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誌海的陰陽術,當真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真不簡單。


    不行,我不想死。


    姚姬都已經和我說過了,結了冥婚,我就會被埋在地下十丈。


    畢竟,姚姬現在和我可是同生共死。


    特別是唐曉曉。


    明知道要和紙紮人結婚,她怎麽就沒有抗拒呢。


    這一幕,可把我給著急壞了。


    唐曉曉沒有抗拒,這大大的增加了反抗的難度。


    白傾盆似乎十分的畏懼唐誌海,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意思。


    和唐誌海硬剛,我自然也不是對手了。


    那麽,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夠拖住唐曉曉了。


    隻要想辦法讓她喝下黑狗血,那麽,今天就無法完成婚禮了。


    隻是,我現在根本難以動彈。


    想要觸摸褲兜裏的黑狗血,可是,始終差了些距離。


    要知道,這瓶黑狗血可是我最後的一絲希望了。


    唐誌海對著紙紮人,似乎在念著咒語。


    緊接著,就用一根紅繩,係在了紙紮人的手指上。


    就朝著我這裏走了過來。


    他這是要連魂。


    他肯定是要將紅繩係在我的手指頭上,與紙紮人連魂。


    危機時刻,我終於是摸到了黑狗血。


    隻是,小瓶子似乎非常的堅硬。


    用力了好幾次,都未能捏破。


    怎麽辦。


    危機正在眼前,我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坐以待縱橫幣。


    佯裝著很是畏懼的神情,當即身體重重的向著地麵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我借著倒下的衝擊力,用力的擠壓著小瓶子。


    落地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瓶子破碎的動靜。


    一股鑽心般的痛楚,差點讓我懷疑人生。


    此時此刻,我隻得強忍著傷痛。


    手指頭似乎觸摸到了黑狗血。


    好在我終於是粘到了黑狗血。


    為了打消他的疑慮,我佯裝著很害怕的神情,憤怒道:“唐誌海,你在靠近一步,我就碰死給你看。”


    唐誌海聞言,表情詫異。


    “嗬嗬,想死?放心吧,我會滿足你這個心願的。”他陰鬱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慌忙擦了擦黑狗血,將手偷偷的從口袋裏拿出。


    他一把蠻橫的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看見我手指上的血跡,眉頭微皺。


    這時間,我緊張壞了。


    這要是被他發現了端倪,我可就死翹翹了。


    要知道,陰陽師也是經常使用黑狗血的,要是不小心暴露了黑血的存在,今日可就麻煩了。


    他陰冷的看著我,惡狠狠的道:“嗬嗬,手指破了?哎呦,我去,這就是天意嗎?啊哈哈哈。”


    他用力捏著我的手指,頓時,擠出了一滴鮮血。


    滴入了小杯子之中。


    燒了一張符篆,將燒紙灰放入了杯中,就製作了一杯符水。


    隻要唐曉曉喝下了這杯符水,咱們就完成了冥婚。


    我也不知道,剛才著急的時候,有沒有完全擦掉黑狗血。


    那符水中會不會混有黑狗血。


    我覺得,就算是我擦拭黑狗血,也不可能完全擦拭幹淨的。


    隻不過是,量多量少罷了。


    那麽,我就擔心了。


    隻沾染了一丟丟的黑狗血,會有什麽效果嗎?


    一時間,我緊張壞了。


    這一次若是失敗了,我就再也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唐誌海將那杯符水,遞到了唐曉曉的麵前,對著唐曉曉道:“喝下這碗符水,你就可以和紙紮人結婚了。”


    聞言,唐曉曉並沒有什麽反抗的情緒,反而欣然接受了。


    臥槽。


    這是什麽情況?


    和你結婚的是紙紮人啊親。


    紙紮人,沒有情感的紙紮人。


    這你都願意?


    陰鬼的世界我不懂。


    更多的應該還是被脅迫的吧。


    我想,隻要唐曉曉膽敢說一個不字,那麽,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她端起了符水。


    我緊張壞了。


    符水中,沾染了黑狗血,但數量,微乎其微。


    若是沒有效果,那我就完蛋了。


    我急忙悄悄掙紮著,想要擺脫捆綁我的繩子。


    可是,壓根就無法擺脫。


    眼見唐曉曉就要喝下符水的時候。


    “嘩啦啦!”


    忽然間,屋外竟是亮起了紅光。


    定睛一看,竟是著了大火。


    而且,貌似火勢還非常的兇猛。


    火光衝天。


    小鬼們驚慌失措道:“著火了,快跑。”


    小鬼可是最害怕火焰的。


    刹那間,禮堂亂作一團。


    我踏馬真是日了哈士奇。


    眼見著唐曉曉就要喝下符水了,怎麽關鍵時刻,就出了幺蛾子。


    我鬱悶的快要吐血了。


    丫的,到底是誰放的火,你給我出來。


    真相和他聊聊人生了。


    當即就見到一人,手中舉著槍,對著唐誌海大喝道:“都不許動,給蹲下。”


    臥槽,是林東辰。


    不是讓他迴去的嗎?


    他怎麽出現了?


    我這才明白了過來。


    外麵的大火,應該就是這孫子搞的鬼吧。


    肯定是見我長時間沒有下山,這家夥有些擔心了。


    於是就殺了迴來。


    拿著槍,指著唐誌海白傾盆大喝道:“警察,不許動。”


    見到林東辰,一下子我就看到了一絲生的希望。


    唐誌海就算實力強勁,也無法硬撼手槍吧。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願就此放棄。


    要知道,為了拿下劉芳芳,他可是費勁了心機。


    設下了連環套,好不容易成功了,怎麽可能就此放棄。


    畢竟,他們葉家,可是明目張膽的從警察局裏偷走了屍體。


    然而,唐誌海隻是冷冷的看了林東辰一眼,沒有說話。


    我二話不說,當即抓住了時機,站了起來,用禮堂上點燃的蠟燭,燒斷了繩子。


    用槍喵準唐誌海,道:“不要動,在動我就開槍了。”


    然而,唐誌海壓根就沒有理會。


    在他看來,林東辰是不敢開槍殺人的。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隨意開槍。


    繼續道:“曉曉,喝符水,繼續拜堂。”


    站在門口的林東辰瞬間就驚呆了。


    隻見一個杯子,詭異的懸浮在半空,然後緩緩的傾斜著,往外竟是倒出了血水。


    可怖的一幕,讓的林東辰都心頭一緊。


    還有比這更加邪乎的事情嗎?


    他知道,這是遇見了鬼。


    隻不過,他根本看不見罷了。


    唐曉曉終究還是喝了符水。


    此時此刻,我想要阻止,已經是來不及了。


    怎麽辦?


    我會變成一個紙紮人嗎?


    一瞬間,我,劉芳芳,劉芊芊,唐誌海,無量天尊,白傾盆皆是緊張的看著唐曉曉。


    一杯符水下肚,頓時間,她表情驚變。


    麵部猙獰,似乎極為的痛苦。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了起來。


    這一聲怒吼,竟是當場震碎了茶杯。


    連同小屋的窗戶都也承受不住這等壓力,接連炸裂。


    想不到,這黑狗血還真是厲害呢。


    僅僅粘了那麽一丟丟就有如此強烈的效果。


    一下子,繩子就被我給燒斷了。


    瞬間用力扯掉了綁在手指頭上的紅繩。


    沒有耽擱,當即奔向被控製的劉芳芳。


    唐誌海看見唐曉曉的反應,似乎想不明白。


    怎麽會這樣。


    就在他懵逼的時候,我悄然衝了過去。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動靜之後,他猛然驚醒。


    “啊!!!!”


    這時唐曉曉吃痛的開始在地上打滾,那模樣,別提有多痛苦了。


    下一刹那,她的身體,竟是開始緩緩的黑化。


    血肉都變成了黑泥。


    從上往下,像是被腐蝕了一般。


    一個唿吸間,就化為了一灘血水。


    血水中,隻剩下一塊人皮。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氣。


    唐曉曉死……死……死了?


    轟隆隆。


    萬萬沒想到,僅僅隻是一丟丟的黑狗血,竟是要了唐曉曉的命。


    要知道,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呢。


    那些事情,到底是她,還是劉芳芳幹的。


    原本我隻想要讓她像小雨那般,痛苦掙紮,終止結婚即可,可萬萬沒想到,一滴黑狗血竟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黑狗血的威力,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重要的是,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去詢問清楚呢。


    看著地上的死人皮,我一下子想到了姚姬。


    姚姬接連被燒了兩次,燒出了本尊形態。


    但,依舊能夠活著。


    我想,唐曉曉該不會是被黑狗血破了法,被打迴了原型。


    很有可能,她還未真正的死亡。


    不過,我可管不了那麽多了。


    現在,隻想要解救唐曉曉了。


    隻是,就在我準備伸手揭開符篆的時候,頓時間,一股劇烈的疼痛,讓我的虎軀一震。


    不好,


    之前無言老祖用巴人邪術,幫我療傷。


    但是,短時間內,也是不能沾染黑狗血的。


    之前的時候,我隻想著讓唐曉曉喝下黑狗血,卻是忽略了這一茬。


    一下子傷口就裂開了。


    危急時刻,我強忍著傷痛,想要幫劉芳芳解脫。


    不管之前到底是誰幹的,現在,也隻有她們能夠牽製住唐誌海了。


    更為重要的是,她們並沒有傷害我。


    否則,我早都死了好幾次了。


    想想這一切,都是瞎子和唐誌海的陰謀,是我誤會了她。


    而且,隻有劉芳芳活著,唐家人也不會對我動手。


    見我前來,萬念俱灰的劉芳芳一瞬間看到了生的希望。


    距離越來越近,


    隻是,下一秒,劉芳芳臉色驚變。


    就在我手指快要接觸那符篆的時候,我的後腳,竟是被唐誌海一把抓住了。


    由於力的慣性作用,撲通一下。


    我摔了一個狗吃屎。


    劇烈的疼痛,差點讓我懷疑狗生。


    與此同時,唐誌海拚命的往後拉扯著我的身體。


    我當即一個鹹魚翻身,朝著他的手臂,猛踹了過去。


    唐誌海見狀,輪出拳頭,一拳轟擊而出。


    咚……


    這一下,差點讓我粉碎性骨折。


    好家夥。


    這家夥的力道,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四,四七三十九的,當即使出了抓奶的力氣,一拳迎麵而出。


    隻是,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三兩下,我就再一次被他死死的嗯在了地上。


    一腳狠狠的踩著我的臉龐,似乎要將我踩個稀巴爛。


    他狠狠的踩著我,咬牙切齒的道:“哼,跟我作對,隻有死路一條。”


    一旁的林東辰見我被虐,當即咆哮道:“給我住手,不然我就開槍了。”


    唐誌海已經發了瘋直接選擇了無視。


    一拳招唿在了我的臉上,瞬間打的我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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