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


    蕭謹行一行,迴到了潯城,迴到了皇宮。


    離開半月。


    終於,平安抵達。


    這一路經曆太多。


    總算迴來了。


    文武百官在前朝等他們。


    蕭湛平坐在龍椅上,自然也是有些高興。


    這一次,蕭謹行算是立下了大功。


    渝州城瘟疫的控製,讓大泫國所有人看到他作為天子的仁義。


    得百姓所敬仰。


    他的好心情,文武百官均能夠感覺得到。


    蕭謹慎也在其中,當然也能夠感覺的蕭湛平的喜悅。


    他臉上一直帶著笑。


    幾番去催促公公,為何蕭謹行的馬車還未到皇宮。


    可想,見蕭謹行的急切。


    這麽多年。


    自從蕭謹行的母妃出事兒之後,蕭湛平就從未正眼瞧過蕭謹行,因為蕭謹行這一次立下的大功,明顯讓蕭湛平再次得到了了蕭湛平的重視。


    即便,蕭謹慎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早已知道,這次蕭謹行一定會受到父皇的賞識,然而真正看到父皇如此模樣時,心裏還是不自在得很。


    分明,這一切的功勞都應該是他的。


    得民心。


    得父皇之心。


    得文武百官的敬仰。


    都應該是他。


    蕭謹行,走了什麽狗屎運。


    自然。


    心裏不爽的除了蕭謹慎,還有太子蕭謹言。


    蕭謹言。


    他作為太子,總是被其他皇子搶盡風頭。


    蕭謹行就不說了。


    因著父皇的不待見,所以從小也沒有什麽存在感。


    然而父皇對蕭謹慎的厚愛,他從小便看在眼裏,嫉妒在心。


    本以為,眼中釘就隻有蕭謹慎一人。


    現在卻突然,又冒出來一個蕭謹行。


    一個殘廢都可以立下汗馬功勞。


    為何他……去從未有任何成就。


    心裏,自然有萬般不服氣。


    總認定是因為父皇不喜歡他,所以才讓他作為太子都這般憋屈。


    從也不願意承認,自己能力不足。


    如此,各懷心思之下。


    大殿門口,一個響亮的聲音突然大聲響起。


    “宸王宸王妃覲見!”


    一道洪亮的聲音,讓大殿內,有了些許的躁動。


    蕭湛平麵對微笑的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蕭謹行和葉棲遲進宮麵聖,且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自然是,換上了高貴華麗的宮服。


    兩個人一掃,奔波的勞累。


    看上去神采奕奕。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在他們身上。


    而最最讓他們移不開眼睛的是,蕭謹行。


    他此刻本是萬眾焦點,卻因他走著進入大殿而非坐著輪椅的模樣,讓所有人更是,驚掉了下巴。


    宸王不是……殘疾嗎?!


    雖然文武百官因蕭謹行不出現在前朝,見著蕭謹行的時間不多。


    但傳聞卻不可能有假。


    此刻這個邁著穩健步伐,挺拔軒昂的男人,到底是宸王嗎?!


    身高八尺,走路帶風的氣場,也是讓所有人,嗔目結舌。


    蕭謹行卻似乎沒有發現他們的目光,他很嚴謹有顯從容的,和葉棲遲一起,跪在大殿上,“兒臣參見父皇。”


    “臣媳參加父皇。”葉棲遲跟在蕭謹行的身邊,跪地行禮。


    蕭湛平也是被蕭謹行的模樣驚訝。


    這一路都經曆了什麽。


    蕭謹行居然站了起來。


    而且看他行走的儀態,全然看不出來層是殘疾。


    加上他俊俏的容顏。


    這一刻,倒是比大殿中的所有文武百官更是耀眼。


    連他一直務必重視且長相能力各方麵都很突出的蕭謹慎,都被他給比了下去。


    那一瞬間,似乎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蕭謹行。


    小時候的蕭謹行深受他的喜愛。


    俊美的長相,又聰明懂事,他曾動過把皇位留給蕭謹行的心思。


    後來因為蕭謹行母妃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蕭謹行後來的殘疾,讓他不得不放棄了對蕭謹行的栽培。


    現在這一刻,似乎又燃起了他一絲星星之火。


    而蕭湛平的情緒變化,蕭謹慎全然看在了眼裏。


    他跟著蕭湛平身邊這麽多年,他了解他的一舉一動是什麽意思了。


    此刻,這般目不轉睛的看著蕭謹行,對他而言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在蕭謹行小的時候,蕭謹行最受皇上的寵愛,如若不是事故發生,也輪不到他成為父皇最寵之人,現在蕭謹行的改變……


    蕭謹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才讓自己,沒有把怒火發泄出來。


    千算萬算。


    算不到,蕭謹行居然可以站起來了。


    這麽身軀凜凜,俊美絕倫。


    這一刻所有光芒仿若都被他一人帶走。


    目光,根本移不開。


    蕭謹慎眼眸一緊,眼裏閃過殺意。


    蕭謹行讓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威脅,唯一下的下場就隻有死!


    “平身。”蕭湛平也是好久,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讓蕭謹行和葉棲遲起了身。


    兩個人依舊恭敬的站在大殿上,麵對著蕭湛平。


    蕭湛平開口道,聲音都是高揚的,“這次渝州城的瘟疫得到控製到,朕很欣慰。百姓之苦,便是朕之苦,現宸王解救百姓於苦難,朕定當給予重賞!”


    “兒臣感謝父皇的賞賜。”蕭謹行連忙又跪在地上,領賞。


    葉棲遲也就又跪了下去。


    在古代最討厭的便是,動不動就下跪。


    “你應該得到的,起來吧。”蕭湛平對蕭謹行,難得的溫和。


    蕭謹行和葉棲遲又起了身。


    “宸王這次出行渝州行,不隻是控製了瘟疫,還一舉拿下來了原渝州節陳和誌父子。陳和誌仗著自己節度使的身份在渝州城為非作歹,坑害百姓,造成渝州城內百姓死傷無數,罪該萬死。”蕭湛平嚴肅說完之後,口氣又稍微溫和了些說道,“這也也是大功一件,賞!”


    “兒臣,謝過父皇。”蕭謹行又跪下了。


    然後葉棲遲,也這麽跪在地上。


    琢磨著,就不能一次性賞完嗎?!


    “平身。”蕭湛平讓他們起來。


    兩個人又恭敬無比的起身。


    “十絕門,江湖上傳聞殺人如麻的殺手組織,朝廷多次派人去圍剿,最後卻都無功而返,此次宸王迴程之中,將十絕門滅一並拿下,立下大功,必賞。”


    “兒臣,謝過父皇。”蕭謹行連忙下跪。


    葉棲遲不耐其煩的,跪在了蕭謹行身邊。


    這次蕭湛平沒有讓他們立即起身,而是帶著些炫耀的口吻對著文武百官說道,“宸王這一行,給朝廷立下三個大功,大泫過曆年以來,從未有誰有過此等輝煌戰績。宸王,你真的讓他朕,倍感欣慰。”


    “兒臣隻是盡兒臣所能,為父皇解憂,為百姓造福。”


    “好一句為朕解憂為百姓造福!”蕭湛平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掩飾,他看著蕭謹行,“在朕頒布聖旨之前,朕想要知道,你的腿是怎麽好的?”


    “迴父皇。”蕭謹行恭敬道,“兒臣的腿一直以來病疾纏身,本也沒有想過可以好轉。然而在去渝州的路上被人刺殺,便在棲兒的舍命幫助下,一起逃脫,然後便逃去了森林之中,因著我和棲兒受傷均很嚴重,便找了些草藥進行敷用,歪打正著,這些野外草藥不僅對兒臣的身體恢複有幫助,對兒臣的腿也有幫助,敷用之後不久,腿部便有了一些感覺,加上棲兒會醫術,接著草藥的藥性,幫助兒臣恢複了腿疾。”


    蕭湛平聽著,不由得點頭道,“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多虧了父皇任命兒臣去渝州,才讓兒臣有機會敷用稀世藥材。”蕭謹行連忙說道。


    “你被刺殺一事兒,朕一直在調查之中,朕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感謝父皇。”蕭謹行磕頭行禮。


    葉棲遲跟著蕭謹行也是不停的磕頭。


    腿早就醫治好的事情,斷然肯定不能說。


    說出來,便是欺君之罪。


    然而此刻她和蕭謹行想的這個理由,估摸著要把蕭謹慎氣死。


    蕭謹慎可能做夢都想不到。


    他刺殺蕭謹行不成,反而治好了他的雙腿。


    內心都該扭曲了吧。


    蕭謹慎確實扭曲了。


    聽到蕭謹行的解釋,心口的一團火,就這麽一直強迫自己壓抑。


    臉色也已經黑到了底穀。


    居然是他。


    是他意外讓蕭謹行治療了腿傷。


    這次對蕭謹行的暗殺,偷雞不成蝕把米。


    何時。


    這般,讓他崩潰過!


    “渝州城百姓的瘟疫醫治,朕聽聞是葉棲遲所為。”蕭湛平此刻把視線放在了葉棲遲身上。


    葉棲遲連忙恭敬的迴答道,“臣媳從小便跟著母親一起在家研究醫書,對醫術也頗有興趣,母親便請了些郎中在家裏給臣媳授課,因為臣媳的女兒之身,所以並未對外展示過自己的醫術。渝州城百姓的瘟疫,我曾在醫書上見過,便跟著醫書的一些藥方,調製了湯藥,其實並沒有抱多大希望,卻沒想到真的救下了百姓。”


    “宸王妃,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讓朕對你刮目。”


    “臣媳感謝父皇對臣媳的認可。”


    “也不得不說,葉尚書養了個好女兒。”蕭湛平連著葉正德一起表揚了。


    葉正德連忙跪地感謝。


    對於葉棲遲的改變,他也詫異不已。


    曾在閨中時,未曾這般聰慧甚至還有些過於愚笨。


    他也想不出來為什麽。


    而且女兒變得聰明甚至被皇上賞識,便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既然是好事兒,便也不需要,卻追究原因。


    他恭敬的說道,“臣感謝皇上對宸王妃的厚愛,宸王妃能夠為宸王,為皇上解憂,便也是宸王妃的福氣。”


    “都起身吧。”蕭湛平招唿著蕭謹行,葉棲遲還有葉正德。


    三個人從地上站起來,“謝皇上。”


    “本次宸王立下大功,朕本想給予宸王一些金銀珠寶的賞賜,但現在朕覺得……”蕭湛平突然話語微頓。緩緩再次威嚴的開口道,“宸王腿疾已好,且如此謀略膽識!朕現命宸王從今以後,每日早朝,和太子楚王一起,輔助朕管理朝政!”


    話音落。


    全場不免有些震驚。


    都知道,宸王這次迴來,肯定會受到皇上的重賞,黃金白銀稀世珠寶肯定是少不了,卻萬萬也沒有想到,皇上居然讓蕭謹行來管理朝政了。


    仔細一想,又似乎覺得理所當然。


    蕭謹行之所以一直未能輔助皇上管理朝政,也是因為腿疾的原因。


    現身體恢複健康,又聰明過人,自然要被皇上所重用。


    不得不說。


    這次的渝州行,宸王可謂真的是,大贏家。


    太子和楚王,怕也是眼紅得很。


    “兒臣遵旨!”蕭謹行跪地領命。


    葉棲遲也跟著跪了下來。


    真的是。


    膝蓋都要跪破了。


    不過那一刻,她不由得還是轉頭看了一眼蕭謹行。


    蕭謹行這麽多年,被欺壓了這麽多年,皇上甚至連正眼都不看他,文武百官對他也隻是表麵上的尊敬,背地裏不知道有多看不起他,今時今日,終於重新拿迴了屬於他的榮耀,屬於他的尊嚴。


    然而。


    葉棲遲看到的,卻還是蕭謹行,沉著冷靜的臉。


    這貨。


    不管遇到天大的事情,似乎都不會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簡直無趣。


    “這一路,宸王和宸王妃辛苦了。朕便也不耽擱你們休息。退朝!”


    話音落。


    蕭湛平起身,氣場逼人的,離開大殿。


    文武百官全部跪在地上。


    “恭候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離開了大殿。


    文武百官才起身。


    起身後。


    所有人開始陸續退朝。


    也沒有敢上前恭賀蕭謹行。


    畢竟,現在局勢不明。


    文武百官也不敢輕舉妄動。


    蕭謹言和蕭謹慎離開時自然都是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他們,然後才甩手走了。


    唯有,葉正德,故意放慢了腳步,等著蕭謹行和葉棲遲出來。


    “臣參見宸王,宸王妃。”葉正德行禮。


    “嶽父大人不必多禮。”


    “謝宸王。”葉正德起身,此刻不免也有些激動。


    也是很意外。


    這次的渝州行,他們居然立下了如此功勞。


    而他們的功勞越大,他們尚書府,自然也會同樣受益。


    今日皇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對他讚賞,就足以讓文武百官對他有多了幾分敬畏。


    “這一路,宸王和宸王妃辛苦了……”葉正德正開口。


    一個宮女走到了蕭謹行的跟前。


    蕭謹行眼眸微動。


    葉棲遲都能認出來,此刻是溫靜檀的宮女,琉璃。


    琉璃先後給他們行了禮,才對著蕭謹行恭敬道,“太後聽聞宸王今日麵聖,便讓奴婢來等候宸王。”


    蕭謹行微點頭。


    其實也料到,太後會來找他。


    就算不來,他也會主動過去。


    他對著葉棲遲說道,“本王去見一下皇祖母。葉棲遲你一會兒在馬車上等我。”


    “好。”


    蕭謹行離開。


    離開後,便剩下了她和葉正德兩個人。


    “爹,我們走走吧。”葉棲遲說道。


    “好。”


    兩個人往皇宮外走去。


    故意放慢了腳步。


    葉正德說道,“這一路,你和宸王辛苦了。”


    “是挺累的,不過結果好就行了。”葉棲遲說道,“蕭謹行現在得皇上重視,我們便也能夠享受到福利。”


    葉正德重重的點頭,那一刻也不由得說道,“你的改變,真的讓父親很驚喜。”


    葉棲遲笑了笑。


    她當然也不會告訴葉正德,從根本意義上來講,她都不算是他女兒了。


    她直接轉移了話題,“娘親如何?”


    “你娘親都安好。”


    “姨娘可還安分?”


    “上次因為你庶妹的事情,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幾個月了,便也沒有再興風作浪。”


    “庶妹現在嫁人後,可生活得還好?”


    “還好。”葉正德有些敷衍,估摸著根本就沒有再去關過她的死活。


    想來上次的事情,也是讓他對葉芷嵐失望透頂。


    “那邊好。”葉棲遲當然也不揭穿。


    她也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


    她又說道,“爹,我在去渝州城的路上,撿到一名女嬰,女兒絕對和她很有緣分,便一直帶在身邊。本打算帶迴宸王府好好養育,但宸王不喜孩子,便隻有把她送到尚書府,爹爹可願意幫女兒代為撫養。”


    “自然是願意。”葉正德一口答應。


    偌大一個尚書府,養育一人何其簡單。


    他擔心的是,“宸王不喜歡孩子嗎?”


    “嗯。”性格還很怪。


    “那你和宸王之間……總得,傳宗接代。”葉正德有些憂愁。


    葉棲遲倒是都沒想到這麽一出。


    她說道,“這事兒不急。”


    “棲兒,爹爹早有聽聞,宸王是心悅白將軍的嫡女。”葉正德不得不提醒。


    在權貴麵前,多少還是會有些私心所在。


    “我知道。”葉棲遲滿臉不在乎,“她不是在邊關打仗嗎?!”


    “總會迴來的。”


    “迴來也是許配給楚王,哪裏輪得上宸王。”


    “那是以前。以前宸王一無所有時,自然白家首選楚王,但現在宸王得勢,加上宸王和白家小姐的青梅竹馬之情,便很斷定。”


    “爹爹,你就別操這份心了。”葉棲遲說道,“不管宸王最後要不要和白姑娘在一起,我們便也是管不住的。你現在隻需要認定,我們和宸王是一條心就行。就算以後宸王負我,也至少不會負了我們尚書府。”


    “棲兒……”


    “爹,娘懷孕了沒?”葉棲遲突然問。


    也是不想多說。


    要她說什麽她早晚會和蕭謹行和離。


    葉正德不得嚇死。


    “這……”葉正德臉上有些不自在了。


    葉棲遲一眼便看得明白,“懷孕了?”


    “前幾日才請了郎中,才不久,便也沒有通知他人,而且你娘身體不太好,年齡也大了,便也不想被人打擾,也就沒有對外說出去。”葉正德也不瞞她女兒。


    “那你多照顧好娘,待過些時日,我便來看望你和娘親。”


    “好。”


    “時辰不早了,爹趕緊迴去。娘懷孕期間,還希望爹爹多陪在娘身邊。”


    葉正德此刻想到自己妻子,心裏上也是有些喜悅。


    他也不再推脫。


    隻不放心的多叮囑了葉棲遲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葉棲遲看葉正德離開,也跟著往宮門口的馬車旁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


    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那裏。


    葉棲遲腳步微頓。


    講真。


    在這偌大的皇宮內,碰到蕭謹慎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


    但她依舊從容不迫的,走向了蕭謹慎。


    蕭謹慎本是在這裏等葉棲遲。


    等的時間有些長。


    本有些不耐煩,但此刻看到葉棲遲盈盈而笑朝他走來,卻又似乎沒自己想的那般火氣。


    “臣妾給王爺請安。”葉棲遲行禮。


    “宸王妃免禮。”蕭謹慎表現出來的,便也是,一臉疏遠。“今日,宸王妃在大殿上,被父皇讚許有加,可喜可賀。”


    葉棲遲微微一笑,“楚王過獎。”


    “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懂醫術。”


    “隻是略懂一二。”


    “本王這段時間身體微有不適,請了禦醫,又請了江湖郎中,卻都無濟於事,不知道宸王妃可否,給本王醫治一番?!”


    ------題外話------


    又是明天見了。


    這個蕭謹慎開始耍小心眼了。


    話說你們覺得葉棲遲會不會上當呢?!


    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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