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我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等我迴到家中,都已經到了半晚十分。


    沒有耽擱,開起了自己的額五菱宏光,轟隆隆的就出發了。


    說來也好生奇怪。


    才幾天的時間,我的車子,就落滿了灰塵,包括室內。


    就和家中的情況一樣,都是那種細密的灰塵,一看就是經曆了很長的歲月一般。


    拍了拍車座上的灰塵,我就出發了。


    我在想,為何喬忠誠突然就不辭而別了。


    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麽。


    還有那天在喬大林的家裏,他們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喬大林說三個月前,喬忠誠淹死了。


    喬忠誠說淹死的是喬大林。


    替爺爺守靈那晚,油燈突然熄滅了。


    而當時距離我最近的,是唐三,喬忠誠,瞎子,羊老六,羅小雨。


    難道說,喬忠誠已經死了。


    可,當時在場的還有很多陰陽師啊,若是喬忠誠已經身死,那麽,那些陰陽師不可能不發現啊。


    我有些想不通。


    喬忠誠到底是死是活。


    正當我思慮間,忽然,馬路邊忽然有一個妹紙在伸手攔車。


    我草,


    怎麽這個時候,還有人在路邊攔車呢。


    迴想之前,=紅衣女鬼劉芳芳在路邊攔車的一幕,至今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說實話,心裏都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


    上一次,更是害了爺爺。


    爺爺嚴厲的叮囑過,晚上開車不能拉客。


    再說了,現在,我也沒有心情去載客。


    心中隻想著村裏人的事情。


    若是他們被困在什麽地方,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我必須得盡快尋找到喬忠誠,詢問清楚,咱們半碗村,到底發生了什麽。


    定睛一看,這一次,這個妹紙穿的並不是紅衣,而是一身潔白的白衣。


    那妹紙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月射寒江,大約也是十八九歲,腰插粉帶,長辨垂肩,一身鵝白的衫子,頭戴金絲繡的小帽,帽邊插了一根長長的翠綠羽毛,旖旎如畫。


    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


    見我沒有停車的意思,妹紙似乎還有些小幽怨。


    也許是因為在路邊等待了太長時間,也許是因為天色漸晚,於是妹紙再一次熱情的開始伸手攔車。


    可我實在是不想停車。


    現在太陽也已經下了山。


    上一次沒有停車都遭遇了不測,這一次,我真怕在出現什麽差錯。


    即便妹紙看起來楚楚可憐,但我,時間緊迫,容不得半分耽擱。


    我可是村子的希望。


    他們都離開了,也隻有我才能夠拯救。


    距離越來越近,小妹紙直接跨步而出,攔在了馬路中央。


    沒辦法,急忙一個刹車,堪堪停了下來。


    妹紙急忙來到了車窗前,聲音甜甜的道:“大哥,城郊亂葬崗去嗎?”


    我沒好氣的迴絕道:“不好意思啊親,今天不拉客。”


    換做是平時,我和爺爺都會為了一個客人,在路邊等上十幾二十分鍾,甚至是半個小時。


    如今,事情緊迫,容不得半分耽擱,我也完全沒有心情去載客。


    說著我就要啟動車子。


    妹紙一下子就著急了,焦急道:“大哥,大哥,行行好吧,你看,這大晚上的,路上也沒有什麽車,我一個女孩子在外,挺害怕的。大哥,你就行行好吧。”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時間,我也於心不忍。


    想著咱們半碗村最近總是鬧鬼,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留在山裏,確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再說了,她隻是一個小妹紙,又不是摳腳大漢。


    反正現在太陽也才剛下山,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加之我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了,也就大發慈悲,順便賺些生活費吧。


    於是我隨口說了一句:“不打表,九十九。”


    其實,從我們這裏到城郊,打車也頂多二十來塊,就算是晚上,那也不超過三十。


    之所以如此高價,其實,內心裏還是拒絕的,不想載客。


    結果卻是沒有想到,妹子想都沒想,還很愉快的就答應了。


    還是那種麵帶微笑的表情。


    尼瑪,


    我就奇怪了。


    這妹紙難道是富二代?


    翻了三倍的價格居然不嫌貴?


    現在的小妹紙,都這麽任性的嗎?


    好吧,既然小妹紙都不嫌貴,那我也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可當妹紙上車的時候,我卻是發現,在後排座位上,竟是多了一位身穿黑衣,短頭發,麵色蒼白的老婦人。


    那個老婦人安靜的躺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一動不動,似乎很不舒服。


    我不由得好奇的詢問道:“她怎麽了?”


    女孩表情憂傷,心情低落,語氣低沉的道:“她是我媽,剛走沒多久。”


    哎呦,我去……


    死……死人啊。


    我怎麽說看著那個老婦人,麵無表情,臉色慘白,沒有精神氣。


    原來已經死了。


    大晚上的,拉死人,這可是很忌諱的事情。


    別說是拉死人了,就是正常拉客我都不願意。


    一聽如此,我當即就不樂意了。


    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我怎麽說,剛才我故意要了三倍的價格,這個妹紙絲毫不覺得貴,還笑眯眯的答應了呢,原來是這迴事兒啊。


    你妹的。


    用抖音裏的一句話來說:這娘兒們就不是什麽好人呐。


    連忙下了車,有些生氣的道:“停停停停停停……下車,下車,下車,我不拉客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原本我就有些不情願,現在居然還給我整一個死人。


    這是多麽忌諱的啊。


    要不是看她是一個萌妹紙,我都忍不住的要開噴了。


    好歹也要提前和我商量商量,詢問一下我的意見吧,這也太踏馬氣人了。


    妹紙見我直言拒絕了,她也下了車,頓時抓著我的胳膊,直接跪了下來,淚眼婆娑的哀求道:“大哥,別人不是嫌晦氣,就是要價上千,我父親走的早,現在母親也離我而去,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大哥,求求你,幫幫我吧。”


    妹紙傷心欲絕,淚眼婆娑。


    很是心痛。


    我一聽,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了看四周,現在都已經這個點了,路上也沒有其他的車輛。


    我若是不拉,估計也沒有人願意載她。


    天色越來越黑,在這樣下去,她一個女孩子家,也無可奈何。


    她哭的很傷心,也很無助。


    看著她淒楚的模樣,著實於心不忍。


    “好吧,好吧,上車吧,上車吧。”我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誰叫我是好人呢。


    妹紙當即感激的鼻涕泡都快要流了出來,連忙道謝:“謝謝你,大哥,真的太感謝了。”


    上了車,關了門。


    也許是我長的太帥,妹紙竟是主動跟我搭訕了起來:“大哥,你叫羅唐啊……”(某書友:你個臭不要臉的……哈哈哈……)


    我草……


    這個妹紙居然認識我?


    有木有搞錯啊?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她啊。


    怎麽迴事兒?


    “對啊,你怎麽知道?”我一臉的疑惑。


    同時,我也警惕了起來。


    畢竟,當初唐三費盡心機想要弄死我,沒想到,我長的很帥,竟是大難不死,得道成仙,化險為夷,逢兇化吉,死裏逃生,最後,活著出來了。


    我想,警察封鎖了這裏,唐三也擔心事情敗露,指不定會在這裏安插眼線呢。


    結果,妹紙卻是指著車前掛著的工作牌,甜甜的道:“咯,這車上不是寫著了。”


    我一看,那是我以前送貨的時候,特意打的一個名牌。


    送貨拉客老司機:羅唐……


    車牌號:鄂absb250……


    編號:666……


    上麵雖然落滿了灰塵,但是依稀可見上麵的字跡。


    艾瑪,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這妹紙是唐三派來的殺手呢。


    剛才真是讓我菊花一緊,局部地區都快要裂開了。


    看來是我太過緊張了。


    我長長的唿了一口氣。


    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也許是因為我長的太帥的緣故,妹紙也沒有生氣。(我終於明白,臉皮這個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她反而主動和我聊起了天,語氣溫柔的道:“羅大哥,你人這麽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額……


    凸……


    突如其來的溫柔,真是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特別是這種長的又好看,說話又好聽的萌妹紙,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想拒絕都難。


    不過,我依舊沒有什麽好臉色,看在她比較可憐的份上,我還是迴應了一句:“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你叫什麽,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你。”


    這妹紙在這裏攔車,我想,應該是附近不遠的村民。


    可我也沒有聽說附近也這麽好看的妹紙啊。


    也許是遇到了我這樣的好人,妹紙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我叫劉芊芊,金牛座,今年十九歲,老家在石盤村。”


    轟隆隆。


    什麽?


    這……


    這妹紙居然是石盤村的人?


    想不到石盤村的人,也走了出來呢。


    看來,上一次,劉老柱還是聽從了我和瞎子的建議,不能在封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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