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就不是正經人!”


    聽說連京兆府的人都要來,戀霓裳那晶亮的眸子豁然大了一圈,看著趙小年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了一隻該死的癩蛤蟆!


    呸!


    惡心!


    “真是齷齪下賤的東西,早就知道這些畜生該死!告訴王大人,這幾個,全部要用刑,用刑,狠狠打!打的他們皮開肉綻!”


    “……”


    花姐看看趙小年,雖然也感覺這癩蛤蟆不安好心,但是也沒有戀霓裳這般霸道,居然此刻就要命令京兆府的知府大人用刑,這是以相府夫人的身份自居嗎?


    京兆府的知府,好歹也是接近四品的官員,但是作為京城的知府大人,雖然品級不算太高,這職權和身份可要比同級的四品官員高上很多,若說能夠把京兆府的知府大人唿來喝去的人,那在京城也沒幾個!


    麵無表情的花姐使勁繃住,看著戀霓裳在那發火,她也不敢多說,畢竟,一會她肯定就是小國棟的人了,惹不起,惹不起!


    但是戀霓裳此刻卻越說越囂張,嘴角跳出一股惡相,瞪著眼睛看著趙小年那惡心模樣,一想到昨天這王八蛋那般惡心的抬價就感覺自己受了委屈,現在自己是小國棟的女人,和他簡直不是一個級別,這群匪人就是想要謀害她。


    “惡人!死了下地獄!”她這聲頗有些大了,甚至聲音傳到了樓下。


    雖然有歌舞樂掩蓋這些聲音,但樓下不少人都是高手,耳目極好,尤其是趙小年和文蘭,不約而同的向這邊看了過來。


    花姐急忙拉拉戀霓裳:“霓裳,小心讓他發現。”


    “哼!”袖子一甩,絲毫不帶一點猶豫,戀霓裳那一雙杏眸惡狠狠的瞪著趙小年。


    哪怕是趙小年和文蘭看過來,她也沒有收斂的意思。


    “霓裳,不要打草驚蛇!”花姐見狀,怕是惹出事來,最終還是把她用力拉到一邊。


    “就算是收拾他們,也得京兆府的人來了,否則,他們要是逃跑了,誰擔待的起。”


    “哼,有小國棟在,這些惡徒能讓他逃了?”


    “呃,這……”


    花姐皺眉,看她那趾高氣揚的模樣,便也不再多說,兩人又頭頭來到漪瀾處,再看看,那趙小年和文蘭並沒有絲毫反應。


    花姐這才安心了不少。


    這時候,台下忽然有人喊道:“好了沒有,今天我是來這看戲的嗎?”


    所有人不由看過去,正是坐在那裏的楊寶,此刻他頗有些囂張跋扈的模樣,似乎受夠了這一會一個跳舞,一會一個唱曲,但是就不進入主題,就不開始拍賣,讓他十分不爽。


    大夥恐怕沒有想到,有小國棟李修雲在場的情況下,楊寶居然還如此囂張,似乎有些犯忌的意思。


    花姐一看這情況,也不敢怠慢,急忙招唿龜公一起下去,準備先用開場來拖延時間。


    這時候,台下的人們早就安耐不住了,連趙小年都迫不及待,看到楊寶催促,他也跟著喊:“就是,老子還等著扒那娘們的衣服呢!”說話間,他眼睛自然而然的看向了二樓那個角落!


    可以確定,剛才那個囂張的女人就是戀霓裳。


    趙小年和文蘭都是二十五年以上的內功底力,洞察力驚人,她剛才那幾句罵人的話那麽大聲,怎麽可能逃過兩人的耳朵。


    看她如此囂張,趙小年也毫不客氣,故意激怒她。


    二樓上,戀霓裳氣的臉色發青,嘴中的銀牙緊咬,恨恨小聲罵道:“該死的東西,若不是小國棟在場,今天定要掌嘴!”


    樓下趙小年一聽,身子向後一靠,看看文蘭。


    他也聽到了。


    兩人相視一笑。


    “給李修雲傳個信,殿下讓他出去逛逛,一會再迴來!”


    “是!”


    文蘭笑眯眯的轉過身來。


    趙小年眸光熠熠,轉頭看向右側遠處的楊寶。


    此刻,楊寶臉色鐵青。他看著李修雲,想來,今天這事情他絕對沒想到李修雲也會參一腿,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的複雜了。


    雖然如此,天生要強的他絲毫沒有退讓,這也是趙小年估計到的,故而此刻齜牙一笑,對著楊寶喊道:“楊兄弟,先說好,今天我贏了,就在這台上把這娘們辦了,你得給我好好看著!”


    聽到此話,天生喜歡追求刺激的楊寶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說道:“哼,好,今天誰贏了,誰就在這台上玩女人,輸的那個,跪在下麵給我好好看著!”


    “好!”


    趙小年伸個大拇指,今天這一場絕對得有點火候才行!


    楊寶也不客氣,直接一隻腳就踩在箱子上,明顯真金白銀,他是帶夠了的!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輕笑道:“十萬八萬的買姑娘,今天還是第一次見,我倒想看看,今天這姑娘到底是誰玩到手裏!”


    楊寶劍眉一豎,看看李修雲,淡淡道:“小國棟,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和他是私人恩怨,這姑娘我誌在必得,若是你非要插進來,那不好意思,誰出的高,就歸誰!”


    “價格者得,曆來如此,你放心,這規矩誰都要遵守!”


    “好!”


    有了小國棟李修雲這話,楊寶更加氣勢如虹,他站起來高喊:“快點開始!”


    此刻,花姐也已經下了樓,快步來到舞台上,笑眯眯的打發那些不知如何自處的成長中花魁們下台,然後,她扭著屁股向前,笑眯眯道:“諸位公子,諸位公子,小國棟,楊公子,還有趙公子,既然你們這麽急想要我家霓裳姑娘,那就開始,那就開始!”


    “不過,”話鋒一轉,花姐又笑道:“規矩咱還得再說一遍,既然今天是要買霓裳,那最低的價格是從五萬兩開始,至於提多少,你們商量,奴家就不說了!但是呢!”


    “今天這拍賣,必須是現付,若是拿不出錢來,那可就是哐人,這是不行的,不作數,所以啊,必須是拿出真金白銀來,放在台麵上才行,不能光空口喊!”


    “嗯……”


    這一下,現場反而安靜了。


    三位公子哥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現金的話,雖然不是說不行,但是一般拍賣不會搞的這麽麻煩。但若是把銀子全部倒到台上,是不是有些太二了。


    其實三人都有一些經商的經曆,對於經營還是有一些知識的。


    比如在賭桌上,為何要把籌碼放在前麵,這並非隻是單純的顯擺,而是因為籌碼就是錢,所以堆積在前麵的時候就像是錢堆積在前麵,正所謂金山銀山,人看了就會感到刺激,越是刺激就越衝動,出錢就越多,越容易失去理智。


    這樣把錢放在台麵上,就是這個道理,會讓三人殺紅眼,不斷的上價,乃至於到最後兩方完全沒有錢為止。


    “不行!事後交錢!”


    趙小年首先反駁。


    但是楊寶卻冷笑一聲:“好,我出價,五萬兩,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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