚在旁邊歡唿。


    就是一直在從充當,啦啦隊的角色。


    “王妃進步神速。”香沁也不由得感歎,“十絕門使用飛鏢最好的殺手,一年的水平也不過王妃一個月。”


    “真的嗎?”被人表揚,當然還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是,如若王妃再多加練習體力,輕功還有武功招式,便可輕鬆應對二十人以內的一般士兵。”


    “哎。”葉棲遲有些無奈。


    除了飛鏢技術精湛。


    什麽體力,輕功和武功招式,都特麽是她的短板。


    著葉棲遲的身體技能,也太弱了。


    她還給自己調養了,補了又補,否則跑兩圈就得暈倒在地。


    “沒關係,都可以慢慢練。”香沁鼓勵。


    葉棲遲點頭,“我想休息一會兒,喝口茶。”


    “可以。”香沁點頭。


    葉棲遲走向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綠柚連忙端茶送水,又連忙幫葉棲遲擦汗。


    “王妃。”一個奴婢從外突然走進來,恭敬道,“古公子求見。”


    “讓他進來吧。”葉棲遲叫著。


    香沁正在旁邊擦拭兵器,聽到奴婢的稟告,轉頭問道,“古幸川來了?”


    “我讓他來的。”葉棲遲毫不畏忌的說道。


    “哦。”香沁應了一聲。


    也是覺得見到故人,有些高興。


    在宸王府一個月,就真的是在王府待了一個月,哪兒也沒去。


    不一會兒。


    一身白衣的古幸川,便文質彬彬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看到偌大的一個院子居然改成了一個練功場,還是有些驚訝,“誰在練功嗎?”


    “我啊!”葉棲遲從椅子上站起來。


    直接走向了古幸川。


    “怎麽想到要學武功了?”


    “武林高手香沁在此,不用白不用。”葉棲遲故意玩笑。


    香沁此刻也走了過來,笑了笑說道,“王妃是想學點武功防身。”


    “倒是極好。”古幸川感歎。


    “你要不要也跟著一起學?你好像也是,手無縛雞之力!”


    “……”古幸川臉稍有尷尬,他解釋道,“我小時候學過,但不是這塊料,便就放棄了。”


    葉棲遲也不為難古幸川。


    她轉移話題道,“我的東西帶來了嗎?”


    “進寶。”古幸川叫著自己的隨從,“把東西拿出來。”


    “是。”進寶連忙答應著,拿出一個包袱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葉棲遲連忙過去,很是興奮不已。


    之間包裹打開,全部都是一個個怪異的……刀不是刀?劍不是劍?針不是針?!


    一行人看得懵逼。


    “這是什麽?”綠柚終於忍不住問道。


    怎麽總覺得王妃的東西,奇奇怪怪的。


    葉棲遲把麵前一個一個手術刀具拿在手上,愛不釋手的在找感覺,她一邊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邊迴答道,“做手術時要用的。”


    “手術?”


    “說了你們也不懂。”葉棲遲懶得解釋,“反正是好東西。”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畫出來,然後托古幸川去給她找了大泫國最好的師傅幫她打造的。


    比她想的更好。


    有了這套工具。


    以後做手術自然就更加得心應手了。


    她對著綠柚說道,“按照我現在這樣的分類,幫我找個好的箱子裝起來。以後我說要醫藥箱的時候,你就給我把箱子包出來就行了。”


    “醫藥箱?!”綠柚從未聽過這個詞。


    古幸川和香沁也沒有聽說過。


    卻突然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趕緊去。”葉棲遲催促。


    綠柚沒辦法,隻得抱著麵前奇奇怪怪的一堆東西,離開了。


    剛離開。


    小伍就出現在了葉棲遲的院落。


    小伍是半月後迴來的,和袁文康一起。


    袁文康迴到皇宮後,就被皇上賞賜給了蕭謹行,在宸王府當差,成為了宸王府的護衛總管,隸屬一等,正三品。管轄皇上賜予宸王府的護衛30人,護軍60名,馬甲200名。


    “小的參加王妃。”小伍上前,給葉棲遲行禮。


    “有事兒嗎?”葉棲遲皺眉。


    小伍來,肯定是狗王爺又有什麽吩咐了。


    這麽一想。


    自從上次參加了和臻婚宴後,她就好像沒有再見過蕭謹行。


    也不知道那貨一天在忙什麽。


    “迴王妃,王爺讓王妃去他的院落一趟。”


    “什麽事兒?”


    “好似,要給王妃挑選駿馬。”


    “給我挑馬?”葉棲遲有些驚訝,突然又有些驚奇。


    這在古代的出行交通也就隻有馬了,有一匹屬於自己的,不就是在末世時,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超級轎車嗎?!


    她連忙說道,“走吧。”


    剛跟著小伍走了幾步,連忙又迴頭對著古幸川和香沁說道,“你們倆一起幫我去挑一下,這東西又沒有價格,我不知道哪個好。”


    有價格的話,選貴的就對了。


    古幸川也沒有推辭,便跟著葉棲遲一起去了蕭謹行的院落。


    今日見著蕭謹行,穿這一套輕便束身騎術裝,想來也是剛練武功,此刻額頭上似乎還有些汗漬,在深秋上午的陽光下,這貨出類拔萃的氣質和驚為天人的相貌,還真的是晃眼得很。


    好在葉棲遲從來不是花癡。


    對美男子……也就那樣吧。


    “馬在哪裏呢?”葉棲遲劈頭就問,一月沒見,和蕭謹行也沒有任何相思之情。


    蕭謹行擦拭著汗水。


    看著葉棲遲也是一身束身騎術裝,臉蛋紅撲撲的,似乎也是剛練完功。


    他眼眸微動,看到了旁邊的古幸川。


    古幸川感覺到蕭謹行的目光,規定行禮。“古幸川參見王爺。”


    蕭謹行淡淡道,“起來吧。”


    “謝王爺。”


    “今日怎麽進府了?”蕭謹行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事實上。


    從渝州迴來之後,蕭謹行便經常召見古幸川入府,商量很多要事兒。


    古幸川幾乎已經成為了,蕭謹行的幕僚。


    蕭謹行現在這麽一問,儼然是因為今天並沒讓古幸川來。


    “迴王爺。”古幸川恭敬道,“王妃托我打造了一些兵器,我給王妃送來。”


    “以後這種事情,讓下人送就行了,無須你親自跑一趟。”


    “是。”古幸川恭敬。


    葉棲遲翻白眼。


    蕭謹行這貨,用一下你的人,需要這麽護短嗎?!


    她不去和瘋批計較,不耐其煩的再次問道,“蕭謹行,我的馬在哪裏?!”


    蕭謹行嫌棄的看了一眼葉棲遲,“馬場。”


    “趕緊去吧。”


    說著就興致衝衝的走在了前麵。


    蕭謹行看了一眼葉棲遲。


    一月不見。


    居然……半點感情都沒有。


    葉棲遲還真是,比他想的能忍。


    一行人走向了宸王府偌大的一個馬場。


    馬廄裏,養著好多匹馬,看上去都神采奕奕,彪悍無比。


    “父皇今日才讓人送來,下月狩獵大會。”


    “我也要參加嗎?”葉棲遲一邊挑著駿馬,一邊問道。


    “自然。”蕭謹行直言道,“所有皇親國戚朝中大臣均會參加,包括皇子,王妃,公主等。”


    “意思是和臻也會參加?”


    “嗯。”


    “都會騎馬狩獵?”葉棲遲有些好奇。


    “自然都會。”


    難得的。


    “父皇一直喜歡狩獵,原本沒有女子學習狩獵的規矩,父皇便把規矩改了,鼓勵大泫國所有女子學習狩獵騎馬,而皇親國戚、一品大臣子女,要求必須學習,無特殊情況,所有人每年都必須參加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


    “這麽隆重。”葉棲遲喃喃。


    書中還想沒怎麽提及過。


    “狩獵分為女子和男子,女子組第一名和男子組第一名都將得到皇上的獎賞,榮譽至高無上。”蕭謹行說道。


    “去年女子組第一名是誰?”葉棲遲問。


    “白墨婉。”蕭謹行迴答。


    果然,女主就是女主。


    “男子呢?”


    “蕭謹慎。”


    “兩人還真是般配。”


    “……”蕭謹行臉黑。


    葉棲遲笑了笑,“今年就不會了,反正白姑娘在邊關也不會迴來。就算蕭謹慎得了第一名,也不會和白墨婉湊一對了。”


    “父皇下旨,如邊關戰爭遲緩,婉兒便迴來參加狩獵大會。”


    “……”這皇帝還真的是,喜歡狩獵喜歡到,仗都不打了。


    “選馬。”蕭謹行似乎沒耐心給葉棲遲解釋了。


    葉棲遲卻突然想到什麽,她連忙對著蕭謹行說道,“我突然覺得,皇上讓白墨婉迴來狩獵應該不隻是為了狩獵這麽簡單!上次皇上賜婚不成,這次怕是想要借此機會把婚賜了。皇上這段時間對你如此重用,為了讓蕭謹慎平衡,肯定要給蕭謹慎一個定心丸,讓白墨婉嫁給蕭謹慎,無疑就是最大的定心丸。”


    蕭謹行臉更黑了。


    想來,也是早就知道蕭湛平真正的目的。


    否則也不至於,為了一個狩獵,把遠在邊疆的戰士給召喚迴來。


    “選馬!”蕭謹行似乎不想說這件事情。


    臉更黑了。


    葉棲遲也不想去觸了這個黴頭。


    心裏倒是也在想,怎麽才能夠讓白墨婉再次合理的去拒絕皇上的賜婚。


    “香沁。”葉棲遲叫著香沁,“你幫我挑挑,我都看不出來。”


    香沁點頭。


    她一匹馬一匹馬認真的給葉棲遲進行挑選。


    “你是哪匹?”葉棲遲問蕭謹行。


    “這。”蕭謹行指了指。


    一匹白色駿馬,倒是生得甚是俊俏。


    葉棲遲伸手過去想要摸一下。


    “別碰。”蕭謹行叫住了她。


    葉棲遲嚇了一跳。


    你的馬了不起啊。


    小伍在旁邊連忙解釋,“王妃,馬都是今日才到,都還沒有馴服,容易傷到王妃。”


    是嗎?!


    葉棲遲似信非信。


    “王妃。”香沁似乎是選好了一匹馬,“這匹馬和這匹馬都可以,看王妃你更喜歡哪匹?”


    葉棲遲走過去。


    一匹棕馬,一匹白馬。


    都想沒想,指著棕色的馬匹說道,“這匹。”


    “白馬似乎更好看一點。”古幸川在旁邊說道。


    葉棲遲笑了笑。


    看來古幸川也是一個顏控。


    “蕭謹行的馬是白色的,我不想和他選一個顏色。”葉棲遲直言。


    就是覺得晦氣。


    蕭謹行臉色微沉。


    葉棲遲怕了拍自己選定的棕色馬匹,“走,拉出來我溜溜。”


    “王妃,馬兒還沒有馴服,等馴服後,王妃再過來騎最好。”小伍恭敬道。


    “我的馬兒,當然要我自己馴服了。”葉棲遲拒絕。


    小伍看了一眼蕭謹行。


    蕭謹行甩手,“隨便她。”


    轉身離開時,還丟下一句話,“摔死了活該。”


    “……”


    瑪德,一天就想她死!


    ------題外話------


    每天都是一更。


    但是每天一更都是6000更。


    所以1000更相當於6更,2000就相當於3更。


    其實也不算少了,是吧?!


    麽麽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後男主每天都想暗殺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恩很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恩很宅並收藏穿書後男主每天都想暗殺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